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都当输家。
「你从小骑马,我十岁之后才骑马,我们都是五圈,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可是你不是常常与我争论女子与男子应该平等吗?」
「我是指其他事,不是这种先天体力不公平的事。」她就是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明明知道这个时代没有平等这回事,偶尔还是会嘴贱的大说特说,还好他没有因此当她是异类。
「我怎么觉得你藉机欺负我?」
「我……」她的舌头打结了,按这种情况来看,是她欺负他。
半晌,他一副很大方的双手一摊。「好吧,我让你一圈,这样我们就称得上旗鼓相当,谁谁输,都无话可说了,怎么样?」
她同意的点点头,占人家的便宜不能太过分,若是赢了,也光彩多了。
「既然是比赛,当然要有赏罚,你同意吗?」
「没错,有赏有罚,比赛就会更来劲,不过,如何赏?如何罚?」
「赏罚当然要由赢家来决定。」
乍听之下很有道理,可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她歪着脑袋瓜瞅着他。「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挑衅的扬起眉。「你已经认定自个儿会输了?」
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哪有人比赛还没开始,就自认会输?」
「这么说,我们的游戏规则就这么定了。」他赶紧伸出手。「我们打勾约定。」
翻白眼,她是这么没有信用的人吗?算了,不与他计较,打勾就打勾。她骄傲的扬起下巴,宣告道:「你等着好了,今日我一定会赢。」
「我已经在想要什么奖赏了呢。」
她对他吐舌头,再一次跳下软榻,赶紧去找她的骑马装换上。
韩文仲心情实在太好了,吹着口哨出去外面等候娇妻。今日的赢家一定是他,因为只有利用这样的机会才可以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一想到那种滋味必定销魂,他就嘿嘿笑得很开心,一旁的近卫和丫鬟们见了都毛骨悚然,世子爷怎么看起来好像要做坏事的样子?
一夜的赛马销魂,喻咏歆累得在床上无法动弹之时,柳氏的事瞬间落幕。
虽然外人看来,柳氏是拿到解除侍妾身分的契约,嫁了早就仰慕她的穷秀才,可是和亲王府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丑事。
喻咏歆真的很想淡化此事,将伤害降到最低,可是元宵的隔天一早,柳氏见到缠绵一夜的人不是心心念念的世子爷,失控的尖声大叫,这一叫,当然将崇思居的丫鬟婆子们都吸引过来。
随后得知消息赶至崇思居的韩文仲见此情景,不但封锁崇思居,还马上下了封口令,若是此事传出去,必会严惩,可是,这事在王府内部还是悄悄的流传开来。
明面上,这事完全没有世子妃出手的痕迹,那日,世子妃还软趴趴的在床上不肯起来,可是细细一想,人人都会有相同的看法除了世子妃,还有谁容不下柳氏呢?况且,当初世子爷要娶世子妃的时候,就言明以后再也不纳妾,这不是摆明了世子妃是个心胸狭隘之人?所以此事必定是出自世子妃之手。
流言很可怕,大家都说看起来和善亲切的世子妃竟是心狠手辣之人,最好别得罪她。世子爷的几个没有身分的通房人人自危,纷纷主动求去,谁也不想让世子妃用这么难堪的方式配人打发出去。如今,世子爷的后院就只剩下三个侍妾了。
「世子爷会不会心疼?」喻咏歆故意问韩文仲。
「为何心疼?」
「美人儿从世子爷的手上飞走了,怎么会不心疼呢?」
韩文仲将她揽进怀里。「我只有心疼你,若非你不想将事情闹大,今日你就不用担此恶名了。」
为何她自始至终都不愿意让人知道柳氏的恶行呢?也许,她觉得这种事遮掩过去比较好,有人起了头,后面就会有人跟着效法,这就是有样学样。
「无所谓,王爷王妃和世子爷知道真相就好了。」对她来说,这些才是她的家人,她不希望家人误解她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你原本还不想让父王和母妃知道此事。」
「我……担心打草惊蛇。」自从她用柳氏生病一事测试过他之后,她对他就产生了从来没有的信任、依赖,他们彼此的心意是相通的,可是王爷和王妃不同,她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他们会不会认为番泻叶是她故意栽赃,藉此铲除柳氏……不知不觉当中,她已经渐渐用这个时代的思考模式看待人事物。
「父王和母妃比你更清楚后院有多么可怕,一旦人生出了肮脏的心思,不铲除不行。」在他眼中,她绝对是那个脑子最单纯的人。
「他们不会误解我是心胸狭溢之人就好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落下一吻。「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再心胸狭隘一点,这就表示你在乎我。」
「你是我夫君,我怎么会不在乎你?」
「不只是夫君,我想当你最爱的人。」
「不要,你怎么可以排在我之前呢?」虽然是玩笑般的口气,却是她的心声,她想保有自己的心……不过,从她出手弄走柳氏,就意谓她无法保有最初的坚持,她的心遗落在他身上了,因此她想帮他生孩子,柳氏这样的威胁就不能留在身边。
瞪大眼睛,他不悦的噘嘴。「我可是将你排在第一位。」
「夫君用不着将我排在第一位,排在你后面就好了。」她这个人很讲公平,不会要求别人爱她更胜于自己,这种事她也做不到。
他不高兴了、闹别扭了,一把推开她,跳下软榻,怒气腾腾的往外走。「我出去吹风。」
喻咏歆傻眼了,这是唱哪一出戏?
好吧,她不是那么笨,知道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可是为何生气?她好心教他多爱自己一点,这有何不对?难道强迫他爱她多于爱他自己,他就开心吗?还是说,这个时代的人就是喜欢被人家强迫?
莫名其妙,不要理他了……可是看到他的鞋子还摆在脚踏上,他只着袜子的脚踩在地上,万一着了凉,怎么办?无奈的叹息一声,她穿上鞋子下了软榻,同时带上他的鞋子。
出了屋子,喻咏歆用目光指示一旁的近卫和丫鬟们退到十来步之外,还有转身背对着他们,接着她走到韩文仲面前,蹲下身子为他穿上鞋子。「春寒料峭,世子爷不穿鞋就跑出来,着了凉怎么办?」
「你会在意吗?」他显然还在闹别扭,挣扎了一会儿,才由着她将鞋子穿上。
她站起身,仰头看他。「你生病了,最心疼的人一定是我。」
「口是心非。」
「世子爷是我最重要的人,别说是生病,就是磕着碰着,我也会心疼。」她怎么觉得好像在对小孩子说话?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他幼小的心灵……她还不曾这么讨好过一个人,不管是现代的叶薇姗,还是如今的喻咏歆,都一直是别人视她为小孩子似的讨好,今日,她竟然反过来讨好这个大男人。
☆、第二十九章
「真的吗?」
喻咏歆撒娇的整个人贴上去,踮起脚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你是我放在心口上的人,你难过,我也会难过;你受伤,我也会受伤;你疼,我也会疼。」
韩文仲双手一抱,往上一托,让她两脚勾住他的腰,这个姿势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在「难看」极了,可是,他的怒火好不容易消退了,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出言抗议。
「你真的将我放在心口上吗?」
她连忙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不用发誓,可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要跟着别人喊我世子爷,喊我仲儿。」
「仲儿……这不妥吧。」
「你不喊仲儿,就喊我夫君,其他的我一概不能接受。」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趁机敲诈嘛,不过她还能如何?她娇滴滴的靠在他耳边喊了一声,「夫君。」
唇角终于满意的上扬,他很开心。「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明明是很普通的四个字,怎么听起来很暧昧?罢了,今日她就认了,不只再来一次,很多次好了。「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他突然捧着她的脸,热情又猛烈的吻下去。她的声音太甜太娇了,叫得他骨头都酥了,身子好像有火在烧似的,无法忍耐到回房里再对她下手。
喻咏歆羞得想推拒。不行,丫鬟和侍卫们都在旁边……不不不,最可怕的是喜欢加油添醋的婆子们……可是他好不容易气消了,她最好别在这个时候不顺他的意
她是不是太宠他了?她从来不会这么迁就一个人。他难过,她也会难过;他受伤,她也会受伤;他疼,她也会疼,这不只是为了安慰他,而是她的真心话。爱他有多深?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已是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第八章】
最近喻咏歆心花怒放,夫君的后院清静不少,种植yào草成果丰硕,接下来她就等着数银子了。
心情大好,她难得像个有才情的大家闺秀,在水梦阁里,坐在书案后面作画。
这时,乐儿气呼呼的走进来。
「怎么了?」平儿开口问。
「那些丫鬟婆子真的太过分了!」乐儿恨恨的咬牙切齿,还用力跺一下脚。
闻言,平儿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从柳氏闹出那样的丑事,离开和亲王府,各种流言就缠上小姐。因为小姐有令,不准她们出言反驳或解释,她们只能听,不能言语,心情就更闷了。
「又说我是蛇美人了吗?」喻咏歆放下手上的笔,满意的看着她画出来的春游图……不过,这幅春游圆会不会过于现代化?大秦的姑娘有可能坐在草地上品茗吃点心吗?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小姐难道要继续放着不管吗?」乐儿气得想拿东西砸人,若不是担心给小姐添乱,她肯定豁出去的先揍一顿再说。
「她们充其量只是人家利用的工具,我们反击,正顺了她们的意,将事情闹得大了,脸上无光的人还不是我。遇到这种事,还不如视而不见,过些日子就会风平浪静了。」她可以接受每一个人都有私心,只要这份私心不会危害到她。
乐儿终于冷静下来,「人家利用的工具?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没有为非作歹的恶人,并不代表这里的人都没有私心。」她一眼就看出这些蜚短流长出自何处了,相信旁人看得也很清楚,那又何必多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是她深信的真理。人的眼睛并非看不明白,只是事不关己,就跟着凑热闹。
「小姐是说……」
「知道就好。」喻咏歆打断乐儿,用眼神提醒她注意口舌,虽然崇文居的丫鬟婆子们已经整顿得差不多了,但难保没有一两个是墙头草。「看到人家有麻烦,忍不住踩上一脚,这是人之常情。」
「小姐就不会做这种事。」
「因为我很忙,没时间盯着旁人。」她可是很保护眼睛,成天盯着别人看,不怕眼睛脱窗吗?
平儿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小姐是说别人都很闲吗?」
「天地良心,我绝无此意,只是我呢,要当个善书画的世子妃,要当个善于理财的世子妃,还要当个懂得讨世子爷欢心的世子妃……不觉得真的很忙吗?当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旁人。」单是要伺候好那个爱计较的夫君,她就够忙了。
「小姐不可以什么事都不关心。」乐儿总觉得小姐应该再积极一点,小姐早晚要掌管整个和亲王府,怎能过着好像与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生活?
「有你们这几个耳聪目明的丫鬟,一点小事都会跑来告诉我,我还需要费心思关心吗?」柳氏离开之后,王妃就向她表示了,希望过些日子她可以学着管家,也许因为如此,两位妯娌紧张了,才会藉着柳氏一事到处放话破坏她的形象。
乐儿撇了撇嘴。「小姐不是老嫌奴婢们大惊小怪,怎么会变成耳聪目明?」
平儿点头附和,「是啊,小姐总是告诉奴婢们,不要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搞得好像天要塌了,这种日子太辛苦了。」
「呃……过去是我太目光短浅了,以后你们听见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她不喜欢草木皆兵,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危机意识绝对要有。
「真的可以吗?」乐儿狐疑的挑起眉。
「当然可以,无论听见什么,你们尽管说,是真是假我都会想方设法求证。」
有个舞儿,她很容易查探到事实真相。
咬了咬下唇,乐儿终于放胆的说了,「小姐,这几天奴婢听到一个很荒谬的传闻,说世子爷因为无法忍受世子妃的蛇心肠,天天出去买醉。」
「天天买醉?」
「就是啊,真的很荒谬吧,世子爷分明天天都会回来陪小姐啊。」小姐不喜欢她们值夜,可夜里她们几个陪嫁的丫鬟还是会轮流起来巡视,都会见到世子爷的近卫守在房门外,由此可知,世子爷当然是枕在小姐身边。
韩文仲确实天天回来陪她,但他总是沐浴过后才上床,不见他身上有酒味。不过,无风不起浪,即使他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回府时身上也必然酒气冲天,要不,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传闻?若他喝酒是为了应酬,没理由怕她知道,刻意洗澡隐藏喝酒一事……不对,沐浴过后再上床睡觉实属正常,不能因此断定他刻意掩饰喝酒一事。
「小姐,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凡事总要适可而止嘛。」
若是看韩文仲对她的态度,甜蜜度、依恋度都是婚前数十倍,完全闻不到搞外遇的味道,而且一个人真的醉醺醺的,单靠洗澡就能够除去酒味吗?不,每晚上床,他还会缠着她玩闹一阵,他身上一丝酒味都没有。虽然如此,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事必有文章,不能不查个究竟。
「小姐真的不想个法子堵住她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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