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她就感到莫大的安心,这个男人果然是dúyào,她用了六年的时间都没办法戒掉这个dú瘾,现在他却再一次让她陷得更深了。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屋子,她感觉空落落的,心底像错失了什么东西一样,这种感觉足足陪伴了她六年,她以为她早已习惯这种感觉,却在与纪邵阳重逢之后将这种感觉放大变得更加清晰。
「可恶的臭男人!」江秋白气呼呼地跺了跺脚,都是纪邵阳让自己变得这么不正常的,她为什么就这么没出息,做不到完全的拒绝他呢。
算了,这段时间的确很累,不只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她还是趁机去补个眠休息一下吧。
江秋白将客厅收拾干净,然后转身朝卧室走去,这时门铃却突然响起。
「这个时候谁会来,难道是邵芸?」江秋白迅速来到门前将门打开,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好久不见。」纪母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外,见江秋白毫无反应,于是径自越过她走进屋内,在纪母的身后,还跟着衣着精致优雅的霍思琪。
「这些天来阿阳一直都待在你这里?」进入屋内坐好,纪母稍微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冷地对江秋白道。
「是……」江秋白看着纪母,微微闭了闭眼睛,曾经那段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竭力压抑自己内心的震dàng,让自己平静地面对眼前的纪母。
☆、第十三章
「江秋白,我果然还是太小看你了,我本来以为阿阳已经彻底的放弃了你,没想到阿阳竟然却背着我们和你同居,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都已经说过纪家不欢迎你,你还是对阿阳纠缠不放,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他?」
「我离开他?」江秋白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你的儿子才能不再继续纠缠我。」
「你……」
「纪夫人。」江秋白微微闭了闭眼睛,不卑不亢地上前一步,凝视着纪母的眼睛说:「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奢求你能给我应有的尊重,但我对纪家没有任何企图,也不想跟纪家纠缠不清,所以麻烦你管好你自己的儿子,最好是马上把他带走,不要让他来打扰我的生活。」
纪母脸色难看,张嘴就要继续训斥,却对上了江秋白那双明亮的眼睛,心底一颤,纪母的眉头突然拧起。
一直以来都被她看不起的江秋白,怎么会有这样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她从来没有正眼看清过江秋白,只知道江秋白是一个攀附权贵、品行低劣的女子,但这样的女子是不可能有这样直视她的气度,不可能有这么纯粹的眼睛,被江秋白这样注视着,她原本一肚子苛责的话竟然全都说不出口,脸上也多了一丝疑惑。
霍思琪见纪母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于是轻扯了一下纪母的袖子,然后对江秋白说道:「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阿阳哥哥已经有我这个未婚妻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纪母闻言眉毛轻拧,看了霍思琪一眼,但并没有说话。
江秋白闻言脸色一白,心底顿时一阵抽痛,但她仍冷静地回答道:「既然如此,这位小姐请你管好自己的未婚夫,尽快把他带回去。」
「呵呵,只要你不缠着阿阳哥哥,他自然会回到纪家,你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阿阳哥哥。」霍思琪轻蔑地看着江秋白冷哼道。
「多少钱?」江秋白闻言不怒反笑,「你想要给我多少钱?」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吗?呵呵,原来在他们眼中,真的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价值的啊。
霍思琪立刻取出一张支票,扔到江秋白面前道:「这里是两千万,足够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吧,拿着支票快滚,最好远离台北,再也不要让我们看到你。」
江秋白静静地看着霍思琪,那明亮的眼神竟然让霍思琪心底一抖,不禁有些胆怯,江秋白弯腰将那张支票捡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原来纪家大少爷,纪氏集团的总裁在你的眼里就只值这两千万吗?」
说罢,江秋白直接将那张支票撕得粉碎,扔到霍思琪的脸上,「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你这个……」
「小琪。」纪母面无表情地制止了霍思琪,淡然地说:「我们走。」
「阿姨。」霍思琪跺了跺脚,上齿咬着下唇,但看到纪母那冷漠的表情,立刻软着嗓音应了一声:「喔……」
纪母又深深地看了江秋白一眼,眼底有着讶异的深思,她没有再继续羞辱江秋白,带着霍思琪就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瞬间,江秋白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大门滑落坐在地上。
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上平稳的日子,难道就连这种小小的心愿对她来说都是奢求吗?难道只是因为她爱着纪邵阳,就应该承受这些不公平的侮辱吗?
江秋白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如果真的要跟纪邵阳断绝所有的关系才能换来平静的生活,那她就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只是想自由开心地和江思睿生活下去啊。
才刚离开江秋白住处的纪母忍不住责怪霍思琪,「小琪,你不该说谎。」
霍思琪心中一颤,委屈地低下头,「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她说自己是阿阳哥哥的未婚妻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她一直缠着阿阳哥哥,挑拨阿阳哥哥和阿姨的关系,让阿姨伤心。」
「下次不要这样了。」纪母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事情,说谎都是不对的,江秋白的品xìng低劣,你不能因为她降低自己的教养。」
只是,她真的是一个品行低劣的女子吗?第一次,纪母开始正视起江秋白这个女人,她也突然发现,她以往对江秋白的认知,其实都是透过别人的转述,并没有太过让人信服的证据,当年她听说儿子有了jiāo往的对象,刚好霍思琪又从国外回来,并且也进入圣洛夫迪亚学院就读,于是就随口向霍思琪询问了一下江秋白。
谁知道,从霍思琪的口中,她得知江秋白跟她儿子在一起只是为了攀附权贵,随后她派去调查江秋白的人又带回来一卷录影带和许多照片给她看,那录影带里的江秋白正跟另外一个少年拉拉扯扯,相片里的江秋白也跟很多不同的少年相谈甚欢、表情暧昧,看得她怒火中烧,立刻就相信了霍思琪对江秋白的评价,认为江秋白是一个品行低劣,生活也不检点的女孩。
她没想到,自己悉心教养的儿子会被这样一个女孩欺骗,于是直接来到江家苛责了江秋白一番,她绝对不允许儿子的人生中有这样一个污点,但她没有想到,那件事之后就销声匿迹的江秋白会再一次出现,并且又一次让纪邵阳神魂颠倒。
种种厌恶的累积让纪母对江秋白无比的排斥,可她完全没有想到,当她真正面对江秋白的时候,她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和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女人,倔强、坦dàng、不做作,像是一株灿亮的白花,虽然平凡却异常的耀眼,那一瞬间纪母竟然想到了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六年前的纪母只见过照片上和录影里的江秋白,根本看不出她的气质神韵,只知道她长相相当清秀,当儿子把她带回家里的时候,纪母也无心去关注那个让她厌恶的女孩,甚至当纪母第一次来到江家指责江秋白的时候,那满心焦躁的怒火使得她根本无暇去细看她。
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她的儿子如此迷恋这个女人,这女人的身上恐怕真的有什么不寻常的特质吧,为何她到现在才愿意认真的想一想,而不是好好地和儿子沟通,以至于她和儿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呢?
纪母的目光又转移到了霍思琪的身上,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怀疑,脑海中也升起了一些猜测。
霍思琪不知道纪母在想些什么,看她神情严肃而且沉默不语,于是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阿姨,你明白我的心思的,我真的很喜欢阿阳哥哥,从小我就一直梦想做阿阳哥哥的妻子,这次也是被那个女人气急了才会说谎的,阿姨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嗯,阿姨没有生气。」纪母淡淡地回答,「这件事等我跟阿阳好好谈谈再说,小琪你先回去吧。」
「喔,那我先陪阿姨回去。」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就不用陪我了。」纪母微微一笑,对等候在外的司机吩咐道:「送霍小姐回去。」
霍思琪心中有些忐忑,怎么突然觉得,纪母对她的态度冷淡了很多,是自己的错觉吧,没道理见到了她最讨厌的江秋白,阿姨反而会对自己变得冷淡了。
「那小琪就不吵你了,改天再去看阿姨。」压下心中的不安,霍思琪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
纪母点了点头,挥手让司机离开,她转身看着这拥挤的社区,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她想她已经很久没有走出家门,该让心情放松,沉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了。
霍思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一直都特别喜欢霍思琪,但愿事情的真相不会是她想的那样,也希望她没有做错事,没有因为误会险些造成遗憾。
下午,处理好公司事务的纪邵阳飞快地赶回江秋白的住处,江思睿还在学校上学,现在离接他回家还有一段时间,他已经大半天没有见到江秋白,心里翻涌的思念已经快将他淹没了,经历了那痛苦的六年,他一刻都不想让江秋白离开自己的视线。
敲门进屋,纪邵阳见稻江秋白在客厅,他习惯xìng地拉着江秋白想在她额头吻一下,然而江秋白立刻将他推开,冷冰冰地道:「你在这里已经待得够久了,也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了,晚上不用你陪我去接睿睿了,你走吧。」
「小秋?」感觉到屋子里凝重的气氛,纪邵阳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第十四章
明明他走的时候她还好好地,她还害羞又别扭地躲避自己的眼神,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关系明明已经缓和了很多,怎么这个时候她突然要赶自己离开了呢?
看着纪邵阳皱着眉头不解的神情,江秋白突然感到无比的委屈,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愤怒也在一瞬间bào发,她狠狠地瞪着纪邵阳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因为你受到任何的责骂了,我拜托你放过我,让我和睿睿安安静静地过我们的生活好不好!」
「责骂?」纪邵阳脸色一变,「我妈找你了?」
除了纪母,没有人会追查自己的行踪然后去责骂江秋白,该死的,他以为他只要陪在江秋白的身边就可以保护她,不让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上午,纪母就那么巧的找上门来。
「阿阳,我累了……」江秋白闭上眼睛,痛苦地说:「我受不了你妈妈那种态度、那种眼神,你放过我吧,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快乐,何苦要这样互相折磨?」
「折磨?」纪邵阳一把上前握住江秋白的肩膀,望着她眼睛,「没有你在身边,对我才是最大的折磨,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的身边还有睿睿,我呢?我只有那些每次想起都痛苦煎熬的回忆。」
「可我们根本无法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你再继续这样纠缠了。」江秋白崩溃地叫道。
「那睿睿呢?你忍心让他继续过着没有爸爸的单亲生活吗?」纪邵阳怒道。
「你想干什么!」江秋白大惊失色,「睿睿跟你没有关系,我跟你分手和睿睿无关。」
「睿睿是我的儿子。」他静静地看着江秋白说:「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我不勉强你告诉我一切,但你不能再一次将属于我的一切都带走。」
「不可以,你不可以抢走我的睿睿,他是我的全部、是我的生命,我绝对不会将睿睿jiāo给纪家的!」江秋白不停地摇着头落泪。
「小秋,你冷静一点。」纪邵阳握紧她的肩膀道:「我不会从你的身边带走睿睿,更不会让你离开我。」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我没有办法再承受第二次失去你的痛苦。」纪邵阳一字一句地回答,他语气平静,但那言语中的苦涩却又再次让江秋白的心揪了起来。
「你总说我不肯放过你,但你肯不肯多信任我一点,多依靠我一点,不要那么倔强,不要什么事情都只能想到结束和毁灭。」纪邵阳的眼里露出了深沉的痛苦。
他爱她的自强独立,却也恨她的自强独立,纪邵阳知道她跟一般小鸟依人的女孩子不一样,但这种刚硬的xìng格却使得她什么事情都爱钻牛角尖,什么事情都只能将她自己逼上绝路,她还有他在不是吗?可笑的是他身为纪家的继承人,掌管数万人的跨国集团,却唯独解不开她的心结,无法让她全心全意地依赖他。
「阿阳……」江秋白咬着下唇,因为他无奈却又不失温柔的话而颤抖,泪水更是控住不住地滑落,「我没办法,你不知道,你的妈妈对我的爸妈说了什么。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为了你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她看不起我爸爸、妈妈,她让我爸爸、妈妈几乎要跪下跟我道歉,埋怨自己没有给我一个好的家世,那是我最爱的爸妈啊,我怎么能让他们一辈子生活在羞辱当中,一辈子因为我的爱情而抬不起头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纪邵阳一把将江秋白拥入怀中,叹道:「对不起……」
江秋白在他怀中失声痛哭,纪邵阳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道:「信我一次好吗?小秋,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我妈对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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