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茶庄女掌柜 > 第 6 章
    子,心xìng甚高,看小皇子不起,或许是狭路相逢,挑衅捉弄,以为他们会吃下闷亏,却没想到事情弄大了,出乎他意料。

    “没错,小皇子其实是被推落水的,但谭皇后势力极大,只手遮天不是难事,所以田昭熙就成了诬赖储君,其实她若是吃下这个亏,下厨弄个点心端去御书房,跟皇上服个软,只要皇上开口,谭皇后的责罚不会太重,可偏偏她气皇上不公平,不管我怎么劝,她就是不愿意,谭皇后见皇上没发话,自然往死里罚,直接拔除等级扔往思过房,小皇子则被带到凤翔殿扶养,她在思过房中听到自己的儿子到了谭皇后那里,又气又急,这时想跟皇上服软,却已经为时已晚,田昭熙后来产下一名公主,月子里受寒生病,小公主还没满月她就走了。”

    齐瑶掏出手帕,给叶嬷嬷擦了擦泪。

    叶嬷嬷欣慰地点点头,“小姐刚刚问“会不会觉得我辜负了你多年的教导”,不会的,小姐努力过得好不是吗,田昭熙那样,才真的辜负了我的教导,她明明可以在后宫活出一席之地,却偏偏把自己活进思过房,还连累了六皇子。”

    齐瑶睁大眼睛,六皇子。

    他们大黎国的后宫曾有两段腥风血雨,在那之中,六皇子并没有长大。

    “六皇子……”

    “是。”叶嬷嬷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承认,“这样的孩子不能留,别说皇宫,即使是民间的富贵之家也是如此,你可曾见过哪户太太罚死了姨娘,却还把姨娘已经懂事的儿子养在家里的?万一这儿子想帮亲娘报仇,怕连父亲都会连着恨上,六皇子刚刚落水,受寒病死再理所当然不过,小公主倒是逃过一劫,jiāo给紫宁宫抚养,傅韶妃先前产下的女婴只活了几个时辰,她正在伤痛,小公主到来倒是安慰了她不少,满月时便央了皇上给赐名,皇上赐了“安宁”的称号,即是嘉许这小公主安慰了紫宁宫。”

    叶嬷嬷叹息一声,“小姐,我甚少说起宫中之事,是因为田昭熙真的让我伤心,我希望她能登上四妃之位,她却是病死在思过房,还有那六皇子,七岁多,真的可爱,后来病得不行时,一直求我替他好好照顾母亲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皇上喜欢她天真善良,我知道她若想继续受宠,就必须把这份天真善良维持下去,装,是装不像的,皇上很聪明,是装的还是真的,瞒不过他,所以我始终没教会田昭熙宫中有多险恶。

    “她从来不知道送进彩晨宫的东西有多少被我扔出去,又有多少因为懒惰被我换掉的宫女其实偷偷拿着谭皇后的赏,我跟几个有品级的姊妹,时时警醒,和善的皇后,大度的妃子,都是等着那一击中的的机会,那些相处几次就知道她很坏的,都是蠢人,相处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对方有心眼的,这才是厉害,田昭熙高估了皇上对她的喜爱,低估了谭皇后对她的嫌恶,结果就这样了。”

    “嬷嬷,我懂了,你是怕我跟那田昭熙一样,被保护得太好,结果不知道天高地厚,怕我进出官门府第,最后惹祸上身了是不是?”

    “嬷嬷可不是小看了小姐,嬷嬷这辈子无儿无女,小姐是嬷嬷的心头ròu。”

    齐瑶笑着挽着叶嬷嬷,把脸靠在她肩膀上,“嬷嬷疼我,我知道的。”

    “小姐可得记得,委屈忍忍就过了,别争一时之气。”

    “我知道了,嬷嬷放心,既然是一直在考虑的事情,自然不是一时冲动,偶而听白掌柜说起,心里大抵也是有点准备的,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九了,我有时会想,被纪家坑了,又被金家坑了,或许是老天爷让我醒醒呢,这不,我从原州出走后,可过得高兴多了,也许我在踏出这一步之后,得到的会更多也说不定。”

    第4章(1)

    更新时间:2016-12-12 16:00:05  字数:5057

    齐瑶想一鼓作气,但现实却是一鼓作气不起来她什么都不懂。

    于是,程商把花蕊,花瓣,以及几个粗使丫头留下,自己带着数人前往落州,连辞行都没有,只让人带了口信。

    几个丫头嬷嬷面面相觑,这,谁才是主子?

    花蕊笑道:“我家少爷说,开张不能一次打响名号,后来就是事倍功半,一旦金岚茶庄开张,小姐便得开始出去演茶,但小姐现下还不行,他留在这边也是没事,本家太太听人说海船好赚,想试着走这条发财路,我家少爷去给本家太太探一探,到底是真能赚,还是海商缺钱想骗,等小姐能练好笔茶艺,少爷这便回京城。”

    花蕊说得有理,她也就接受了。

    “茶”虽只有一个字,但学问却是千千万。

    学着学着,转眼便到了正月。

    元宵后,哥哥写信来,说母亲打算买海船程商打听好了,那乔姓商人信用不错,只可惜运气不好,连续两批船在飓风中翻覆,程商出手,投了八艘船的钱,打好契约,海船的净利前五年由两边平分,第六年开始,乔家七,齐家三,第十年,乔家八,齐家二。

    齐瑶看完信,忍不住笑了,“这姓乔的好舍得,就算娘出了大钱,但平分委实也太亏了。”

    但想想,正因为五五分已压到商人的底线,所以第六年开始,齐家后退,第十年,齐家退到一般合资的比例。

    基本上,前五年等于是咬住对方,对方的家财都散在海中,不得不从,但若两方关系想长久,齐家必须在适当的时候后退,不然乔家可能心生不满而搞鬼,海船既然能赚,又何必断了这条路。

    这程商说来,还真是做生意的料子。

    她命葫芦把信收好,又继续埋头学习。

    不只是学桌子上的技巧,还得学学人际。

    花蕊花瓣是跟着说书先生长大的,xìng子活泼,每隔几日便陪着她到外头去,尤其那条城北商街,去书画铺子买幅画,跟掌柜聊聊,顺道说起自己准备开茶庄,过几日再去首饰店买支钗子,再跟掌柜聊聊,再顺道说起自己准备开茶庄。

    刚开始虽然别扭,但几次过后,倒也习惯了。

    “都是人而已,小姐别怕。”花蕊笑嘻嘻的说,“将来小姐入高门演示茶水也会遇到人家的少爷管家,甚至是客人亲戚,总不能见了男人就低头,小姐想当掌柜,首先要学的就是抬头挺胸。”

    大抵是因为专心,这段日子过得特别快,去城北商街看店铺好像才是昨天,然后一转眼,就过了半年。

    小院子里有棵梨花,白色花朵开满树枝,趁着碧空如洗的春日蓝天,就别说有多好看,好看得齐瑶都想放下手中的茶具,望天发呆了。

    春分过后,程商又让人带了口信,清明之前他会回京。

    说实话,见面之前,她的确是把他当下人,是啊,卖身契在母亲手上,给大哥办事,不是下人又是什么,可那日在小院中见面,她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利落而直接,带她看店铺时更是事事把握,见她什么都不懂,顺势现场教学。

    原来,生意是这样一回事。

    必须有技巧,必须有话术,只要不是诈欺,算不上什么大事,做生意没有分好东西坏东西,只有分卖得出去跟卖不出去。

    以前她跟纪颐生见过几次面,说实话,她并没有很喜欢,可是母亲说读书好啊,读书老实,爱读书总比爱风流好,她想也是,夫妻成亲求的是细水长流,只要他人不坏,总能培养出感情,结果就是,这位读书人让她成了馨州的大笑话。

    后来的金家少爷金塾全,定亲后也见过几次,不好不坏,喜欢声色但却不着迷,屋有通房却知道正妻为大,除此之外,她对这人完全没印象,连长什么样子,她都想不起来了。

    可程商完全不同,他书读不多,但说起话来在情在理。

    说实话,她喜欢看他显露本事的时候,笑起来胸有成竹,那样子真比什么名门少爷还让人觉得好看多了,纪颐生是“书里说”,“卷里说”,金塾全是“我爹说”,“我娘说”,程商却是“你听我说”,不是别人指导他该如何如何,而是他指导别人该如何如何。

    这才是男子汉,这才叫有肩膀。

    他……

    她是外行人想入行,他也不是打算帮她开了店就算,而是手把手的教,要把她教到好,怎么看店,怎么卖东西,怎么推敲客人的习xìng,怎么学茶艺,然后透过茶艺得到自己想要的名声。

    齐瑶原本以为程商回到京城,是要考她学得如何虽然十几年来没下过功夫,但毕竟是百年世家,先祖的本事都流在血液里呢,花蕊的煮茶艺,笔茶艺她都学会了,花瓣开始教她以茶做出水丹青,难的图案没办法,吉祥字倒是没问题,吓了两姊妹一跳。

    两人是程商从说书先生那里买来的,靠的即是这手功夫,从小到大的本事,没想到人家短短半年就学会了,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起少爷说的“姑娘学得好,一人赏百两,若学得还行,一人赏五十,若是让我看出来手生,那就领板子吧”,看这态势,一百两肯定是有的,少爷向来赏钱大方,说不定齐小姐超出预期,少爷会加倍给呢想到这里,两人更加用心教起来。

    齐瑶自己则是很高兴,现在她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成就感,看来自己要从商真是选对了,又知道程商要回来,更想着若是自己演示没问题,金岚茶庄也许夏天就能开张。

    却是没想到,程商到来那日,发生了大意外。

    那日程商到青草小巷,四月初乍暖还寒,外头有点冷,齐瑶这几天微感风寒,明明已经请大夫开yào了,晚上还是辗转反侧睡不好,叶嬷嬷不让她出房门,于是在东厢的外间见他。

    内间是她的卧房,外间则是小厅,中间用百鸟屏风隔着,外头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到外面,加上嬷嬷跟丫头都在,不算失礼。

    程商刚坐下,客套话都还没说,便听到外头婆子大叫,“你们是谁?”

    又一个丫头凄厉一喊,“贼啊!”

    众人纷纷想起最近的不平静。

    这一个月,附近共有四户人家被盗贼抢了。

    因为有窃盗,大家晚上防得厉害,壮汉子都白天睡,晚上醒着守院,却没想到这次他们居然白天进来。

    程商见众人脸色瞬间惨白,问道,“不只抢钱,还抢女人?”

    江嬷嬷点头,声音颤抖,“漂亮的姨娘不要,没伺候过人的丫头也不要,就要糟蹋千金小姐,已经有三户人家的闺女给毁了。”

    程商闻言,站起来把齐瑶一挎,嘘了一声,警告她不许说话,接着命令,“葫芦把门拴上,江嬷嬷进来。”

    说完,把她拎往里间。

    程商一面脱自己的衣服,一面命令江嬷嬷,“把姑娘外衣,中衣全部脱下来。”

    江嬷嬷在尚书后宅待了快二十年,脑子反应极快,猜出程商想做什么,虽然失礼,但总比让小姐被那些匪人夺去清白好。

    呆滞的齐瑶一下就被江嬷嬷除到只剩下里衣里裤。

    也脱得差不多的程商把她扔上床,江嬷嬷原以为他也会钻上去盗匪头儿只对闺女有兴趣,若见到男女luǒ身盖同被,肯定就走了。

    却没想到程商并没有跟着上床,而是用棉被盖住她,又把她的一只脚丫子拉出来,露在帘子外,接着把自己头发弄乱了些,这便坐在床沿等。

    外头砰一声,门被踢破,接着葫芦大抵是挨揍了,叫了几声,混在各种器皿被砸破的声音中,更显得凶残。

    三个蒙着脸的男人踢开屏风

    瞬间,程商站起来,江嬷嬷连忙过去给他穿衣。

    那劫匪一看,倒有点愣住这是夫妻白日宣yín吧,女人男人的衣服散落一地,女人还有一只脚丫在帐子外呢,看样子男人刚刚完事,老仆fù在给主人家穿衣服。

    “搞什么,不是说这里只有一个姓齐的丫头吗?”

    “大爷误会,在下姓程。”程商装出一副害怕,但强做镇定的样子,“这是我的外室,已经跟了我两年多,可不是什么千金贵女,我身上有些金银,还请笑纳……江嬷嬷,我外衣的银票,还有一张领收单,都拿给大爷。”

    江嬷嬷连忙在地上衣服中找出他的外衣,一掏内袋,果然有数张银票跟领收单,连忙双手奉给那几个盗匪。

    那盗匪接过,一看,银票是大金钱庄,还有一张船务领收单,明明白白写着“程商”。

    这户人家还真的姓程啊,是个外室,不是什么闺阁姑娘。

    搞了半天自己弄错了。

    那劫匪头头只对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有兴趣,见这满地衣服,大胆的作风的确是外室争宠才干得出来,又对那几张银票的金额满意,啧了一声,转身就走。

    见那匪人走了,江嬷嬷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从听到粗使婆子大喊,到现在看着匪人走开,其实不过就是一瞬,若是什么地方慢得一慢,未必就能满得过,小姐要真有什么意外,她要怎么跟太太jiāo代,真是好险,好险……

    程商自顾穿好衣服,再把江嬷嬷扶起来坐好,听得外头声音渐息,判断那群人已经走了,喊道“葫芦。”

    葫芦果然是挨打了,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听得叫唤,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帮你家小姐把衣服穿好,陪着,别离开。”

    齐瑶受惊过度,叶嬷嬷也身受重伤听到有贼,立刻跑来小姐门口想拦人,自然是挨了重打,头破血流的躺在床上,也亏得她死命护门,拖得一拖,不然后来怎么样,倒是难说。

    下人正当群龙无首,程商倒是出来一一发落。

    先是数人,确定大家都在,便派脚程快的奴仆,一个去请大夫,一个去他京城的宅子通知管事拿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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