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之前自己的作为多有荒诞,痛定思痛后,决心痛改前非,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魏超为求父皇原谅,忍气吞声的说。
「是啊是啊,超儿都娶亲了,之后定会改过的!」皇后帮腔着说,盼皇上脸色能好些。
「大皇子可要说到做到啊,别只是嘴巴说说,却是一次一次让皇上失望。」端妃冷不防开口来上一句。
皇后神色一沉,这端妃近来对她的态度再不如以前恭谨,不管人前人后都多次拂她的意,就连这时候在皇上面前也敢chā口忤逆她,她不禁恼了。
「端妃,大皇子之事本宫自会管教,你不用费心。」皇后不悦的要她闭上嘴。
「臣妾连自己生的儿子都顾不上,让他差点娶了个……」端妃刻意看了眼姚昭蓉,脸上一副受辱的模样,摇头才又说:「臣妾哪有资格关心大皇子的事!」
「你这是……」
「好了,都别说了,魏超不长进是众所皆知,皇后也不必替他掩盖,至于端妃,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两个女人都遭皇上教训,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第四十五章
皇上这才再瞧着面前的五对新人,除了魏超这一对外,当真越瞧越满意自己为他们指的对象。「你们从今起既成夫妻就该举案齐眉,好好相处,如此婚姻才会圆满,听见了吗?」
他叮嘱。
「是,儿臣们谨记于心!」五对男女众口应声。
皇上又分别给了每对夫妻一些建言,也对每个媳fù都有些称赞,唯独对魏超夫妻跳过不提,这让魏超憋闷,认为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完全是受姚昭蓉所累,才会让父皇厌恶自己,忍不住气愤的狠狠瞪视身旁的女人,姚昭蓉本就畏惧于他,此时见他像是恨不得杀她的神色,吓得又失常抱着身子尖叫起来,让众人吓了一跳。
「魏超,你对她做了什么?」皇上见状怒问。
「儿臣……儿臣没对她做什么。」他心虚的说。
「你罢了,你带着她下去,朕有话与其它人说就好,你们夫妻不用在场!」皇上受不了姚昭蓉的尖叫声,让魏超将姚昭蓉带离。
可其它人还在魏超怎会愿意离开,这说不定会提到什么有关他的事,自己若不在场,怕要吃亏了,便道:「儿臣近来难得见到父皇一面,怎好这么快离开,她让宫女扶回去就好,儿臣还是留在殿上吧!」他忙将仍惊慌大叫的姚昭蓉塞给宫女,要她们将她带走。
众人见他这无情的举动,全都不齿极了,就连皇后看了都摇头,就更不用说皇上此刻是怎么看他了。
可他却浑然不知,仍一脸神色自然的留在殿上。
吕又苒实在同情姚昭蓉嫁了这样的男人,真想给魏超两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别再惹皇上怒视一眼魏超后,觉得生厌,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改落在吕又苒身上了,感叹的想起之前的事。「朕受丹yàodú害时,五媳fù常与太师送yào进宫给朕服用,见朕受dú物侵害痛苦失常的神态也未见害怕,尽心给朕治疗,朕这才能活过来,在这,朕可得说声感激了。」
吕又苒立即上前道:「这都是臣妾该做的,而能救皇上的不是旁人,是皇上自己,您是靠自己的意志才戒去dú瘾的。」
「话虽如此,你仍功不可没,这点朕铭记在心。」
「皇上若真要记功,臣妾认为四皇兄可记上大功,夷医是他找来的,皇上生病的这段时间四皇兄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笑说。
她不居功的态度已令他欣喜,这会又将功劳给了其它人,胸襟与对其他人的照拂之意让他看在眼底甚为满意,自己果然没为小老五选错人,这般识大体又明悉事理正是辅佐小老虎最好的人选。
「小老虎,你这媳fù朕在秋海时就留意到了,她懂得审察时机,行事稳重,做事牢靠,正好与你相配,如今缔结良缘,你可得好好珍惜。」他不住提醒魏泱说。
「儿子自当珍惜,她可是儿臣梦寐以求多年的贤妻啊!」魏泱目光深邃的望向她,眼中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而这多年到底是多少年,虽没人深究,唯有吕又苒知晓,那已是近三十年的情深意重了。
不由得,她的脸庞绯红起来,两人间的琴瑟同调,瞧进众人眼中,自是令人称羡。
魏超恨自己当初不该将吕又苒让出,若是坚持,她说不定真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惜了,他饮恨。
而端妃与苏贵人,在花宴那回由众多闺秀中一眼也注意到她了,不过心知她已教皇后给定下了,她们便不好再去争,要不,让她做她们的儿媳,她们也是极欢喜的。
魏单、魏曲、魏新私下也是欣赏她的,可心知肚明,她在秋海时眼底就只有魏泱而已,他们纵使欣赏,也不会像魏超一样去恶抢。
「是啊,朕差点都忘了,你在秋海时,求的赏就是她,当时碍于吕太师不在那,再加上朕有些顾忌,这才没当场答应你的恳求,而今朕算是还你一个赏了,说到赏,五媳fù说得对,新儿救父有功,功劳确实不小,当是朕的救命恩人,这回朕虽赏得慢些,但不会忘记你这一功的,不过,要赏你什么,朕得好好想了!」皇上转而笑着对魏新说。
苏贵人这下可喜了,皇上终于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功劳了。
魏新从未让父皇赞美过,这会高兴得搔头抓耳,倒有些无措。
刘淑兰见他如此,顶了顶他,低声提醒他道:「还不谢恩?」
他这才赶紧朝父皇说:「儿臣哪敢当父皇的救命恩人,这夷医是小老五坚持要用的,儿臣才去找来的。」
皇上当然知道最大的功劳是魏泱,是他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包括就医与戒dú,自己这才有命活下的。「小老虎,你功劳不少,这将来朕会一件件给你算出来,再一件件赏给你。」
「父皇,儿臣只要您龙体健康,不需要任何的赏赐。」魏泱道。
「好吧,朕已经赏给你一个梦寐以求的妻子了,将来还怕赏不到其它的吗?」皇上心情极好,仰头开怀大笑。
魏单、魏曲、魏新虽都瞧出皇上对魏泱夫妻的偏爱,但三人内心各有不同想法,魏单有些野心,当然多少吃些醋,但魏泱为人与魏超不同,让他又对魏泱恨不起来,而魏曲本来就无yù,自然也不介意父皇的偏宠,至于魏新,他根本是个没心机的人,且本就与魏泱jiāo好,魏泱受宠,他觉得应当。
而这三人的妻子,新来乍到,对这事只先瞧在眼底,回去会对丈夫说什么,倒还不知道。
皇上说笑过后,渐渐严肃下来了。「其实朕找你们过来,除了当成家礼见见新fù外,还有话告诉你们,经过夷医的医治,朕的身子大有起色,所以决定重新执政,你们几个回去后,将之前手上办的事各自写份细项呈上来,让朕瞧瞧你们前阵子都做了些什么事?」
这五子都一口应下,回去就好好的写,但魏超却是心虚起来,代父皇摄政的这段期间,他哪干过什么好事,这会想的是怎么才能替自己抹妆擦粉的写出一点功绩来。
宫中有一处shè箭场,魏泱携着吕又苒在此shè箭,吕又苒自上次去了趟秋海猎场后,深觉箭术与骑术一样重要,若是自己能骑马,箭又能shè得好,将来夫妻一起shè猎也是挺有趣的。
「立直上身,放松两肩,两臂下垂,轻握弓,全身不要用力……」魏泱亲自教她如何shè箭,他站在她身后指点她的姿势。
刚开始她总shè不好,不过shè练几天后,她已明显进步。这一箭shè出去,虽不能中红心,但起码已能shè中箭靶,不至于像之前一样,连边都摸不着。
她拉弓的身姿娉婷,脸上笑得灿烂。「多谢恩师指导,小女子可是进步神速啊!」
他刮了一下的鼻尖。「什么小女子,你已是fù人了。」他纠正她。
吕又苒抿笑。「是,拙fù进步多了。」
魏泱再刮一次她的鼻尖。「哪里是拙fù,我魏泱的妻子是巧fù!」他宠溺的说。
「您这是夫不嫌妻丑,总好意思夸我!」
「为什么不好意思,一马一鞍,一夫一妻,你我就是彼此,你不好,我难道会好?」
她眼闪秋波。「就您会说话!」
他由身后搂住她,贴得近,闻见她气息芳香,吹气胜兰,尤其那带笑的眸子,像道暧流注进他心里,令他心神dàng漾。
她眉眼含黛,仅是偎在他怀里,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他手搭在她拿弓的手上,替她拉开箭弓,两人齐心对准前方的箭靶,在shè出箭矢前,她朝他回眸一笑,饱含着柔情。两人同时放手,长箭shè出,这一箭正中红心!
「哈哈哈,果真说得好,一边一耳,夫妻同音,你二人可真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啊!」魏单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他夫妻俩的互动,这才走过来说。
吕又苒当下羞怯得赶紧站直身,不好再贴着丈夫,可魏泱却不太爽妻子远离自己了,朝着魏单埋怨道:「二哥来的不是时候,瞧,你一出现,这女人就视我为洪水猛兽了,闪得极远。」
吕又苒立刻美目轻扬,朝他横去一眼。「泱!」
「看,二哥又让她生气了!」他故意扭曲事实。
「您!」她羞得跺脚了。
一旁的魏单颇羡慕的直摇头,他娶的孙青青虽也是极为优雅的女子,但行事过于拘谨,就是少了点与丈夫相处时的甜蜜风情,不像吕又苒,娇嗔腼颜,妩媚惹人怜爱。
☆、第四十六章
「好好好,都是二哥的错,你夫妻可别再演这出让人忌妒起火的戏码了!」魏单笑说。
吕又苒更尴尬了,咬着唇躲到魏泱身后。
魏泱回头笑睇她,伸手将她的手牵住,往前拉到自己身侧。「好了,不闹你了。」他神情无限宠爱的道。
她这才笑睐他一眼,甜甜的笑容挂在小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
「二哥专程来到shè箭场想必有事找您谈,我先回去了。」她瞧向魏单说,shè箭场虽在宫中,但位置偏远,若要过来得费些时间,魏单走这趟,定是有话要私下找魏泱说。
魏单微笑,发现她真是秀外慧中,难怪魏泱对她爱入心坎不是没有道理的。
魏泱仍拉着她。「二哥有话直说即可,又苒不是外人。」魏泱不让她走,对她不防什么的。
魏单点头,十分明白他们夫妻同心,彼此信任,便道:「其实没什么,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大哥的政绩报告呈给父皇了,这内容「不小心」让太监流了出来,这里头洋洋洒洒写了他的十二项革新政务,可这十二项中有八项是你的政绩,四项是我和三弟的,而他竟好意思呈给父皇,说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这便罢了,还倒打咱们兄弟几耙,写了咱们四个兄弟如何不顾lún常,对他这个兄长不敬不畏,毫不尊重,让他痛心疾首,甚至还把自己做的污钱脏事,全赖在咱们四个身上,特别是你,他还指控你抽了黄河治水的银根,让黄河前一阵子溃堤了三次,百姓死亡超过百人,民产损失不计其数,而银根分明是他抽的,却让你担罪,这事你怎么说?」
魏泱冷笑。「随大哥怎么说去吧,事实如何,父皇自会有判断的。」他表情淡淡,并没有立即动怒。
吕又苒也摇头,魏超的九曲心肠,他们实在难以度量,所幸皇上心明如镜,相信很清楚魏超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魏超想遮天蔽日、颠覆黑白,难啊!
而魏单这所谓太监「不小心」流出来的话,恐怕也是魏单暗养在清河殿的太监偷偷告诉他的,这点魏泱和吕又苒心知肚明,魏单对皇位有野心,这趟专程来告诉他们这些事,也只想等着瞧魏泱一怒与魏超大斗,自己好坐壁上观,瞧能否从中得利。
魏泱明知他的心思如此,又怎可能会上当,当然冷处理此事了。
魏单见魏泱并未如预期的去找魏超理论,也未去求见皇上说明,不禁有些失望,可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得道:「还是你有肚量,没与大哥计较。」
「不是不计较,只是你我都知晓大哥的脾xìng,又何必去做无谓的争吵。」魏泱淡然说。
「也是……喔,对了,我听闻父皇今年打算亲自前往天坛祭祖了。」魏单挑拨不成,干脆提起另一件事。
「这事我也听说了,这几年大业天灾频传,父皇早有这个心思,希望亲自前往天坛祭拜祖先,祈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但这趟路不好走,我有意劝他打消这念头。」
吕又苒沉思起来,天坛设在离京八百里处的圣山峰,这一趟路途遥远,皇上身子虽已大好,但毕竟舟车劳顿,再加上得越山登高,此行对龙体而言是项考验,怕龙体吃不消,思及此魏泱才会忧心劝皇上取消此行。
「可我刚刚听母妃说,父皇昨夜告诉她,似还是希望走这一趟,为大业求得平顺,只是这出发的日子未定,跟去伴驾的人也没个谱,不过,你是父皇必定会带去的人,因为父皇有意在这趟祭祖回来后就宣布立太子之事,而你一直是父皇属意的太子人选,这趟去圣山峰让你陪同也好禀告祖宗这件事。」魏单说得毫无忌妒,像是理所当然,但其实内心百般不是滋味。
魏泱坦然一笑,这事父皇确实也有对他提,父皇已对他说得十分清楚,这皇位就是要传给他,只是宣布的时机还得再斟酌,毕竟朝中对大哥这长子身分还有期待,总不好太一意孤行,得慢慢处理才好,减少反对声浪。
「父皇的决定我不敢过问,但若父皇决定让我伴驾,我定不推辞。」他也不矫情做作的说些虚伪的话,他这是在告诉魏单,自己确实意在皇位。
魏单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明确的表明态度,不免暗自不满了,魏泱虽是皇后嫡生,但只是幼子,而自己好歹也是仅次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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