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还真是好。”
荀红又多说了一句,景程澄讪笑。
当天晚上,她回了景家,景封还没回,景程澄独自一人来了他的书房,阿布给她送咖啡的时候被她喊住。
“你知道简宇秦贪污的案子吗?”
“知道一点。”
“这件事,小爸爸是不是做过什么?”
阿布愣了一下,景程澄笑道,“我今天听人说起来,所以就问问。”
“我记得之前景先生吩咐我给简小姐打了500万,我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之后,简宇秦屡次拿这件事邀约先生出去,你也知道,景先生一向不喜欢这种场所,因此……”
“我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阿布见她也没其他的事情了便先出去了,坐在椅子上,看着景封位置空缺出来,当初她也是一时冲动便不顾后果的将荀红给带出来了。
这些都是下意识地行为,只是因为荀红的眼神触动了她心底的最深处的情绪。
却没想到,景封在背后竟然做了这么多。
“今天没去和张浩林一同逛街?”
疑惑的声音传来,景程澄惊愕抬头,见着景封手中拿着一束小菊花出现在书房门口,愣了愣,他似乎也只是无意中的一句话,之后便径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景程澄的目光追随着他,见他将花瓶中已经枯萎的花拿出来,换上新的,然后走到她近前,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愣了愣,她诧异的看着他,“你不要吗?”
“放在你这里,我也能看到。”
额,她满脸黑线,索xìng也不说话了。
两人一个在处理文件,一个在看闲书,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是凌晨,景封抬眸时,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书盖在脸上,将她的脸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光洁的半边额头。
似是无奈的轻叹口气,他放下鼠标,帮她将书拿下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为了不将她吵醒,景封只在她身上盖了一个薄毯。
景程澄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睁开迷糊的眼睛,发现景封的位置上没人,台灯还亮着,而房间的灯已经关了,眸光微闪,坐起身子,身上的薄毯落在了地上,心下一惊快速捡起。
打了哈欠,她站起身子,将书放回原位,正要离开时,书房的门再一次开了。
大半夜的,她有点迷迷糊糊,“你还没睡啊?”
景封手中端着咖啡,味道传入景程澄的鼻子中,她回头又看了一眼他桌上的文件,眸中划过一抹异样,干脆上前,将他手中的咖啡拿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把台灯关了。
瞬间整个房间暗下来了。
她一阵尴尬,只能模糊的看见景封的影子,试图想解释,“我……想说你该休息了,抱歉,没想到灯关了,房间就会这样暗。”
黑暗中,景封挑了一下眉头,景程澄慌乱的想要离开,慌不择路,差点撞到书架上,景封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惯xìng作用下,她撞入他的胸膛,甚至能听到咚的一声响。
气氛迷之尴尬,景程澄心跳直往上,根本就没有丝毫要减下来的意思。
“没有灯这房间怎么会亮?”
头顶,他戏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不着痕迹的将她从怀中拉出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大人对小孩嘱咐的口吻道,“早点休息吧。”
随着他话落,房间又亮堂了,而景封已经站在了门口的开关处,见景程澄看着他,不由笑了笑,“不出来我再关灯了。”
两人先后出了书房。
才走出几步远,景程澄突然回头,“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景封嘴角晕开一丝笑,“你想给来公司帮忙?”
“不想!”
景程澄讪笑着转身离开。
景封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她突然问上这么一句,他倒是忘了她的职业能力。
在冷氏,就算冷羿再怎么信任她,她要让冷氏一个八百万的项目突然变成八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而据他所知,她大学可是在音乐学院学的。
景程澄并不知道景封的这些想法,第二日,她遇到了一个熟人,也是前世冷家唯一真正关心过她的人。只是,此时的她与那时的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久云商场,凌柔约着她出来吃饭,顺便逛街,考虑到要还之前的人情债,她也就不做他想的出来了。
凌云和另一个女人同时看上了一件衬衣。而商店只有一件了。
“既然是冷小姐想要,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好。”凌柔笑着谦让,而对面的,被称作冷小姐的女人却急忙摇手,一顿比划下来,景程澄浑身僵硬。
044 张先生也该换一个花样了
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一直在比划却不发出发声音的女人,记忆中,冷若雨是活泼的,也是冷秦汉的心头好,最爱的小女儿,却为何现在两年不到的时间。她整个周身都透着静谧。
似是察觉到她一直在看她,冷若雨停住比划着的手,眸光狐疑的与她对视,后又羞涩的笑了笑,掏出手机,在上面写着,‘抱歉,我没法说话。’
景程澄心下一惊,尽管早已经猜到答案了,还是止不住的惊愕。
凌柔拉了拉一时失态的景程澄,“你怎么了?”
深吸口气,她将视线收回,笑了笑,“没事。”
之后,两人一起在餐厅吃饭,礼尚往来,景程澄将刚刚那件衬衫已经买下来了,其实不过是为了再确认一遍,不论如何确认,她还是冷若雨无疑。
“你怎么买来了?”
凌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景程澄笑了笑,她拿了一件红色长裙和冷若雨换的,她知道,她偏好红色长裙,大部分时候是活在诗画里。
因此,在看到那条裙子时,她眼睛一亮,几乎没什么思考的就答应了她。
收起心绪,景程澄笑了笑,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心思,“嗯,见你喜欢。小爸爸说了,不能欠人情。上回你不是也给我买了晚礼服吗?”
她这话说的天真,好像不过是在搬运景封的话,凌柔听了却格外不舒服,面上的笑容也僵硬下来了。
此时,这衬衫她再喜欢也不过如此了。
回到景家后,景程澄迅速让阿布帮忙调查冷若雨的事情,得到的结果却是她在她母亲去世时悲伤过度,便不能再说话了,医生说,这是心理原因。
箫茹?她知道她,冷秦汉的老婆,为人嚣张,当初如若不是冷秦汉护着,她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箫茹的手上。只是在冷秦汉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也去世了。
景程澄紧皱着眉头,箫茹的死因是吃安眠yào自杀,并没有什么别的迹象。
她当真有那么离不开冷秦汉吗?
“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了冷家的事情?”
景程澄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今天逛街遇到冷若雨,好奇罢了。”
闻言,阿布脸上露出暧昧的笑,“这张先生也该换一个花样了。再喜欢逛街,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是你告诉他我喜欢逛街的?”
心神一凛,阿布笑道,“我可没这本事,还能一眼看出小姐爱干什么,是景先生,前段时间,张先生突然造访,说是要和小姐培养感情,问景先生可是有什么建议。”
心下一动,她也不过是与他一起逛过一次,竟然就被看出来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喜欢,不过是没逛过,图个新鲜感罢了。
阿布见景程澄又在自己的思绪中,便也不做他想的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张浩林突然过来,说是要接她过去住几天。
此时景家客厅的沙发上,她眸光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他下巴处长出了胡子,整张脸看着便多了几分沧桑,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只是住进他家,景程澄犹豫了。甚至,她根本来不及细想自己犹豫的理由是什么。
“怎么?还没想好?”
大约十分钟后,张浩林挑了一下眉,声音淡淡。
景程澄愣了一下,“我想,还是等结婚后,再同居吧。”
“哦?难不成你不担心我不行?”
“我不担心。”
景程澄快速的回答,只是耳根处出现了一抹疑红,张浩林愣了一下,“是不担心还是根本就希望我不行?”
她惊愕的抬头,眸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景程澄,我……”
“我知道了。今天下午过去。”
还不等张浩林说话,景程澄已经开口了,她知道这种不对劲来自哪里了,眼前这个人将她当成了景程澄,而她却还是以方七七自居,这种习惯一定要改过来,否则,时间长了,张浩林一定会发现什么。
景程澄与张浩林同居的事情到了晚上已经传遍了富阳市。
晚上,她接到景封的电话,因为走得急,下午他又不在,便没跟他打招呼,因此,此时接电话的景程澄有点心虚。
“你这先斩后奏的毛病总是要改改才好。”
他声音淡淡,景程澄心下一紧,“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本就是要结婚的,现在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她心底隐约有着一丝期待,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等来的不过是景封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照顾自己。”
话落,电话已经挂断了。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张浩林换好了衣服出现在她的房间,眸中带着浅淡的笑,“要不要换衣服?我带你去山上滑雪。”
“嗯?”
“恩什么,赶紧。”
他眸中隐约带着一丝兴奋,景程澄没有再说话,低头看了一眼,便也没换衣服。
到山上时已经是晚上了,这里是个度假村一样的地方,他们住的房间有温泉,虽是人工的,但在这大冬天还是很诱人。
他们到了她才发现,有好多人已经等着他们了。
其中,有一个女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张浩林说她叫木子,是帮里唯一一个能力很强的女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因为他要结婚,这才特地赶回来的。
景程澄看着她,想着如果不是张浩林介绍,她是如何也不会将这个女人与黑帮挂钩的。
她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杀伐果断的气质,只是眉眼凌厉了些,稍加打扮了出去,恐怕会被一大群人围着喊女神。
滑雪的安排是在第二天一早,晚上都在泡温泉,景程澄为了避免与张浩林的尴尬,率先说了要与木子一起。
“你叫景程澄?”
两人沉默十分钟后,她率先说话了。
景程澄点了点头,“方才林子哥哥已经介绍了。”
瞥了她一眼,景程澄捕捉到她眸中的一抹倔强和讽刺。
“你就是那个打qiāng打不赢朝着自己胸口开抢的女人?”
愣了愣,景程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真这件事已经在帮内传开了,哪怕是得到了张浩林的承诺,却也失了自己的尊严。
深吸口气,她笑了笑,“是。”
“你是故意的?”
她不大喜欢她总是问问题,但又见着她冷着一张脸,好似也不怎么待见自己,无奈道,“其实你可以一次xìng说完的,既然这些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不用问我,你听到的都是事实。”
瞥了她一眼,木子眸中划过一抹异样,又转过脑袋,恢复原来的淡定,景程澄惊愕的看着,想着她的名字难怪是叫木子,原来是有原因的。
“这么说,你也不是个处了?接近老大只是为了对付冷羿,好一个借刀杀人。你怎么不让你养父帮你?”
额,景程澄顿时语塞。
对上木子凌厉的目光,浑身一僵,讪笑道,“这么说你还是个处?我以为就只有徐琪那样的人才会在乎这些事情,没想到林子哥哥的手下也这样保守,只是你既然保守,怎么就突然做了黑帮的手下,这可不是一件保守的事情。”
木子面色渐渐又变得冷了几分,景程澄似乎是故意的,继续道,“你从谁那里听到我接近林子哥哥只是为了对付冷羿的?没错,我确实是差点被他强jiān,但生日宴上已经让他丢人了,前段时间,林子哥哥也帮我狠狠的扇了他几巴掌,我已经够了。如果这是借刀杀人的话,难不成,你要去帮我杀了他?”
愣了一下,木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程澄,“你说他差点强jiān了你?”
景程澄在她眸中看到了愤怒,滔天的怒火,应该不是为她打抱不平的吧,毕竟,他们不熟,而且,她貌似不怎么喜欢自己。
“你看着我做什么?”
见她一个劲儿的打量着她,木子微皱了眉头,想要往后退几步,景程澄也是这时才发现她手捂着胸口,分明是泡温泉,却将身上裹得死死的。
“这里是室内温泉,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担心被偷窥。”
顺着她的视线,木子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面上也带着点红。这眼神,这反应,好像自己是个登徒浪子似的。
“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仓皇而逃,景程澄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异样。
晚上,突然是一阵紧蹙的敲门声,景程澄心下一惊,看到来人是张浩林时更是心跳加速。
“开门!”
在她犹豫间,张浩林又砸了两次门,景程澄愣了愣,深吸口气,还是将门开了。
她才开门,他就大大咧咧的进来了,直接坐在沙发上,一脸闲适,恨不能再在嘴中叼根烟。
“这个点了,你……”
“长夜漫漫,你不觉得无聊吗?”
景程澄面色一僵,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张浩林嘴角露出一抹痞里痞气的笑,“怎么?这么说是被我说中了?”
“没有!”
她几乎是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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