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张似乎回过神来了,他晃着大拇指,指着那ròu团说:“刘总,楚总,赶明儿回了北京,我请二位吃四喜丸子,请务必赏光。”

    我赶忙挥手:“得,得,别说了,你刘爷这就把上星期的饭jiāo了。”

    大头似乎还算冷静:“纳粹厉害啊,这样的东西都研究出来了。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有多少曾经是成功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估计一例也没成功吧。我可没听说过纳粹有这样的生物兵器。”

    大头忽然说道:“这不见得,你们看这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混凝土墙壁上竟然有一个大洞,大概有一米见方。

    “你以为这是走人的?”大头道,“我刚发现这里。你们看,这里似乎并不是机械开凿的,更像巨大的老鼠洞。再结合这里的状态,我怀疑纳粹当年有成功的个例!”

    大张站在洞口,拿手电朝洞里照了照,说:“我说大头,你别吓唬我啊。你们家耗子打这么大洞啊?”

    “我只是说类似老鼠洞,并不确定就是老鼠洞啊。”

    “类似也不成,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们这可是革命工作。”大张似乎忘记了刚刚四喜丸子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传来。

    “啪,啪”几声,我们的手电几乎同时关闭了,看来都听到了,大家非常默契。

    那声音由远而近,并不大,竟然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

    我观察过那房间,大概三米高,难道上面还有一层?可是我们并没有在上面发现出入口。

    三个人凑在一起,手里紧紧地端着qiāng,大张悄声问我:“怎么个情况,刘爷?”

    “嘘,天花板上有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小声地回道。

    随着声音的接近,天花板的一角透出了两道奇怪的黄色光芒。非常黯淡,甚至暗到我们竟然看不清楚光芒后面的东西。那光在那里左探右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在天花板上如履平地?是冲我们来的吗?

    那黄色的光芒搜索着,一直移动到我们的头顶上,忽然不动了。它似乎发现了我们!

    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上面似乎伸下来什么东西,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呼吸。

    “不要开qiāng,开qiāng我们就暴露了。”我心里想。真怕大张沉不住气贸然开火。

    好在那东西在我们头上盘旋了一会儿,忽然飞快地转身走了,消失在了黑暗中。

    直到那东西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赶忙起了身。我和大头都好,大张却没了动静。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开了手电。一看大张,正趴在地上,无声无息,像睡着了一样。

    我立刻紧张起来,慌忙把他扶起。还好,并没有断气。我使劲晃着他:“大张!张国栋!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咳咳!”大张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说:“我cāo他大爷的,什么东西啊,差点要了爷的命!”

    “到底怎么了?”我连忙问。

    大张指着脖子说:“有个东西掐我的脖子。我cāo,当时我就蒙了,连反应时间都没有,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拿着手电一照他的脖子,大张脖子上的皮肤在这一会儿竟然被撕去了薄薄一层。

    我问大头:“看清楚了吗,那是什么东西?”

    大头连忙摇头:“没有。”

    “太邪门了。看看上面是什么,那家伙从哪里来的?”我边说边照向那东西来时的天花板。果然天花板上也有个和下面同样大小的洞口,袭击大张的东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奇怪了,那家伙分明发现我们了,为什么没下手,反而走了?”我盯着洞口说。

    “这还没下手?是不是把张爷我掐死,你就不奇怪了?”大张摸着自己的脖子说,“我cāo,真疼!”

    “得,得,你还能说话就不错了。不就掉点皮吗,那家伙要是真下手,你还能活到现在啊。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该怎么办?”我转向大头问道,“我说大头哥,咱怎么走啊?老是这么着,别说搜到点什么了,连命都可能丢了。”

    大头晃晃脑袋说:“我们如果走正常的道路,似乎危险太多。这里实在太诡异了,我看不如我们钻洞吧。这些纳粹应该也是多年后重新开启基地的新人,他们至少不会在这里面搞什么埋伏。而刚刚那钻洞的东西,我们即使在里面照了面,也可以正面拼一下,不会这么被动。你们看怎么样?”

    “嗯,有道理。”我点头赞同。

    大张不乐意了:“你俩敢情都身高1米49啊?说钻就钻,我1米84,钻得进去吗!”

    我说:“张爷,又不是让你站着走,是爬着。管你身高1米94还是1米49,都没关系。走吧。”

    “真是‘险山恶水拦不住,耗子洞里逞英豪’。”大头讽刺了一句。

    “得,得,大头先,头大关键时刻能挡子弹。刘子第二,我断后。要钻就抓紧,别在这里‘耗子洞里逞英豪’了,耗子都成精了。”大张不耐烦了。

    三个大老爷们儿钻进了那大耗子洞。我们尽量放低声音。前面不远是一处类似排气管道的设施,那里似乎被穿了个大洞。我对大头道:“从这里进吧,这些打洞的家伙挺会利用资源呢。从这里还能探察基地。”

    “好,就从这里进。”

    排气管道似乎更狭窄,我们的速度又慢了不少。透过排气栅栏,我们又对这里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地方总的来说是个地下的秘密研究工厂,初步估计当时驻扎在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千以上。而且就发现的设施来看,他们是打算长期在这里生活下去。至于他们撤离的原因,还不明确。不过可能和这耗子洞里的生命有关系。

    忘记当时拐了几个弯,我们来到了一处类似教堂的地方。

    这里的栅栏比较长,似乎需要更好的空气流通。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教堂侧上方,三个人都能看见下面的情况。

    在这里,我们发现了纳粹的踪影。

    先说说那奇怪的教堂。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堂,只是设施排列比较像。前面供奉的并不是西方人传统信仰中的上帝,而是一座半人半蛇的巨大黑色雕像,那东西很容易让我联想起水中长安中的生物,西方人也有这样的神?

    为首的德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脑袋上套着奇怪的面罩,正端正地站在前面的讲台上。讲台旁边放着各种奇怪的瓶子。而他脚下还有一个黑色的布袋,天晓得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而那人手里捧着一本黑色的、巨大的书,正在翻看着什么。

    讲台前面是一口巨大的锅。似乎是电热的,里面咕嘟咕嘟地冒着臭气,不知道煮的什么东西。

    在锅边,那对青年男女正虔诚地站在一旁。那美丽的德国女人还捧着一身崭新的军服。这是给谁准备的?

    而其他纳粹士兵则分列两边,一边五个,一共十个。人数似乎对不上,看来他们并不是全部在这里。而那群士兵之间,竟然停放着一口巨大的金属棺材。那东西似乎年代很久了,谁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人,上面锈痕斑斑,很多管线连接到那棺材上。

    这是什么仪式?难道是传说中的黑弥撒?这些纳粹到底掌握了什么技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他们似乎已经把科学与传说中的黑魔术融合到了一起。他们想做什么?

    台上的男子看了看手表,对台下讲了些什么,似乎是时间到了。

    就样子来讲,还真像那么回事。所有的纳粹士兵都笔直地站立一旁,而那对青年男女则半跪在棺材旁边。他们好像割了自己的手腕,正把自己的鲜血滴到那棺材上。而那棺材里似乎有暗槽,当鲜红的血不断流到棺材表面上的时候,那上面也逐渐呈现出了一个血红色的鹰徽。一切都显得诡异无比。

    这个时候,教堂一角的破留声机开始唱了起来。虽然那机器年代久远,不过声音还是听得清楚的。

    “哦,命运女神。”大头小声地说了句。

    “什么?什么命运女神?”大张看了大头一眼,问道。

    “那是德国19世纪与大小施特劳斯齐名的著名作曲家卡尔?奥尔夫创作的曲子,在西方作为弥撒仪式上吟唱的曲子。”大头的学识还是相当渊博的。

    “cāo,这你都知道,我看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快把你给侵蚀了。”

    “别说了,当心被人发现!”我赶忙制止两个人,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

    “动手吧,哥儿几个。这些蛋蛋要是再整出个什么怪物来,咱就更不好收拾了!”大张按捺不住了,把qiāng向前移了下,想要开qiāng。

    我赶忙阻止了他。当时我心里非常明白,如果纳粹真的要复活什么东西的话,那么我们会面临更大的麻烦,但是当时的情况并不适合我们动手。我们所处的管道狭窄,如果敌人反击,我们连跑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巨大的好奇心让我更想把这场戏继续看下去。

    随着金属棺材表面上的图案逐渐清晰,那两个青年人停止了献血。他们从容地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口,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又非常淡定地肃立在了棺材两旁。

    前期的工作似乎完成了,仪式要正式开始了。

    台上那黑衣人对那对青年男女满意地点了下头。他从容地翻开讲台上那黑皮大书,接着他好像找到了所需要的咒语,一根手指在书上划着,开始了低声的朗诵。反正我是不可能听明白他在念叨什么。

    奇怪的咒语声由小渐大,甚至都要盖过那留声机的声音了。在他念咒语的同时,台前大锅内的脏水也沸腾了起来,他把各种奇怪的yào水倒进了大锅之内。锅里面忽地生起了乌黑而恶臭的浓烟,迅速地弥漫了整个房间。

    咒语仍在持续着。那人念的时候抑扬顿挫,忽高忽低。这时,我注意到那棺材上管线的连接口处似乎还有电火花在闪烁,他们在为那棺材通电流!

    其他的纳粹都端正地站在一旁,任何动作都没有。整个房间里只有那刺耳的咒语和令人恶心的臭气。

    这样奇怪的仪式大概又进行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了最高潮。那黑衣服纳粹大声喊着什么,同时他又把手伸进了黑色的口袋,竟然从里面抓出了大把的黑老鼠、dú蛇,还有癞蛤蟆,把他们统统扔进了锅里。而在同时,那棺材连线接口处的电火花更加强烈了,里面似乎还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整个照明系统似乎都受到了强烈干扰,灯光变得忽明忽暗。

    而那黑锅中涌出的大量黑烟,早就把整个房间都淹没了。现在我只能看个大概了。随着那纳粹疯狂的喊叫声到达最顶点,那棺材的电火花也闪到了最亮。黑雾四处扩散,我们这通风口也有大量的黑雾涌入,同时也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个时候,教堂内传来了惊雷一般的zhà响!紧接着,欢呼声、狂笑声,甚至哭泣声充斥了整个房间。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冷漠无比的纳粹为何如此激动,我甚至听到那电影里才能听到的经典的纳粹军礼问候语。

    当黑雾散去的时候,我再一次看清了纳粹的形势。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身穿纳粹军服的黑衣人,不过那人戴上了防dú面具。很遗憾,在仪式最关键的时刻,正是黑烟最浓重的时候,我们谁也没看清楚那复活之人的面容。而现在他正伸展着手指关节,同时还向四周张望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魔术吗?真的可以让死人复活吗?纳粹费尽苦心重新开启这个秘密基地,目标之一竟然是复活这里的某个大人物。眼前这个黑衣人,至少在这里躺了二十年以上,是怎样的力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纳粹竟然通过这类科技与魔法的混合仪式让他复活了,这个人是谁?他身上又埋藏了怎样的秘密?一连串的谜团迅速从我的脑子里闪过。

    混乱中,大张骂了句:“傻了吧?妈的,最关键的没看到。开qiāng吧,别管那棺材里装的张三还是李四了,干了再下去研究吧。在旅馆里我就让你把那洋鬼子干了,留,留,留,留到现在,麻烦大了吧!”

    大头赶忙阻止道:“千万别开qiāng。敌众我寡,咱这个地方想跑都跑不了,等着当靶子啊?”

    “你就是狗胆,怕毛啊!”大张仍旧想冒失行动。qiāng已经端了起来。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门外闯进了足有二十多人。在这黑暗中徘徊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之后,我们的另一批敌人终于出现了。这些人都端着自动步qiāng,面色似乎都相当差。再从他们肮脏破烂的衣着上看,这群哥们儿在这里钻了有些日子了。

    我有些得意。不管是纳粹也好,这些亚洲人也好,他们现在大概不会想到,在不远处的通风管道内,我们这几个曾经被他们轮流算计的人,正在瞧着他们即将上演的好戏。

    “该来的还是要来!你终于还是从黑暗的地狱回来了吗?”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肮脏,但仍旧掩饰不住他那文质彬彬的气质。如果他不是端着自动步qiāng,你会以为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真想不到,算计我们的人竟然长成这个样子。国产电影中那善恶分明的正反角色容貌刻画真是害死人。

    那人cāo着一口并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雷总猜得一点没错,这些人果然是中国人。他似乎在对那刚复活的黑衣人讲话:“还好,我们赶得上。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去向撒旦忏悔你的罪恶吧!”

    我纳闷了,你跟一德国人讲什么中文。该开qiāng开qiāng,该报仇报仇就是了,人家能听明白吗?

    “嘿嘿嘿嘿”,那黑衣人似乎沉睡得久了,还没恢复语言能力,只是用力攥着拳头。

    倒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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