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白,嘴唇更是抖起来了,完全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杵着做什么?来人,将人给本宫撵出宫去!」皇后大喝。
姚昭蓉就这样被狼狈的撵出宫了,姚昭蓉自视甚高,对其他闺秀没给过好脸色,这会众人见她被宫女拖着走时的那丢脸模样,人人忍不住掩嘴笑了,乐见她有今天。
可经这一闹,皇后也没心情赏花挑媳fù了,揉着太阳穴,起身道:「本宫头有些疼,就先回凤仪宫去歇息了,端妃,这里就jiāo给你了,让她们尽可留在御花园玩,日落前出宫即可。」jiāo代完即让宫女扶着回凤仪宫去。
皇后一走,在场就数端妃最大,便对大家说:「皇后娘娘让各位放松玩,那就都去逛逛吧。」
但众人见皇后都不悦的走了,她们又怎么好意思留下,纷纷找了理由一个个离开了,端妃见留下的人不多,勉强再留一会,索xìng也走人了。
剩下苏贵人,她见端妃都懒得留下,自觉无趣正要离开,这时吕又苒上前去拦了她。
「苏贵人请留步。」
苏贵人回身,见是她,以为她因刚才姚昭蓉的话感到委屈,想找她诉苦,便道:「你放心,皇后娘娘是明理之人,不会对你有所误解的。」
吕又苒摇摇头,快步走到苏贵人的面前。「臣女不是要提刚才的事,臣女是听闻您前一阵子身子不适,想问您身子可有好些了?」
「你怎知我身子不舒服的事?」苏贵人讶然的问。
她浅笑。「臣女是听闻五皇子说的,他也十分关心您的病情,时常向四皇子打听您玉体可有好多了,今日臣女能与您相见,便代他问上一声。」
苏贵人长期被人忽略,这会见有人关心自己,异常感动,且由她的话中已知她与魏泱才是一对的,那姚昭蓉胡说,硬是将魏超给扯进来,要搅黄人家,姚昭蓉真要不得,难怪教皇后给撵了出去,本来对姚昭蓉印象就不好,现在更差了。「五皇子人就是好,连我的事也在意,你回去转告五皇子,我身子近来大好,健朗许多,这才能出席皇后娘娘的花宴。」她含笑说。
吕又苒不动声色仔细的瞧她的气色,见她面色红润,模样健康,当真不错。「瞧您容光焕发的样子,莫不是四皇子另外给您找了什么高明的大夫来?」她故意不经意的笑问起。
可苏贵人毕竟谨慎,马上说:「我这病是太医医的,四皇子哪里做了什么。」
「臣女只是随口一问,您别在意,如今见您气色极好,可真是恭喜了。」
苏贵人一听,脸上又扬起笑容。「是啊,这人身子健康最重要,前一阵子我连床都差点下不了,可经过夷……太医的医治后,如今能走能跳,精神极好,与之前的状况大不相同。」
听她亲口这样说,吕又苒微笑了,看来,这夷医真有功夫,值得一试。
魏泱在工部摄政,他原是争取兵部,好掌握兵权,但为了让大哥不要再去找又苒麻烦,已将兵部摄政权让给大哥,不过到了工部后,他却发现工部问题也很大,居然短短一年半,光是皇宫内部的整修就耗去国库金银六十万两,这金额都够十万大军在外争战半年的费用了。
他皱起眉头,这钱怎么用的,他得好好查查了!
「五皇子,眉头皱得这么深,是有事烦恼?」刘守中来工部找他。
他一见刘守中立刻苦笑。「可不是,原来工部也是个钱坑,问题多多。」他摇头。
「工部之前的尚书是简大人,他与大皇子走得颇近……」刘守中脸一沉,点到为止。
魏泱一叹,其实也想到了,这与大哥脱不了关系。「我晓得了,不过你这指挥佥事,平日要管五千京畿的兵马,不是忙得很,今日倒有空过来?」他笑问刘守中。
「五皇子倒晓得调侃我了,我这指挥佥事还不是受您之惠,您若未坠马,我也升不了官,说起来这官是您赐的,不过,我今日过来不是来答谢您这事的,而是有事要与您商量。」刘守中原本说笑着,忽然正色起来。
他见刘守中如此,脸也渐渐严肃。「怎么了吗?」
「其实有两件事要说,我先说与正盛去调查道士这件,大皇子引荐给皇上的那名道士姓陈,湖南人士,号称自己已有一百零五岁,可外表看来只有五十多,常常向人说他炼制的丹yào不仅能治百病,还能让人长命百岁。」
「这世上哪有这样神奇的yào,若是如此,人人都可以活到百岁了!」魏泱嗤声。
「没错,但这人口齿极为伶俐,不少人听信他的话,奉上巨款请他炼yào,大皇子就是一个!」
他怒眯了眼。「大哥这是愚蠢至极!」
刘守中不好置评,不过魏超确实如此。「我身负京畿安危的重任,不得离京,所以正盛自己一人前往湖南去查这人的底了,若查出问题就能向皇上揭发骗局。」
他感激的点头。「辛苦你和正盛了,若真能抓出把柄,相信父皇就不会再相信这人的鬼话了。」
「我倒好,真正辛苦的是正盛,希望他这趟去能顺利查到咱们想要的。」
「嗯,希望如此。对了,你说有两件事要说,那另一件是什么?」他再问。
刘守中一脸忧愁。「金国送来战帖了。」
「什么?!」魏泱神色突然变了。
「金国一直与大业相处不睦,几次要求咱们送女人、送金银财宝过去,才愿意与咱们和平相处,否则就要年年进犯,往年皇上都会息事宁人,象征xìng的送些值钱的东西以及女人过去,但这回,对方野心大了,瞧不上咱们送去的东西,因此直接下了战帖,帖子兵部刚收到,已直送皇上那了,请皇上定夺,但因事关重大,我便先来告诉您一声,若皇上问起您的意见,您也好先有个想法。」刘守中说完这些话,却见他脸色已发青。「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刘守中讶然吃惊的问。
☆、第二十九章
「我……」
「主子,吕小姐要出宫去了,这会人在宫门前等您,想与您说句话再回去。」彭顺这时候过来禀报。
魏泱像是这才摄回神智,微吸一口气后问道:「这才什么时候而已,花宴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以为母后的花宴至少要到入夜前才结束,这会离入夜还长着很,怎么这么快她就要离开了,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这……听说是姚太傅家的小姐闯了祸,惹怒了皇后娘娘,破坏了赏花气氛……」彭顺消息灵通,将在御花圜菊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姚太傅的千金就是当日在秋海猎场差点成为老虎腹中物的人是吧?这人……唉,姚太傅私下也曾对我爹提过这个女儿,他头痛万分,此女骄纵又不明事理,姚大人怕她留在京城闯祸,原意要送她回南方老家去,可她不肯,还说要嫁皇子,做皇家人,姚太傅日夜难安,就怕她的不知天高地厚会为姚家招来祸端,如今可真是料中了。」
刘守中见魏泱脸色已恢复,便不再去提他刚才一瞬变脸的事,但说到姚昭蓉,便是不住的摇头。
魏泱不豫。「这女子自私自利,又不长眼色,难怪惹怒母后!」他与大哥争又苒之事,虽说不少人知道,但哪容她当众说出,坏了皇家的颜面,且母后对这事已有定夺,有心让他们兄弟自己去化解,可她这般大放厥词,岂不是挑拨离间皇子间的兄弟情谊,犯了如此大忌,母后哪能容忍,当然震怒。
「这姚小姐被撵是活该,只是累及了吕小姐。」刘守中说着站起身。「我要说的也差不多了,五皇子该要去见吕小姐了吧?我不耽误您,这就先走了。」他晓得魏泱应该急着去关心平白受辱的吕又苒,识相的要离开。
魏泱也起身。「一起走吧,反正出这工部的路是一样的。」
两人一起离开,出了工部刘守中往右去了兵部,魏泱则是左转往宫门去会佳人。
他远远见到吕又苒立在宫门前,衣襟在风中飘动,立刻脱下自己的披风,走上前去覆住她的身子。「怎么不上马车去等,这里风大。」他轻柔不舍的说。
她回身见到他,白皙清丽的芙颜上,有掩不住的欣喜。「我想让您一来就能见到我啊!」
他微笑,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疼爱。「可不是,我见到了一位绝世大美人,美得差点让我不能呼吸。」
「贫嘴。」她双颊泛红。
「说的是真话,哪来贫嘴。」
她梨颊微涡,笑靥极为迷人。
这份可爱真让他痴醉,不过一阵风吹来,她身子微颤了一下,他神情一敛。「上车去吧,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您事情都办完了吗?」她知他工部的事繁忙,怕耽误他的工作。
「这事情什么时候办都成,可咱们私下见面不容易,得经太师同意才行,这会我得把握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快上车吧。」他笑说,已将她送上太师府的马车里,自己也进了马车内。
虽说吕智已同意两人jiāo往,但这正大光明的jiāo往却不如私下往来时来得方便,去见她时老是得正式拜见,旁边还有一堆太师府的人盯着,想传递个眼神都受限,实在无奈。
「可您没jiāo代一声就坐我的马车走,彭顺公公找不到您,可要急了。」她说。
「彭顺机伶得很,不一会就会赶辆马车追来了。」他笑说。
「也是,彭顺公公可当真是您肚里的蛔虫,将您伺候得极好。」她掩嘴笑。
他同意她的说法,彭顺对自己忠心耿耿,前世到死只有他在身旁仍不离不弃,帮自己收尸。
「其实我不过想告诉您苏贵人的事,您却这样跑出宫,好吗?」
「好,没什么不好,况且,我也正好有话要对你说。」他原本笑着,可忽然微沉下眼。
吕又苒由他的脸色瞧出端倪,似有不对劲。「您想对我说什么?」
「这事待会再提,今日我见了四哥,私下问他苏贵人的病,他也说苏贵人大好,你先说说苏贵人到底瞧来如何?」
「好极了,我瞧她气色红润,神爽体健,已经平复如故,恢复健康了。」
「之前我见她时,还颈项枯,面色黄,四哥说她大好,我还半信半疑,若经你确认真已恢复,那就太好了!」他满脸喜悦。「这夷医可靠,回头我就去找四哥商量,将这人引荐给父皇。」
「可我瞧苏贵人似很怕让人知晓她是夷医医好的,四皇子应该也不希望将这事让皇上知道吧?」她问。
他叹口气。「四哥确实是怕事了点,可父皇龙体为要,我会说服他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
「今日花宴让你受气了吧?」他关心的问起这事。
她摇摇首。「真正自讨苦吃的是姚昭蓉,她回去恐会受姚大人责罚了。」不只如此,皇后似迁怒姚忠,晚些恐会有人上太傅府代皇后责姚忠教女无方。
「受责罚是应该的,此女不知分寸,若不受教训,不会学乖。」魏泱不豫的说,对姚昭蓉也很恼怒。
她也这么认为,姚昭蓉是该受点教训了,若不如此,将来真可能为自己酿出大祸。「不提姚昭蓉了,说说让您真正烦心的事吧。」她道,关心是什么事令他忧愁。
他望着她,千丝万缕,唯有她一眼能瞧出他的焦躁忧虑,不禁将她揽进怀里,幽然道:「前世父皇的病一直反复,我不知原因,只能干焦急,与此同时,却传来金国战帖,父皇让我领兵出征,立了威信后回来便立我为太子,谁知我大胜归来的路上却听闻父皇驾崩,并且传位给大哥的消息……」
吕又苒原本只是安静听他说着前生的事,这时大惊失色起来。「您的意思是,皇上会在您出征后死去?」
「没错!」他悲愤的点头。
她震愕。「可您不是说了,这次您重生,步步为营,不再受大皇子摆布,从前发生的事都有变化,不见得会再重复出现一样的事,说不定这事也不会发生。」她怀抱希望的说。
「唉,金国战帖今日已送达大业了。」他大叹。
她脸色刷白。「真发生了……」
「我本也以为也许有机会避开这劫,但父皇不听劝,身子仍受丹yào所控,如今又收到战帖了……唉!」难道自己真不能力挽狂澜吗?他坐困愁城。
「不,还是有机会的,只要皇上不派您出征……」
此时,马车突然紧急停下了。
「主子、主子,皇上有令,命您立刻前往见驾!」彭顺快马追来,在车外大喊。
马车内的两人,脸色瞬间发青。
【第九章 大军出征】
魏泱走进清河殿,见父皇正在吞丹yào,他变脸的快步上前去阻止。「父皇,万不可再服此yào了,它于您的身子有损!」
魏衍行挥开他的手。「你做什么?!」他一脸恼怒。
「父皇,这丹yào……」
「不要再说了,朕不想听!」魏衍行脸色yīn沉下来。
「可您不能不听,儿臣是为您好!」
「放肆!」魏衍行勃然大怒。
魏泱一顿,在父皇面前跪下。「是儿臣造次了。」魏泱忍痛的说。
魏衍行瞪了他一会,气也消了,走下御案,一手搭上儿子的肩上说:「朕知道你一片孝心,但朕已说过,要你别过问此事的,可你为什么不听?」
他眼眶泛红,自己不是不听,而是听不得,前世他不知父皇是死于丹yào,所以任由父皇摧残身子,终至悲剧发生,今生既知状况,又怎能放任不管,眼睁睁见父皇一步步走向死亡,可这话如何对父皇提?说出来恐怕也是落了个危言耸听、诅咒君王的罪名,仍是救不了父皇的xìng命。
「父皇,您真不能听儿臣一次劝吗?」他沉痛的问。
魏衍行见他如此坚持,也有些动容了,但身子忽然一阵发寒,他忍受不住,忙回御案前又吞下一颗丹yào。
魏泱见了悲凉,自己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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