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爱上他…….
无比清晰却又无比震撼的字眼敲击着她的心脏,心神也跟着剧烈的晃动。
他的眼神无比认真,还带着强势的侵略性,笔直地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转。
快要承受不住了……白暮惜低下头,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空气,最怕变的安静。
唯有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像是鼓点一样敲击在耳膜上。
白暮惜咬了咬唇,不知所措了,她该怎么回答。
热气压的越来越近,快要到她的唇边了,感觉他似乎要亲她,一急一乱,她伸手压在他的额头上,以此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眼睛对着眼睛,白暮惜愣了一秒,突然傻兮兮的哈哈一笑,“你是不发烧了?”
“你觉得我像是神志不清?”
“我觉得你在瞎想。”
“是不是瞎想,要问你。”郁司夜又往前了一步,长指轻点,掠过她的心口。
像是挠痒痒般,带过一阵酥麻。
“那..…那你,你一定是喝醉了吧?!”白暮惜满地找理由。
“也没有。”
他吐出温热的气息,大片大片地打在她的小脸上。
心咕咚咕咚乱跳,手心暖暖的,指尖微微凉,掌心还有一点点细汗,像毛巾一样柔软又湿润。
郁司夜一时没有拿开她的手,“白暮惜——”
“嗯?”
她抬头,下意识地看向他。
四目相对。
那双黑眸里如有漩涡流转,随时会把人卷入进去,浮浮,沉沉。
她顿时慌乱,往后退了退,头咚地一声撞在身后的玻璃上。
“哎哟——”
白暮惜低头,捂着自己被撞到的地方,“好疼——”
一瞬间,掩盖住了腮边几乎快要无法控制的红晕。
暧昧,消散。
就连这一室已经快要凝固的空气,也因此隐隐流动起来。
郁司夜低头看着低着头揉着后脑勺的小女人,眼眸里的辉光渐渐散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哪里疼?”
“这里!”白暮惜盯着自己的脚尖瞎叫。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
只是被他个莫名的问题弄得心好慌……
郁司夜后退了一步,伸手去碰她的脑袋。
白暮惜却趁机一避,他的指尖只来得及穿过她的发丝,然后,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掌心,空空如也。?
“呵呵,”白暮惜若无其事地干笑了两声,“火锅快凉了吧?快吃!”
说完之后也不敢去看他那张隐隐开始泛黑气的俊脸,自顾自地跑回原位,坐好。
这次,连手脚都不敢乱放了。
火锅里还在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一个一个地鼓着牛油泡泡,像极了现在难以平复的心跳。
也分不清是火锅比较红,还是她此刻的脸比较红了……
幸好,有热气氤氲上来,隔在两个人之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应该,也看不到她的吧?
紧绷的心弦悄悄地松了松,然后夹了一块牛肉,放进红油里烫。
外面的烟花停了下来,雪光莹莹,周遭是说不出的安静。
她一边动筷子,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牛肉就是这种黑和牛的雪花肉,鲜嫩,多汁,脂肪含量还不高——”
“所以呢?”
郁司夜捏着筷子一直没动,淡淡地看向她,似乎不太关心。
这是……生气了?白暮惜脑子里叮了一声,迅速做出一个决定——
把那片牛肉从锅里快速捞起来,然后送到了他的碗里,“七秒,熟得刚刚好!很嫩的!所以,你应该吃一块,试试!不要客气!”
“我当然不会客气!”
也不看看这顿饭是谁买的单!
“是是,有钱是大爷嘛,”白暮惜一脸’我懂的’,“所以你快吃呀!”
“你呢?”
“我来烫菜嘛!你知道吃火锅最大的乐趣吗?不仅仅是东西好吃,还有就是帮人烫菜!每一种菜的煮沸时间都要掌握得刚刚好,才会好吃!”
她站起来,一张小脸红扑扑地,不遗余力地把菜一样接一样地下锅,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这种忙碌的乐趣,还是在极力地用忙碌来掩盖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郁司夜一直优雅地吃着,也没有再说话。
“好吃吧?对于吃的,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白暮惜特别骄傲。
生在白家长在白家,对于各种食材,她最了解不过了。
“嗯。”
他淡淡地应着。
一顿精致唯美的晚餐,现在已经变成了美食品鉴大会了。
白暮惜又夹起一块奇怪的东西,“你看看这个,是竹荪,看着不怎么样,其实非常鲜美!我奶奶她老人家——”
话,说到一半。
突然卡在喉咙里。
除夕夜,她有丰盛的年夜饭,美丽的雪景,也有绚烂的烟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可是,没有妈妈,也没有奶奶。
这是她活了二十四岁,第一次不和老人们一起过的年。
一直在眼前晃动的筷子突然就这么停了,郁司夜抬起头来看她,在那张笑脸上捕捉到了一瞬间的失落。
他放下手中的碗,“不吃了。”
“哦——,好的。”
白暮惜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手,“那好,我刚才也吃了那么多吃饱了。我去休息了。”
“嗯。”
他淡淡地应着,没有挽留。
白暮惜隔着火锅的热气又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腕表,没有看她。
她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关上卧室的门,靠在门背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脑子里,却不经意地跳出他刚才的问题——
你会不会爱上我?
会——
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冒了一下,先于所有的深思熟路,让人猝不及防。
白暮惜吓得差点跳起来,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会什么会啊?!一定是火锅吃得太撑,导致大脑缺氧,所以胡思乱想想了!
把这个问题驱逐出去脑子,她匆匆地走进浴室里。
什么都不要想!
洗漱,睡觉!
........................
楼下休息室内。
郁司夜喝完最后一口红酒,再度抬腕看了看时间。
正好门铃响起。
助理冒着严寒,双手奉上一个小手包,“总裁,白小姐落在郁家的包。”
郁司夜伸手接过来。
一个小小的包,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配的,里面没装什么东西,只有几粒包好的话梅。
她是……怕自己会吐么?所以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想着她之前以为是自己的来接,所以才跟着出去的,他的心,突然柔软了一下。
“没你的事了。”
“那我先告辞了,总裁,新年快乐。”
助理毕恭毕敬地关上门。
手包是亮片的,紫色,在他看来有些俗气。
郁司夜找了个垃圾桶随意把包丢了,那几粒话梅却被他捏在掌心里,上了楼。
她的房间门并没有反锁,他轻轻一拧就开了。
大床上隆起一个小山包似的,连人带被裹成了一团,连枕头都被踢到了床下面去。
幸好房间里暖气十足,不然非冻感冒不可。
他把那几粒话梅也放在了她的床头,只要她一醒来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然后才流转视线,最后,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她睡着之后,没有了平日里眼里那抹古灵精怪的精明。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稳和沉静。
小脸红扑扑的,睫毛浓长,像小扇子一样覆在眼睑之上,菱唇微张,突出小猫儿一般的热气。
窗外,是无边的冬夜。
夜空如同黑丝绒般寂静,雪落无声。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弯腰把枕头捡起来放回原处,转身正打算离开。
身后却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郁司夜。”
他一怔,身体却已经下意识地转了过去,“怎么?哪里不舒服了?”
说完之后,呼吸有点发紧,三两步走回床边,“白暮惜,怎么不说话?”
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是在说梦话?
郁司夜有些哭笑不得,把手收回来,又帮她拉了拉被子。
心里却隐隐地浮出一股子好奇——
在梦里都叫着他的名字,是梦见什么了?
白暮惜转了个身,继续嘟哝,“幸好你来了。”
说完之后,她还吸了吸鼻子,小手捏着被单,有些紧张。
手上的动作一顿,郁司夜捏着被子,良久良久,都忘记了要眨眼睛。
最后,叹息一声,帮她松开了抓得紧紧的手指头,“原来,你也会害怕……”
声音低低的,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平时里那么凶,又那么狡猾,只会让别人吃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上当的人,只有在梦里,才会愿意表露出她之前其实害怕了吧?
回答他的,只有她更加平稳的呼吸声……
而窗外,天空中再度炸开大片大片的烟花,有爆竹声四处传来。
紧接着,这座城市最中心的钟声笨重又浑厚地敲响——
咚——
一直敲满了十二下才停下来,一声一声,沉稳,又喜庆。
新的一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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