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可问完。”转身来见史大人。史被绑在石柱上,脚上被铁链锁住,身上伤痕累累,见一清将过来,知道又无好事,闭目不理不睬。
石川凑近问道:“你是史可法大人吗?”史看都不看,一声不吭。石川又轻道:“是石林让我来见史大人的。”史可法精神一振,问道:“石将军现在哪里?”石川回道:“他在门口守着,让我进来救你,我是他兄长石川。”史点头道:“常听石将军提起道长,今日幸会!”石川道:“此时不必客套,待我解决了守卫再来救你。”
石川来到牢门口,招呼守卫清兵道:“我已讯问清楚,要回去报告大人,快放我出去。”两个守卫心里着急,派出的人刚走,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回道:“你稍等片刻,核查之人很快就会回转。”石川假装怒道:“你们大胆!竟敢关起自己人来,我这令牌有什么用?”见守卫不理睬他,就发飚骂道:“他妈的!你拿老子的令牌去给多铎将军看,如是假的把我脑袋给你。”一扬手,令牌如箭飞去,击中一个守卫头部,当场毙命。
另一守卫慌了,拔出腰刀叫道:“你怎可如此无理,误伤自己人该凌迟处死。”石川假装害怕道:“兄弟且莫声张,怪我一时粗鲁,闯了大祸,这儿有些金子全部给你,买条人命吧。”拿出两锭元宝递了过去。守卫见到金灿灿的两锭元宝,神色随即缓和过来,将元宝收好,取钥匙打开牢门放石川出来。石川出牢后,乘他关门不备,点了其穴道,守卫昏倒在地。
石川搜出所有钥匙,取回令牌和金子,回牢中打开史大人的脚镣,松开绳索,扶他出了牢门。一路又打开其他牢门,救出被押将士数十人,大家拥着史大人来到大牢门口。石林见了非常高兴,将朝廷不肯发兵救援之事告知史大人。
史摇头叹道:“天亡大明,忠义难救!”石川劝道:“我们先逃出魔掌,再举义事,只要史大人在,百姓就会抵抗到底。”其他将士都愿意跟敌人一拼到底!
石川让大家换上清兵服装跟在后面,兄弟俩在前开道引路,趁着夜色,避开重重岗哨,逃离了衙牢。一行走近南市,被一队巡路清军发觉,追了上来。石川让石林带人向南撤退,自己一人拦住追兵去路。为首清将骑马挺抢杀来,石川劈空一掌,将他打下马来。其他追兵奋力围攻石川,救下了清将。清将知道对方厉害,吩咐鸣号呼救!顿时号角四起、锣鼓齐鸣,四下清军全部出动。
石川见清军越聚越多,担心大伙儿安危,翻身纵上屋顶,甩开了追兵后来寻众人。到南城门口,见大伙儿已被无数清军围在中间,众将士已无力厮杀,单靠石林一人根本无法突围。知道已无可能救出大家,打个呼哨,催石林撤退。石林见救人无望,本想死战效忠,但不想违拗兄长心意,只得窜上屋顶,随石川逃离了扬州。
多铎正在城楼上督战,见二人在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暗暗赞服!一心想要聘为己用,倘如不肯归降,也必定除此二人,免生后患。捉住逃跑的将士后细细拷问,打听二人下落,有个明将受刑不住招出了石氏兄弟来历。
多铎即派一千轻骑,带了重金来到惠山,将道院团团围住,要请石氏兄弟出山。无奈二人和众道士早已远走高飞,清军扑了个空,无功而返。以后又几次来军查询,吓得香客们不敢前往进香,以致绝了香火、房庭失修。
老道将石川之事简要讲过,众星听了也深为感叹!寿星摇头叹道:“明王朝逐渐昏庸颓败,造成了国政动乱、自取灭亡,本是因果有报。只是苦了百姓,害了忠臣义士,枉有一片报国之心,却落得个悲壮下场!”
禄神排卦一算,对众星道:“清朝还有二百多年气运,再加乱世、动dàng,须得三百多年才复盛世,到时此观也会重显兴旺,我们再来相贺。”老道一听,如梦初醒!已知遇到了神仙,慌忙跪地磕头!谁知一阵清风吹过,早已不见了五星,只在桌上留下两锭银子,惊得二道士和店中之人全部跪倒在地,朝空中连连叩拜!
五星驾云往南行去,一路看见江南春早、水乡喧闹、花红柳绿、景色非常迷人,大家的心情格外舒畅。阿福见财、禄、寿三星颂词喃喃、舒袖潺,专心施法播恩,也和喜妹忙着写福、剪喜,漫洒人间。
阿福好奇地问寿星:“请教寿翁,我们这般施法,怎能送到每家每户?”寿星答道:“我们施送的只是一种运气,能化入空气、雨水和阳光之中,随风飘dàng、随光照shè、随水流淌,在人身上积聚留存,再加上自身的努力,形成了每个人的命运。当然,世上还有灾星、邪灵和恶鬼们施播的恶运、邪气和晦气,也会集聚到每个人的身上,所以命运有好有坏,各不相同。但物以类聚,好人终会多些幸运,正气足、德行高的人自然吉祥许多。”
阿福听了自语道:“那我要加紧施福,来个福满人间、好运充足!”喜妹也凑兴道:“我来个喜气盈门、家家欢乐!”两个小星你追我赶,引得财、禄、寿星笑了起来。
忽听后面有人呼喊,一个天神驾云追来,大家一看,是天庭传令使飞速来到跟前。他手举令牌宣道:“玉帝有旨,眼下黄河决堤、洪水泛滥、灾情十分严重,令尔等速去施救。如有灾星作乱,严惩不误!”
五星接旨领命,不敢怠慢,急急北上,向黄河一带行去。来到开封以北,果见灾情十分严重,村庄被淹、农田受浸,无数难民拖儿带女、扶老携幼、大哭小喊、惨不忍睹。
禄神拉住阿福道:“你看延津一带上空黑气笼罩,定有灾星作乱。我们在这儿救难,你去那儿查看,兴许能发现灾星踪迹。”寿星也道:“你要小心行事,先不要露出真相,以免灾星逃掉。如无法制服他们,切莫硬拼,回来再作计较。”
阿福应道:“你们放心,我先去看看再说,不会有何危险。”说罢,向黑气处急驶而去。待到近处,发现有一村落邪气特别严重,走前一看,河边一处院子似乎有些异常,便要过去察探究竟。忽生一想:“我何不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上次他们骗我上当,如今也让他们尝尝受骗的滋味。”主意已定,摇身变作一只乌鸦,飞到院中树上,往下一看,果然是瘟神正在炼制瘟yào。院里放置了许多笼子、箱子,都用纱网封口,里面装的尽是苍蝇、蚊子、蟑螂、臭虫,还有几只罐内爬满蜘蛛、蜈蚣、dú蛇、蝎子,看得阿福直发恶心。
瘟神见飞来一只乌鸦,生怕它啄食自己那些“宝贝”虫子,忙唤凶神过来驱赶。凶神闻声赶来,见乌鸦正在看虫子,骂道:“小畜牲!找吃的也不看看地方,让我先吃了你下酒。”随手拣起一块石子,偷偷接近乌鸦,猛地掷去,听得“啪”的一声,乌鸦随声落地。凶神不由洋洋得意,哼着小调来拣乌鸦。
乌鸦见有人来捉,扑棱着翅膀向院子外逃去。凶神怒道:“小畜牲竟敢逃跑!”发足追了出来。看到乌鸦掉在不远处,就蹑手蹑脚慢慢靠近,一个“饿虎扑食”抓去,不料却扑了个空,抓了一手烂泥,乌鸦翻跌着逃向对面小树林里。凶神心里奇怪,时运不好,怎么干什么事都不顺心?今天连受伤的小鸟儿也抓不到了。心中暗暗不服,拔出把飞刀,跟了过来,一心要打死乌鸦。
原来阿福见凶神来捉,假装受伤跌落,引他离开院子,要到无人之处再收拾他。凶神果然中计,追到小树林里,看见乌鸦躲在树枝上,就要飞刀出手。忽听有人喝道:“煞胚!你恶心不改,就不怕报应吗?”凶神吓了一跳,四下探望没见人影,大声喝道:“何方鼠辈!为何不敢见我?”那乌鸦讲道:“我就在你面前,是你眼睛漏光,没看到我。”
凶神觉察是乌鸦在说话,心想:“从不见乌鸦能和人对话,这鸟还真不简单”。走近问道:“你是谁?怎敢讥笑于我,与我说话。”乌鸦学道:“你又是谁,敢小看于我?”凶神答道:“我是天上的神仙,你跟我走,保你好吃好住,好吗?”
阿福跟他玩够了,露出真相,祭起金钵。喝道:“你走不掉啦!”凶神见是福星,心里一惊!四下探望,没见其他神仙相助,便胆大起来。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这小东西,害我们吃尽苦头,革去天职,如今你落到我的手上,定要扒皮、煎ròu活吃了你,为兄弟们报仇雪恨!”不由分说挥手飞起一刀。谁料飞刀不朝福星shè去,而被金钵吸了进去,心里不由一愣!凶神果是厉害,没加多虑,随即拔出黑煞刀挥舞而上,恨不得将阿福砍成ròu泥。但他刚刚迈步就感到身不由己、力不从心,身体迅速缩小,也被金钵吸了进去。
阿福收回金钵,往里一看,凶神变成虫蚁般大小,在钵中来回折腾。阿福开心地笑道:“别瞎忙乎了,你也尝尝落难的滋味。”凶神知道硬不起来,就来软的,忙跪下磕头求饶,想骗过小孩。阿福见他求饶,不想理睬,自顾藏好金钵,走出树林,口中念念有词,摇身变作凶神模样,回到院来。
瘟神见“凶神”回来,埋怨道:“赶个乌鸦,怎去了这么久?”阿福“嗯”了一声,不敢多讲,怕露了马脚。正要设法收拾瘟神,听得门开,晦气星走了出来。她问瘟神道:“大哥,今儿弄点什么下酒菜?”瘟神答道:“猪ròu、牛ròu都来点,红烧着吃。”晦气星发愁道:“老百姓家中的猪牛都淹死了,怕不好找。”瘟神接道:“捉几只鸡红烧烧也行。”晦气星嘟嘟囔囔道:“只怕鸡更难找,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办到。”
阿福一听来了主意,chā嘴道:“我刚才追赶乌鸦,在树林里听到鸡叫声,那儿肯定有鸡。”晦气星一听来了劲,拉着阿福说:“兄弟,你闲着没事,陪我一起去抓鸡,回来熬点鸡汤,让大家补补身子。”阿福跟着她向树林走去。
到了林子里,晦气星找来找去不见鸡的影子,着急道:“兄弟你不会寻我开心吧,哪儿来的鸡呀?”阿福笑道:“在你头顶上不是有只金鸡吗。”晦气星抬头一看,一只金钵正罩着自己,心里觉得非常奇怪。疑道:“这不是金鸡,是只金钵,你说是谁把金钵挂在这林中?”
阿福恢复了真身,说道:“是我挂的,你上回骗我上当,这会儿该你上当了。”晦气星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想逃跑,谁知法宝厉害,任你法术高强,也逃不出金光吸引,“嗖”的一声被吸了进去。阿福取回金钵,见里面两个灾星还在互相埋怨,不觉好笑,收好金钵,返回院子去。
阿福想:“还有祸星、恶神可能在屋内,如果收了瘟神只怕要惊动他们,不如再骗他们出来,一个个收拾比较稳妥些。”就依旧变作凶神摸样,来到院中。
瘟神见他回来,问道:“逮了几只鸡?”阿福含糊答道:“三只。”瘟神责怪道:“三只够个屁!三十只还差不多,别把我这些宝贝饿坏了。”阿福没理他,径直来到屋里,到东厢两间没找到人,又到西厢南间,见祸星躺在床上睡觉,便叫醒他。道:“林中有鸡,我们去抓些回来下酒。”祸星睡眼朦胧,揉着眼睛跟了出来。
阿福领他走到树林中,祭起金钵将他罩住。祸星不解其意,问道:“三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话音未落,身子已到了钵中,自有先到之人告知一切。三灾星在里面怨天恨地、愤怒漫骂,却是无济于事,毫无一点办法。
阿福又回到屋内,找遍所有房间却看不到恶神,只得到院里对瘟神下手。瘟神正忙着给虫子喂瘟yào,见“老三”过来,祭起金钵挂在自己头顶上空,骂道:“你吃饱了撑着!耍什么把戏?”阿福回道:“小把戏!请你进去玩玩。”
瘟神发觉不对劲,想借土遁逃走,但被金钵牢牢收住,无法逃脱。他死命抓住个大箱子,赖在地上不肯进去,求道:“兄弟哎,你不能这样害我呀!”阿福怕他的叫声惊跑恶神,赶紧催念咒语,催得法宝发了威,将瘟神和所有笼子、箱子、罐子一股儿全吸了进去。
这一下,钵中之人够受了,遇到这些受惊的恶虫翻脸不认人,叮的叮、咬的咬,丝毫不客气地享受了一顿美餐。四灾星在钵中法力全失,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开,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个个折磨得痛苦不堪!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恶人自有恶来磨。
阿福仗着法宝轻轻松松连捉了四个灾星,心里非常高兴,只剩个恶神,谅他也不难对付,就在院里等他出来。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便四处去寻找,前厅、后院、厨房、茅屋都找个遍,还是没见影儿,估计让他逃跑了。反正五灾已抓了四个,剩下一个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迟早终会落网,就准备回去。看到瘟神房里尽是瓶瓶罐罐和各种yào材,想来都是些害人东西,就全拿到灶膛里点火烧了,这才放心离开。
你道恶神怎会逃脱?原来阿福去叫祸星捉鸡,恶神听得声音不对,已生疑心,远远跟在后面观察。看到凶神[阿福变化]从林中出来后,不见晦气星和祸星出来,就到树林里找他们。找来找去哪来两人踪迹?顿觉问题严重,急来告知大哥,岂知晚了一步,在门外见到瘟神被捉的场面,吓得赶忙借土遁逃之夭夭。
阿福回到众星所在,告知了捉灾的详细经过,大伙也挺高兴,夸阿福机智心巧、初战告捷。阿福问大家如何处置灾星?寿星道:“按照天尊法喻,灾星不必送回天庭惩治,我们暂且关押起来,等抓到恶神后再一起处置。”
禄神道:“灾星这次破堤造灾,必定有其目的,待我一一提审,查个明白,或许还能查出魔头的线索。”大家觉得有理,皆是赞同。
众星找到一处荒山破庙,禄神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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