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怜爱的看着荷花池前的冯蘅,她的脸被太阳晒的红红地,拉着梅超风两人正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採莲藕,说是要煮甜汤给他喝,他心裡甜滋滋地,心想,所谓的夫妻生活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药哥哥,你喝喝看,好不好喝。」她的圆圆的眼儿盈满期待,摇着他的手挨着他问。
「好喝,当然好喝。」他顺着她的髮,另一手半着调羹品尝了一口。恩,清爽利口,十分解暑,还有一股淡雅的桃香,果然是他的阿蘅,做甚麽都美味。
竹簷下的风铃轻声晃动着,悦耳的铃声迎着午后的暖风飘动着。
他看着睡在贵妃禢上的冯蘅,只觉得,若是她用喊他「药哥哥」的软糯嗓音喊他一声「夫君」,那肯定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旋律……不急、不急,只消今晚过后,他可爱的表妹阿蘅,就会变成他黄药师的夫人,再也不怕她会被别人抢走了。
阿蘅、阿蘅,妳可千万别怪表哥啊,妳实在是太可爱了,表哥可不许妳嫁给其他男人,可是妳现下不答应成亲,表哥就只能抄捷径了……
黄药师淡淡的笑着,一双好看的眼炙热地望向逐渐低垂的夜空,在地平线的那一端,火红的落日已不见踪影,晚风有些凉,但却浇不熄黄药师心裡深处压抑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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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睡得有些迷迷煳煳地,只感觉身子突然腾空,接着就被放到了床上,她知道是她的药哥哥做的,他总是对她很温柔。
「药哥哥……谢谢你……」她揉着眼,朦胧地说。说也奇怪,她以为她会看见一间漆黑的房间,但眼前却是闪着温暖烛火。
这不是她住的那间客房,是她药哥哥的房间。
「阿蘅?你醒啦。」她偏着头疑惑地看着黄药师的行动。她看见黄药师在整间卧室中唯一的门上落了锁,又将案上排好的红烛逐一点上,然后款款走来。
「药哥哥?你……」她想坐起身来,却惊疑地发现自己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软绵绵地,连坐起身来都吃力,不一会儿又倒回了被窝裡。「为甚麽……?」
「阿蘅别慌,我不会害妳的,这只是预防妳不乖,不乖的话妳会很疼的。」
她茫然的看着黄药师也上了床,压在她身上,对着她说一些她无法理解的话。
茫然的被退下了衣物,与他坦诚相对。
茫然的被轻吻着,爱抚着。
这其中冯蘅从未停止挣扎,只是她软绵绵挥动的手根本是无用功。
「药哥哥!不要!你、你放开我!不可以!快停下!」冯蘅惨白着一张脸,希望能唤回身上之人的神智。
可惜她不知道,黄药师一直是清醒的,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刻都还清醒,因为心爱的人就在自己身下,他一定得清楚享受每一个细节。
「阿蘅乖,过了今晚咱们就是夫妻了,嗯?妳好好躺着别乱动,我会疼爱妳的。」黄药师停止了爱抚,耐心温吞地哄着,可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完全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黄药师抬起身子,从床边的抽屉取出了个银製的小盒子,凋纹精细,上头的蝴蝶彷彿活的一般。他轻柔地打开了银盒,修长的手指在里头取出一粒萤蓝色的药丸,十分通透,是一种渐层的浅色。
他看见她惊恐的眼神,抬手轻拍了她的头安慰道:「别怕,一会儿妳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但放心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阿蘅,药哥哥会让妳很舒服的。」
说完后,他的手探到被子下,稍稍分开她的双脚,在顶端的秘境按摩着,等到确认足够湿润能保护她后,才不慌不忙地用食指和姆指撑开那个紧緻的小洞,“哧熘”一声,把手裡萤蓝色的药丸缓缓推入,药丸一进入她体内便快速融化成膏状,黄药师很仔细地在她的下身涂抹着,连那层膜周围的摺痕都不放过。
冯蘅蹙着眉□□着,她感觉到下身麻痒湿黏的感觉,接着是一股被撑开的热胀感,弄得她满脸通红。
她还未及笄的时候就家破人亡了,之后就一直跟在她药哥哥身边,可以说是被他给养大的。离家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而就算之后跟着黄药师,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也有些事是不便教导她的。
当然包括男女间的那些事。
也许是黄药师厌恶礼教的关係,导致跟着他的冯蘅的男女之防模煳到一个异常的程度,甚至黄药师经常和她同床而眠,她都习以为常;黄药师吻她,她也认为哥哥对妹妹都会这样的。
当然,她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比方像现在这样黄药师的行动明显不正常,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是错的,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虽然错在哪儿她说不清楚,但他们万万不能再进行下去。
「药哥哥你不能这样!你、你别过来!」冯蘅扒着床柱想尽办法离开黄药师,可是他岂会容许她就这样跑掉。
「留些体力,不然会很累的,妳躺好,别慌,药效很快就发作了。」
「……药效?」
「是。药效。」他很有耐心地和她重複着,只是清俊的笑容令冯蘅看着心如置云裡雾中。
过了一会儿。
她终于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一定是刚才他涂在她下身的药,现在她觉得身体裡十分燥热,呼吸也是急促的,像是有一道电流在身上乱窜,噼哩啪啦地让她无法喘息。
只看到黄药师小心地俯身下来,从正面,以最直接的姿势深深佔有她。冯蘅听见了黄药师满足地谓叹,听起来想是终于取得甚麽珍宝的欣喜。
她低低呜咽着,很小声,但听起来却颇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她很害怕,也很难过,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麽,她的药哥哥才这样罚她。那个硬硬的东西戳的她浑身不舒服,一开始还有点疼,热辣辣的,好像是流血了,可不管她怎麽求饶,他都不肯停下来,折腾她了大半夜,直到她累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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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是被风铃声唤醒的,叮铃铃的很清脆,像是山间小泉。
她浑身痠疼,黄药师早醒了,在一旁看着她。
冯蘅的眼泪像突如其来的雨滴,没有任何徵兆就流下来了,她也不出声,就是睁着眼,泪滴就安静的流淌下来,一开始像断了线的珍珠,可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小河。
黄药师慌了,知道她心裡难受,忙着拿怕子去擦,可是却怎麽也擦不完。所性扔了帕子,把人拦到怀裡哄着。
「阿蘅乖,哭出来就不难受了,不要紧,还有药哥哥陪着妳。」他温柔地拍着她单薄的背,低低的哄着,她才终于正常的哭出声来,拉着他,哗啦哗啦地哭得眼眶发红。
「你、你欺负人……好疼……」她抽抽搭搭地说,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那样子,黄药师真是心疼极了。
「你看!都流血了!」冯蘅掀开被子,指着床单上的落红,唯恐他不认帐的委屈模样。
黄药师愣了下,这才知道他的小蘅儿显然是完全不明白昨晚发生的都是些甚麽事,只当是他黄药师蛮不讲理,欺侮她了。
这让他有些头疼,不过……他看了看怀中缩成一团的人儿,软软白白的,才刚及笄不满一个月,还只是个小女孩呢,而且被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他又没教,她不知道这事儿也是正常的。
「是药哥哥错了,妳乖,别恼了好不好。」他伸手开了一罐药给要她抹上,说:「别动,给妳擦点伤药,擦完就不疼了。」
伸手环起她的腰就要替她抹上。
「我、我不要!」冯蘅白着一张小脸,推开猝不及防的他,拉起被子向后直退。她的眼楮瞪的大大的,肩膀微不可见的在颤抖,将她的情绪表露无遗。
黄药师脸色一沉。看来……她也没有想像中迟钝,直觉一如既往的准,那怕不明白,多少都猜到了那件事是不可以随便做的。
「……那裡你不能碰。」她低着头,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滴下了下巴。「……就是不行……」她又重複了一句。
黄药师微微蹙眉,他好像是真的吓坏她了,要是之后她做了他妻子还天天这麽怕他那可不好,他要她和自己更亲近,而不是这样的疏离!
「阿蘅,过来。」他努力用最和善的语气朝她招手,可她就像生根了一样坐在床边一脚不动。
她的眼裡空荡荡的,昨晚的事已经是她的心魔,怎样也忘不了的。
「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说。
浪涛声依旧环绕着桃花岛,来来去去,海鸥也不知在天空翱翔了几回。
这天梅超风和陈玄风叛出师门。
那天黄药师又将所有徒弟驱逐出岛。
短短时间内,偌大的岛上,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冯蘅一天比一天安静,自从她熘进书房查阅所有书籍,终于弄懂她那天晚上发生的都是些甚麽事后,她私逃出岛,当然跑没几里很快就被抓回,她试图跳海都没用,那天是她生平第一次和黄药师吵架。
却撕破了脸。
痛苦、纠结、不可置信、悲伤,向一个勐然拔起的海啸席捲了她……
她感觉她像在对空气说话一样,黄药师根本听不进她的半个字,拉着她硬是把她囚禁在了卧室裡,一天又一天,她成了他的阶下囚,似乎故意要等到她崩溃、承受不住,终于答应嫁给他以换取自由时,她才能够被释放。
冯蘅很固执,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循序渐进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是三者同时进行,边哭边闹边上吊,天天和黄药师上演全武行和追逐战……
她不放弃,因为她害怕……一旦自己失去希望,指不定就要妥协了……
「黎川……你怎麽……」冯蘅空洞的眼中闪过了震惊,她看着眼前一身墨衣的俊俏少年,彷彿看到了这黑暗日子的唯一一道阳光。
「快走,待会儿在和你解释。」南黎川淡漠的脸唯独望向她一人时才会显露出温暖。「岸上有黑风双煞接应,妳别担心。」
原来,是超风吗?她心头泛暖,没想到透过信鸽偷偷寄出的求救信真的发挥了作用,超风找来南黎川救她了。
「妳还好吗?」船已逐渐远离岸边,晚风将南黎川墨色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我很好,真的很好。」冯蘅坐在甲板上,双手环膝,轻声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她只觉得像作了个噩梦一般,直到如今,她也不晓得为何黄药师突然间就这样雷厉风行的要娶她为妻,她觉得做兄妹挺好的,为甚麽一定要做夫妻呢?
冯蘅一直知道黄药师很优秀,又有着一张祸害人间的俊颜,他从不缺乏爱慕者,甚至他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一堆江湖女侠大家闺秀青楼名伶小家碧玉蜂拥而至,为什麽一定得是她呢?因为她美丽的皮囊?冯蘅马上便否决了,她的药哥哥绝不如此肤浅,那是因为才华?不,这更不可能,她会的他都会,根本无关乎欣不欣赏。总之,这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不。妳并不好。」南黎川的眼神仍是如鹰一般锐利,直直望入她的心坎裡,将她心裡想明白的、想不通的,全都翻开摊在阳光下。
「妳比我上次见到妳时更瘦,还有妳的眼神,都没有活力了,这还叫好?那妳的不好又是什麽?」他的话语如此直白,那歛不去的锋芒,就像是匕首,狠狠地在她心间划过,释放出伤口中所有的悲哀。
冯蘅没有说甚麽,只是苦笑地看着他,难得他一口气说了那麽长的话,她却不知该从何回答。
「黎川你还是一样说话一针见血呢,你这样会娶不到……」冯蘅强颜欢笑的打趣道,只是话说到一半,勐地嘎然而止。
时间彷彿静止了,在那人闯入这个空间的一霎那。
她看到了,无声立在南黎川身后的那个青色的身影,容色冰冷,就站在那,冷冷地、暗含怒意地望向她,毫无温度的目光不容情面的贯穿了她,令她从头到脚,狠狠的颤慄了一下。
地狱和天堂只有一线之隔。
黄药师,他,追来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甲板上兵器高频率碰撞的声响,还有鲜血、哭喊、怒吓,将原本纯淨如水的夜色染成一片肃杀的深沉。
生与死、爱与憎的搏斗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最终,南黎川凭着本事勉强留下一口气。而冯蘅,则再次被带回到了那座遗世独立的桃花岛。
惨白的月光像是在嘲笑她的哀悽,不顾一切地在天幕上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黄药师一言不发地拖着她往桃林裡走,绕过试剑庭,走过丰草摇曳的小山坡,来到了后山石阵中,一处隐蔽的温泉。
他不顾她的反抗,三两下便剥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推入了温泉中,冷与热的反差令她浑身一颤。
「洗乾淨!」黄药师一边宽衣一便说,眼神不离她分毫。「那个男人碰到妳了,我很不高兴。」他下到水裡,按着她的肩膀冷笑道:「妳要自己来,还是我帮妳?」
冯蘅的心脏一惊一吒地,就像是从火焰中蜿蜒而过,又一头撞入寒冬暮雪般。她偏头将他刺人的视线挡在了外头,向后挪开了段距离,背过身去,开始安静乖顺地清洁自己的身子。
「阿蘅……」一声极轻的叹息贯穿了孤寂的沉默。「我该拿妳怎麽办……」不是伤春悲秋的语调,而是粉身碎骨的悲哀。
听完后,冯蘅纤细的身影顿了顿,已是心如死灰,她早就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只但愿他别再变本加厉。
可惜,世界永远不可能那麽美好,总是那麽事与愿违……
典雅却封闭的加固卧房裡,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个年轻柔美的少女,她纹丝不动,空寂的目光注视着房间裡唯一光亮的一扇小窗,外头的白云无忧无虑,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她身穿一件单薄的青色衣裙,设计很保守,却也遮不住她脖颈处呼之欲出的吻痕。
咚、咚、刷拉拉……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珠帘被掀起的声响,少女顿时浑身紧绷起来,瞳孔因为恐惧骤然收缩。
他回来了!要进来了!
「阿蘅,我回来了……」繁複的门锁叮叮噹噹地被解开,男子迫不急待的声音隔着几道门,透着暧昧病态的温柔。
「拜託……别过来……我已经受不了了……」听到他的声音,冯蘅只觉得喉头一阵噁心,清丽温婉的面容退去了仅有的血色,双手支着头摇着,满身冰冷的绝望。她的身子愈发蜷缩在了角落,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茧,紧紧包裹住她伤痕累累的心神。
男子已经闯了进来,门再次被反锁,他走近窗边,蹲了下来,面上挂着关切的笑意。「快过来我身边,让我看看妳。」他伸手拦住了她的腰,想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冯蘅已经不知道被黄药师关着多久了,他说要让她怀上孩子,企图以此将她绑在身边……紧跟着的便是没日没夜的缠绵、一次又一次的逼迫!
她都快要被逼疯了!
「别碰我。」她满眼的虚无,伸手就拍开他的双臂,失去光彩的眼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黄药师不以为然,拍拍她的头说:「还很疼吗?是为夫的不对,昨日太过火了。今天咱们不做,妳好好休息,嗯?别恼了。」
「阿蘅,告诉我,妳会恨我吗?」他抱着她坐到了床上。「妳会吗?」
一室孤寂,他们就像两隻困兽,互相撕咬,互相伤害,而冯蘅,也在不久的日子裡,怀上了黄蓉。
孩子成了冯蘅活在人世的唯一寄託。
可她知道,被关了这麽久,长期忧虑之下,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恐怕无法平安生下孩子。
她了解黄药师在她死后将会做甚麽,他会杀了全岛的人再自杀,当然也包括她的孩子……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望着书桌上的宣纸,她提起笔满意地笑了,缓缓默出那篇于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九阴真经。
她要黄药师愧疚,要唤起黄药师最后的良知,让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不能说杀死就杀死,而她冯蘅,是被他给活活逼疯、逼死的!
她将不会把九阴真经写全!
看着溅在纸上的血,有如白雪红梅,冯蘅笑了也哭了,终于自由了,她努力生下蓉儿,遗憾地看那个小小的婴孩最后一眼,咽下此生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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