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一步,“你站住!”
栗玲就知道他会跟过来,停下,不一会自己的手就被人拎了起来,那人憋着笑看着她说:“我想过了,还没向手下败将炫耀我的成功,千载难逢的机会,走吧。”
无奈!什么啊,周开阳把她想的太厉害了吧,好像所有男人见了她都会喜欢一样,她可没那么大魅力,也没那么宽的心一个个应对,他一个就够填满她的心了。
“参见楚王殿下,让殿下久等了。”开阳礼貌应对,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栗玲随着自己的夫君行礼。
“周将军客气了,上次在街上巧遇就觉得栗姑娘与将军情深义重,果然上天不负有情人,你们走到了一起,本王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最初的情意,一直这样下去。”
开阳笑着说:“能得到殿下的祝福开阳很感激。”
“栗姑娘,上次与你初见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本王与你甚是投机,不知栗姑娘可否叫本王一声大哥。”
“大哥?这楚王是想和陛下同级?”开阳打量着面前这位谦和的男子,听父亲说过,虽楚王父亲与先帝jiāo好,可在先帝登基后除了君臣也就没什么jiāo集了,这个楚王是他的庶子,自然与朝廷关系也淡,并且,楚王曾受过吴王恩惠。
开阳见栗玲也有所顾忌,他笑着说:“殿下,我夫人已经是陛下亲封的公主,是陛下的义妹,这样未免不太合乎礼节吧。”
开阳婉劝的态度拒绝,楚王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栗姑娘,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很开心来长安能认识你。”
“栗玲的荣幸。”
送走他后,栗玲落后在开阳后面想着刚才的事。“怎么了?”他察觉到回头问。
“哦,”她回神说:“没事,我在想是不是我身边的每个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
他跨了几大步走到她面前抱着她,嘴唇放到她额头上,“不管别人如何,我周开阳接近你就一个目的。” 栗玲躲开看着他的眼睛,“那就是好好爱你,让你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他又重新抱着她很宠爱的说:“不止我一人啊,你还有爹,云云,小锦,还有只言夫人和陛下,他们都是真心对你的人。”
“姐姐。” 小锦没有拦住云云跑了过来,他们赶紧分开了。
“云云,你来了。”开阳蹲下摸了摸她的头,栗玲像是看到了一个慈爱的父亲。
“姐夫,云云能不能跟小锦姐姐一起住在你家里?”
开阳笑着说:“当然可以,这是你姐姐家也是你家。走,带你们去挑个房间。”他一只手牵着云云,栗玲在一旁,他跟云云说着话慢慢靠近,用另一只手拿起她的右手紧握着。
“只言,我昨晚忙到太晚,就没来这里。”皇上坐在她身边,除了一句问好她一句话也没说,反倒帮他倒水拿吃的细心照料着。
“陛下忙,只言知道。”她一样面无表情的说。
不是吧,定期的忽冷忽热又来了?“我刚下朝见过武儿就想来看看你。”
“殿下进宫了。”心不在焉的圆儿突然变得激情满满。“陛下赎罪,奴婢失礼了。”
“无妨,你们马上要成亲了,他是来见母后的。”
圆儿点点头,“奴婢告退。”她出门向他住的方向跑去。虽然婚期在即,但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总觉得这个亲成不了,她得去让自己安心。
“只言,你猜猜看开阳现在是在怪我还是在感激我们?”他不放弃的把手搭在她肩上渴望靠近。
“有情人终成眷属,皇上帮了他,他们当然会感激。”只言站了起来。
“夫人若还有事要做,那朕先回去了。”他也无辜也茫然也生气啊,突然就被冷落,女人怎么这么难懂。
他转身走到门口,脚步声很快靠近,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把他抱的紧紧的,他嘴角高高扬起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对不起,我知道你妃子众多,也明白你不可能总和我待在一起,但是当我看到你亲眼进其他宫殿还骗我的时候我就有些抑制不住,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你能原谅这样的我吗?”
只言的一字一句把皇上惊的目瞪口呆,昨日去母后那里,被她训斥作为皇上要雨露均沾,被她盯着才去了刘美人那里,竟被她看到了,这个只言整天都在干嘛?他去的时候也挺晚了,她竟然还在外面。
他转身,“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想我想的睡不着吗?”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当然不是,我是想知道栗玲和开阳他们婚事的情况,你这么久没来跟我讲我才想去找你的,还好没走到。”
“那还不是想我了,昨天是母后盯着,我才去的。”
“让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你不跟我说实话。”
“你就狡辩吧,我懂。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解答你这个问题。”他很自信的说,这也可以理解为自恋,超级自恋!
“你问。”
“你爱我吗?”
这什么问题。这不是女孩该问的吗?但他的认真不能辜负。“爱。”
他美滋滋的笑着问下去,“看到我跟别的女人亲近你很开心吗?”
“我是个正常女人。”这句话代表了一切。
“那你爱我,我也爱你,爱屋及乌感觉也应该是相似的吧,那你不开心我肯定也不开心,所以那不是瞒你,而是为了我们都有好心情,不能影响情绪。”
“我……”语塞,不过这个成语好像不能这么用吧,能套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他了。
“开阳知道真相一定会很感谢你的。但是为什么怪的话怪你一人?感激要带上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而且这个主意也是我出的。”
“主意你出的,瞒他是我的意思,就算是你的错,只要是不好的我都会帮你承担,无论你有没有参与,好的事情有我的就有你的。”
只言觉得她已经沉浸在这种密语里了。“一荣俱荣,损的话你还会护我周全吗?但是我们是夫妻,我也想与你一起承担。”他没有回答,只是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的位置如果说损,那绝不是简单“承担”二字能概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回来了,很晚了,明早有课,先到这,明天补偿回来。晚安,世界,海棠
☆、新(心)娘
临华殿外虽有人把守,但圆儿如今的身份也是没人敢阻拦的,毕竟是将来的王后见王爷。
圆儿看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就走进去,他正在盯着一个首饰盒发呆,“殿下”圆儿靠近叫他,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她的声音却格外伤心凄苦。
季翔没有回应,他很纠结,为了只言无视一个女孩的深情算不上什么,但如果要娶她那xìng质就不一样了。
“殿下是想把婚事作罢吗?就是因为圆儿说喜欢殿下。” 她强忍着哭声说出这样一句话。
季翔轻叹,“圆儿,你值得更好的。”
“殿下不好吗?”
“我不想耽误你,如果你的这份喜欢不能给你带来幸福,还是早日放手吧。”他转过来面对她说。
放手如果容易,陛下不会屡屡受挫后还去找夫人,放下如果简单,殿下你也不会为了保护一个不可能的人对我说出喜欢。
“圆儿是名宫女,承蒙殿下抬爱愿意带我出宫,奴婢不奢求殿下的爱,如果可以就依殿下所言,到梁国后奴婢听从殿下安排。”
季翔看她无比认真,这样最好,让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神这么伤感。自己又何常不是像她一样紧抓着,放下又怎会平淡?
“奴婢告退。”她留恋他一眼走开。圆儿明白虽说太后已经赐婚,可只要他不愿意,婚事随时都能做罢。
时间一点点过,有人笑有人暗泣,事事如意的人可能心里潜藏着难过,不得已的人也有看不出的深情。
合欢殿内没人,季翔走进去坐在只言常坐的位置,把盒子放下,该送的礼物送过了,也就真的没什么关系了?
“夫人。”门口的宫女请安问好,圆儿跟着进来,这就没什么奇怪的了,等王后一起告别曾经的主人。
“奴婢去沏茶。”看到季翔她退出来。
只言走到他身边,“坐。”他指着自己身边说。只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坐在他指定的位置,如今,他们之间该是以何种身份相处?
“这些是给你准备的,知道你喜欢,不过自然是比不过皇兄送的。” 分的很清的关系。
听出了感伤,只言笑着拉到自己手边,“不会啊,我很喜欢,谢谢你,季翔。”
他看着她头发上还有自己送的那只发簪,终究抵抗不了自己的心,他侧着身子到她身边,只言抬头碰到他送来的唇,看着他闭上眼睛顺着脸颊滑下的泪水,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抓了一下瞬间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他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痕迹,贴了下就闪开了。分别的零度,无比礼貌的双唇。
“只言,明天我结婚,能不能让我看到你?”他眼睛里泪光闪闪,语气无比真挚,像是在祈求。如今时代变迁,一对恋人身披嫁衣所牵的手都不再是那一只。
“嗯。”只言点点头,门外圆儿抓紧了衣袖听着他们的对话。
安顺听从陛下的口谕来到周府。
“安公公,我爹不在,有什么事吗?”开阳牵着栗玲的手出来问。
“周将军,奴才不是来找周大人的,是陛下让奴才来叫将军入宫的。”安顺很开心的笑着说,毕竟开阳在皇上身边陪着他就能偷点懒。
“让我入宫,可我这一个月的闭门思过五天还不到!”开阳很诧异,也不乐意,他还没有和夫人待够呢。
“周将军,那天陛下惩罚将军实属无奈,陛下说了,不能让你闲一个月,休息几天和夫人待待就够了,他还有好多事让你做呢。”
“什么?”开阳笑着疑问道,边上的栗玲也在憋笑,空气中弥漫着几分怪异。
“周将军还是快些跟奴才入宫吧,以免陛下怪罪。” 开阳有三分怀疑的盯着安顺,他笑的像是有些得逞。栗玲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
“好,阿秀,小锦,好好照顾夫人。周边你给我好好照看府中一切,保护夫人安全。”他细心的jiāo代。
“少爷,咱们府里一般的刺客也不敢进啊。”周边反驳道,他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少爷。
“你找打啊!” 周边闻言赶紧跑到一边。
“好了,我又不出府,你放心去吧,我在家还能迷路了不成。” 栗玲拉着他说。“也对,那我走了。”
皇上正在翻着奏折,负责婚事的相关人员刚汇报完出去。“陛下,周将军到了。”
他嘴角微扬,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但能明明白白看出他停下了看的动作。“让他进来。”
“罪臣周开阳参见陛下。”上来就行了个大礼。
“开阳来了啊,起来说话。”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走下来,他早就没在看了,故作假象看他反应。
“不知陛下此时叫罪臣前来所谓何事?”
罪臣?好吧。“开阳啊,成亲后的生活可还满意?”
“陛下圣恩开阳没齿难忘。”
好一句官方的话。“开阳,从今天开始你继续做你的未央卫尉,每天来朕这里。”
“罪臣不是还要闭门思过?时间还没到。”开阳有些失望的样子。
“怎么,给你五天时间养伤娶亲加陪夫人还嫌少,真想闲一个月?”
“没有,没有,陛下说笑了,臣谢陛下美意。”他笑着说,可心里却在想“确实真的想!”
“不过,”皇上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武儿明日大婚后要回国,需要一个护送者,可以带家眷,是周将军去?还是朕传李将军来?”
开阳笑了,放下了进来时的伪装,还原了之前的样子。“臣领旨,一定把梁王殿下和王后安全送达梁国。”
“行,那你出去还是在这自己看,朕要做事了。”
开阳退了出去,他怕待在皇上面前,他的兴奋暴露的太完整,他又因为在只言那里的不如意,收回了成命。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皇上也已美梦成真,人心具收。
太后亲儿子,皇上亲弟弟,大汉最有权力的藩王,他承接梁王的身份,收获了场无比盛大,世人同贺的婚礼,可在他狭小的心房里能使他满意的不过是跟她有一场温馨浪漫的仪式。
他牵着圆儿走到殿内,正殿内妃嫔众多,而他一眼就找到了她,并且再也没有移开眼睛。让他失望的是从他送出去那天就一直戴在她头上的发簪不见了。
“恭祝王爷,王后。” 所有人祝贺道。
“武儿,圆儿,愿你们百年偕老,永结琴瑟之双。” 作为主人的皇上也向弟弟送上祝福。
“多谢皇兄”他侧过身避过圆儿又看到了只言,他牵着圆儿走出来大殿。
“我们也该走了。”开阳拉着栗玲的手走出去。梁王担心国事完婚当天就要回去,可他自己明白他是想快点结束这件事,让圆儿早日解脱。
“皇上,哀家送你皇祖母回去,你去替我们送一下武儿吧。”
皇上起身点了点头,走下去,栗夫人和只言坐在一起,他走下来时她心里开心了下,但那双手还是离自己很远很远。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有些恶心,待在这里也没意思就先回去了。
他们一起来到城墙上,看着那个队伍慢慢动起来,季翔回了个头,他知道她就在高处,但他没有抬头,离别亦是不宜,又为何要徒增分别的伤感。
“宫墙高,人心难懂,愿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开心下去,对得起我的不打扰,再见了,只言。”他转过去,快速离去。
“只言,你看他们,我希望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山盟海誓,诺轻许,愿长相依,不悔前事不负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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