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拘束起来。
她无法控制的跟着过来,更无法控制的想要上前。
“林子哥哥,让我和木子聊聊吧。”
张浩林似乎不愿,景程澄笑了笑,眼中都是坚持,他只能起身离开。
突然,这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如果按照电视里演的,小三和原配之间该来一场互不相让,血ròu模糊的撕逼。
但木子不是那样儿的人,她也没什么可心虚的。
“恭喜你。”
她终于出声了,显得有些泄气。
景程澄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忽而轻叹口气,“我从来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但我和张浩林之间,或许并不是友谊。”
木子惊愕的看着她,眼底泛着光。
忽而笑了,景程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是谁,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张浩林。但那不是爱情。”
“你对他的是爱情,所以,哪怕你心中清楚,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张浩林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他一起过来,甚至变得不像你自己。”
“难道你对他的是亲情?果真现在什么都借口都有了吗?”
木子好像不领情,景程澄也不意外,她身子往后躺了躺,侧着脑袋,看着她清秀的后脑勺,吐气如兰,“说真的,我没办法给你任何定义,这就是感情,如果一定要区分到底是哪种感情,我想我也不清楚。”
“如果我想得到林子哥哥,他也未必会到我身边。”
木子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侧首,景程澄浅笑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他选择一个人?只爱一个人?只对一个人好?”
“因为我们是夫妻。”
“夫妻会有孩子,以后他爱你们的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应该。”
“不一样,那孩子与我有关。而你,与我毫无关系。”
抿了抿唇,景程澄看着这双眼睛,心底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不爱张浩林,但她也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或许只是人的自私,张浩林一直不求回报的付出和关心,让她每每遇到事情,只要看到他就能安心了。
但她想,她不是没有回报的,她也可以做到对张浩林无私的付出,不求回报。
这更像是一个感情的输出口。
她没办法向木子解释清楚这层关系,她没办法告诉木子,她可以为了张浩林做任何事情,但不可能爱上他,因为世界上的爱情都是需要回报的,没有回报,是坚持不下去的。
沉思了很久,她终于出声道,“大概还有一段时间吧,一个月,两个月的样子,我会在我生日到来之前,消失。”
“你要去哪里?”
摇了摇头,景程澄声音幽幽,“我不知道。”
她眸中带着一丝狐疑,景程澄坦然的对上她的眼睛,浅笑道,“木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人要把感情细分成爱情,亲情,和友情。在我这里,所有的感情都是一样的。我喜欢林子哥哥,也喜欢陈诺,喜欢秦受,喜欢你,和你们在一起我很舒服。来这个地方就像是回家一样。”
说着,她瞥了一眼不远处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张浩林,给他一个放心的浅笑,“林子哥哥今天之所以过来,是怕陈诺和秦受不在,我会失落。就像是一个朋友和家人的关心,相互支撑,不好吗?”
“冷羿呢?”
木子似乎不死心,一定要问出景程澄心底的真实想法。
她愣了愣,低头浅笑道,“我这样和你说,如果没有景封,我会和冷羿在一起,但就算景封和冷羿都不在,我也不会和张浩林在一起,这里面不是因为你。”
“你当初不也想着嫁给他吗?”
“就像是人在困难面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避一样,他是我的避风港,我只是躲进去一段时间。”
“他还真可怜!”
木子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点嘲讽,景程澄也跟着笑了,“不,他不可怜。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包括你的。你怎么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不幸福?”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她别过脸去,景程澄笑了笑,“我没有安慰你,只是想告诉你,以林子哥哥的xìng格,如果他无法肩负起这个责任,是不会娶你的。他已经对不起牧之了,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木子的眼眶突然红了一圈,她半敛着眉,没说话。
景程澄笑看着曾经短发干练,十分酷炫冷漠的她,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她不是张浩林,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她想,从他开始不期望从她这里得到任何回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不爱她了。其他的帮助和关心或许是惯xìng,或许只是心疼和责任。
冷羿和张浩林都多多少少对她抱有愧疚的心思,两人都觉得,如果不是他们,她的命运或许不是现在这样。
但他们不知道,她从来只觉得这就是爱开玩笑的上苍给了她一个玩笑罢了。
“回去吧,牧木还需要人陪。”
景程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浅笑着朝着不远处正一脸趣味的看着这边的司锦招了招手,她早就知道他经常出现在这里,没想到今天也在。
木子瞥了一眼景程澄,眸中罕见的带着愧疚,但她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
远处的张浩林抱了抱她,两人同时离开的‘欢畅’。
景程澄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会很幸福的走下去。
司锦已经大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了,但她的目光还追随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眸光微闪,司锦打趣道,“哟,这是舍不得了?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舍不得别的男人。”
“只是觉得,如果人可以永远都相互关心,而不去占有不也挺好的吗?”
“呵……如果现在有一个女人霸占着景封的一部分爱,你能接受吗?人都是自私的。”
司锦嗤笑了一声,景程澄愣了愣,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你呢?丁陌不也霸占着你的一部分爱,但你还是和冷若雨结婚了不是吗?”
他面色一僵,脸色渐渐yīn沉下来。
“那女人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
“她除了找你,还能找谁。”
景程澄面上不动声色,浅笑着掏出香烟,往嘴中放了一根,司锦似乎很不屑她一个女人还抽烟,冷眼瞥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
景程澄看在眼中,也没放在心上,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声音淡淡的回了一句。
“当真不知,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你去查一下应该就知道了,丁陌都放我好多天鸽子了,给了她那么重要的岗位,说不来就不来,当我景氏是她家吗?简直混蛋透了。”
她眉头微皱,脸上带着点怨气。
司锦似乎真的相信了,眼神越发的幽深。
景程澄是他最后能想到的人了,那个女人能去哪里?
“对了,你不是打算和若雨举办婚礼吗?打算什么时候进行?”
“她不想办了。”
司锦声音淡淡,景程澄眸光微闪,眉头微微皱起,“你说,她真的喜欢你吗?”
“谁?”
“若雨。”
“呵……你觉得呢?”
司锦双手环胸,一脸戏谑的看着景程澄。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想,你要比我更了解她吧。”
“了解?人心是最难了解的。”
司锦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景程澄听了似是而非。
当初对江蓠下手一直是她心底的一根刺,而那些突然出现的照片和证据,都让她费解。
那时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那些人真正这样做的意图,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或许只是景开在给她抛出一条线,让她逼着他出来,好给他的突然出现一个契机?
“又在想之前她算计你那事儿?”
司锦精明的看着景程澄,她愣了愣,笑将手中的香烟掐灭,“是呢,在想她为什么要杀江蓠。之后那些证据是谁透露给陈刚的。”
“不是你吗?”
“如若是我,那就是我自己算计自己了。”
“如果你告诉我丁陌在哪里,我便帮你找到答案。”
司锦身子往前倾了倾,不得不说给出了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第一卷225 重磅消息足够重
但对景程澄来说,她已经答应了丁陌的事情,不可能因为司锦而有所改变,更何况,丁陌不正常,她突然决定不去报复司锦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了冷若雨出车祸流产的先例,她不能让她出事。
“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冷若雨吗?她好歹也是帮你怀过孩子的,现在你不去找真凶,却来我这里打探另一个女人的下落。”
司锦面色突然yīn沉下来,景程澄愣了愣,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不管她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他追回来。”
但很久以后,当司锦看着床上的婴儿时,突然明白过来,年少轻狂的豪言壮语是如此脆弱不堪,根本就无法迎下任何一击。
两人之后也不过是打着太极,说些无聊的边边角角的话。
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周边的人突然向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景程澄和司锦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你猜,他们看的是我还是你?”司锦笑问。
“你应该说,今天又出了什么大新闻?”
“不是景封向你求婚这事儿吗?”
景程澄浅笑,“这事儿不是已经过了吗?再说了,这也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一天的时间消化,足够了。”
两人眸中都带着幽光,几乎是同时的拿起各自的手机,开始刷网上的头版头条。
现在也不早了,能在这时候引起轰动,看来这个重磅消息足够重的。
然而,引入眼帘的,最显眼的两个字,乱,lún。
她不用再往下拉就知道后面在说什么了,面色微微发白,动作还真是快啊。
司锦脸色也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惊愕的看了看景程澄,再看了看手机上的新闻,张唇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可能今晚要睡在这里了。”
司锦想开个玩笑打破此时的尴尬,但景程澄不过瞥了他一眼,把手机扔到包包里,眼底一片冰凉,她眸光巡视四周,看着这些人异样的眼光,也挺好。
只是没想到,徐琪的动作这么快。
深吸口气,她若无其事的端起红酒,一饮而尽,“难不成还有人打我?”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她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司锦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带着怨愤的人多的去了,他们正好需要一个发泄口,你这又有钱,又有颜值,还有身材,还有人宠着,岂不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你羡慕吗?嫉妒吗?恨吗?”
景程澄嗤笑了一声,尽管她心底也很清楚,还真指不定有人借着替天行道的借口,借题发挥。
“你是胆大不担心,但有人担心你。”
司锦的眸光看着不远处,荀红带着保安出现。
她愣了愣,见着荀红面色凝重,坐在她身边,“老大说你回去的时候让他们跟着你。”
“没那么严重吧。”景程澄讪笑。
司锦坐直了身子,“我和你说,这还真有。你们不可能结婚的,也不想想看,你和景封手下那么大一个企业,要是员工都知道了你和他之间有血缘关系,还结婚?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有人认同。”
景程澄敛眉没说话,司锦继续道,“要我是你们,真是这样的关系,就该藏着掖着,哪里还敢让全世界知道。你当舆论真的只是嘴上说说吗?”
“够了,我知道了。”
景程澄忽而抬头,冷眼看着司锦。
她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才将这件事透露给徐琪,否则,她才刚出狱的野模,哪有这样的本事。
瘪了瘪嘴,司锦只觉得这女人不识好歹,无奈的耸了耸肩。
此时,景封的电话打来了,恐怕也是知道了这件事。
“你在哪里?”
“‘欢畅’。”
“阿布呢?”
“他……他在我边上。”
“在那里别动。我过来找你们。”
话音才落,他已经挂断了电话,司锦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景程澄,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阿布不在你身边,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到他,你刚刚撒谎了。”
“他不想让我落单,总是要有一个人在身边,就算阿布不在,你和阿红不也在吗?效果一样。”
“这可不一样,证明阿布是和你一起出来的,他现在去哪里了?”
景程澄眸光微闪,心底划过一抹慌乱,忽而又笑了笑,“怎么,你是怀疑他去藏丁陌了?”
司锦愣了愣,狐疑的眸光落在景程澄的脸上,半晌才出声道,“是不是与丁陌有关我不知道?但你这女人,不简单。我们催眠师行业有一些禁忌,比如,学催眠术的本意是救人,但也有人用它来害人,本意是给人治疗心理疾病,但不是不可以让人表现出心理病的假象。”
放在桌下的手一瞬收紧,景程澄与司锦对视。
两人似乎都没有打算退让,荀红在一旁看着,大约也看出了些端倪,她忽而笑了,轻声道,“景先生也是担心你,这才让必须带着个人,你就算是耍小xìng子,也不要把他赶走啊。”
两人这才算收回各自的目光,景程澄身子往后面靠了靠,“我可没赶他走,你们啊,可别都瞎猜了。”
她似乎有点累了,闭了闭眼。
司锦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疲劳。
说她对这件事不惊愕,但此时好像更多的表现出来的是惊愕过后的淡漠。他一时有点捉摸不透她。
流言蜚语总能以最快的速度传播,景程澄又是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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