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的废话特别多。」
莫羽翠娇嗔一声,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十二爷真坏,我可是想你才来的。」
「想我什么?」他问。
「什么都想。」她一双勾人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眼底流动着yù念。
陆震涛一笑,「我也想了..」说罢,他一手揽住她那蛇般的腰肢,旋身往房间走去。
求安不想看的,但不知为何,她的视线无法移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走进那扇门里,当房门关上
的那一瞬,她的心竟有种刺痛的感觉。
她猛抽了几口气,难以喘息。
「天啊..」她难受地在花台边坐下,一手紧捂着胸口。
隔着衣服,她感觉到藏在衣服底下的那块玉坠子。那是陆震涛从临河给她带回去的礼物,她曾经在他为她戴
上后取下,但在他抱着两脚无力的她回到静湖苑的那一夜..自己戴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戴上他送的玉坠,只觉得当那块玉坠子紧贴着她胸口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暖。而她,喜欢
那种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看见他跟莫羽翠走进房里,她竟是如此的心痛难受?她明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是第一
次看见他们如此亲密,她在意什么?
她的内心到底起了什么变化?这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看着他跟莫羽翠走进房里,她竟
有种心爱的东西被抢走般的愤怒及失落?
心爱的东西?!不!她在想什么?!
她用力的甩甩头,想把他抖出自己的脑袋,可一甩..她头好痛。
房里,莫羽翠的手不安分的在陆震涛的身上游走。
他是想要的,他的身体也有着以往的反应及热度,可是他的脑子不想。他以为他渴望,以为他可以,可当莫
羽翠跨上了他,用那魅惑的眼神挑逗着他,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另一张脸孔。
他眉心一拧,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他是怎么了?他陆震涛在这方面总是随心所yù,可今天当他想起了求安,yù火竟在瞬间被浇熄。
感觉不到他的渴望及yù求,莫羽翠露出了疑惑又失望的表情。
「十二爷,你怎么了?」
他浓眉一皱,伸手将她自身上拉下,然后翻身坐起。
莫羽翠自他身后抱住他,疑惑又不安地道:「羽翠伺候得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你回醉月楼吧,我叫人送你。」
闻言,她心头一沉,「为什么?我今晚想在这儿留宿,我想跟十二爷..」
「我没心情。」他打断了她。
「可刚才你..」莫羽翠不死心地将手探向他的腹下,「我再..」
他抓住她的手,转过头,两只眼睛不悦懊恼地看着她,「我说没心情。」说罢,他甩开了她的手。
莫羽翠内心惊恐不已,不是因为他的语气及表情,而是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已离她远去。
她知道陆震涛一直以来对她不曾真心。当然,他不至于当她是玩物,对她也有着基本的尊重及礼遇,但她非
常清楚,他不会对她动真情。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努力的讨好他、伺候他,并期待终有一天他能开口说要带她离开醉月
楼。
可现在,她感觉到自己的希望只是愚蠢的奢求。
他对她非但没有情深,反倒意薄了。她不笨,她知道他心里有人了,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名叫「求
安」的女孩。
她怎么敌不过一个丫头在他心里的分量呢?她在他身上投注了多少时间跟心力,现在全都因为那个丫头的出
现而付诸东流..
霎时间,她的胸口窜燃起一团怒焰,对求安也生出浓烈的敌意及妒意。
但,她不动声色,她不想得罪陆震涛,不想惹他不悦,更不想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不能更进一步,至
少也要维持现状。
「十二爷一路来到临河,想必是乏了。」她拢上衣服,温柔一笑,「那今晚羽翠就不打扰十二爷歇着。」说
罢,她下了床,着了履,告辞离去。
她离去后,陆震涛懊恼也心浮气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他恼的不是驳了莫羽翠的意,教她败兴而归,而是他竟然因为求安而对莫羽翠没了兴头。
他只是觉得求安有趣才将她带在身边,不是呜?她对他而言,就像是只小狗小猫般,不是吗?
他对她并没有yù望或邪念,他只是很喜欢看着她,很喜欢有她跟前跟后,很喜欢..
突然,他心头一惊。
喜欢?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了?喜欢到就连跟莫羽翠在一起时,她的脸庞都能钻进他的脑袋里,导致他鸣
金收兵?
「该死!」他懊恼地道:「不会吧?」
他对求安做什么或说什么,一直只是抱着好玩的想法,他只是想逗她、只是想看她的反应。他对她并没有生
理上的渴望及yù求。
女人对他来说,向来只有这一层的关系,除却这一层关系,不该还有其他的。
他热爱自由,来去如风,从不曾想过让任何人束缚住他,而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箝制他的心。
可这一刻,他觉得不妙,大大不妙。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心烦,决定起身到外面去透透气。房门一开,他楞住因为求安正站在门
外,一脸惊吓的看着他。
他眉心一拧,「你在干么?」
「我、我只是问你喝不喝茶?」
求安怯怯的、心虚的回答着,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表情,她
会站在这儿是因为她看见莫羽翠离开了。
稍早前,她决定离开这个陆震涛跟莫羽翠正在恩恩爱爱的院落,岂知一开门便看见莫羽翠一脸悻悻然的离
去,她感到疑惑,然后心情也莫名地飞扬。
莫羽翠今晚不是要留宿吗?为何才进到房里没多久便离开了?是她自个儿要离开?还是陆震涛要她离开?
她心里明明一直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可脚却不听使唤的走到他房门前,正挣扎着要不要敲门,他却
已经打开了门。
陆震涛正烦着,声音一沉地道:「不要。」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烦躁。为什么呢?难道是莫羽翠惹他生气、伺候得不好?
「那个我、我看见莫姑娘走了,她..」她疑怯地说:「她不在这儿留宿?」
「怎么?你很希望她留下?」
「没有!」她冲口而出,又惊觉到自己的回答很不合理,急急忙忙解释着,「不,我的意思是..那不关我
的事。」
「不关你的事,你还问?」看着她,陆震涛情绪起伏更大了。
怎么可能呢?这个丫头只是好玩而已,哪里有本事影响他的心情,甚至是身体?看着她那慌张的傻样,他浓
眉一皱,忽地伸手捧住她的脸。
「啊?」整张脸被他捧起,她一惊,瞪大了眼睛,「十、十二爷?」
他目光专注、炽热、直接,而且充满霸气地盯着她,细细的、深深的端详着。
迎着他的眸子,她的心脏像是要从嘴巴跳出来了一样。
他欺近她,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呼在她脸上。她的脸发烫着,脑袋也是。
「你..」陆震涛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他确定,她只是个毫无姿色的丫头,而他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想法。他想,刚才一定是他一时糊涂了。
「我出去喝酒。」说着,他松开手,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求安倒抽了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刚才,他跟她靠得那么近的时候,她有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
她想,只要他再靠近一点,或是更进一步,她就不能呼吸了。
清楚的意识到那样的「感觉」,她感到生气、懊悔,然后也惭愧。
第四章
为了确定自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没有任何女人能教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陆震涛决定晚上上醉月楼
去寻欢,并且,他要带着求安一起去。
他要证实,求安并不能、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及身体。
正巧,旅居临河的恭王范长庵听闻陆震涛在临河,便遣人送来邀帖,请他晚上至醉月楼一聚。
范长庵是当今圣上的叔父,亦是圣上十分信任之人。他在朝中的人脉广阔,深得爱戴,其xìng豪爽,喜jiāo江湖
人士,两人便是透过临河的酒肆老板娘鱼娘介绍认识的。
陆震涛知道范长庵对皇位其实是有着一些想望的,他平素勤政爱民,也是为了累积实力。
对于攀附权贵或是权谋之事,陆震涛是没有兴趣的,不过为了透过恭王跟朝廷做一些买卖,他还是有应酬恭
王的必要。
席间,除了陆震涛、求安、范长庵,范长庵之子范志霄,还有莫羽翠所带领的几个姊妹陪席,厢房内充满欢
声笑语。
一般来说,随侍的仆人是不能落坐同席的,可陆震涛让求安在一旁坐下,大家虽觉突兀疑惑,却也没意见。
毕竟陆震涛是个行事放浪不羁,甚至是我行我素之人,什么传统礼教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文钱。
席上,求安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这种场面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尤其是在知道坐在对面的人竟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恭王范长庵时,她更觉惶惶不安。
陆震涛不过是个商人,居然能跟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同席谈笑,而她一介平民,竞因着他这层关系而能坐在这
里。
她实在不明白陆震涛带她来的用意,如果他要人伺候,这儿多的是伺候他的姑娘,而且据她刚才从旁得
知..他今晚打算在醉月楼留宿。
许是因为他要留下,今晚的莫羽翠笑得特别灿烂,灿烂得教她觉得刺眼。
她低着头,也因为低着头,她一直没发现范志霄的两只眼睛始终盯着她看,眼底有高度的好奇及兴趣。
突然,一块红烧ròu进到她碗里
她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帮她夹ròu的是陆震涛。她惊疑的看着他,其他人也是。
「怎么不吃?不合你胃口?」他看着她,若无其事的问。
她呆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十二爷,」这时,范志霄开口了,「主子帮下人夹菜,你可是第一人。」
陆震涛没回应他,只是唇角一勾。
「范公子有所不知。」坐在陆震涛另一侧的莫羽翠笑笑道:「十二爷对求安宠爱有加,压根儿没当他是下
人。」
「噢?」范志霄笑视着求安,「倒是,这孩子看起来多逗,多讨人喜欢。」
范志霄偶尔虽会涉足醉月楼这样的地方,但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的其实是年轻男子,甚至是少年。只不过他
是恭王之子,这些事,大家只是私底下议论,没人真的拿到台面上来讲。
「十二爷,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女人,难道转xìng了?」范志霄语带轻佻。
范长庵一听,立刻沉下脸来喝斥他,「胡说什么?」
陆震涛是富甲一方的航运巨子,也是他极力想拉拢的人,对陆震涛,他可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可他这个儿
子不知天高地厚,总是失了分寸。
气氛有点拧了,莫羽翠一把勾住陆震涛的手,将脸靠在他身上,娇媚万分地道:「范公子,十二爷还是喜欢
羽翠的。」
「十二爷,小犬失礼,还请见谅。」范长庵衷心道歉。
「王爷言重了。」陆震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冷的瞥了范志霄一记。
迎上他冷漠略带肃杀的眼神,范志霄先是心头一颤,旋即又觉得懊恼不悦,可在父亲跟前,他也不好发作,
只能抓起酒来狠狠的喝它三杯。
「对了,十二爷..」范长庵话锋一转,「你可知道河西干旱之事?」
「当然。」他微微颔首。
「其实本王今天邀十二爷一聚,正是为了这件事。」范长庵续道:「前年圣上派兵长征,耗费了不少的人力
物力及财力,如今国库稍稍吃紧,突遇天灾,实在是..」
「王爷,在下明白了。」他打断了范长庵的话,「在下捐出五百两白银,开仓发粮。」
范长庵一听,藏不住极度的喜悦,「那我就先谢过十二爷了。」
「王爷言重,在下只是略尽绵力。」
筵席之后,范志霄偷偷的问了莫羽翠,「羽翠姑娘,那孩子跟十二爷究竟..」
「公子,十二爷爱的绝对是十足十的女人。」莫羽翠睇得出来他对求安极有兴趣,便语带暗示地说:「公子
今晚可有意愿留宿醉月楼?」
他微怔,「你的意思是..」
「若公子留下,羽翠可以帮忙成就好事。」她深深的一笑。
「可十二爷他..」
「十二爷忙着应付我,哪来的时间跟心情去管那个小厮?」
范志霄一听,跃跃yù试,「那好,你帮个忙吧。」
「当然。」莫羽翠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求安是个姑娘,范志霄喜欢的是少年,一旦发现她是个丫头,自然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不过,肯定能
吓吓那丫头..
想到求安居然能教陆震涛对她没了兴头,莫羽翠就觉得恼。此时有机会可以捉弄她、整整她,莫羽翠岂可放
过这个机会。
光是想象,她就觉得兴奋极了。
陆震涛支开求安了。
她早就知道他今天来会在此地留下,因为早就知道,她的心情一直不好。他带她来做什么?他认为她从没来
过这种地方,会觉得新奇,觉得兴奋?
哼,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在这种烟花地流连。更何况,她不是男人。
当然,这件事他并不知道。
想到他去了莫羽翠的房间,正准备度过春宵,她的胸口揪得好紧。她讨厌这种感觉,也觉得有深深的罪恶
感。
骆骏说过没有陆震涛征服不了的女人,难道她也落入了他的圈套?她一定是被他某些言语、举止及眼神给迷
惑了吧?
他那些慷慨的善行,也许只是为了沽名钓誉,或是赎罪。
目前为止,他还是杀害她爹及夺走初胧的唯一嫌犯,她都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岂能被他迷得团团转?
杜求安啊杜求安,你怎么对得起含冤而死的父亲?
想着,她取下挂在颈子上的玉坠,捏在手心里。她不能再戴着它,它紧贴着她的心口,根本是个扰乱她的
心、动摇她意志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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