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是荣幸!”雷总说话的时候有点发狠。

    我一出门,迎面碰到大张,这家伙竟然朝我来了个举手礼:“嗨,刘特勒。报告首长,前面就是莫斯科了,打还是不打?”

    我一看乐了,连忙一举手:“张美尔元帅,限你三天拿下莫斯科,争取回家过年。”

    大张又举手道:“嗨,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候雷总也出来了,看我俩一眼,皱皱眉道:“你俩闲得难受吗?该干吗干吗去。人家卡松达那边刚牺牲了三个人,你俩在这里贫什么呢,也不看看场合。”

    与前面的坎坷比起来,我们发现秘密入口的时候,感觉实在是太简单与顺利了。

    在营地东面五百米左右的一处岩石边,我们发现了一道铁门。门不大,外面布满了破碎的混凝土。很明显这里是最近被人敲开的,整个门曾经一度被封死过。

    门口并没有什么奇特的,那依稀可见的鹰徽正是第三帝国的徽章。里面像防空洞一样,狭窄的台阶向下排去。没有灯,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有多大。单就门口而言,应该是个规模不大的防空设施。不过要是联系上那废弃小楼的规模,这设施的规模应该也不小。

    我们站在门口,下面呼呼地朝外吹着yīn冷的气息。即使在这炎热的夏天,仍能觉察出一丝寒意。

    “怎么办领导?下还是不下?”大张那边先撸起了袖子。

    雷总在洞口来回踱着步子,命令道:“下,必须要下。看来我们来的时候走的弯路过多了,让别人领了先。大家都准备好,搜索前进。记住一件事,这下面除了我们之外,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绝对不会是我们的朋友。你们可以抢先开qiāng,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大家整理好随身设备、弹yào以及水粮,丢了些不必要的东西,轻装前进。毕竟不是什么天然洞穴,道路估计会比较好走。

    大张举qiāng在前,我紧跟其后。后面是雷总、卡松达等人,大头在最后面。

    楼梯不知道有多长,总感觉向下走了很久了,还是没有到头,众人有些紧张了。

    没想到会这么深入地下。我们携带的电池并不多,所以只开了一盏手电。空气似乎还好,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下去。大概走了半小时,才算走到终点。下面竟然是一处隧道。

    隧道中有小铁轨,还停着几列矿山里常见的那种小火车。这火车似乎只有一列是用来拉矿石的,其他的都是坐人的。没有顶棚,有点像现在儿童游乐场里的过山车。

    我们出来,都打开手电,四处照了照,发现楼梯口有个岗亭。

    我凑过去,拿手电一照,整个岗亭似乎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而里面椅子上则坐着一具尸体。虽然年代久远,也依稀看得出那是标准的德军党卫军制服。而那人脑袋上除了戴着德式钢盔外,还蒙了个防dú面具。那人手上还握着一把MP40冲锋qiāng,似乎死的时候还在shè击。

    大张开口说:“这哥们儿够累的,站了小三十年岗了。临死还让人打成这样,真够倒霉的。”

    大家不敢大意。这个时候卡松达在岗亭对面十几米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他连忙招呼我们。

    我们围过去一看,似乎死亡时间不长。是个亚洲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先前在丛林里发现的一样,趴在那里,背上至少中了十几qiāng。

    “果然啊,这个人就是先前算计我们勘探队的人之一啊。看来我想的不错。”雷总思索着说。

    “这个人死得似乎有点蹊跷。”大头凑了过来。

    “怎么了?普通的qiāng伤啊。”我问,“有什么问题吗?”

    大头一指岗亭说:“你们看这个位置,如果尸体没被挪动过的话,那他肯定是被人从那个方向shè杀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是被岗亭里那纳粹老干尸杀的?”大张明白过来。

    “不可能,那人早死挺了。”我赶忙说。

    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手电朝岗亭照去。可怕的是,里面那尸体不再是仰着头,而是端坐了起来,我甚至能看到他防dú面具上的反光。而他手中的冲锋qiāng,也已经对准了我们。我想,这就叫做yīn魂不散吧。

    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大张的qiāng先响了,一梭子子弹连停都没停全都扫到了岗亭上。这家伙是有点冒失了,还好里面那东西并没有开qiāng。

    我们赶忙跑过去查看,那人的确是死了好久了。也许是我们神经过敏了。

    “不对,”大头仍然怀疑,“刚刚我听到这边传来了咔嚓声,这个东西的确想朝我们开qiāng。”

    大张不乐意了:“大头,你看仔细了,这爷们儿死了小三十年了,还会开qiāng?你是不是脑子真坏了?”

    我把那人手上的冲锋qiāng拿了下来,卸下弹夹,朝桌面上一扔,说:“看看吧,空的,咱们又捡了条命。”

    雷总挥了挥手:“把防dú面具给我摘了,仔细看看。我刚刚也听到咔嚓声了。”

    大张赶忙把那面具摘了。大张那一通乱扫,一颗子弹正打到这尸体的面门上。

    不摘面具还好,摘了以后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呈现在我们面前了。这具尸体整个躯干都成干尸状了,唯独脑部还是活的。大张的子弹敲碎了他的脑壳,那弹孔中竟然朝外流着白花花的脑浆。

    我拿手轻轻一触,还是温的。“这怎么可能?身体死了快三十年,大脑却仍然存活!”

    而那干尸似乎并没有死挺,甚至还把头扭向了我们这边。那黑烂脸上空洞的眼神还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们一眼,吓得众人连忙后退。

    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要么瘫软,要么疯狂,我心里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邪火,上去一脚把那尸体踹倒在一边,“去你妈的,吓唬谁呢,早死早托生吧!”

    “哗啦”一声,那尸体连人带椅子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什么动作,这回看来是真死挺了。

    雷总拦住了我:“够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西方的黑魔术中早就有这种僵而不死的传说,今天只是见到而已。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继续研究这个了,大家继续前进,我们必须搞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清楚这个隧道会延伸到哪里去。基地里面也没有电,那矿山火车是别指望坐了,我们只能步行前进。

    微弱的手电光在这巨大的黑暗中实在是微不足道,路途看来会非常遥远。大家都很累,但是无论如何,也得先进去再休息。也不知道第三帝国到底在这里保留了怎样的遗产,更不知道那前面死去的亚洲人是干什么的。至于那几个年轻的黑先生,更是不能小瞧的对手,他们掌握的未知秘密与科技实在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耗子,到处钻来钻去的。前几天钻进蓬莱转了个圈,如今又钻进了这非洲的地底,谁知道前面有啥。不过,至少先前有一批人在我们前面钻进去过,有什么杀人机关替咱们先挡了。看来有些时候有敌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又前行了大概1千米,我们面前忽然出现了很多尸体。手电光实在昏暗,我们也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qiāng战。仔细分辨,只有亚洲人的尸体。至于他们到底与谁发生过战斗,还没办法确认。似乎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有一方并没有人员伤亡。

    难道又是纳粹的干尸部队?也不可能。刚刚那干尸就算大脑没死,他的身体机能也不怎么样。干个偷袭的活还成,要是与全副武装的人正面冲突,恐怕实力还次点,不会发生这样一边倒的状况。

    “死了多久?什么死因?”雷总问我。

    我大体检查一下说:“大概十天以上吧,都有些臭了。全部都是被击毙的。”

    “有点意思。这些人和谁在这里玩地道战呢?”大张也挺纳闷,“这几位怎么搞的?这么面,对方一个人也没撂倒?”

    “赶紧前进。他们比我们早来了十几天,现在不知道走到哪儿了。”雷总催促我们。

    这些都是小麻烦了,大家没再继续研究什么,加快前行脚步。

    隧道是蜿蜒向下的,坡度不大。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深入到地下多少米了,呼吸似乎有点困难了。

    走着走着,我们都听到了流水声。似乎前面是地下暗河。

    水声不大,看来水流并不湍急。

    我们赶忙紧走了两步,总算走出了隧道。

    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不过通过水声的回响,我们可以感觉这是一个地下的天然大洞。

    我们把手电全部打亮,四下看了看,果然是条地下暗河。河也就五六米宽。德国人当年似乎在这里建了个小型的水闸,水闸的那边竟然是个地下湖泊。规模也不是很大,也就几千平方米。

    “这就到头了?奇怪,德国人挖这个简单的隧道做什么?”路似乎是走到头了,我们既没发现亚洲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黑先生的踪迹,更没有发现什么秘密设施。这一切似乎太简单了点。

    雷总仔细看了看周围:“你们看,这边还有几间小屋,这里是不是能停小船?”

    我在水边仔细查看,果然有拴船的铁桩。

    “应该是这样的。你们看,这里还有船桩。”我招呼他们。

    大家观察了下,雷总安排我们休息,又问:“你怎么看,先前来的人去哪儿了,难道消失了?”

    我思索着说:“这里应该有船,他们肯定是坐着船走了。这个地方不会就这么简单。”

    “嗯,先休息会儿吧,都累了。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再研究吧。”雷总思考了一下,并没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烟,去跟卡松达聊着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如同人的手掌纹一样,没有任何一件是相同的。纳粹的神秘军队也一样。前面那干尸虽然有长年不死的特xìng,但是并不同于江西的病dú。他们似乎并不具备传染xìng与食人特征。仓促前进的我们并没有时间继续研究那东西,不过一个有思想的生命在这隧道中端坐了几十年,也足让人感叹敌人的残忍手段。

    黑暗中只能靠手电照亮。现在前面又没有路了,我们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退回去,以我们的作风,是绝对不可能的;前进,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我和大张只是不停吸着烟。如今,也只能等雷总的命令了。那种黑暗中的焦急与烦躁,绝对能让普通人精神崩溃。

    这里并不炎热,甚至还有些凉意。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身后隧道的灯突然亮了。

    我赶忙回头看去,隧道内的主要照明灯并没有开启,而亮的竟然全部是红色的警报灯。由于年代久远,这些警报灯隔一段才有一个完好的,把那隧道照得一片惨红。

    而隧道远方,竟然传来了一阵小火车开动的声音。很显然,有人竟然开启了隧道的电力系统,正坐着小火车朝我们这边赶来。到底是谁?至少就现在看来,来人一定不会是朋友。

    “我cāo,后面还有人。这里是旅游名胜吗?都他妈的赶来投胎啊?”大张边咋呼边提着qiāng朝隧道口走去,大有拼命的架势。

    “别鲁莽,不要硬碰!”雷总赶忙招呼我们躲进了旁边的建筑中。他一再强调,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开qiāng。

    我和大张赶紧丢了烟屁股,跑进了湖边的小建筑。

    这里似乎是个中转站。大家都隐蔽在黑暗的角落当中,黑洞洞的qiāng口全部都朝隧道口瞄去。这次来的人明显比我们更熟悉这里。

    随着小火车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们都紧张到了极点。来人马上就到了。

    一列小火车终于开到了我们这边的终点。在惨红的警报灯下,我看清了来人,真的让我非常吃惊。

    领头的人我们见过,正是旅馆内那两个年轻的欧洲人。而和他们同行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那人戴着医生帽,实在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而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二十几个穿纳粹军服的德国士兵。奇怪的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他们仍旧穿秋服,还戴着手套与防dú面具。

    火车最后拉着一个很大的集装箱,看样子很重。

    过去几个德国兵,竟然很轻松地把集装箱抬了下来。难道是空的?

    而那两个年轻人,每人背后都背着一杆从未见过的长qiāng,样子非常奇特。那个医生打扮的人像是他们的领导,在对他们指手画脚地讲着什么。同时,又有几个德国士兵端着冲锋qiāng朝我们这边走来。冲突,一触即发。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望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我拿qiāng的手已经被汗湿透了。对方至少二十五人以上,而我们只有七个人。就算偷袭,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甚至能听到身边卡松达的心跳声。这哥们儿不论心理素质还是身体素质,都在我们之上,如今也紧张到这样的程度,难道真的是环境造成的?

    “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命令。不要出任何声音。”雷总小声嘱咐我们。

    “干吧,领导,再近就发现我们了。”大张沉不住气了。

    “闭嘴!”雷总瞪他一眼。

    就在他们走到离我们十几米远的时候,突然被喝住了。我从小黑屋里向外一看,原来那医生模样的人把他们喊到了地下河口。我们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原来那河道口有一道小型水坝。那群德国兵都围在那里,拼命地拉动一根粗铁链子。这个水坝似乎并没有什么动力,全靠人工开合。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把那水坝拉上了。我这才发现,那水坝竟然把整个地下暗河口封住了。这是为什么?

    我转头问雷总:“要不然咱们开qiāng吧?这个距离我们偷袭他们应该很顺手。”

    雷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的敌人,小声说:“轻举妄动的后果只有死。这些人并不寻常,带头的三个人还算正常,但是这群士兵,我却感觉不到他们有生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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