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龙去脉,却正巧释疑了韩父适才对舒亦帆的提问。
韩凯的深情自他握着舒亦帆的掌心绵绵不断的钻进了她的体内,熨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渗入了她的骨髓,温热着她的灵魂,化为一道道水气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样一个男人,要她如何不爱他?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永缘?」
「爸,我不需要靠联姻来维系永缘的生存,我会做给你看的,相信我!」韩凯信心十足的保证。
☆、第二十八章
韩父楞楞的看着气宇轩昂的儿子,仿佛也看到了年轻的自己,想当年他也曾经是个充满自信觉得世界都掌握在手上的狂傲男人,可曾几何时他被现实磨掉了那不与任何事情妥协的个xìng?一切都是为了永缘,为了家族利益啊。
「你不懂,这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韩父感慨的轻喟了声,放软声音道:「我说过了,你喜欢她没关系,就在外头安置她好了,不见得一定要摆到台面上谈。」
「爸,你这样不只是污辱她也是污辱我,我不会对自己爱的女人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管怎样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亦帆的,这辈子我就是娶定她了!」韩凯揽着舒亦帆的肩膀,低头凝视着她,虽然是说给父亲听,但更是对她许下的承诺。
「你」韩父见他执迷不悟,瞬间愤怒的大吼道:「你给我滚,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当没你这儿子!」
韩凯的眸底闪过抹痛苦,但依然不改本意,握住舒亦帆的手道:「我们走。」
「韩凯,别这样……」面对他们父子间的争执,自己又是那个关键点,舒亦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只要你跟安信。」韩凯温柔的道。
他不是说只要她,还包括安信?舒亦帆真的彻底服输了,一个男人不仅爱她,还深爱着她儿子在不知道他是生父的状况下,这样的爱情,她怎么能抗拒得了?
什么身分悬殊,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所有的迟疑与犹豫全都被抛在了脑后,化为唇畔一抹幸福感动的笑容,她朝韩凯用力的点点头,「我们会陪着你。」
她的肯定回应顿时像朵烟花在他胸口zhà开,让他几乎想要兴奋的大吼出声告诉全世界他的喜悦,他终于从她那边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韩凯咧开了唇,握着她的手大步走出办公室。
「总裁、总裁您怎么了?!」突然,一道紧张的呼唤声传来,让韩凯按下电梯按钮的手顿住,与舒亦帆互看了眼,随即拔腿冲回总裁办公室。
只见韩父用手按住胸口,一脸痛苦的蜷缩在高背皮椅中。
「爸爸」韩凯冲上前喊着父亲。
韩父勉强睁开了眼皮,但很快就失去意识。
「叫救护车!」舒亦帆朝一脸慌张的秘书喊了声,在检查韩父的状况后,要韩凯赶紧把韩父放在地板上,随即刻不容缓的跪在韩父身边开始施行CPR。
一、二、三……三十。她的双掌jiāo迭,在韩父的胸部两rǔ头连线中央处按压了三十下之后,又掐住韩父的鼻子,低下头朝他的口中吹了两口气。
一、二、三、四……她又在心中默数,继续重复着同样的步骤。
她不知道到底这样做了多久,直到感觉手臂不再像是自己的,耳边终于传来救护人员的声昏,随即接手了她的工作,并在之后将韩父抬上了担架往外送。
韩凯跟着救护人员快步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她,狭长的俊眸中充满抱歉跟担忧。
「你快去,我在家等你消息。」舒亦帆赶紧朝他挥挥手保证。
韩凯感动的点点头,用嘴型说了个我爱你,随即转过身跟上了救护人员。
看着眼前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舒亦帆甩了甩几乎没知觉的手臂,疲惫的迈开步伐,在引起别人注意之前低调的离开。
回到家中,整个下午跟晚上她都心不在焉,不断拿起手机查看是否有漏接的电话或讯息,但直到将舒安信哄睡之前都没有得到任何从韩凯那边传来的信息。
不知道韩总裁的病况严不严重……看他手按住心脏的痛苦模样,感觉好像心肌梗塞发作,好险之前在游乐园打工时有学过CPR,否则就危险了……
舒亦帆拿着本书坐在沙发上,试图想要用阅读打发等待的时间,但发现自己根本连一个字都看不进脑中,索xìng将书丢在一旁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从被韩父逼退到对韩凯承认自己的感情,然后韩父的发病,一切来得又快又急,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像一场情节紧凑的戏一样。
现在独自坐在这里,才有时间细细品味自己与韩凯这一段从九年前就走得迂回曲折的情感路,时欢时叹,时喜时忧,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
叮咚
突然,一道电铃声自外头传来打破了寂静的夜,也让舒亦帆猛地自沙发上跳了起来,快速的穿越过店面雀跃的打开了门,「凯是你……」
她期待的神色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影时,微微的沉了下来。
「失望吗?」李毓的心因为她的淡漠而抽痛了下。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她寒着脸,边说边准备重新将门关上。
「就因为我不是韩凯?」李毓用脚挡住了门,阻止她将门关上。
「对。」她不想再让他存有任何希望了,「因为你不是韩凯。」
李毓俊美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些,苦笑道:「你还是承认了。」
舒亦帆低垂下眼睑,不想直视他眸底的指控,轻声道:「感情是无法勉强的。」
「但可以培养。」李毓顽固的道:「他没出现之前,我们不也是好好的?」
「那是友情,不是爱情,李毓你醒醒好吗?」她忍不住低吼。
「我要的不是友情!」他坚持己见。
「那我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好讲的了。」面对他的执拗,她充满了无力感。
「我爸死了。」李毓突然转了话题。
舒亦帆楞了楞,停止了想要关门的动作,真挚的道:「我看到报导了,你还好吧?」没了父亲,他在家族的处境应该更艰难了。
「你关心我?」李毓仿佛又抓到一线希望似的问。
「我们毕竟曾经是朋友,我不会忘记你对我跟安信的照顾。」她真的无法给他更多。
「曾经是吗……」李毓扯扯唇,突然将门给推开,攒住了她的手腕道:「亦帆,你知道吗?我赢了,他们没想到我早就在等这一刻,在我爸死前我就开始布局,收集我哥的不法jiāo易跟糜烂的私生活证据,掌握老臣的支持将我大妈跟我哥赶出『立先集团』了,我现在是集团总裁了,你听到了吗?」
他突然的情绪异常激动让舒亦帆有点不安,微微蹙起眉头,试图想要挣开他,「我有听到,你冷静点。」
「我这段时间没来找你就是忙着这件事,现在我成功了,我总算可以来见你了。」李毓急着自口袋中取出一个蓝色小盒子,单膝跪下道:「嫁给我好吗?我现在拥有的不比韩凯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要,我不要你给我什么,我只要你恢复正常!」这样的李毓让她害怕跟无奈。
「我不正常吗?」李毓顿了顿,反问。
「李毓,你去看医生好吗?你的心里病了,现在的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总是如春风一样温和体贴的男人,你需要专业的帮助。」舒亦帆央求他道。
「借口,通通是借口!」李毓突然站起身,将舒亦帆搂进怀中,痛苦的道:「拜托,不要拒绝我,除了你,没人了解我……」
「李毓……」他心中的晦暗仿佛透过他的体温传入了她的心中,让她跟着难受了起来,跟韩凯总能带给她庇护与依靠的安全感截然不同。
「该死的你,搞什么?」突然一道暴吼传来,舒亦帆瞬间被扯入另一堵胸膛中。
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整个人依偎进他的怀中。
「凯……」李毓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窘迫,像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狼狈的将放着戒指的盒子藏进口袋。
「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凯安慰的拍了拍怀中的舒亦帆,愤怒的瞪视着好友。
「我……」李毓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对与韩凯摊牌的一天,但真正面临,才发现自己竟该死的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没什么,李毓,你还是快点走吧。」舒亦帆不忍见他们的友谊绝裂,示意李毓隐瞒一切。
「话没说清楚不准走,你刚刚为什么抱着亦帆?」韩凯松开了舒亦帆,走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懊恼的道:「该死,你说啊。」
李毓眼眸深了深,望向韩凯道:「这么简单的原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爱她,我要娶她,我要她当我的女人!」
韩凯错愕的看着李毓脸上从没见过的敌视神情,手不自觉的缓缓放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没错,我就是爱她,凭什么你离开九年,一回来就要介入我跟她之间,这九年来我是用什么心情在守护她、等待她,你懂吗?不,你不懂,你这种天之骄子从没遭受过挫败,不论在哪里,永缘集团永远是你的大靠山,你是所有人崇拜的王子,你是威风凛凛的霸主,你怎么会懂我这个老是小心翼翼看别人脸色,在夹缝中仰赖别人鼻息的私生子的心情?」李毓仿佛在宣泄什么似的朝他嘶吼。
「所以这九年来你不是找不到她,是故意不让我找到她?」韩凯的脸色在震惊过后跟着冰寒了起来,「难道,当年你是明知她在场,所以才故意让我说出那些话,破坏我跟她的感情?」现在回想,当初他忽然提问的举动颇有蹊跷。
「是又如何?我只是争取我想要的罢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爱的女人推入别人怀中?况且你明明就已经有婚约了,为什么就是yīn魂不散?你不出现,我跟亦帆就可以在一起了。」李毓没有否认,冷笑回应。
「不可能,这九年我从未对韩凯以外的男人动心,你很清楚。」舒亦帆否认了李毓的说法。
「没关系,我可以等十年、十一年,我不信我有哪点比不上他。没错,以前我的确只是个跟在他身边沾光的私生子,可现在我是立先的总裁,我不信我会比他差。」李毓嘴里虽这样说,心中却有某个角落依然是自卑的。
「李毓,我从来就不觉得你比我差,你是我兄弟,不是我的跟班。」韩凯痛心的嘶吼。
李毓的心撼动了下,但眸底的yīn霾依然层层笼罩着,「你知道你每次这样讲,我都会觉得自己在接受你的施舍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那副理所当然的自信傲慢吗?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用不着在意别人的眼光生活,我恨不得毁了你的意气风发,换你匍匍在我面前乞求我的关爱。」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恨我……」韩凯俊朗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拧起。
李毓撇开脸,不让自己被韩凯受伤的表情动摇,嘲讽道:「可见你多自以为是,嗤。」
「你这混蛋,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你,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兄弟、我的血亲!」韩凯怒吼道。
「那你把亦帆让给我啊,如果你做得到我就相信!反正我也吻过她了,你就乖乖回到王溱身边,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李毓回吼。
「你敢碰她?我杀了你!」韩凯暴吼一声朝李毓冲了过去,一拳招呼到他脸上。
李毓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用手背拭去唇角的血丝,怒视着韩凯,低吼了声又冲上前回击。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扭打,将柜上的商品撞得东倒西歪、掉落满地。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舒亦帆紧拧着眉在一旁试图阻止他们,可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劝阻,依然没有停止打斗。
舒亦帆咬咬下唇,停止了徒劳无功的喊叫,突然转身走进屋内提出一大桶水往在地上扭打的两人身上泼去。
唰
水淋湿了两个人,也成功的冻结了他们的动作,让原本的混乱瞬间停止。
「冷静了吗?你们都走吧。」舒亦帆懊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落汤鸡。
李毓拨开被水淋湿而粘在额际的头发,看了眼脸上都是红肿瘀青、跟自己同样狼狈的韩凯一眼之后,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让人讶异的是,他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的走了。
「你不相信我吗?」舒亦帆冷着脸看着还坐在地上的韩凯。
韩凯将头垂放在两膝之间,没有应声。
舒亦帆终究不忍心,轻叹了口气又转回屋内拿了条大毛巾出来,蹲在他身边心疼的替他擦拭着,「进去里面吧,我拿衣服给你换。」
「先这样就好。」韩凯握住了她的手,沙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
舒亦帆顿住了动作,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跟着坐在被泼湿的地上,静默的陪在他身边。
「我从没有看不起他,他是我兄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凯才又缓缓开口。
「我知道,凯,这不是你的错。」见他这样消沉,舒亦帆的心紧紧的拧起,难受极了,恨不得替他分担痛楚。
「不对,他说的没错,是我太自以为是、不够体谅他的感受,甚至在内心深处,或许我真觉得自己高他一等,所以才会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对我的顺从是应该的,却没察觉他的勉强。」韩凯的声音充满自责,抬起头凝视着舒亦凡道:「我甚至没有发现他爱上你,我是不是很差劲?」
他一向狂傲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英俊的脸庞还挂着水珠让人分不清是泪是水,舒亦凡的心感到一阵酸楚,半跪起身将他的头拥进了怀中。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有多重视他、多在乎他,你只是没想过跟他之间还需要揣测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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