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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被他带坏了。
被她抓到了,摁住脑袋,咬牙切齿的在他的俊脸两侧各画了三根胡须。看他这么滑稽,猖狂大笑。
最后,他讨好地要给她画像,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蛊惑了,她竟然同意了。
“别动别动,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她吐舌:“我盯着你的眼睛就想笑嘛。”
他皱起鼻子。“好吧,那你盯着我的鼻子好了。”
画画时的他完全一副认认真真的神气,一笔一笔,全神贯注。
“搞定。”扬眉一笑,他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啧啧’称赞两声,“怎么样怎么样?夸我夸我!”
“不怎么样。”偏要打击他,“根本不太像啊!
“谁说的?很像啊。”他突然伸手,捏着她的脸左右端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本能地推了他一下。
他很气愤,“小坏蛋!你差点把我推下椅子!”
“你让你突然靠这么近啊?”嘴巴都快……近到她的嘴巴了。
“你就是故意的!”狡猾地看她一眼,转而又色.色地笑起来,“作为对受害人精神损失的补偿,我今天想吃……你!好多天没碰你我都要馋死了。”
他说话有时候很痞,很色,真对不住他那张充满正义的脸。不知道从哪学的。
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狠狠捏他的高挺鼻子:“就知道吃吃吃,要不我再报个厨师班学学怎么做菜吧。”
“撒手,痛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野蛮……不过,你的想法值得考虑。”
“考虑你个头啊!”趁机踩他一脚,“爷爷给你布置的作业完成了?”
“小疯子,脚很疼的,你谋杀亲夫。啊!”
她不予理会,听到他在身后嗷嗷叫着,嘴角微微一扬。
“不准挑食。”
饭桌上,她拿着筷子,往他的碗里夹芹菜,看他皱着眉头瞪她,抿唇偷笑。
爷爷家好几间空房,室内摆着木榻、漆桌、藤椅,古色古香。他待客的屋子,还有张摇椅。但他的脾气古怪,以前的朋友很少有人来了,来来去去知jiāo好友也就那几个。
倒是她,喜欢拿着一本花草图谱,悄悄进去,窝在摇椅里一看就是半天。
午睡之前,他通常要被爷爷拉着杀上一盘,但他绝不许她在旁边观战。给爷爷泡一杯好茶,教唆着爷爷把她赶走。
什么嘛?肯定是怕自己输得太难看,没面子。
所以后来,请她看她也不稀罕。
她习惯xìng地窝到自己的藤椅午睡,可他偏要进来打扰。
“嘘爷爷回来了……”他俯身在耳边严肃地说,低低的。
果然有动静,跳下来,赤着脚,高兴着去迎接。有人呵呵jiān笑。男孩的热气飘洒在脸上……她马上知道自己受了骗,扭着身子要躲开,却被他拉住,拥进他怀里。
“哈哈……那是雪球。”腮上被他轻轻的亲着,“傻瓜,你怎么这么好骗呢。嗯?”
对哦,爷爷去市里开会了,还说今天不会回来的。
就会骗人,捧着他的俊脸,狠狠咬了他的鼻尖一下。
他捂着鼻子,宠溺地笑。
他笑起来太好看了,为什么她就没有那么好看的脸呢?
太好看肯定会招惹其他女孩的,想到这,愤愤捏一下他的腰ròu。
他不乐意,温热的唇抵过来,“再不规矩,我要报仇了……”鼻尖被柔软的唇轻点一下,然后,就火热又粗鲁的碾压过来。
她好像被一团炙热的火焰包围着。
很热,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她却快要融化了自己。
洋槐镇的夜晚是安静的。空气里,时常带着清晨朝露的气息。
陪着他看那些粗犷的建筑的线条,那些图纸勾勒着奇形怪状的符号,望着那双贴近的含笑的眼睛,似懂非懂地听他讲解。
是的,她的男孩,一直那么才华叵测。
青春期的躁动男女,早已尝了情.事,在黑暗中花着时间互相探寻对方的身体。
悄悄的,像捂着一个秘密。
身上黏黏腻腻,她的头发也已经被汗打湿。他的手指绕着她的发梢,一圈一圈玩,在耳边低语着:
“风风风风,等你毕业了,多生几个好不好?我帮你带。男孩女孩都给你宠得没边没沿。别让我妈带,我妈那人做饭不太行……叫什么名字呢,唉,好难想,这个就让爷爷取吧……”
“怎么样怎么样?”又捏她的肚皮。
“滚滚滚滚滚……”男孩子的荷尔蒙太可怕,累坏了,被他折磨地没有力气。他还这么烦人,蚊子似的自言自语。
什么生孩子?伸腿踢他以表抗议,谁不知道,他烦陆奋那臭小子烦的要死。
他竟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好半天,他竟没了动静。
“生气了?”拍了一下他的肩,没什么反应,又拍他的翘臀:“真生气了?”
他就不理!
“你还给我装死?”扑上去揉扯他的耳朵,他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终于翻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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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他终于回头,脸上却带着嗜血的残忍:“谢晓风,我他.妈的真是认清了你的贱!”
怎么了?怎么眨眼之间一切都变了?
爸爸呢,妈妈呢,爷爷呢?
为什么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想说话,可是完全说不出口,她的四肢发软,几乎难以站立,只能镇定的微笑。
恨,她应该恨他才对的!风呼啸着,不是冬天,为什么刮在脸上好疼,好疼?
有人脚步声近了,为她挡着风,要扶她起来。
她推开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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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介川!”她思维混乱,慌乱起来,声音更大。
可他继续走,不理睬她的叫声。她追上去,一路跑着推着搡着,被她推搡的人都指指点点,说她神经病。
她在人群中摇摇晃晃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终于追上了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的廖介川。
她像往常那样,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他猛地回头
一张陌生的脸。
这是另一张男人的脸。
不是……不是。她害怕了。这不是她的廖介川,根本不是他。
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梦境中有一小段前面写过,后来我又把它删掉拿到这里来了,这样应该连贯一些。
收藏别吝啬,喜欢就戳一下么么哒!!
另外,我的小天使好耐得住寂寞呀,出来蹦的怎么没几个呢?
祝五一快乐!
☆、上了头条
“呵,还别说,廖介川那小子的女人,真是嫩得出水呢!成年了吗?啊?”
到底是谁?这不是她的廖介川,却跟他有着三分相似的脸。
这人太yín.邪,太yīn沉。
没有廖介川长得好看,没有他声音好听,没有他阳光干净。她不近视,不眼花,竟然也会认错了?
真是……太想他了吗?
可是,她已经找不到那个人了。
下巴上突然伸来一只恶心的大手,钳制住她的脸颊。
这个人审视着她的脸,她的胸,然后慢慢往下……苍蝇一样。一种闷得想吐的感觉涌上来,这种感觉,像黑压压的蚂蚁慢慢爬上她的全身,她想摆脱,“你滚开……别碰我……”
她扭着脸,疯狂地想甩掉下巴上那只手,可是双手被束缚着,浑身没有力气。
“哟,xìng格还挺泼辣的,啊?”
那只手松开,落上她的大腿,dú蛇般的爬上来,带着恶意狠狠地拧了一把。
疼,太疼了,这男人像个变态。
她不要他碰她,疯了一样撕扯反抗……终于一把抓破了这人的脸,他疼得“嘶”了一声,退开来,“啪”一个巴掌重重甩下来。
很响亮。她似乎听到了回音。
脸颊火辣辣地灼痛,麻了,很木然,应该是肿了。
真的是太疼了。
她咬着牙,不发声。
她不该瞒着爷爷出来的。
即便她的廖介川再也不肯见她,不要她了,即便他骂她贱,她也不该轻易放弃自己。
这个时刻,人为刀俎,她为鱼ròu。
第二次,感觉到绝望与孤独,第二次,体味到被抛弃的酸涩滋味。
“贱货!”男人yīn沉沉地笑了一声,“廖介川那个愣头青什么也不懂吧,想不想哥哥教你玩点儿刺激的?想不想?”
这个人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凑上来将呛人的烟雾喷到她的脸上。
胃里在翻搅着……还是有些恶心,她想吐。
真想吐他一身。
而后,这个人举着那点星火,像举着一把解剖刀,慢慢的,残忍地印上她的手臂,重重一捻……
火烧火燎的疼痛感,顿时将她淹没……
“啧啧,还真是可怜!”
这个人眯着眼,退开一步,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痛苦。
她倔强地不肯掉下眼泪,不肯发出痛苦的声音。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想到了死。
除了爷爷,这个世界上,好像,她已经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然后,那只手又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慢慢,带着恶心,耻辱,还有揪心的疼……
他低下头,吹着气说,别急,女孩,刚才,那还只是个开始。
眼睛突然被蒙住,她的世界黑了……模模糊糊中,是窒息般的恐惧。
眼皮沉重起来,疼痛还在继续,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溃散……
谢晓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太甜蜜,又让人恐惧。因甜蜜而沉迷,又因恐惧而惊醒。
梦醒时,她在瑟蓓娜的怀里颤抖着睁开眼睛。
瑟蓓娜擦掉她的眼泪,搂着她:“Wendy,别怕别怕,你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又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瑟蓓娜反复地对她催眠,梦不是真的。
谢晓风努力地眨了眨眼,眼泪和着汗水,让她几乎看不清周围的场景,还有瑟蓓娜的脸。身上的衣服近乎湿透,很不舒服……
在瑟蓓娜轻言细语的诱哄下,她按着胸口,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谢晓风经常做梦,无数次,明明梦境是鲜活美好的,她开心极了,然而却总是以噩梦收场。
平静之后,她摇头说自己没事,洗干净脸,照样和瑟蓓娜谈天说地,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瑟蓓娜脸色很难看,有些抱歉,“对不起,Wendy,我不该让你想那么多。”
“没事的。”谢晓风知道,这个朋友还在担心,“可能我睡觉的姿势不对。”
“Wendy,你待在安安身边已经好几年了,待得越久,你越留恋这里越舍不得离开……这种感觉会上瘾的。听我的,早点回去,好吗?”
瑟蓓娜努力挤出笑容,“我还计划等你回去,教我做中国菜、画中国画呢。”
“好,一定的。”谢晓风点头答应。
直到送瑟蓓娜去机场,两人还有说不完的话,登机前,瑟蓓娜只是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会儿。
瑟蓓娜比她快高一个头,这姿态像一个大姐对年幼的小妹那样。
瑟蓓娜清澈而关切的眼神,多年以后,仍令谢晓风非常感动。
坐上地铁回学校的一路上,谢晓风一直想着瑟蓓娜临走说的那句:“Wendy,你把你的心门关得太紧了。你不打开,别人很难进去。”
她承认,自己太过偏执。
有时候,她也想把自己的故事拿出来光明正大地晾晒,可是有些事情牵涉太多,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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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那天,廖介川想去送她,被谢晓风拒绝了。
和廖介川同框的画面,她还没有那个勇气让莫教授看到。
行李是冬姨帮忙收拾的。谢晓风出差一向轻装上阵,不喜欢多带东西,但是吴婶提醒他们最近庆城那边好像要下雨,硬是给她多带了两件厚款的外套。
行李箱装不下了,廖介川又给她换了个二十四寸的,然后又偷偷往里面塞进一套情侣睡衣。
谢晓风现在才知道,廖介川有个收集睡衣的毛病。
她自己带去的睡衣廖介川评价说不好看,后来某天都找不见了,于是,衣柜里那些都成了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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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晓风第一次作为编委会成员参加会议,开会的学者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有些是名牌大学的院长或系主任,唯有她教龄不长,年纪又轻,混迹其间。
他们学校除了她和莫教授,同来的还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教授,谢晓风跟着莫教授在酒店同吃同住。会后的空闲时间,三人就在房间里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长达四天的会议,早起晚睡,有时候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讲稿、材料,莫教授有点吃不消。
临走那天早上,莫教授发起了烧。她本想带着莫教授去医院看看,老太太嫌麻烦,谢晓风便去了附近的yào店拿点yào。
回到酒店的时候,莫教授正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热水澡。谢晓风把yào放下,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一个一个的找台。
门铃响起的时候,谢晓风以为是服务生,结果开门之后,是赵良帅。
看到她以后,赵良帅一扬手,又想拍她的肩膀。
谢晓风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对那双乱放电的桃花眼选择xìng忽视:“进来吧。你妈在洗澡。”
赵良帅堵在门口不进来,笑了笑,“谢疯子,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知不知道?”
谢晓风当然不信:“一点都不好笑。”
她转身进入房间。
赵良帅嘿了一声跟上来,这时浴室的门开了,还没看到人,赵良帅就讨好地说:“老妈,我来接你回家。”
莫教授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正拿着酒店的大浴巾擦着头发,见到儿子杵在门口,很是惊讶:“帅子,你怎么过来了?”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你不是打电话跟我爸说你感冒了吗?我爸担心死了,非让我来看看你。”
“真的?你这么孝顺?”
“当然是真的啦。”赵良帅晃着身子进去。
人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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