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婊子,无情义的婊子。
;你这个色鬼,又老又色的色鬼,你以为你自己很高尚?你要不是还有点钱,要不是你还能从你儿子那里拿到钱,你以为你自己很受欢迎是不是?一嘴的死老鼠味,我闻一次要恶心好久。
;你,你不是说以后都要跟着我吗?
郭父呐呐的问道,他的表情已经从愤怒转为灰败,身体颤抖如筛糠。
;跟你?咯咯咯咯,你还在做什么春秋大头梦呢?你以为我真的想跟着你?
;你,你是为了钱?郭父咬牙低声切齿的说道。
;你现在才知道啊!娇软的声音又变的尖利,甚至还藏着几分势利,就像是一条在暗中窥视隐藏的毒蛇,在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它那尖利的毒牙。
;你以为我图你什么?图你年龄大,图你不洗澡?要不是还能从你手里拿出点钱来,你以为我会喜欢和你这个只剩下脑袋没入土的人在一起?呸,恶心。还想问我要钱?我没问你要青春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就算便宜你了。
郭父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他张了张颤抖的嘴唇,可是还没能说出一句话,就听到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郭父手里的听筒从他的手里落下,垂在半空中晃悠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
郭父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一动也没有动,他很好,他终于成功的将自己逼到了一个孤岛之上。
再也没有人会来解救他,也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他再也没有妻子,也没有了儿子。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郭嘉亮快步的走到秦秋瑶的车旁,拉开车门,快速的坐了进去,当车门一关上,他的皮肤接触到真皮座椅之后,郭嘉亮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将自己陷进了座椅里。
秦秋瑶并没有急着打火,她忧心的看着郭嘉亮,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她解开安全带,张开双臂将朝郭嘉亮而去,将郭嘉亮拥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他们刚确定恋爱关系遇到的那场大雨一样,就像是几天前,他们暂时分别郭嘉亮跟着追到海南,什么也不需要他解释,秦秋瑶也一样拥抱了他一样。
郭嘉亮的头在秦秋瑶的肩膀上蹭了蹭,伸手抱住了秦秋瑶,声音沙哑干涩的就像是一块被拉扯碎布,;秋瑶,我真的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秦秋瑶不知道他做的事是什么样的,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抱着郭嘉亮,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家里这几天都有不少的客人,林珍珍自然成了重点的关注对象和八卦对象。
送走了来家里的最后一批客人,林珍珍丢下了手里半把瓜子,穿着拖鞋站了起来,刚站好,在一股暖流在她的腹部之间流动,林珍珍一动也敢动,头刚转过去一半又急忙缩了回来,只用最急却也最低的语气喊道,;谭书默,你快过来。
在电脑前缩了一天的谭书默听到林珍珍的呼唤马上跑了出来,看着一双手要圈不圈,要捧不捧的林珍珍,谭书默有些好笑的说道,;珍珍,你这是干什么呢?摆造型啊!
;你别说,这个造型,还真的挺别致的。
;别致你个头。林珍珍黑着脸骂了一句,她这一动,又是一股暖流划过,林珍珍腰一酸,腹部也跟着疼了一下。
;不是,珍珍,这新的一年就骂人,这好像不太好吧?谭书默说着就要往里面走,丝毫没有注意到林珍珍有什么不对。
;谭书默,你干什么去?
林珍珍心中又急又气,她好像是真的要生了,但是她是第一次,又没有经验,她摸不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生了。
只是意识隐约的告诉她,这次和以前真的不一样。
;打游戏啊,不然还能干什么?队友在召唤我呢!
林珍珍只听见呲啦的一声,是椅子和地板摩擦才会产生的声音。
这个谭书默,老婆可以丢在一边,但是队友却决定不可以。林珍珍的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委屈,这个时候,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情去管自己猜测的到底对不对。
只是委屈又无助的大喊道,;谭书默,我可能要生了。
;什么?又是一声刺耳牙酸的呲啦声,接踵而来的是;哐当的清脆的东西落地声。
谭书默飞快的冲到了林珍珍的身边,伸手要去扶林珍珍,然后的又快速的把手缩了回去,缩回去又伸出去,那速度和频率快的,纠结的林珍珍都替他心急。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珍珍,我该怎么做?
谭书默急的满头是汗,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我也不知道啊!
;拿东西,去医院,还能干什么,快,快啊。听到动静的谭母从厨房里冲出来,手上沾满的泡沫还没擦去,就忙着去搀扶林珍珍,;珍珍啊,感觉怎么样了啊!还能不能走,要不要叫救护车?
林珍珍吸了一口气,腹部的痛感顿时消失了,后腰的疼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妈,好像又不痛了。
;生孩子是这样的,这叫阵痛,痛起来的时候要人命,不痛的时候又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谭母一把从谭书默的手里的夺过早就收拾好的生产包,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挂,;快,珍珍,趁着现在不痛,快下楼去,不然痛起来下楼都不方便。
谭书默和谭母一人一边扶着林珍珍下楼。谭父跟着追了出来,谭母推了他一把,;你回去,你去干什么?你看着家,青青还在家里呢!
谭书默和谭母扶着林珍珍下了楼,林珍珍身体一颤,脸色都变了一下,;好像,又开始痛了。
谭母将待产包往肩膀推了推,;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一阵子阵的痛的,珍珍啊,看来你真的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