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千金上贼床 > 第 12 章
    人,十二爷的货物遭到调包的时候,我在现场。」她说:「我亲眼见到有人调包船上货物,yù嫁

    祸十二爷。」

    「若属实,为何你到现在才现身?」李大人问。

    「民女当时想立刻回去通知十二爷,无奈被真正的犯人发现,情急之下,民女跳入河中,之后我..」说

    着,她突然咳了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陆震涛立刻蹲下轻拍着她的背,当他一触碰到她,发现她的身子十分冰冷。

    「大人,她落水之后失去意识,寒气窜入体内,十分虚弱,可否..」

    「不,」求安打断了他,续道:「大人,我、我有看见那真正的犯人。」

    「是吗?」李大人神情严肃地道:「你可还认得出他?」

    「他化成灰,我、我都认得。」她神情坚定,语气笃定,「那人便是恭王爷之子范志霄。」

    此话一出,堂上一片哗然。

    「大胆!」县官斥喝,「你说的可是恭王之子!」

    「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她目光一凝,直视着李大人,「大人廉明,当明察秋毫,还十二爷清白。」

    「周氏,你指控恭王之子,可有确证?」李大人问。

    「大人只要将范志霄提至公堂,民女便能指认他。」她说。

    李大人沉吟片刻,下令,「立刻传范志霄上堂。」

    范长庵跟范志霄正巧在临河,听闻求安所指控之事,立刻斥为无稽,但李大人奉圣令离京审案,范长庵纵使

    贵为王爷也不能违逆,于是便领着范志霄来到官衙。

    范志霄虽自认天衣无缝,就算求安指控他,只要他不认,李大人也奈何不了他,但一路上还是忐忑不安。

    来到公堂之上,看见当日他yù染指的少年郎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时,他先吓了一跳。

    「来人,备座。」李大人命人摆上一张椅子,「恭王爷,请坐。」

    范长庵是圣上的皇叔,自然备受礼遇。他落坐后,李大人便开始进行堂审。

    「周氏,你看清楚,你说的那个犯人是否就在堂上?」

    求安点头,手指着站在范长庵身边的范志霄,「犯人就是他。」

    「你胡说什么?」范志霄瞠目怒斥,「是陆震涛要你血口喷人,胡乱栽赃的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求安其实晕眩得十分厉害,而且身体冷得发颤,若不是靠坚强的意志力撑

    着,她已经倒下了。「大人,我亲眼看见也亲耳听到范公子掳走船工之女,胁迫他帮忙将货物调包,想教船到

    河安时遭当地监管官大人查获,嫁祸于十二爷。」

    「你胡说!」范志霄心虚,色厉内荏地道:「是陆震涛要你这么说的吧?哼!

    他让你女扮男装贴身伺候,天知道你们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范志霄,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闻言,陆震涛沉声一喝。

    「难道不是?」范志霄哼声。

    「就算我跟她真有什么,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冷然一笑,「我未娶,她未嫁,两情相悦也是天经地

    义之事,再说,我跟她的关系与你调包栽赃亦是两件事。」

    「李大人,」范长庵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荒唐,但护子心切的他无论如何都要替儿子脱罪,「光凭片

    面之词岂能入我儿的罪?」

    「大人,」求安直视着李大人,「那日我要脱逃时,狠狠的咬了范公子一口,相信伤仍未愈,范公子若真无

    罪,就请他撩起右手的袖子吧!」

    此话一出,范志霄陆地一惊,下意识的将右手往身后放。

    见状,李大人神情凝肃,语带命令,「范公子,请立刻将右手袖子撩起。」

    「我、我为何要配合?她胡乱指控,我便要..」

    他话未说完,李大人手中惊堂木重拍桌面,打断了他,「这是证明你清白的唯一方式,你却不愿配合,分明

    有鬼。」说罢,他看向神色铁青的范长庵,「恭王爷,这事您怎么看?」

    范长庵沉默不语,神情凝重。

    「恭王爷,这事可大可小,您自己斟酌。」李大人将问题丢给了他。

    范长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范志霄。知子莫若父,看着范志霄脸上及眼底的不安,他几乎确定范

    志霄便是真正的犯人。

    「撩袖子。」他沉声说。

    「爹..」

    范长庵懊恼的瞪着他,「撩是不撩?!」

    眼见纸已包不住火,范志霄不情愿的撩起右手袖子,臂上果然有着清楚的牙印。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但

    因为求安实在咬得太狠,那伤没个把月是好不了的。

    看见他臂上的牙印,范长庵倒抽了一口气,倏地站起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他这是打骂给别人看的,不为别的,只为保这虽是废物,却是他骨ròu的儿子,「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拿大烟这种事恶作剧?!」

    范长庵聪明,先将范志霄的罪行下了恶作剧的注解。

    「恭王爷,这是天大的重罪,可不是儿戏。」李大人说。

    「大人,」范长庵态度谦和有礼,「孩子不懂事,并不真的想致人于死,再说这大烟并未危害到任何人,亦

    无作买卖,是否此事就此打住?」

    李大人沉吟着,神情严肃而认真。

    范长庵看得急了,又道:「大人,小犬不才,本王自会带回亲自教训,不过这大烟,他肯定不是拿来自己用

    的。」

    「恭王爷意思是,此事要化小化无?」李大人神情凝肃,「下官向来公正,怎可..」

    「大人,」范长庵急说:「孩子贪玩罢了,并没害人。」说完,他狠狠的抽了范志霄两耳光,斥道:「爱玩

    吧?!瞧你现在可玩出火来了!」

    「爹,我..」

    「住口!」他恼怒地喝斥范志霄,然后转而向陆震涛求情,「十二爷,你不会追究吧?」

    陆震涛沉吟不语,脸上觑不出一丝情绪。

    在他为了求安而得罪范志霄这个小人后,他便猜到范志霄总有一天会跟他讨,因此派人在暗中注意着范志霄

    的一举一动。当他为了将货物调包而掳了船工的女儿时,陆震涛便已知晓,更将计就计让范志霄自以为陷害了

    他,并让欧阳勤逮他入监。

    商人是不会轻易搅和政局的,他不想得罪谁,也不想攀附谁,但凡是惹到他头上来的,他都不轻放。

    范志霄调包货物时,他虽可当场人赃获,但范志霄是恭王之子,临河县官在人情及权势压力下必然不敢严

    办此事。于是,他让范志霄把大烟放到他船上,再让船航至河安让欧阳勤查获,将此事闹大。

    他去函刑部李大人,也是趁机卖李大人一个人情。恭王虽是当今圣上之叔父却一直觊觎皇位,私下拉帮结

    党,收拢各方人马,圣上虽知道其居心,却始终无法抓到他的小辫子。

    李大人向来忠心于圣上,倾全力辅佐及支持他,可也对恭王无计可施。这次他给了李大人这个亲自堂审的机

    会,不只助他重挫恭王锐气,也让他有把柄在手,制衡恭王。

    他暗助李大人巩固圣上的地位,圣上及李大人往后自然会给他一些方便,这一切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除了求安。

    他真没想到她会成了最佳的证人,就因为她咬了范志霄一口,才教耍赖的的范志霄百口莫辩。

    现时,他的目的达成了,不只帮助李大人重挫恭王,又能在此时替恭王说话,给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一次的斗争,他是最大的赢家,里子、面子都俱全。

    「李大人,」他说:「草民想范公子应是一时好玩,草民跟恭王爷素有jiāo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事就这么

    罢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范长庵总算松了一口气,眼底有感激地说:「谢谢十二爷的厚道及宽容。」

    「王爷言重。」他淡淡一笑。

    李大人能抓住恭王的小辫子,全靠陆震涛,这个面子他自然是要卖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官亦无意见,不过此事已传到圣上那儿,因此要记录备查,恭王爷..」他直视着

    恭王,「您没有异议吧?」

    范长庵好不容易保住儿子,还能有什么异议,点点头,莫可奈何的答应了。

    「那好,」李大人一脸神清气爽地道:「本官确定陆震涛无罪,立刻释放。」

    他一说完,跪在一旁的求安放心的笑了。

    「十二爷,太好了..」她说完,全身气力放尽,昏了过去。

    求安幽幽转醒,发现陆震涛就坐在旁边,两只眼睛定定的、深深的注视着她。

    见她醒来,他脸上笑意立刻漾开。「你可醒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她在静湖苑里的房间。

    「你昏睡多日了,饿吗?」他温柔地道:「你真是太胡来了,寒气都钻到五脏六腑之中了,还跑到衙门去击

    鼓鸣冤。」

    她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她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累,只感觉到深深的懊恼及挣扎。

    他是她的仇家,可她竟然为他担心受怕,甚至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替他解围,这是什么道理?她为什么会爱上

    他?

    她越想越觉痛苦,忍不住掉下眼泪。见状,陆震涛心头一紧,立刻伸手揩去她的泪水。

    「小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泪水很快模糊了她的视线。他伸手想扶她起来,可他的手才一碰到她,她便虚弱的说:「不要碰

    我..」

    「小鸡?」他浓眉一皱,感到受挫。为何她对他总是忽冷忽热?当日她会咬范志霄一口然后跳下水去,必然

    是因为她撞见了事发经过想立刻通知他,才会被范志霄发现。

    她明明寒气侵身,虚弱至极,但一听说他被打入大牢,便不顾自己的身体赶赴衙门为他深冤。她所做的这一

    切,都是为了他。

    她若是不在乎他,又怎会那么做?但若他在她心里是如此的重要,她又为何拒他于千里之外?她忽冷忽热又

    若即若离,实在教他难以忍受。

    「够了。」他目光一凝,不顾她的反对,伸出双臂将她抱起来并揽在怀里。

    她挣扎,他不松手,只是霸道又任xìng的紧抱着她,她内心煎熬,泪水不停的落下。

    「周求安,你这是在折腾我吗?」他将她牢牢的抱住,低哑嗓音里带着懊恼。

    「为什么每当我感觉你终于接近我的时候,你又想远远的逃开?」

    听着他这番话,她陡地一惊,迷惘的看着他,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而迎上他那深沉又炽热的黑眸,她的心

    鼓动着。

    「你不明白吗?」见她一脸茫然,他有点气,也有点急,「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不同?感觉不到我想接近

    你,也希望你接受我?」

    她心头一震。老天爷,他在向她示爱?

    天知道她有多么希望他不是她的仇人,可偏偏他是。她虚弱的挣了一下,「放开我..」

    「我不。」他霸气十足地道:「因为我感觉得到你在乎我。」

    「我、我没有。」她满脸涨红。

    「你拚了命的逃离范志霄,又拚了命的到衙门去援救我,这不是在乎?」

    「我只是..」

    「你在抗拒什么?」他端起她的脸,深深的注视着她,「你怕什么?你有什么顾虑?」

    「我没有,那只是基于道义才..」被他炽热的眸子锁住,她一阵晕眩。

    她好害怕,再这么下去,也许终有一天她会忘了父仇。骆骏说得对,没有他陆震涛征服不了的女人,如今她

    也被彻底的征服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离开腾云山庄、离开他,以免做出愧对父亲及良心的事来。可她若现在逃了,父仇又

    当如何?

    「周求安,」陆震涛直视着她,「我不是个君子,可也不是个混帐,我会很直接的追求你、争取你,但你放

    心,若你不愿、你不爱,我也不会强求。所以,你看着我的眼睛..」

    「不要!」她眉心一拧,紧闭双眼。

    「为什么不?你怕你心口不一?」

    「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她闭着眼,羞恼地说:「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烦我?」

    「因为我把你放在心上了。」他说。

    闻言,她倏地睁开眼睛,惊羞的望着他,「什么..」

    「已经有很久很久一段时间,我再也不让任何女人上我的心了,直到我遇见你。」他神情认真而专注。

    很久很久没让任何女人上他的心?他的意思是曾经有个女人上了他的心?

    她发现他眼底闪过一抹哀伤,不知怎地竟觉心痛。

    「拥有就要承受失去的苦,所以我不想再拥有,但是..」他深情的注视着她,「你让我决定再度拥有。」

    他的话语让她的心紧紧的一缩,痛,又甜蜜。她不曾被谁这么热烈的渴求过,也不曾如此疯狂的想跟某个人

    在一起,只可惜..他做了一件错事,而那注定他们不会也不可能有结果。

    「我对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种感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来都没有。」

    「是吗?」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满满关不住的热切及渴望。

    「是。」她直视着他,力持镇定地道:「我对你只有主从之情。」

    「那好,」他唇角一勾,笑得迷人,「我会打动你的。」

    求安恢复女儿身在庄中行走了。

    从前大家只以为她是个特别柔弱的男子,现在发现她其实是个惹人怜的女子。

    她依旧在静湖苑服侍陆震涛,也依旧去马厩做她该做的事情。

    恢复女儿身后,她有了一些从前不曾有过的特殊对待,从前大家不怕让她做粗活,现在大家都抢着帮她做粗

    活。

    在阳盛yīn衰的腾云山庄里,她就像是珍稀逸品般,那些未婚的小伙子都忙着讨好她,就连骆骏也不例外。

    虽然她要大家别待她特别,也尽量完成原本就属于她的工作,可大伙儿还是不时簇拥着她、围绕着她,还有

    人私下给她送点小礼物或是好吃的,这令她十分困扰,却又不知道如何推拒他们的好意。

    这些事看在陆震涛眼里,自然是不舒心的尤其是求安对他特别的疏离。

    这日,求安来到马厩干活,一不小心扭了脚,骆骏见状,立刻几个箭步冲了过来。

    「求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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