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快穿之情歌两三首 > 第110章 谁是杀我的凶手3
    其实这支蜡烛的作用并不明显。微弱的烛光一颤一颤地,完全不能照清多少。

    连接阁楼的是几阶木楼梯,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容素一踩上去,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这些木台阶下一秒就会断掉似的。

    好不容易登上了阁楼内。

    容素手里的蜡烛的灯心突然不受控制摇曳起来,突然“啪”地一声,没有任何原因就熄灭了。

    借着从阁楼的缝隙投下来的灯光,容素才不至于成黑瞎子。

    阁楼内地布置单调,只有一张年代久远的雕花小床,还有一对掉了漆的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有一道光透进来,正好打在了木桌上。木桌上凌乱地堆放着一个小竹篓。容素上前查看,发现里面是很常见的一些做衣裳用的针线、小剪。

    竹篓旁边立着一张相片。容素拿起相片观看——照片里是一个年纪差不多30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7、80年代才有解放帽,依偎在一棵八重樱下,笑容可掬。

    或许是有人经常抚摸这张照片的原因,照片上没有丝毫灰尘。

    容素刚想放下,猛然觉得有一只枯萎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吓了一跳,握在手里的相片也下意识扔了出去。

    玻璃制的相框落在地板上,倏然碎裂,保存在里面的相片也悄然飞出。

    容素顾暇不及,果断转身要看清触碰她的谁,不料右脚不小心踩到了落地的相片。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沙哑刺耳的尖叫。容素还来不急看清背后的人。那人就飞快蹲下想扯出那张照片。

    由于照片的一个角被容素踩着,经过那人的蛮横一扯,本就古老的相片碎裂成两半。

    容素下意识松开右脚,让那个人扯出她脚下的残片。

    等她惊魂未定地低下头来,才看清蹲在自己脚边的是一个银发鸡皮的老妇。

    她穿着有着一排盘扣的蓝布罩褂,头发梳成旧时贵族很流行的堕马髻。

    老妇抱着分离的两张碎片一脸失落地瘫在地上喃喃自语:“阿哥,我对不起你啊……你怎么连个念想都不给我,留我一个人好冷清啊……”

    “姥姥?”容素有着不确定地唤着。在来时的路上,母亲一直和她提着老家仅剩的一个亲人,也就是容素的姥姥。

    据母亲所言,姥姥在年轻时,是一户地豪人家的女儿。而姥爷却是被她们家的长工。

    在那个嫁娶要看门当户对的年代。两个人的相爱自然被世俗反对。于是他们两个相约远走高飞,来到这个偏僻、无人认识的小山村,开始了男耕女织的淳朴生活。

    只可惜没过几年美满的日子,姥爷便因感染了肺结核而去世。只留下不讳人情的姥姥一个人拉扯大了容素的母亲。

    那个老人听到呼唤,才有所反应。她抬起浑浊不清的眼睛像上看去,似乎才打量来人是谁:“你是……?”

    “我是素素。”容素蹲下来,搀扶起老人。

    容素一扶才发觉,姥姥不仅身材娇小还瘦得可怕。她扶着姥姥时,完全感觉不到重量,就像搀扶着一张纸片。

    想来这些年,姥姥她一个人活着也着实不易:“姥姥,对不起,我把姥爷的照片弄坏了……我……要不我待会城里找人把照片修复好吧!”

    老妇也从悲伤中走出来,抬起浑浊不清的一对眼睛打量着容素:“素素?几年没见,你都长那么大了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手里还是紧紧捏着那张旧照片,不肯放手。

    楼下母亲陪着妹妹取完玩具已经回来,在唤着容素的名字。

    正当容素不知该接什么话的时候,老妇主动说:“阿英就在下面,我们下去吧,别让你母亲等急了。”

    阿英应该是容素母亲的名字。

    容素赞同地点点头,一手搀扶着老妇的手肘往楼下走。

    这时候容素才发现姥姥走路的时候是垫着脚尖走的小翠步,行走时几乎没发出一点响声。怪不得她上阁楼的时候,容素一点察觉额度没有呢。

    “妈?”见容素和老妇一起下来,黑衣女人惊讶极了,赶忙快步上前撑住老妇:“我刚才四处找您,还以为您去樱园照料那些花花草草呢!没想到您在阁楼上呀!”继而,她转头,对坐在台阶旁玩弄着兔子先生的容容招招手:“容容,快过来,这是你姥姥。还不快叫声姥姥。”

    穿着粉色泡泡裙的容容听话地从台阶上走过来,一手抱着兔先生,一手捏住母亲的衣角,躲在黑衣女人地身后,怯生生唤了一句:“姥……姥姥好!”

    老妇不是很在意地瞥了容容一眼,然后点头,眼睛继续盯着手里的照片。

    黑衣女人有点尴尬地向容素解释:“我和你爸工作忙,容容出生后一直没见过你姥姥,这是第一次。”

    “我樱园的花还没浇完,我先去了。”老妇抽出被容素搀扶着的手,步履蹒跚地向外面走去。

    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黑衣女人主动说:“快到中午了,我去煮饭,素素你带容容去四周逛逛吧。”

    容素对眼前这个情况有点不太理解,看起来姥姥和母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她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姐姐!”小黏人精趴在容素大腿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后山好漂亮的,我带姐姐去看看好不好?”

    容素蹲下身子,用食指刮了一下容容的鼻头:“小调皮,是我带你,还是你带我?”

    “哎呀!”容容双手捂住鼻子,假装委屈至极:“姐姐好坏!”

    “好啦,不是要去后山玩嘛,还不跟上来?”容素笑出声,一手微抬,等着容容牵住。

    容容一听可以去,高兴地扑上去拉住容素的手……

    后山和老屋隔着一段路。路上草木茂密,容容的身高还不到容素的大腿,为了不让容容被树枝绊倒,她不得不抱着妹妹。

    等走过一层枯枝杂树后,她和容容才抵达后山。

    后山种植着一片八重樱。或许是山上的气温不同于山脚下,这里的八重樱都已经盛开,满枝丫的粉白色花朵似乎要压弯树干。

    “哇!”容容欢喜地尖叫起来,在容素把她放地上的瞬间就向樱花树跑过去。

    微风轻抚,那些花瓣就飘然落地。仿佛下了地的花瓣雨。

    就连容素也被如此美景给吸引。

    “咦?哥哥?”小丫头跑到一棵八重樱后,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容素,又继续注视着树后的某一处。

    容素有些不解,一边向容容那个方向走过去,一边询问:“怎么了?容容。”

    其实用不到小丫头回答,等容素走到容容她那个位置时,自然就发现了树后那个坐在草地上,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黑色镜框的少年。

    少年身前架着一副画板,画板上呈现着是一株栩栩如生的素描八重樱。

    或许是容素她们出现地太过突然,少年的表情还保持着惊讶的状态,修长手指捏着一只铅笔。

    “你是谁?”容素见他的穿着,觉得不像这个村子里的人。

    少年见容素的嘴唇张张合合,猜测应该是在说话,用手势比划出一个对不起,紧接着他拿起脖子上的小本子,唰唰写下一句话,递给容素。

    小小的本子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体:抱歉,我听不到。

    容素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少年是一个聋哑人。

    少年长得很清骏,他扶了下镜框,继续写道:我是林封。

    容素莞尔,蹲了下来接过铅笔也写下自己的名字:叶容素,旁边的是我妹妹叶容容。

    容容的身高,恰好可以靠过来趴在容素肩膀上:“姐姐,你们这是在玩不许说话的游戏吗?”

    容容还太小,不明白聋哑人代表什么。

    容素扭过头,笑着揉揉她的头:“对啊,所以我们都要遵守这个规则哦!”

    “可是我不认识字……”容容颇有些烦恼。

    “那容容可以画画给哥哥看哦。”

    “嗯!”容容高兴地点头。

    少年似乎是猜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又可能是觉得姐妹互动很温馨,也被这场景感染到,眉眼弯弯。

    经过交流,容素了解到:林封是原是大城里一所美术学院的大二学生,正逢节假日,就独自来这里写生,现在暂借居住在山脚下的王婆家。

    天色渐晚,容素估摸着母亲的饭也做好了,和林封道别后,就匆匆忙忙抱着容容下山。

    姥姥家的厨房还是采用柴火烧煮的那种。所以晚饭很是平常,只有三菜一汤。

    一家四口,面对面坐着,除了容容时不时冒出稚气话语之外,别无他话。

    容素暗忖,姥姥和母亲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好。

    一夜无眠,直到天慢慢亮,容素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老屋的床板很硬,容素睡不踏实,她翻了个身,正想继续补眠。

    忽然觉得手掌心摸到的棉被有点潮湿、黏糊糊。

    容素皱皱眉,不会是屋顶漏雨吧?

    容素不太情愿地睁眼,却发现床头放着一个人的头颅!

    容素手里摸到的潮湿,根本就是那个刚被砍下来的头颅的血。

    头颅还保持着死前惊恐的表情,双目瞪得如铜铃一般,小卷发披落在肩膀,脖颈处是凹凸不平的锯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慢慢锯下来的。

    尽管那个头颅的脸沾了一脸的血,但头颅的主人,容素怎么会认不出,昨天容素还抱过她啊!

    “啊——”

    整个山村都回荡着容素凄厉的尖叫。

    容素吓得整个人缩在床脚,身上裹着棉被,只希望面前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突然想到她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沾染着死人的血液,她浑身抖了一下,一手挑开被子,把它扔在角落。

    母亲正在厨房劈柴,准备煮粥,猛地听到容素的惨叫,手中的斧头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冲进容素的房间:“素素,怎么了?”

    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孩童稚气的面孔上,抹不去的是惊恐。

    小女儿的头颅安放在床头,大女儿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在双膝中。

    黑衣女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的世界崩塌了。连斧子悄然落地都不知道。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容……容……我的容……容……”还未说完,眼泪就淌了下来,哽咽得不成样子。

    窗外原本是万里的晴空,倏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一会儿竟然下起倾盆大雨。

    本就背阳的老屋一下子就变得阴森可怖。

    灌了铅似的脚步终于迈到床头,颤抖地抱起那个头颅,把容容脸上的血迹擦干。确认没有认错人后,她失声大哭。

    然后她把容素从角落里拉出来:“素素!为什么会这样子!是谁!是谁这样残忍对待容容?”

    容素被吓得不轻,狂摇着头,一直想再缩回角落:“我……我不知……道……我……我醒来就看到……就看到……容容……”

    “怎么回事?”门口一个声音打断了容素,她佝偻的身子,藏在阴影里,要是不仔细,根本察觉不到。

    “妈——容……容容死了!”刚失去了女儿的黑衣女人满脸绝望。

    姥姥本就瘦弱的身子晃了一下,像是这个消息对她打击很大……

    叶家小女儿被谋杀的消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很快就流传开来。

    好事村民聚集过来,一边观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一边讨论是哪人人如此丧心病狂,对一个幼女下手。

    林封也在人群中。

    不过他和看热闹的村民不同。

    叶家老屋现在就只有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一个抱着头颅痛哭流涕,一个像只受惊的鸟儿蜷缩角落,一个瘫在地上面无表情。

    林封皱眉,拿起脖颈处的本子,在上面写上一句话:报警,让警察来查。

    接着,他挤开围在前面的村民,走到容素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容素宛如惊弓之鸟似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林封。

    林封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她看本子。

    容素在他的笑容里镇静下来,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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