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名为观雪的采yào女子这样一问,岳莲赶紧从包袱里拿出樵默给她的yào,递给采yào女子查看。
观雪看后将yào还给岳莲,从身后的竹筐里拿出一个小竹筒,“用我这些给她涂上吧!两天换一次yào,每次只需少许。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不陪你们了。”
安冰玉捧着观雪给的小竹筒,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
田真内心十分焦急与担心,不由发起牢骚:“有个重伤员在此,就往他嘴里塞了颗东西,就不管了?有什么重要得过救人啊?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看着岳莲在给冰玉敷yào,田真在给孙毅行擦汗,恕凌又再感到自己多余而不知所措。“晓漠,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虽然,‘秘yào’似乎不见了,我们现在可以跟这群人划清界线,但,就这么走了又似乎不好。”
“那个……我和晓漠去给大家找点食物和水来。”三人看见这回轮到恕凌被牵着走。
恕凌和晓漠这样一走,田真知道连动物也不愿靠近的河水,自己却鲁莽伸手去碰,一念之差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使他久久不能释怀。
日暮下,岩石缝中一双闪着红色幽光的大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一个背着琴的红衣女子。
第三十七章 宁路守护者
更新时间2011-12-24 13:28:04 字数:2655
夕阳西下,仍旧绿意醉人的林子里,静穆的建筑上,站着一个髻上chā着精致竹簪的男人,一身与其发簪格格不入的衣着打扮。额前几缕凌乱垂落的发丝,一张很久没有刮胡子和清洗的脸,满是褶皱与洞口的衣服套在身上。
通过后门踏上楼梯两步并作一步向阳台冲去的司马季淳,还没到阳台就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酒味,一上到阳台便看见手举竹筒往嘴里灌酒的人,故作潇洒地在那里欣赏日落。
“孙守路,有你的信!”司马季淳将手中湿漉漉的方巾递给那个貌似刚睡醒的人。
看过信后,孙守路出口就骂:“孙毅行这个没出息的,才离家多久啊?!就倒下了。好不容易有几天清静日子过,也不让我好好享受享受。醉醺醺的人将方巾一甩,方巾随即飞出了阳台外。”
司马季淳伸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着雪白的方巾落到树上。“喂你这死酒鬼有没有搞错啊!那上面可是留着观雪写的字呀!”
“那又如何?你那么在乎,难道她是你心上人不成?”孙守路继续往自己嘴里灌酒。
司马季淳紧握拳头很想一拳将他打醒,怒骂道:“你傻了你,观雪的来信,那上面写得可都是机密呀!”
由于司马季淳的声音过大,引来了一片犬吠声,这犬吠声就是缘于柴盛的建议才有的。
独自爬到树上将方巾捡回的司马季淳,刚一下树就看见满脸水迹,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的孙守路。“你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听到他这样一说,司马季淳收起了方才赞叹的神色,再次生气道:“你这人说话就不能挑些好听点的么?不难想象,这一路上对着你简直就是受罪。”
“什么这一路上?”
“我已经申请了一路上负责监督你,顺便做你的帮手。”此刻,任由孙守路如何斜眼相对,司马季淳也只是斜着嘴笑来回敬他。
孙守路将额前的垂发拨到耳后,“哼,难怪你这么精神,原来是可以离开宁路,离开你父母的监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反正那些小狗们都已经安排人来照顾了,我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到外面去锻炼一下。”
两个人骑快马来到港口边,正准备上船的时候,司马季淳看见了在附近刚送完货准备回家的柴盛。即便他加快了脚步,还是被柴盛发现了。
“淳你这是上哪去呢?”
“呃,柴盛,是这样的我今天没空,下次再聊吧!”在他说这话时,柴盛已跑到跟前。只见柴盛那带着羡慕的眼光不住地往船上望。
“好漂亮的船呀!淳,你这是去旅行呢?”
被柴盛抓住手臂的司马季淳,面对此时不该出现的人时,紧张得一时不知找什么借口:“不是,我去一两天就回来了。”
柴盛两眼一亮,“两天!太好了带上我吧!我早就想试试乘这么大的船了。”
看着马匹都已经上了船,以及孙守路盯着自己的目光,司马季淳开始着急了,“柴盛,不行,这不是去玩。”
“你放心,搭船的费用我自己付。”然后柴盛拉了一个似乎是熟人的中年男子过来,对他道:“你回去后顺便跟我师父说一声,说我这两天帮朋友的忙,不回去了,叫他不用担心。”柴盛说完,就径自登上了船。
司马季淳内心的那两把声音又出来作祟了,激愤的声音说道:“这个大个子出现的真不是时候,最近遇上他准没好事!”
平和的声音说道:“怎么能这么说?没准带上他还真的能帮上忙。而且还能满足人家的小小愿望呢!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司马季淳想不出办法将柴盛赶下船,看着天色渐暗的天空,毕竟救人要紧,不能浪费时间,只好听后一种的了。
随着船的航行人的等待马的奔跑,又一个黑夜到来了。
无叶的老树下围着火堆而坐的一群人,吃着手上的水果,忽然听到一块石头落水的声音。
“又说大概一天就会有人来,都已经是呆在这鬼地方的第二个晚上了,怎么还没有人来?”田真生气地又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头。见状,大家都急忙躲闪开。
“喂,那些水很危险呀!你要发泄怨气,也不要往河里扔石头呀,想害死我们么?”岳莲怒道。
“孙毅行已经一整天没进水进食了,换做是谁的亲人变成这样,心里肯定都会很着急,很难受的。”恕凌劝阻岳莲不要再责骂。
安冰玉递给田真一个带叶的果子,“我觉得大叔会没事的!”这时的安冰玉头发上chā满了树叶,她拿下一把递到田真面前,“你嫌不够这里还有很多。”
田真接过那把叶子,面对恕凌质问道:“恕凌你确定找到野果的地方连个人影也没有吗?”
对于这个问题恕凌已经回答了很多次:“就是因为昨天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所以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原路返回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达有人的地方。田真在思考着如果明天再等不到人来,就另作打算时。飞驰的马蹄声踏破夜空的寂静由远而近。
看见两匹马被扯住,下来三个人。田真远远看去牵马的二人身影似曾相识,又不太确定。重要的是飞快跑来的男人在面前停住脚后,就使劲地往孙毅行身上一踢,他那一脚下去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田真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男人就俯身拽起孙毅行的衣襟猛地上下摇晃,可怜孙毅行的头被有意无情地磕在沙石铺就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那男人还横眉竖眼地喊着:“阿行,快起来,不许装死”
见状不妙,牵着马匹,快速跑来的司马季淳双脚站稳后,开始庆幸自己的父亲不是眼前的这个酒鬼,甚至心里还为此跑出了些许优越感。
“你这个疯子快住手!”听到这声后,孙守路感到手上一阵剧痛。他赶紧抽回被咬的手,骂道:“臭小子,我管儿子干你什么事?你竟敢出口咬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缺少管教的孩子,我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凶利的目光对准了恕凌手上的那支竹杖,“喂,那个牵驴的,把那支竹杖借我用一下。”
望着那个自称孙毅行父亲横眉怒目走过来的大叔,恕凌紧握手中的竹杖,怯怯地后退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路过的,时间不早,该告辞了。”恕凌躬身抱拳后牵着驴骡快速消失在岩石后。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真的把孙毅行弄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司马季淳在查看着孙毅行身上有没有因孙守路的猛踢狂磕,而留下伤口。
这辈子从没试过以那么快的速度奔跑在大路上的柴盛,头晕脚软地终于走到火光明亮的地方。他方才远远就注意到了个子最矮,头上chā满树叶的小女孩。
“好可爱的小刺猬!”柴盛头晕眼花的程度已经可以把安冰玉夸张地错认为是刺猬。
“什么刺猬,你眼睛有问题啊?”听到这声音,柴盛觉得很耳熟。他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事物。
令他十分惊讶,“见鬼了?这是……你是人是鬼?”
田真没心情回答柴盛的问题,只是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
为了确认眼前人的身份,柴盛一掌劈在田真左臂曾受伤的位置上。
柴盛那一掌下去,田真一口冷气倒抽入肺的同时,两眼直愣愣地瞪着柴盛,手中的果子发出bào裂的声响。
“我还以为旋风卷走了你的灵魂。”柴盛接下来做了一件让田真措不及防的事给他来了一个熊抱。这在田真看来很恶心且很尴尬,可旁观者却认为这画面是旧友重逢的温馨,因而感动。
第三十八章 yīn影笼罩 隐患重重
更新时间2011-12-25 14:55:44 字数:3507
温馨感过后,看到田真被大个子紧紧搂住,看似不能呼吸。安冰玉走到柴盛身旁抬头说道:“大叔,快松手吧!”
还带着些许头晕眼花的柴盛松开了手,将目光转向那个被他看错为小刺猬的小女孩。“好可爱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柴盛用手指捏了捏安冰玉的脸蛋,他万万没想到还没松手,食指就被一只小手逮住不放。小女孩那恨恨的目光直刺心灵。柴盛在心里惊呼:我做错了什么?!
看见柴盛涨红的脸色,田真赶紧劝道:“冰玉,快松手!这位大叔捏你脸蛋的意思是喜欢你,不是讨厌你,他并无恶意啊。”
早就闻到酒香的孙守路,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向小女孩时,拿起了放在孙毅行旁边那个大葫芦。拔出木塞,浓郁的酒香使他迫不及待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喷水声引起了所有人注意,脸上湿透的孙毅行依旧毫无反应地沉睡着。
孙守路擦完嘴后,使劲将手上葫芦往地上一摔,再而用力一踩,葫芦裂开,成了继孙毅行后的又一受气筒,流着泪功成身退。
孙守路面部肌ròu抽筋地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竟敢破戒买酒喝,还买些这么难喝的!”语落的同时,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孙毅行脸上。
“看什么看!你们不觉得这天气很热么?我只是让他凉快凉快。刚才他脸上有只蚊子,我那一掌下去,为的是给他拍蚊。”孙守路理直气壮地回应那些投来的怒视目光。
他的理由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连岁数最小的那位也不相信。“不管有无恶意,冰玉最讨厌别人用力碰人家的脸。”警告发出,她才将手松开。
柴盛的食指得到自由后,安冰玉两眼紧盯着孙守路不离,孙守路倒是满不在乎准备离开。
司马季淳催促道:“柴盛,我们要走了。”
“这么快,好吧!再见了田真,有空记得去看望我们。”
看着柴盛高大的背影,田真忽然记起了些重要的事情。“柴盛等一下!”田真拉着安冰玉跑了过去。
“冰玉,跟这位大叔走吧!以后会有很多弟弟妹妹陪你玩,你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安冰玉犹豫了一会儿回道:“我不觉得寂寞,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一听到弟弟妹妹,安冰玉马上联想到被关在洞穴里的小动物们。
她不会照顾弟弟妹妹,她平常的行为是不会被大人们接受的,尤其是像岳莲那样穿长裙的女孩,所以她拒绝。
柴盛仔细地听着二人的对话,他不着急去弄明白女孩的身世。
“冰玉,这位大叔很喜欢小孩子,他不会把你关在笼子里的。”
安冰玉望了望那几个被她称为大叔的人物脸上的神情,再看到他们带的武器,她转过身去,态度决然,“我不去。”
“你果真不去?”田真试探地问了一句,语气的温度开始下降。
令人心寒的语气没有将她吓倒,反而令她的态度更坚决地回应:“不去!”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以后少来烦我!”
“我没有烦你!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对于安冰玉来说,田真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女孩子遇到的第一个对她最好的非血缘类哥哥级人物,会对那男孩有特殊的好感,且印象深刻。
当你信任某人,但某人却不信任你时……安冰玉此刻正处于这种心境。
小孩子有时候看事物比大人更清晰,一直住在深山里的安冰玉现在也是,凭感觉去辨别是非。
田真是第一个也是除了很小的小孩外唯一一个,第一眼见到她时,没有用特殊眼光看她的人,她所在意的特殊眼光就是藐视或是同情。
岳莲这个时候也不想带上安冰玉,背对着他们,装作在看天上的星星。
田真的头顶突然被人锤了一下,那拳头显然是柴盛的。声音从上面猛泼下来:“我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小孩。”
“我要回家……头好痛!”安冰玉两手按着耳朵,低着头弯着腰两手发颤,一副痛苦貌。
“哼,装病撒谎你也不会么?头痛却按住耳朵。”这话刚落,田真的头顶又挨了柴盛一拳。
“笨蛋,有时候装病会变成真病的。”
田真没有理会。直到岳莲喊出:“她的脸色发白,手脚冰冷,肌ròu僵硬。不是装病!”
“柴盛”又传来司马季淳的催促声。
“不要再吵了。”柴盛走到司马季淳面前,他望了一眼那个一直都不太注意,唯一没有说过半句话的人。由于天色太黑,柴盛也没有认出他是谁。
“你们既然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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