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很经济适用的准则。”
顾商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好像余年给他带饭的那个夜晚，被风一撞，就能轻轻散开，揉入每一寸的空气中。
“年年，你与我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大概不知道我很喜欢吃一款方便面，从第一次吃到现在，已经十年了。所以，你要相信我是一个钟情的人，毕竟，能十年如一日的挚爱一种泡面牌子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多见。”
余年低着头看自己拖着叮当猫图案的暖鞋，说：“顾商晖，我不喜欢你的职业。你长得好看，戏也好，有很多粉丝。但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一次一次地上热搜，我非常不喜欢这种私生活被人窥探的感觉。”
顾商晖说：“嗯，可是年年，你的粉丝也是过了百万的，现在能上热搜也不是我的功劳。”
余年一顿，郁闷道：“那是被jiān人所害，实非我意愿。”
顾商晖说：“我们过自己的就可以了，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年年，我不是流量小生，也不是nǎi油小生。我有演技，还有资源，所以我跟那些明星偶像不同，我的粉丝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理智粉，至于公关，有陆知在，他会解决的。”
余年说：“你说你喜欢我？也喜欢了许多年？”
顾商晖含笑道：“我有人证和物证，你要审查吗？”
余年：“……”
余年想了想说：“昨天你来看我，我很感动，但……我觉得我对你不了解，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况且是为了利用你的团队，才答应，会不会显得我特别势力？”
顾商晖说：“有大款在一边，为什么不靠？况且，是成为男女朋友，不是结婚，你可以先用着试试，看我使得称不称手。”
余年：“……好吧。”
顾商晖说：“把手机给我，我和陆知说一声。”
余年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他，看着顾商晖走进书房拨陆知的电话，书房里窗没有关，阳关肆无忌惮地扑了进来，他迎光而站，身姿挺拔高大。
余年忽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想到两人还没有用早餐，立刻摸进厨房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存粮。
顾商晖挂了电话，看余年矮着身子打开一个个橱柜仔细搜检着，却都是两手空空，想大概昨天那把面就是余年最后的存粮了吧。
“我点外卖吧。”顾商晖说，“下午事情就能解决好。”
余年一手扶在半开的橱柜上，垂着眼帘说：“谢谢你。”
顾商晖很快点完早餐，就坐在沙发上看余年擦完桌子和茶几后，去拿了扫帚扫地，扫完后去卫生间拎出拖把把房间里里外外拖了一遍，拖完后又去厨房拧了快抹布出来。
顾商晖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把余年拖了过来，人还没搂上，外卖小哥打了电话过来。
余年说：“我去拿吧。”立刻起身奔到玄关口拿了外卖进来。
顾商晖看着她，半晌没动，最后才无奈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余年把打包盒拆开，递给顾商晖一盒豆腐脑和一盒生煎，自己则打开了豆浆。
“心理负担还谈不上。”余年想了想说，“其实上回在机场我看到你了，那个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同你打招呼，但你一上飞机就在睡觉，我觉得两人从前关系淡淡的，也没这个必要特别到你面前去晃一晃就作罢了。后来，我梦到过你，其实都是以前的小事，只是从来没有刻意回忆过，自然也不知道原来你和我还是有点过往的。所以那天梦醒，觉得很是惊异了一番。”
余年说了一会儿，也没闹明白自己到底要说点什么，倒是因为顾商晖一直专注地看着自己，有些慌乱，于是只好停了停，才接着说：“我今年二十七了，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谁在一起，当然，也不是没有羡慕过那些随时随地撒狗粮的情侣。但是，顾商晖昨天你出现在眼前时，我忽然有个想法，觉得或许我可以和你试一试。这个想法中，我说不清楚有几分是因为我的年龄，有几分是因为我的好感，还有几分是因为你出现的太及时了，让我有种被人护着的幸福感。所以，顾商晖，我同你在一处，不是为了那些功利的东西。”
余年看着顾商晖，认认真真地说道：“这点我还是想要与你说清楚，否则以后有了嫌隙误会就不好了。”
☆、第十七章
顾商晖静静地听余年说完，挑眉一笑，温声道：“我知道，况且，我这样好，没道理最后你喜欢不上我。”
余年：“你这样自恋粉丝们知道吗？”
顾商晖耸耸肩，道：“我向来如此，这可不是自恋，是自信。”
“好吧。”余年小口抿着加了白糖的豆浆，看顾商晖夹了一个生煎给自己，余年拨了拨，问，“什么馅的？”
“豆腐。”顾商晖看她一直没有动放在一边的餐盒，便拖过来打开了，是一碗热气腾腾撒了了葱花的小馄饨。
余年咬着生煎，金灿灿的油抹了一嘴，她口齿不清地说：“我记得你以前也总是吃豆腐馅的生煎。”
顾商晖辨了许久才听出来，说：“嗯，我妈妈做的，她的手艺很好，等我拍完戏带你去尝尝。”
余年干咳了两声，说：“再说再说。”
两个人用完了早餐，顾商晖把餐盒整理到一个袋子里扔到垃圾桶去，余年去厨房里拿了抹布过来擦桌子，一直扔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余年只好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接着擦桌子。刚好顾商晖从厨房出来，示意余年把抹布递给她。
电话那头客服甲抖着小嗓子问：“小老板，什么时候去进货啊？好多小美女都私信问我《凤阙》中的新品衣服什么时候上架呢。”
余年看了眼正在专心致志擦桌子的顾商晖，说：“明天吧。”
客服甲几乎就翻了个白眼：“小老板，人生大事还没整完呢？这个慢慢来，相亲不可能一次两次就成功了，哪里比得上挣钱来得重要。”
余年被噎了一下，提了提手机，轻声问：“你胡说什么？”
客服甲说：“你都一把年纪了，除了相亲能有什么人生大事？”
余年：“……”
余年说：“小同学，在怼人之前先看看对象是谁可以吗？两个选择，要么我明天过去挑布料，要么你帮我挑。”
客服甲：“我记得我们有成衣，为什么不用成衣的布料？”
余年说：“那个料子比较贵，做成汉服价格就上去了，不在小朋友的承受范围内。”
顾商晖已经擦完桌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偏头看着余年。
余年忙对着电话说：“好了，我还有事，挂了啊。”
顾商晖问：“有事吗？”
余年收了手机，说：“小事，店里要上架新品，需要我去挑布料。”
顾商晖“嗯”了声：“大约你今天是不能出去了的吧。”
余年一笑：“没事，在家里陪你也挺好的。戏拍得如何了？”
顾商晖蹙了蹙眉头：“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景允？”
余年一愣，不是很明白他何出此言：“哈？”
顾商晖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埋骨》，喜欢景允。”
余年说：“怎么会，我问戏当然是关心你了，为什么要关心一个不存在的人，不是很犯傻吗？”
顾商晖低头笑了一下，牵过余年的手，让她靠着自己坐下，然后搂着她很认真地说：“年年，我是个演员，演过很多的角色，也因此让很多人着迷，有时候我在看微博评论时也会想，那些粉丝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扮演的角色。”
他顿了顿，想了想，目光专注而温柔，最后额头与余年的轻轻相抵，慢慢地说道：“等你认识了我，你会慢慢发现，我其实有很多缺点，多到有时自己都很讨厌自己，我不确定那样的我你喜不喜欢。”
余年抿了抿唇，抬眼可以看到顾商晖线条笔挺流畅的鼻骨，微张的唇缓缓呼出气息，带着余年牙膏的味道。
“是你鼓励我试试的，千万别说这些泄气的话，我很容易打退堂鼓的。”
顾商晖淡淡一笑，说：“不会说了，以后都不会说了。不过，你不打算来探班吗？”
余年没反应过来，喃喃地说：“探班可是意味着曝光关系啊。”
顾商晖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也只差一步就从绯闻进到恋爱关系了，曝光就曝光呗。”
余年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要，你粉丝这么强大，我始乱终弃可是很有心理压力的。”
顾商晖听了这话便不悦地看着余年，特别认真地纠正她说的话：“你第一个该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关粉丝什么事？”
余年想了想，说：“对哦，关她们什么事，她们可是天天都在网上喊要睡你，可能巴不得你单身吧。”
顾商晖嘴角噙着笑意说：“所以，正宫娘娘可要对夫君上点心，毕竟有这么多的情敌。”
两人一上午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在沙发上腻了好几个小时。
这种堕落的事，从前余年是不屑一顾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商晖长得好看的缘故，她居然觉得不错，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腻歪腻歪也就习惯了。
下午陆知打电话来时，明显察觉到顾商晖的心情愉悦了一下，不过只以为他是解了多日的相思之渴，便也不疑有他，直奔主题：“这事大Boss同意了，好巧不巧，他这几天正和嘉程的大公子商议合作事项，打算一起整垮嘉程。”
顾商晖一挑眉：“这么狠？”
陆知哼唧了两声：“能不狠吗？二公子可是拆散了大公子和公子夫人的姻缘啊。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吧，况且，这个大公子大概也是私生子，不然也不会……”
顾商晖听陆知越说越兴起，足以窥得一声八卦焰火熊熊燃起，不得不出言打断他：“说正事。”
陆知干咳了两声，说：“余小/姐的事如果早些年能解决了就不会闹的这样大了，而且，这些天一直都闷不做声的，更让很多人误信了谣言，给洗白又添了不少难度，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有办法的。”
顾商晖“嗯”了声，提醒他：“叫嫂子。”
陆知：“……所以关注点是这个吗？而且我叫了这么多天的‘余小姐’也没见你纠正啊。”
顾商晖懒得理他，淡淡说道：“继续。”
陆知：“我研究了一下古风圈，余……顾嫂的人缘不错，这几天也有不少人在微博上站了顾嫂的队。所以，这些天我想让顾嫂圈里的人，帮顾嫂以及微草做以往音乐的总结，最后跟那首被抄袭的歌对比一下风格以及旋律使用的偏好，我再找几个半红不红的歌手证明一下。”
顾商晖知道，找半红不红的歌手是为了不让网上的黑子喷余年背后有人……虽然她背后的确有人，但这有人与粉丝理解的不一样……顾商晖沉吟了一下，说：“没事，我让宴效来做这件事。不过，为什么不让余年直接在微博里陈清？”
宴效这人对音乐有着莫大的洁癖，能请动他出马倒是事半功半，不过，顾商晖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毕竟宴效此人连他这个金牌经纪人都不敢轻易出马接触。
陆知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后，说：“我听了文件夹里的音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最后出马的那个女人和微草的经纪人声音一模一样。顾哥，你去和嫂子打听一下那人身份名字什么的，我去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就有文章可以做了。”
顾商晖勾唇一笑，眉目舒展：“这么坏？不愧是我相中的人，有我的风韵。”
陆知：“顾哥，嫂子知道你这么自恋吗？”
顾商晖哼了声，得意洋洋地说：“当然知道了。”
余年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顾商晖挂了电话又坐到自己的身边，伸出长长的臂膀要把余年揽在怀里，余年推开他，说：“别闹了，你该去机场了。”
顾商晖叹了口气：“这么快又要分开……年年，你来探班吧？嗯？包吃包住包行，上次你走得急，我还没带你好好逛影视城呢。”
余年斜乜了他一眼：“三/陪吗？陪吃陪喝陪玩。”
顾商晖咧嘴一笑：“特殊服务也可以哦。”
余年“哦”了声，说：“暂时不要，以后可以点。”
顾商晖大笑搂着余年说：“以前没发现，原来我的年年还是老司机呢，车开得挺溜。”
余年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又舍不得推开，只好就这样任他搂着，说：“现在开车都弱bào了，我们开飞机。说起飞机，再不走，你可要误机了。”
顾商晖说：“好，但你要答应我来探班，后天就来，好不好？”
余年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接下来也没什么事需要忙的，于是点了点头。
顾商晖揉了揉余年的头发，说：“真乖。”
顾商晖孑然一身地来，也孑然一身地回去，没让余年送，自己约了车去的，余年站在书房的窗口后面目送车子越开越后，最后慢慢驶出了小区。
她转过身，看着空dàngdàng的套间，默默地坐回沙发上，伸出手轻轻搭在凹陷处，那里还留着顾商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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