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金珂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又似乎只是意思意思的笑了笑,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没错,冷悦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就是金珂,真正的金珂,而不是封女烟所冒牌的。
其实当初封女烟用了金珂的身份,金珂是知道的,因为这事金烈与她通过气,可是当时她并不知道封女烟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现在,从冷悦的话中,她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自己与封女烟还真有几分相似。
然而不管是否相似,封女烟在金珂看来,那就是一个无能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最后还死掉了,还真是废柴一个。
所以冷悦说她与封女烟有所不同,金珂还真是高兴呢!
因为她绝不会是封女烟那种笨蛋。
金珂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已足够让冷悦眉锋皱起:“你来,是想替金烈报仇?还有,金烈在停尸房消失,是你盗走的吧?”
金珂也没有否认冷悦的话,她只是冷冷一哼,说道:“什么叫盗走?他是我的父亲,人都死了,难道你们还准备把他一直放在停尸房里让他慢慢腐烂?”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如你的话,他是你的父亲,如果你想带走他,直接向停尸房的人开口,我相信,没有人会拒绝你,可是你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你想表达什么?”
冷悦走到一旁,缓缓的坐下,那双犀利的凤眸却直勾勾的盯着金珂,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金珂呵呵一笑:“谁知道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不过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杀起人来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高兴,心情也特别好吧?”
金珂的话让人很是恼火,可是她也不等冷悦说些什么,又道:“真是让人羡慕呢!自由自在的,想杀就杀,我从小就在山上长大,我爹说,我娘是个青楼女子,所以不配走进金家的大门,这话我觉得挺对的,毕竟人若没有一点本事,那就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而我,可是在狼群的追杀下长大的,可是你说,我好不容易有点成就,准备回来在那老东西面前露一手,结果他却已经死翘翘了,你说,我这口怨气该找谁出?”
“金珂姑娘,你从小到大的经历我很同情,可是……”
“诶,别,千万别同情我,这种东西本小姐不需要,只是现在那老头死在你手里,而我是不是只能赢了你才能算赢了那个老东西呢?”金珂似笑非笑,又似在宣战什么似的说道。
闻言,冷悦抿着唇,有些明白金珂找自己的原因。
本来,冷悦还以为,当初金珂不是亲前往来宫云国,而是封女烟假冒前来,那是因为金烈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冒险,但现在看来,这哪里是舍不得啊!根本就是dú辣的父。
只因为金珂的母亲是青楼出身,所以把金珂丢进深山里‘历练’,更不容许金家的人提及这个‘耻辱’,也难怪当初他们在风国的时候并没有听到金珂的任何消息,原来金珂在金家是这样的存在。
而现在,金珂之所以会把金烈的尸体盗走,恐怕也是心中有怨,又或者说,有恨。
而金烈的尸体被盗走,冷悦都想象不出,这个怨恨金烈的金珂,到底是把金烈的尸体埋进土里了,又或者是丢手一丢,都不知道丢哪喂狼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找来攀比,就算赢了我,也不代表你真能赢了金烈,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冷悦只能如此说道。
像这种转嫁的仇恨,她只能说一句,莫名其妙。
金烈是金烈,金珂对金珂的怨恨与她何关?可是金珂跑来找她,明显就是嫁接仇恨,但她何其无辜啊?
她只是杀了一个该死的人,这也是她的错?
金珂耸了耸肩:“你怎么想的我可不管,反而我不觉得无聊就成了,再说了,我要找你晦气,你又何如何?总能言之,我今天邀你前来就是想知会你一声,以后我们就是对手,所以你也别心慈手软,否则若是不小手死在我手里,我可不负责给你陪葬。”
冷悦轻轻敲着桌案,整个厢房里响起了叩叩叩的声音,明明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在这片刻的寂静里却显得特别响亮。
片刻,冷悦才停下了动作,说道:“看来我就算不同意,你也会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既然如此,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战,不过我先声明,不许动我的家人一根寒毛,否则我会立即结束这个‘游戏’,而且请你相信,凭我的身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无处可逃,所以别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否则我会很生气,后果也会很可怕,而你,绝对承担不起。”
“再说咯!”金珂也无惧冷悦的威胁,说完之后,直接就先走了。
见状,冷悦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
貌似这里是她安排的地方吧?
自己都没离开,她走什么?
可是很快,冷悦就真的大翻白眼了,因为金珂在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把帐结了。
为此,最生气的也莫过于云溪了。
云溪瞪着一双大眼,气乎乎的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明明是她请您过来的,可是结果却让您结帐,她有没有脑子啊?”
闻言,冷悦不怒反笑了。
云溪嘟着小嘴,说道:“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吗?她这是在吭您。”
冷悦一声叹气,说道:“丫头,你那么生气干嘛?若是生气,那你家小姐我岂不是等于认输了。”
“为什么?”云溪一脸疑惑,不太明白冷悦的意思。
冷悦懒懒的挑了挑眉,红唇轻启:“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而这一句,是金珂小胜,因为她让本小姐为她付帐了,不过也挺有意思的,有人能让本小姐吃亏,本小姐反而想跟她玩一玩了。”
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有这样聪明的对手,好像也不是太寂寞。
而且了解金珂的目的之后,冷悦也反而变得轻松,因为这样一来,金烈想必是真的死了,否则金珂也不会跑来找她‘切磋’。
闻言,云溪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着,很是不能理解冷悦这种莫名其妙的兴趣。
反而如果是她,她是对金珂没有任何兴趣,而且还会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恨了,毕竟金烈就是一个死有余辜的人,关她家小姐什么事啊?
而且金烈这样对待金珂,金珂心里想必也讨厌这样一个父亲,既然金烈都死了,她就算能能说是高兴,但她不是应该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吗?
但可惜,金珂不是这样想的,反而产生了某种无聊的斗志,把对金烈的怨恨又或者是想得到认同的某种心理都放在冷悦的身上了。
所以说穿了,现在的金珂,就是想通过打败冷悦来证明自己,证明金烈无视她这个女儿是错误的。
可是对于这样的金珂,云溪其实也很想说一句,金烈人都死了,金珂就算赢了又能如何?
金烈会知道吗?
既然不能知道,那么,金珂就算做得再好,那也是枉然。
“啊??”
东宫,太子府里,几道惊讶的声音响起。
“不是吧?我们在这担心了老半天,结果就是因为这样?”闻人敬我抚着额,嘴角抽搐着:“那个女人是白痴吗?她‘领’个尸体回家,还搞得风风雨雨,现在还说要赢了你来证明自己比金烈厉害,呃,不对,好像也不是为了证明比金烈厉害,她纯粹就是为了告诉金烈,当初金烈把她忽视不管,是金烈的错,她是想这么表达的吧?但人都死了,她这表现给谁看啊?”
宫长生也是失笑的勾起了唇:“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你们不觉得这个真金珂比假金珂爽直多了吗?起码人家想要赢自己老爹就得赢了冷月这一点,她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小王爷,你这是心灾乐祸吧?看我被人‘盯’着,你很高兴啊?”冷悦微微眯起了眼,没好气的说道。
宫长生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看着你难得吃瘪所以在暗地里偷着乐呢!我不是那种人。”
你就是!
众人在心里说道。
都把心声说出来了,还敢否认,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她杀六部尚书是何意啊?”宫似景突然提出这样的疑问。
风国六部尚书前后死去,而时间也刚好是在金烈尸体消失之后,从金珂跑来找冷悦这一点看来,六部尚书估计也是金珂杀的。
但金珂不是说冷悦是杀死金烈的人吗?
所以要找冷悦‘攀比’一下,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证明自己的能耐,可是她为何杀六部尚书?
六部尚书可没有赢了金烈之说,挺多就是背叛了金烈,所以金珂杀六部尚书,若不是为了攀比,那就只能是为了报仇。
如果真有报仇一说,那么,金珂来找冷悦的目的岂能那么简单?
宫似景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思考,但想法都与宫似景想的差不多,所以也开始怀疑金珂的目的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还是为了报仇,又或者都有。
毕竟金烈就算对金珂再不好,但金烈始终是金珂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过比起宫似景,宫长生,还有闻人敬我的各种怀疑与担心,冷悦倒是淡定多了:“不管她是出于任何目的,既然金珂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那我们反而可以防备,她若不吭一声就杀过来,我恐怕会被她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倒是感谢她的‘通知’,若不是她提前知会,那么情况只会更糟糕。”
其实由此可见,金珂也是一个非常自大的女人,因为金珂相信自己可以胜出,所以非常自信的在动手前通知了自己。
然而金珂却不知道,有时候自信也会变成自大,正是因为金珂的自信,才让她有了防备的机会。
此时,某处客栈里,金珂得意的勾起了唇,笑道:“王祥,你说,冷月下一步会怎么对付本小姐?”
王祥也就是那天去通知冷悦的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小姐,其实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王祥并不因为自己是奴便对金珂卑微,因为他曾经是金烈的得力爱将,更别说金珂之所以不被称之为郡主,那是因为她只是青楼女子所出,出身本就低微,所以在金珂的面前,王祥自然不会有半点卑微之色。
闻言,金珂冷冷一哼:“真是无趣,像你这种不懂策略的人,哪会懂得本小姐聪明才智,我知会她,并且告诉她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那只是为了麻痹她,让她放松警惕罢了。”
可是一旦冷悦放松警惕,那么……
第172章:只是友情
清晨,有些微凉的风儿吹拂在脸上。
冷悦坐在窗台前,一边整理着帐本,一边对云溪说道:“那小家伙今天怎么样了?”
闻言,云溪微愣,片刻才明白冷悦的话,所以说道:“还是老样子,就算哭鼻子也不会出声,看着他那泪眼汪汪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还真是让人心疼。”
“让那两个丫鬟与nǎi娘照顾好他,有什么问题立即来报。”冷悦说道。
“好,我知道了。”云溪点了点头,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啊,对了,今天琴兮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风国有些异常的举动。”
“又是琴兮传来的消息?”冷悦懒懒的挑了挑眉:“言悠那小子在干嘛?传递消息这种事不是他干的吗?为何我发现,每次有什么动向,都是琴兮跟我说?”
而且每次都让她去霓虹楼那种地方,要是被发现了,他们就不担心她这个主子再次惹来一身骚吗?
他们也不想想,她毕竟是女人野,万一哪天真的被发现,那她这个‘逛青楼’的恶名可就真的坐实了。
只是以前是因为被陷害的,但现在,却是自己去的。
闻言,云溪噗哧一声笑了:“小姐,您还不知道啊?言悠那小子可是追了琴兮好些年了,只是一直没成功,所以只能再接再厉。”
“呃……”
冷悦黑着脸,小手抚着额头,嘴角无奈的抽搐着。
几年了……
那小子还真是有毅力,难怪每次消息都从琴兮那传出来,想来是为了去见琴兮,所以只能把消息传给琴兮再传给她,都是套路帝啊!
只是冷悦也少有看见他们两人一起出现,而且就算一同出现,那两个也会因为身份的问题装得很纯良,所以冷悦哪能发现他们两人原来早就‘有一腿’了。
若不是云溪说起,她都不知道言悠那小子对琴兮原来是那种心思。
“哎!”
冷悦一声叹气:“得,为了让那小子能修成正果,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对了,刚刚你琴兮传来消息,说风国那边有什么异常,怎么回事?”
“您回来的时候让琴兮派人潜入风国,说是以防万一,派去人的说,六部尚书前后被杀之后,原六部尚书的党羽竟然同时举荐出六位新尚书。”
“这有什么奇怪的?”冷悦懒懒的挑了挑眉,六部尚书已死,当然得重新安排,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小姐,若是举荐他们自己圈子里的人,那倒是很正常,毕竟官场上,不就是官官相护,肯定不会肥水流入外人田,可是很奇怪的是,他们所举荐的六位,都是他们平日里的死对头,这不是会壮大对手的势力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闻言,冷悦点了点头:“这倒是奇怪了,壮大别人,只会削弱自己,这是人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他们既然能为官同年,又能在尚书的手下办差,能力与脑子应该都不会太差,做这种愚蠢的事情,还真是少见,不过……”
“不过??”
云溪疑惑的看着冷悦,不明她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冷悦稍微沉默,半刻,她才道:“也许还有一个理由。”
云溪看着她不语。
冷悦又道:“如今风国六部尚书看似死得不明不白,但其实基本都知道,这可能是金烈‘余党’的报复,所以那些以前亲近金烈的人就更是不敢坐上那个位置了,因为他们担心,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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