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 第25章 第 25 章
    “不好意思, 绊了一下,两位继续……”

    张时低着头说完, 默默退回严景川身后。

    陈述收回视线,看向严景川。

    搬到严景川的房间?

    “你拍摄期间,都要和我住在一起。”严景川目不斜视,径直往前。

    张时摇了摇头。

    严总啊严总。

    这么生硬的命令是不行的。

    对于陈述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来说,严氏集团对他应该也没什么特殊。

    虽说严总的性格一向如此,可陈述看起来也不太好惹。

    这样的人,用这样的语气,恐怕——

    “好。”

    “……”听到陈述的声音,张时眼神空洞。

    这一次, 他连思维都保持静默。

    身前两人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陈述说:“你在几楼?我的行李还在房间,需要先回去一趟。”

    他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严景川现在是他的金主,金主有要求,他当然要尽量满足。

    再者,从昨晚来看, 即便搬过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严景川提出的这个所谓“包养”, 他还看不出原因,目前很像是一时兴起的慈善行为。

    严景川说:“我和你一起。”

    他主动提出的建议,陈述没有拒绝。

    回到房间,把狗笼放在还没打开的行李箱上,三人才继续坐电梯往上。

    张时为严景川定的是套房。

    进门先是客厅, 左右手边分别两套起居室, 书房卫生间衣帽间娱乐室一应俱全。

    看到门内宽阔的视野, 严景川握着手杖的五指缓缓收紧。

    他转脸看了张时一眼。

    张时被看得满心忐忑:“严总?”

    严景川的房产遍布世界, 每次出门也都会在各地的住处落脚,极少在酒店下榻。

    这次为了追陈述不得已住酒店,难道严总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满意?可这已经是他一个个挑选的环境最好的套间了……

    张时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去重订,就听见陈述说。

    “我住哪间?”

    严景川才往前一步:“主卧。”

    主卧?

    陈述脚步顿住。

    严景川不动声色:“和我住在一起。”

    这里空间太大,距离越远,效果越差。

    只是,对于这个提议,他不清楚陈述会不会同意。

    他亲口说过不会勉强陈述是真,但住在一起,陈述说不定会有所误解。

    陈述已经从善如流:“可以。”

    话落带着旺财转身去了主卧。

    严景川还是病人,站都站不稳,他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

    他答应得果断,几乎没作犹豫。

    严景川却眉心微蹙。

    他看着陈述的背影,薄唇微抿。

    这个男人原来这样随便。

    张时也看着陈述走远,才问:“严总,您要是不喜欢这里,需要我再去换一间吗?”

    严景川说:“不必。”

    陈述答应和他睡在一个房间,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张时才点头,长舒了口气。

    他入职严氏后就跟在严景川身边,自认算是最了解严景川的人。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严总车祸后再醒过来,行事作风大多时间还和以往一样,唯独在关于陈述的事情上,变得让他越发难以捉摸,好像又回到了刚刚入职时的胆战心惊。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他只求各路神仙,千万别让严总换人,一次就够够的了……

    “去忙。”

    严景川的话就像一句特赦。

    张时半秒也没耽搁,赶紧离开。

    听到关门声,严景川看向主卧打开的房门,也走过去。

    陈述正把旺财放出来。

    听到脚步声,他看向门口:“如果会打扰你,我可以去外面。”

    “不会。”严景川说着,走到他身前,“我很喜欢它。”

    见到他,旺财也叫了一声。

    严景川抬手:“介意吗?”

    陈述乐得有人带狗,随手把怀里的旺财递给他。

    旺财今天精力充沛,换到严景川手里,张嘴咬住他外套的衣领扯了两下。

    严景川抬手试着解开,手刚到它嘴边,又被他含住手指,用刚长出的新牙不用力地啃咬。

    舌头舔吸的濡湿裹住指尖,严景川倏地收回手。

    他看着旺财,脸色隐隐发黑。

    他不在的时候,这只狗一直这样对待陈述……

    绝不能让陈述有任何得知内情的契机。

    “给我。”见状,陈述把旺财抱回来,“不好意思,它最近喜欢咬东西。”

    严景川回神:“没关系。”

    他不去看在陈述怀里乱拱的狗,又道,“你这两天要拍戏,如果不方便,可以把它交给我。”

    想到他刚才的表现,这句话应该只是一句客套。

    陈述笑了笑:“还是不麻烦了。”

    严景川也没有勉强。

    昨晚和旺财同出一个屋檐下,已经足够让他在身体里待足一天,即便随着时间越久,虚弱更强,但还可以接受。

    他再转眼。

    陈述正给旺财喂食。

    饭盆还没倒满,旺财就一头插了进去。

    “……”

    严景川转身去了书房,眼不见心不烦。

    放过狗粮,陈述也拿过剧本到沙发前坐下,翻看明天要拍摄的戏份。

    等旺财吃完后把它放回狗笼,才去浴室洗澡。

    出来前,记起之前和池鱼住在一间宿舍时对方的反应,他解下浴巾,换上浴袍,想了想,又穿了一件T恤,才打开房门。

    严景川喜欢男人,他最好还是避嫌,免得惹对方困扰。

    严景川正巧从书房回来。

    看到陈述洗过澡后还穿戴整齐,和独处时的随意大相径庭。

    是在防他吗?

    严景川眸光微沉。

    如今和陈述“在一起”,的确是他用了包养的名义,但他对男人毫无兴趣。

    只是这件事他没必要、也暂时还不能对陈述澄清。

    和陈述擦肩而过,他也到浴室洗过澡后,出来时看见陈述已经靠坐在一侧床边。

    被角虚虚搭在陈述的小腹,一双长腿只被浴袍的褶皱遮盖。

    他手里握着卷页的剧本,坐姿随意,毫无半分和旁人共处一室的自觉。

    和印象里的巨大身影不同。

    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到这样的陈述。

    严景川沉默着走到另一边。

    陈述说:“想睡了?”

    严景川顿了顿,才坐下:“嗯。”

    他的身体还不能支持长时间工作的负荷,需要多休息,恢复体力。

    陈述于是把剧本放下,关了大灯:“睡。”

    严景川坐在床边,又顿了顿,才掀了被子躺下。

    今天之前,他从未和任何人有这样亲密的距离。

    即便作为狗时和陈述亲密无间,回到身体,他仍然有些不习惯。

    他侧身背对陈述。

    很快,床身轻晃。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他察觉到熟悉的温度转瞬蔓延。

    脑海里闪现过以往和陈述睡在一起时的画面,严景川脊背微僵。

    到摩擦声消失,才悄然放松。

    在他身后。

    陈述转眼看着严景川分毫不动的背影。

    花大价钱“包养”一个人,却好像比他更抵触同塌而眠,既然不喜欢,又何必特意要求住在一起。

    种种疑点,陈述至今没有头绪。

    不过,和书里冰冷的文字相比,面前的严景川倒很生动。

    还有一年的时间需要相处,希望他的态度不会变得太快。

    “啪”一声。

    最后一盏床头灯也熄了。

    严景川在黑暗里睁眼。

    和另一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身旁传来的体温叫嚣着存在感,让他睡意全无。

    原以为要失眠。

    可渐渐的,听到耳畔陈述节奏绵长的呼吸声,睡意又加倍翻涌回来。

    意外的,一夜无梦。

    次日再醒来。

    还没睁眼,严景川听到陈述的呼吸声比起昨晚,好像就在耳边。

    下一刻。

    他意识到身旁的温度也紧紧贴合。

    严景川微蹙起眉。

    难道又回到了狗的身上?

    他想着,睁眼看向身前。

    陈述放大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对方仰面躺在他身旁,只向他微侧过脸。

    熟睡时的神情稍显冷漠,身上的体温却暖得灼人。

    这是人的视角。

    严景川瞳孔紧缩,直觉从脸侧拂过的气息火烧火燎,几乎烧进血管,和绷紧的僵直一起染遍全身。

    他刚有动作,就意识到陈述的手臂正被他枕在颈下。

    或许被他吵醒。

    陈述眼睑微动。

    严景川当机立断,立刻起身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床垫狠狠一晃。

    陈述彻底清醒。

    他皱眉睁开眼,见严景川坐在床边,抬手捏了捏鼻梁。

    严景川仿佛如常镇定:“醒了?”

    “嗯。”陈述回过他,又抬起手臂活动一下。

    怎么回事?

    他的手好像麻了。

    严景川注意到他的动作,下颚冷硬如铁,起身径直走向卫生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陈述坐起身,按了按愈发酸胀的上臂。

    昨晚的睡姿有问题?

    他没太在意,也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洗漱。

    严景川和他并肩站着,握着牙刷的手紧了又紧,见他对夜里的变化毫无印象,才闭眼放松心弦。

    陈述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脸色:“不舒服?”

    严景川道:“没有。”

    陈述礼貌补充:“注意休息。”

    话落,他洗漱过转身出门。

    之后喂过旺财,再跟严景川打个招呼,他下楼和何绮玉两人汇合,坐车去了片场。

    昨天见识过了陈述的演技,导演把今天的戏份一再压缩。

    原定计划三天拍完的剧本,用了一天半就宣布杀青。

    吃过导演请客的杀青宴,已经是夜里十点半。

    陈述刚出饭店大门,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张时。

    接起通话,听筒里却传来严景川的声音。

    “你在哪?”

    坐在前车座的张时悄悄竖起耳朵。

    可惜对面的回应他听不见,好在一句话的间隔,严景川又开口。

    “为什么还没回来?”

    张时:“……”

    严总,你追得好紧!

    “留在原地不要离开,我去接你。”

    听到严景川说完挂断电话,张时连忙坐正。

    严景川也没去看他,只对司机说出一个地址:“尽快赶到。”

    “好的严总。”

    司机不敢怠慢,当即提速。

    陈述提前接到电话,出门时,看到汽车缓缓在面前停下。

    严景川降下车窗:“上车。”

    等到陈述抱着旺财坐到身旁,他脑海里隐约的刺痛终于缓缓消失。

    回到酒店,严景川握着手杖踏出车门,起身时手臂微颤。

    “严总?”

    严景川没有回头:“我没事。”

    陈述从另一侧开门下车,绕过车尾,严景川也已经拄着手杖起身。

    从表面看,他脸上没有异色。

    张时下意识走到他身侧。

    从晚上起,严总就越发虚弱,可能是在车上休息了一会,现在好像恢复了一些。

    护送严景川回到房间,他又去倒了水,一齐把药分好。

    从小台回来的时候,正听见严景川对陈述说。

    “今晚你搬到次卧。”

    张时脸皮抽搐。

    心急火燎把人接回来,就是为了把人赶到次卧?

    爱情为什么让严总变得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