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轻的一瞥,目光中饱含深意。
余年头皮发麻。
母上大人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昨天和男朋友呆在一块儿了?只许回答是还是不是。”
余年沉默了一下,说:“是。”
父上大人的眼神变了,倒是母上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对父上大人说:“在28岁前把女儿嫁出去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
然后转过头,依旧一脸严肃正经地看着余年:“男朋友是顾商晖,那个男演员?”
余年说:“是。”
母上大人批语:“我挺满意的。”
父上大人咬牙切齿:“我不满意,死小子!”
母上大人说:“小区门口那件事,是真的吗?”
余年惊讶母上大人话题跳脱,但还是回答:“是。”
母上大人看了看父上大人,父上大人沉吟了一下,说:“年年,这件事爸爸可以出面帮你摆平。”
余年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父上大人皱眉:“可是,你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那个叶微还想打你。”
余年说:“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别出面。”
母上大人冷哼:“这种人,封杀掉才好呢。”
余年顿了顿,很想问问他们当年的事,弄清楚究竟,可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余年自诩活得清楚,可唯独这件事,她分不清对错。
余年说:“明天吧,明天我发条微博就可以了。”
父上大人皱眉:“明天?发微博有什么用处?”
余年便把陆知的主意说了,然后说:“到时候我把节目中蓝珍的音频剪下来,再和当初她来做说课的音频放在一处做对比,不用再多说什么,大家自然而然地都明白了。”
父上大人:“就这些?没了?
母上大人看了看余年的神情,仔细分辨了一会儿,都说知子莫如母,她转而看着父上大人,罕见地在这种事情上做了让步,顺从了余年的意思。
“女儿心里都清楚,我们就别chā手了。”她顿了顿,悠悠地说,“不过,未来的女婿总要让我们见见的。”
父上大人气极:“我可不记得我有个女婿了!”
余年喃喃:“我们才谈了一个月不到呢,太快了。”
父上大人几乎是要暴跳如雷了:“一个月不到就把你拐上床了?混小子!”
余年忙自证清白:“我们什么都没做。”
母上大人不甚在意:“饮食男女,食色xìng也,没什么。”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父上大人,淡淡地说,“我当初嫁给你时总共也才见次了五面,认识半个月也不到,说嫁就嫁了,我爸爸也没你这么大反应啊。”
父上大人辩解:“因为我老实憨厚!”
母上大人说:“顾商晖哪里不老实憨厚了?零绯闻哦,寻常人能做到吗?而且这孩子戏也不错,风评也很好,很难得的。”
父上大人冷哼:“零绯闻?他和那个男歌星,叫什么来着,哦,对,章效!可是绯闻满天飞啊!”
母上大人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看着余年,神色颇有种紧张,问余年:“顾商晖不会是同xìng恋吧?”
余年哭笑不得:“妈,那只是粉丝YY 的CP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寝室电闸跳了,今天才去阿姨那里弄好,上午又有课,所以拖到现在才发。#论luǒ更的悲哀#
☆、第二十九章
母上大人满意地下了结论:“那就没有什么是可以再挑剔的了。”
父上大人在一旁坚持:“还要看人的品格!品格!”
余年一脸头疼地坐在一旁,唯恐二老忽然生出一个奇思妙想,想要现在就去瞧一瞧他们的好女婿。
母上大人似乎察觉了,安慰说:“今天我和你爸来这儿,主要还是为了谈生意的,顺道来看看你。”
余年一愣。
母上大人说:“在婚事上这一点,女方不好太急迫,不能让人觉得自个女儿恨嫁,否则要叫人看轻了的。男朋友呢,我和你爸爸不会特意见的,除非他提出要来拜访我们。”
余年长出了一口气。
母上大人把房卡jiāo给余年:“女孩子在外面总要保护好自己,想要自己住就下来住,没谁定的规矩说男女朋友得同房。如果不想,记得做好措施就可以了。”
余年接过房卡,心中暗自感叹母上大人的开放。
两人喝了杯茶,休息了一下,当真就走了。余年看到有车来接他们,终于相信他们是来谈生意的了。
把他们送走后,余年看了看日头,觉得今天天气不错,便脚一拐,顺路进了一家nǎi茶店点了一杯牛nǎi三兄弟,又要了一份黑森林蛋糕,坐在靠窗的位置。
日光从外头清清爽爽地照了进来,洒了一地的光斑。窗外行人游走,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戏服的人挤在一辆三轮车上由人载着狂奔而去,再一回头,是一室的安详,千里追星的小朋友坐在角落低声商量如何能混进剧组,还有戴着太阳镜衣着时尚的女孩听着歌缩在角落。
窗内是闲适,窗外是生活。与这个影视城般,一般是光鲜亮丽,一半是现实的碰壁。
余年忽然想到上回在影视城,四井站在城墙上,看着灯火,说:“在这里伸出手好像能抓住那片灯红酒绿,好像自己能拥有所有。可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下,除了泥土砖石,别无所有。”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带着几分寂寞,还有几分自卑。
又是自卑……余年最近对这个词,真的是敏感过度了。
余年的脑海里一会儿是四井倔强的神情,一会儿又是叶微嘲讽的笑容,满满的,怎
么也挥不去。
“余年?”一双高跟鞋停在了余年的桌子旁,余年顺势抬眼,看见的是章简沫。
余年挑了挑眉,低头咬住nǎi茶的吸管,吞咽白色的nǎi沫。
章简沫不由分说就在对面坐下来,把自己手里的包包放在桌子上,摘下戴着的墨镜,撩了撩额前的长发,说:“我们谈谈?”
余年不动声色:“我们?确定?”
章简沫淡笑:“你放心,你这样段位的,我可不忍心出手。况且,顾商晖已经把意思表现得这么清楚了,我再贴上去,可不是自我作践了。”
余年眨眨眼,表示并不是很明白章简沫说的意思。
章简沫说:“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的面上,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恋爱归恋爱,结婚归结婚,你当真以为能和顾商晖走得长久吗?”
余年漫不经心地拿着小叉子戳了戳蛋糕,连眼睛都懒得抬:“哦?不知章小姐悟出了什么高见。”
章简沫看着余年的表情,一时吃不准她到底上心了多少,只好接着说,看她能听进多
少:“我可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个圈子从不却美女帅哥,遍地都是金银开花,物yù横流四个字在这个圈子被诠释得从所未有的完美。真爱在这个世界本来就少,你觉得在娱乐圈出现得可能xìng又有多大?”
余年轻笑,看着章简沫的眼神,满满的都是不屑。
章简沫顿了顿,接着说:“不说别的,你能忍受顾商晖接吻戏吗?或者床/戏?顾商晖那皮囊生得好,吻戏是常见的吧?床/戏大概也不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他的片子都看完了?感觉如何?”
余年拿着小叉子的手一顿,不得不承认,章简沫说的让她心里产生了点点不舒服。
对顾商晖这种演员来说不接吻戏的可能xìng实在太低,虽说职业需求,但余年内心的确会有点介意。
这种介意,来自于在意,来自于占有感,余年很难说能克制住。
章简沫看着余年的神情,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微微一笑,内心很是得意,说:“擦qiāng走火这种事情,余年,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余年用叉子叉下了一块蛋糕,狠狠地塞进嘴巴里,吞咽入肚后,才看着章简沫:“那又如何?这个男人可是我的。”
章简沫抿嘴笑,说不出的春风得意:“谁知道这件事了?”
章简沫走后,余年的心情又晦暗了几分。她咬着唇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没忍住,掏出手机搜索了小说《埋骨》。
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小说里面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床/戏,当初看时,余年觉得这场床/戏发生得水到渠成,直接突破了男女主角的关系,真正地水rǔjiāo融,灵ròu合一。可现在想起,看着上面那一个个方块字,余年不得不承认,她很不爽,很不舒服,很不满意。
余年长叹了一声,趴在桌子上,心中的郁闷不知道该怎样和别人说。
毕竟,对于演员来说,这真的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影帝碰到这种戏也真qiāng实弹地上了。可是,余年向来小心眼,她做不到不介意啊。
一直坐到日暮,顾商晖已经打电话要过来找她了,余年才想起应该走了。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跑回了酒店。
顾商晖已经把晚饭摆放好,还让陆知准备了鸡尾酒,倒在两个高脚杯里,浅浅的酒水映着灯光,当真应了那一个词“灯红酒绿”。
余年说:“我不喝酒的。”
顾商晖说:“一点也不喝吗?”
余年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悬在墙上的电视机,说:“我们看部电影吧。”
顾商晖自然不会拒绝余年,他开了电视机,拿遥控器调节目:“想看什么电影?”
都是网络电视,片子当然是可以自己挑选的。余年想了想,说:“《闻香》。”
顾商晖挑眉:“我的片子?”
《闻香》是顾商晖早期的片子了,剧情一般般,可正是凭着在这部片子里露了十几秒的身材,顾商晖彻底走红了。
余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这样把这部片子挑了出来。
顾商晖没有多说什么,陪余年边吃饭边看片子,可很显然,他对自己演的片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顾着给余年夹菜。
《闻香》的剧情是什么,余年也看得心猿意马,或许只是为了等那十几秒的香艳镜头?
余年叹了口气,终于打算不要在捂着掖着来了,不然事情会越来越糟糕的:“《埋骨》的床/戏你拍了吗?”
顾商晖似是没料到余年会忽然提起这个,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拍了,前几场就拍了。”顾商晖说的时候鲜少的有点小心翼翼了,“不过只有几秒,而且都是摆拍,没什么。”
余年面无表情地“哦”了声,努力地表现自己不是很在意的神情,似乎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大度。可在顾商晖的眼中,余年这副模样,分明是在意了的。
顾商晖轻轻叹了口气,说:“年年,我这是工作,没有办法……”
“我知道啊。”余年戳了戳白米饭,想,自己知道啊,可是就是忍不住小心眼了。
余年想,如果她现在的这个状态被曾桑桑知道了,必然是要笑话她的。
顾商晖放下筷子看着余年,用他一贯温和冷静的声音说:“年年,我们谈一下吧?”
他的神情实在是太庄重严肃了,看得余年有些胆怯。
“没什么需要谈的吧,你的工作嘛,我理解。”
顾商晖说:“我的戏,《埋骨》是唯一一部的床/戏,《闻香》不过是轻佻了一点,但大约你也接受不了,我心里明白。可是,年年,如果导演要求上这场戏,而剧本又不错,我是不可能推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对于好的剧本来说,床/戏不是为了博眼球,而是推动故事,展现男女主角的感情。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广电对此打压得很严格,所以尺度问题,导演心里都是有数的。”
“至于吻戏,我一般都是能借位就借位,毕竟,这也是对女演员的尊重。”顾商晖说,“所以,你不要想那些,知道吗?”
余年“嗯”了声,深觉得自己也是小心眼了。
顾商晖说:“你看,年年,我连你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吻过,怎么舍得亲别人?”
余年愣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顾商晖已经低头吻了上来。
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初时只觉得如羽毛尾尖擦过,之后是两片温热紧紧地贴了上来,撬开牙关,轻轻地钻入口中,唇齿jiāo融。
顾商晖离开时,轻轻地在余年的唇上点了一下,说:“年年,今晚留下来,嗯?”
作者有话要说: 如摘要所言,明天就可以完结了,哈哈~~
☆、第三十章
一觉醒来,吃瓜群众兴奋地发现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吵了快一个月,纷纷扰扰的余生抄袭案,终于落幕啦!余生的微博发出了两条音频,一条是微草经纪人上某个综艺节目时随意剪的一段,另一道却是当初案发时,微草的一个说客说的话。
两厢放在一处对比,吃瓜群众不难发现,说客与微草的经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为此不少网名大呼微草是一朵盛世白莲花,迎风怒放。而更有余生的粉丝刷出了一个名为“向余生道歉”的话题,在网上挂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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