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千金上贼床 > 第 4 章
    哈大笑。「好个需索无度。」

    他知道求安暗指他的不是,可他一点都不在意。

    这时,莫羽翠自房里走了出来,身上只罩了件单衣,半露酥胸,看见求安在外面,她一点都不吃惊,亦不因

    自己衣衫不整而感到不自在。

    反倒是求安看着她,脸又红了,不是莫羽翠那白嫩的胸口教她害羞,而是她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些画面。

    莫羽翠往陆震涛的腿上坐,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一双妩媚的眸子直往她飘过去,娇声问:「是昨天的小

    哥?」

    「他叫求安。」陆震涛说。

    「求安?」她一笑,「好名字,人活着就求安乐。」

    「你求的何止是安乐?」陆震涛若有所指地说。

    莫羽翠微顿,然後娇媚一笑,「我跟十二爷一样,还求享乐。」说着,她在他脸上亲了一记。

    看着他们卿卿我我,求安只想立刻离开,但不知为何,她的脚像是被钉住了。

    「唉呀,小哥的脸都红了..」莫羽翠笑视着求安,问:「害羞?」

    「他纯情,还没碰过女人。」他说:「我看,问问你那两位妹妹,谁能让他开窍吧。」

    「那不是问题。」莫羽翠笑视着满脸通红的求安,「小哥这麽可爱,我那两位妹妹一定非常喜欢,只是十二

    爷昨晚那麽折腾她们,今天怕是没办法应付了。」

    他们的对话露骨得让求安想找个洞钻,她又羞又气,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什麽折腾、什麽应付,他们说的话尽是些邪yín、不正经的话,可他们却满不在乎,甚至还当是笑话。

    说真的,之前陆震涛为她出头时,她还对他有一丝的好感..喔不,那也不是什麽好感,她只是觉得他有那

    麽一点点与传闻不符的可能。

    可现在,她相信所有关於他的传闻都是真的。

    「小鸡,不如我让她们留下来,今晚你..」

    「十二爷!」她鼓起勇气打断了他,神情严肃地道:「我很洁身自爱的。」

    陆震涛跟莫羽翠因求安的回应而愣了一下。

    「如果没事,我先告退了。」说着,她转身飞也似的跑开。

    看着求安仓皇逃走的身影,陆震涛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

    莫羽翠看着他,不禁惊疑。她鲜少看见他笑,而且是哈哈大笑,但一早她已看见并听见他哈哈大笑两回,而

    逗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害羞的孩子。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柔荑探进他单衣里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

    「十二爷,」她声线软软地、娇媚地道:「想不到一个黄毛丫头能逗得你如此开怀?」

    闻言,陆震涛微怔,「你知道?」

    她娇嗔道:「我见过的女人不比十二爷少,十二爷能识得她的身分,我不能?」

    陆震涛挑眉,「倒是。」

    「她是打哪儿来的?为什麽要假扮男人?」她问。

    「是我把她从两个恶棍手中救回来的,当时她便已做男子装扮。」他续道:「她说要到腾云山庄来谋事,我

    就带她来了。」

    莫羽翠一怔,疑惑地说:「十二爷向来谨慎,怎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进到山庄?」

    他眉梢一挑,「只是个丫头,惹不了什麽事。」

    「她女扮男装隐藏身分,便是有秘密吧?怕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若真如此,我收留她,岂不功德无量?」

    她眉心一拧,「这还是最好的状况,就怕她有其他意图..」

    「那丫头傻不愣登的,行事马脚尽露,成不了什麽事。」

    「十二爷把她带在身边,图什麽?」她语带试探。

    陆震涛想都没想,「好玩,有趣。」

    她眉心一蹙,略带恼意,「想必羽翠已经不好玩,不有趣了?」

    他看了她一眼,「你跟她,不同。」语罢,他将她自腿上拉起,「我饿了。」

    莫羽翠不语,迳自思量。

    怕求安不懂得伺候陆震涛,李妈亲自jiāo代她一些注意事项。而她发现,陆震涛是个容易伺候的人,几乎没什

    麽特别的喜好或要求。

    「其实十二爷以前是不用人伺候的。」李妈将该注意的事项都说了後,补上了这一句。

    她一怔,「李妈,你是说..」

    「我是说,十二爷从没让谁专责伺候过,除了吃的,他什麽事都自己来。」李妈说着,笑咪咪的看着她,

    「他让你去静湖苑伺候,想必是真的很喜欢你吧。」

    听着李妈的这番话,她莫名感到忧虑,却也觉得欢喜。

    欢喜的是,若陆震涛真的特别喜欢她,那麽只要她好好伺候着,想必终能顺心如意的取得他的信任,接近西

    马厩。

    但她也忧虑他「特别」的喜欢她。他喜欢她什麽?觉得他像只小猫小狗?把她当「弟弟」?还是..不自觉

    地,她又想起他跟莫羽翠的事。

    他喜欢的是女人吧?而且还是莫羽翠那样女人味十足,狐媚妖娆的女人。自己眼下是个毛头小子呢,就算恢

    复女儿身,也是个黄毛丫头..

    他不会喜欢她的。对,她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就这样,她带着简单的随身物品住进了静湖苑,陆震涛给了她一间小房间,离他房间仅十几步的距离。

    静湖苑有一口专用的井,井水清甜纯净。

    虽是深秋,井水沁凉,但陆震涛还是习惯用这水梳洗,并不需要特别将水温过。

    一早起来,她先去向陆震涛请安道早,却发现他的房门虚掩着,她喊了几声,没人应,见四下无人,她忽生

    一念,决定偷偷溜进他房间查探。

    进到房里,发现他不在床上,被子也早已叠放整齐。昨晚他确实是睡在静湖苑的,也就是说他是起了大早出

    门,而出门前已经整理好床榻。

    要她到静湖苑来伺候他,却自己把事情都做了,可见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李妈没骗她,他确实是不用人

    伺候。

    那他到底为何要她到静湖苑来..喔,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趁此机会好好查查他房里可有任何可

    证明他派人杀害她爹、夺走初胧的铁证。

    抓紧时间,她开始在房里翻找起来。但说真格的,她也不确定自己想找的是什麽,他的房间没有太多东西,

    几只柜子里装的也都是四季的衣物,并没有什麽可疑的物品。

    环顾他的房间,她苦思着。

    快想想啊,杜求安,如果是你,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从前她爹不准她看闲书,因此她总把闲书藏在枕头或被褥底下。对了,他的床!

    忖着,她立刻冲到他床前,正要掀开床褥,一声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干麽?」

    「啊!」她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直觉反应的转过身来。

    一转身,迎上了陆震涛的眼睛,她两脚一软,整个人倒在床上。

    她才倒下,陆震涛忽地欺近,俯视着她。「你在我床边做什麽?」

    迎上他具有侵略感的眸子,她心跳加速,全身不自禁的颤抖,「我、我只是..啊?!」

    话没说完,陆震涛突然伸手轻碰她发烫的脸颊,唇角一勾地道:「小鸡,我发现你长得真漂亮。」

    「什麽..」她陡地一惊,两只眼睛瞪大。

    「难怪大家要捉弄你,你实在太不像男人了。」说着,他的指腹轻轻的抹过她颤悸的唇片,声线低哑地道:

    「如果你扮成姑娘,应该也不会有人质疑你的身分吧?」

    求安像是因为受惊而暂时失去意识的小动物般,瞪着两只眼睛望着他,没了反应,没了声音。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身体,还有胸口都在燃烧,很难受。

    她知道自己要躲避,可是她的身体像是不属於她一样,她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陆震涛几乎快笑了出来。

    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她似乎藏着秘密却又破绽百出,她假装镇定,但总是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她来到腾云山庄是纯粹想有个地方安身抑或是有其目的,但不管她的理由是什麽,她都没有她自以

    为的那麽机灵深沉。

    一直以来,他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厉害的女人。她们在各自的领域中有着比男人还突出的表现,她们沉稳内

    敛,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

    而她,只要他随便一出手,就能教她惊慌失措。

    他不得不说,对他来说,她真是太有趣了。她像把琴,轻轻一碰就能蹦出优美的声音..

    「我想听你发出更多美妙的乐音..」他不自觉的道。

    听见这句话,求安整个人惊醒。她一把推开他,像惊恐的兔子般蹦跳开来。

    看着她,他笑了起来。「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他深深的注视着她。

    她坚定的瞪着他看,像是在思索他所言真假。

    看她是真的吓坏了,陆震涛稍敛笑意,收起谑意。她太有趣了,他可不能吓跑她。

    「我只是捉弄你罢了,别当真。」话锋一转,他问:「你在我房里做什麽?」

    求安定定心神,「我、我是来跟十二爷请安道早,顺便问你几时梳洗,几时用膳,进来後见十二爷不在,本

    想替你整理床铺,没想到..」

    「整理床铺的事,我习惯自己来。」说着,他迳自在桌边坐下,拉了拉衣领。

    这时,求安才发现他一身汗在这深秋时节。

    「十二爷去练功?」她问。她得对他的日常行程更了解才能准确的掌控时间,免得发生刚才那种惊险的意

    外。

    「跑马。」他说着,目光一凝的注视着她,「初见面时,你跟我说你懂得育马,是吗?」

    她点头,「是的,我以前曾在马场学习过。」

    「喜欢马?」他问。

    她毫不犹豫地道:「是的,我喜欢马。」

    她自幼丧母,是她爹一手将她带大的。跟在育马名师的父亲身边,她不只懂得育马的技术,还非常喜欢马。

    「唔,」他神情轻松地道:「马是非常具有灵xìng的生物,有着高贵的灵魂。」

    「咦?」听见他这些话,她心头一紧,不为别的,只因她爹也曾说过相同的话。

    「你仔细看过马的眼睛吗?」说起马,他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们的眼神带着聪颖及慈悲,彷佛对

    这世间有着某种怜悯及疼惜。」

    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麽形容马。她爹喜欢马,但马对她爹来说,同时也是谋生吃饭的工具,可她感觉得到

    马对陆震涛而言,不只是马,而是一种温暖的救赎。

    他为什麽如此爱马?是不是在他的生命之中曾发生过什麽事?

    不知怎地,此刻看着他,她紧绷警戒的情绪竟然松懈了。

    「马是最能信赖的朋友,比人更值得信任。」他说着,深沉的黑眸突然锁住了她。

    她心头一震,警觉到自己刚才竟然松懈,不禁懊恼起来。

    「我先给十二爷打水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武装起自己。

    求安趁机翻过陆震涛的床铺了,但她什麽都没发现。

    静湖苑总共有四个房间,最大的那间是陆震涛的寝室,次大的是她的房间,另两个小房间堆放着陆震涛一些

    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用箱子装着。

    她每天趁隙一个一个的打开那些箱子,花了几天时间,终於看完了其中一间房间里的箱子,却一无所获。

    箱子里都是一些没用的旧东西,是陆震涛从前的衣服,还有他练过的字帖、他的书、他儿时的玩具..她什

    麽都没发现,却发现他似乎是个念旧的人。

    因为那些东西,他都妥善的收藏着、保管着。

    她爹曾说过,念旧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可是在他身上不能如此断定吧?

    目前为止,他好色的传闻已由她亲眼证实,接下来呢?她会一一证实他是常叔说的那种视财如命,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的人吗?

    趁着他出门跑马,她决定进入最後一个堆着箱子的房间。

    这儿的箱子叠得老高,底下都是大箱子,但最上头搁着一个精致的小花梨木箱子,她搬来凳子爬了上去,伸

    手去构那箱子。

    就在她终於构到那箱子时,门口传来陆震涛的声音

    「你在做什麽?」

    她吓了一跳,手一拨,小箱子掉了下来,咚地砸在她额头上。

    「啊!」她疼得飙泪,睁不开眼睛,整个人从凳子上倒了下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她痛极了,没心思想着要推开他,只是着额头,眼泪直掉。

    真的好痛呀!

    「这是在做什麽?」陆震涛眉心一拧,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那花梨木小箱子多麽坚硬啊!砸在她额头上肯定会撞出个印子来。怕会伤到她眼睛,他赶紧将她抱到椅子上

    坐着,抓开她的手。

    她泪眼汪汪,想必是真的「痛彻心腑」了。看她额头上一处印子红通通的,他好气又好笑,已经没心思想她

    究竟在翻找什麽了,此刻,他只在意她的伤。

    「幸好没弄到眼睛。」他说着,用手掌轻轻的覆在她额头上轻轻的揉。

    「好疼..」她顾不得羞,只是可怜兮兮的喊疼。

    「当然疼,那箱子可硬了。」他边说,边温柔的揉着她的额头,然後弯下腰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吹着。

    这会儿,求安终於回过神,她陡地一惊,心跳加速。

    他的动作很轻柔,他的声线很温暖,他的手好热,气息很炽烫,瞬间,她身体如火烧,呼吸变得困难。

    她不敢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她竟然很「享受」。

    不!不!不!她这是在干麽?她不该有这种感觉,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他是坏人!他是坏人!他是坏人!她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着。

    於是,她推开他的手,警戒的看着他,「我、我没事。」

    陆震涛深深的注视着她,沉默了一下,「是吗?」

    她女扮男装,恐怕连名字都是假的。她来到腾云山庄做什麽?她想接近他?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想成为

    他陆震涛的女人,享受富贵荣华?

    不,若她要的是这个,不会总是警戒着他。

    他知道她这些日子都在找东西,她要找什麽?或是想偷什麽?她以为他这儿放着什麽贵重的东西吗?

    她是如此的迟钝,如此的惊慌,不管做什麽都是破绽,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对他或是腾云山庄造成什麽危

    害,但他对她充满兴趣及好奇。

    他故意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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