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大富当家 > 第 26 章
    这样污蔑她,看她的好孙子是怎么想她的,往后让她把好吃好喝的都收起来,馋死你!」

    凤诀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小看了她,原来是先去给祖母上眼yào了。「你这是把我当成吃货那条狗了?」

    「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为妻的哪里说你像吃货了?」人家吃货吃东西也没你那德xìng好不好?

    「那祖母可说了什么?」

    「祖母说这些年因为她不管事了,后院确实有些不象话。」

    「这的确很像祖母会说的话。」凤诀一摸下巴,「往后你有祖母这块免死金牌,谁想拿捏你还得看看她老人家肯不肯了。」

    这时候祖母愿意站在他这边,凤诀是有些感激的,毕竟那是好几房的压力,且那可都是她的儿子和媳fù。

    但是她老人家也知道楠安伯府是该整饬了,家风不正,谈什么振作,一棵树从根腐烂,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是该适时的给他们一点苦头吃。

    两夫妻用过饭,凤诀自去梳洗不提。

    到了就寝时间,凤诀瞥了眼倚在榻上看书的娘子,道:「早点歇息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到军器监。」后宅如今有妻子镇着,他在官场上毫无垩碍,便能尽力往前冲了。

    「你怎么会到了军器监?」于露白一头雾水,军器监那儿不就是她二伯父的地盘?

    大鹏朝设有五监,国子监、将作监、少府监、军器监和都水监,这五监将文、武、兵器、水防、建筑、官员迁转全包纳在内。

    她困惑的又问:「我看邸报上也没什么官职变动,你这尚书左shè仆难道是个打杂的?」

    哪个地方需要支援他就去哪?

    凤诀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谢天谢地,下巴还好端端的没有掉。「与其看那种没有时效xìng的邸报,有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你那臭脾气我不知道吗?不想说的事如何撬你的嘴也不会说,你不说,我也不问,可我又想知道你都在忙什么,不就只能看邸报?」于露白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她这般用心良苦居然换来人家的不领情。

    「不是我不说,是最近忙得连跟你促膝长谈的时间也没有,请娘子原谅。说穿了我会忙成这样,还要感谢你那位义兄的抬举。」他眯了眯眼,很久没在于露白面前出现的冷鸷凛冽再次显现。!

    这「感谢」听起来意谓森森,和抬举两字完全沾不上关系,「陷害」比较像吧?

    「怎么说?」义兄,乔童?

    「之前我以为他做为京官,大致脱不了翰林院或六部观政这些差事,却没想到皇上让他去了军器监。」

    「哦」于露白神情有些恍惚,很快反应过来,她想起她在西巷村干的好事了。

    当今皇帝对扩大领土版图不热衷,可对用来威吓和防御的武器研发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狂热,乔童会出人意表的去了军器监,可能大概也许得追溯到他是怎么得到那五品闲职的远因了。

    所以,这会儿也把自己的夫君拖下水,指不定和她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

    「就算去了军器监,那也难不倒你。」她呐呐道。如墨哥哥当年领兵作战,除了善于野战围歼,疲敌制胜,对武器也有股子狂热。

    不说别的,她婚前片刻不离身那柄宝剑就是他不知从哪淘来的。

    就算去了军器监,想来他也能应付得过来。

    「对这件事,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夫君在讲话的时候,娘子明显的走神,这是觉得他言语乏味,抑或是没把他当回事?

    又或者他这些日子太过忙碌冷落了她,她不高兴?凤诀的脸色一下变得如霜打的茄子了。

    「你要我说什么?」于露白茫然的反问。

    「你懂pào弹火yào制造,在兵营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表现?」

    「又是乔童说的?」她真是错得离谱,以为比起女人,男人的嘴比较牢靠,原来还真是五十步和百步之差。

    凤诀没说话,是默认了?

    她微叹口气,「因为我是女人。」一个女人出格的把男人的锋头都抢光了,能得什么好?变成旁人的眼中钉,ròu中刺?

    她再能干,再受宠,却不能忘了这是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建功立业这种事情尝鲜过一回就成了,其他的丰功伟业还是让男人来吧。

    祖父提携她入军营已是逆天之举,她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当出头鸟,能造福一些同袍和上前线的弟兄们最好,功劳被分食了她也无所谓,但就怕给家里招祸。

    于国公府可是一直都在风尖浪头上,不需要她一直加柴添火,那绝对不是她的初衷。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皇上是绝对爱才的,你若是有所贡献,皇上是不会轻待你的。」

    凤诀再如何疼惜妻子,身为「天」的男人也不会明白女人那些曲曲折折的心事和承受的压力,即便像于露白这般飒爽的个xìng,表面是女汉子,不拘小节,但底子里仍是个软妹子。

    见凤诀大义凛然的开解她,于露白抽抽嘴角,很快换上素常的笑容。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是她能妄加评论的,除非她嫌弃挂在脖子上的脑袋太重了,想换换。

    「我的手比起相公你的如何?」她突然摸不着头绪的变了话题,还把自己那比寻常女子其实也大不到哪里去的手伸了出去。

    凤诀虽然不解,还是顺着她的话把手掌伸过来覆上她的,「小上许多。」

    她反握住他的,「双手可以抓住的幸福刚刚好。」她现在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名声。

    两人的手这一jiāo握,脸与脸的距离不过一指,呼吸jiāo缠,凤诀控制不住的伸出空余的手将她抱了满怀,在她发心上印了一吻。

    于露白偎进他的胸膛,也把脸贴在凤诀的脖颈之间。

    一时之间,彼此只听得见对方的心跳声,满室静谧。

    「为夫的明白娘子你的意思了,军器监那些事也不用你cāo心,我自会料理妥当的。」他脸朝下,入目便是她的锁骨,细细的弯出优美的弧度,泛着盈细柔美的光泽,凤诀张嘴,轻轻咬上那儿。

    于露白冷不防发出一声轻叫,「人家又不担心你这个。」

    「哦?」他用一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眼中看见如满天星光的灿烂和潋滩,情思一动,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眼光瞥到她露出来的润白胳臂和刚被蹭下而拉开不少的领口,他一贯自持的语气保持不住了,带着紧绷道:「娘子对我何时有这么强大的自信心的?」

    于露白被凤诀撩拨得脑子有些昏沉,但是听他这么问,便打起了精神。「你是广东十三行的三当家,十三行做的是什么?出海贸易,洋货买卖,那些个西洋人的东西你见的比谁都多,要说你对兵火器没有任何想法,这是骗人的吧!」

    凤诀原本被于露白的柔媚勾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一楞,眼神稍微清醒了些,半边都酥了的身子也稍微平复了些,却不料眼底已经染上几许情yù的于露白缠上了他,那几乎是媚眼如丝的媚态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凤诀勉力维持的镇定立马瓦解。

    此时,于露白灵巧的小舌已经长驱直入的滑入凤诀的口中,他毫无抗拒之力的沦陷,沉浸在她热情和主动里。

    无人说话,帐幔被放了下来,屋里只剩下男人和女人jiāo织在一起的喘息声,暧昧又冶艳。

    翻云覆雨过,云雨歇。

    于露白浑身酸软,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颊上和颈子都是被汗水粘腻的发丝。

    「我去命人打水替你擦擦身子。」凤诀披了外衣,走出了内间。

    于露白听见他在叫唤的声音,和丫头们的应声,忍着酸痛的腰和腿想起身,然而半支起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那股倦意,趴在枕上等着凤诀回来,哪里知道闭了双眼便睡着了。

    凤诀让丫头们提着热水进来,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遣了丫头,自己撸高了袖子,绞了棉巾子,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起身子。

    于露白一身清爽的睡醒后,便知道凤诀替她清理过了,不禁觉得她这夫婿越发知道要疼惜人了,心里甜蜜蜜的。

    ☆、尾声

    【尾声 自成一家】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本来家家户户再不济也都能热热闹闹的过个小年的,可惜楠安伯府里有心情吃家宴的,只有大房的人。

    五六七房也还好,一接到大房想讨回当年大嫂库房里的珍玩古器的消息,二话不说,赶紧寻了就缴上来。

    当初分赃,这五六七房本来就不想拿,他们明白那些个东西值钱归值钱,可都是烫手山芋,只是那管家权捏在二房手里,除非他们往后不依靠伯府过日子了,否则不同流合污的下场会处处被人掣肘,很惨。

    因此就算觉得不厚道,还是昧着良心拿了。

    不过拿归拿,拿布层层包了,放在箱子底层,视而不见也好,不敢花用也罢,到底如今不用像二三四房那样到处调头寸、筹银子,花上好几倍的大钱才能把卖出去的东西再设法赎回来,阿弥陀佛!

    大房也不追究,只要求物归原主便是,这更让他们惭愧之余又松了口气。

    反观江氏和凤二老爷的脸色可就可怜兮兮的了,然而,还真没人同情这一对黑心货。

    于露白对这些失而复得的东西也不过看了一眼,便让请来的京城里最富盛名的古董铺掌柜帮着掌掌眼、评鉴真假,最后再让微芒列了单子,送回库房。

    所以就算有人想糊弄她,也没那么简单。

    婆母那些个东西都是好的,可她用不着,和凤诀商量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留下来给他们将来的女儿吧。

    小年夜的家宴过去,小夫妻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吃了顿正式的晚饭。饭后丫头们兴致勃勃的说要用炉火烤红薯片、栗子吃,于露白也没反对,年轻人嘛,甜食和点心装的是另外一个地方,于是四大丫鬟加上几个二等丫头便在外头乐呵的摆弄起来。

    现在她们可会看眼色了,只要有少爷在的地方,少nǎinǎi就不需要她们服侍,因此一个个像是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全凑着那烤炉去了。

    暖阁中,眼前的人是自己心爱的,只有小俩口的世界美满无比,不过两人把丫头们都撵出去,不是为了你侬我侬,只见夫妻俩头抵着头,各自拿了一枝毛笔,凤诀在纸上画着什么,还没等他画好,于露白就把纸转向自己又添了什么,她未添完,凤诀又把纸转向自己,再横加几笔。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坚持己见,写来写去,画来画去,加加减减……小夫妻每天就忙着研究那张纸,就这样直到腊月二十八,衙门封印的前一天终于定案,凤诀匆匆披上凤羽金锦轻裘,急忙的出门去了。

    于露白倒头就睡,醒来后懒洋洋的让邹婆子给她煮鱼汤喝,鱼汤喝完,又吃了几块小点心,凤诀回来了。

    「我让邹婆子给你炖了香菇鸡汤,要不要喝一点?」她虽然不是个凡事完美的贤妻良母,但也记得凤诀是不吃鱼的,若是自己想吃鱼的时候便让厨房另外替他准备别的汤品。

    「不急。」让他喘口气。

    于露白吃饱喝足,这会儿倒是知道要给从外头归来的相公倒杯热茶。

    凤诀满足的吁了口气。

    「图纸jiāo出去了?」她问。

    「我和乔童把每个细部都再透彻研究过一遍,觉得可行,这才送出去的,接下来就是那些兵器监工匠的事了。」等他们把那东西造出来,只要出世,绝对是惊天霹雳的一响了。

    「这真是累人的活。」短期内千万不要再来一次了。

    凤诀颇有同感,痛快的喝了两碗鸡汤,吃了一支鸡腿,然后一头倒在床上就不肯动了。

    于露白替他盖上被子,放下帐幔,见他似已睡去,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暖阁,至于躺着的凤诀原想把娘子拉到床上来陪睡的,可惜手一碰到软床,全然失去了自主意识,只得听着于露白踮着脚尖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心一安,沉入了无梦的世界。

    楠安伯府人心浮动,年味淡了不少,但是没心思过节的是几个主子们,而祭祖、送年节礼、收租、赶制过年新衣,这些能置之不理吗?

    当然不行,所以下人们不管内外院还是异常的忙碌着,该布置、该采买、该准备的,一样不能落。

    于露白更忙,属于她的铺子早在吃过腊八粥时就开始盘点,见掌柜,送年节礼和分红,给娘家长辈兄弟送礼,让手下人赶制新衣,按照下人的勤快与否分给红包,晚间还要忙那图纸。

    到了年三十,各式各样的点心堆成了小山,团圆饭是在怡人堂陪着凤老夫人用的,一起团圆守岁,小夫妻俩守到子时过去,年就到了。

    其实过年呢,也就这么回事,吃吃喝喝,喝喝吃吃,亲友互相登门拜年,又是吃吃喝喝,喝喝吃吃。

    咻一下,年就过去了。

    由凤诀和乔童联合设计的虎蹲pào和震天雷一鸣惊人,震撼了朝廷上下和军营,谁都想争取到这些神兵利器好壮大声势。

    震天雷设有引线,内有带钩的碎铁片,点燃引线后投掷出去,杀伤力非常巨大;虎蹲pào则是利用西洋的技术改良,带有耳pào和准距,可以调节shè程,威力惊人,还有大小型之分,战场上可灵活调度运用,往后大鹏军就用这虎蹲pào取得许多场战役的胜利。

    皇帝龙心大悦,破格将凤诀从尚书左仆shè拔擢成为相,既要管理国事,也是皇帝的私人顾问,乔童自然也高升,去了都察院,成为正二品的左督御史。

    同年四月,于露白的温棚推出了限量的极品牡丹花,一时之间造成大轰动,去年没抢到珍贵花的贵人们纷纷砸下重金,拚命喊价,希望这回能抢得先机,得到那么一盆牡丹花,好展示出来显摆一番。

    可就算那些个有钱人抢得欢,于露白也不贪心,依照惯例,手头上的花卖完,铭谢惠顾,向隅者请明年再来。

    这一轮下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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