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
傅文豪还以颜色。“周如山,你敢吗?你先买凶袭击傅文绝在先,又怂恿我dú害他跟老头子以取得当家大位,到了官爷面前,谁的罪重些?”
“哼!”周如山可不是省油的灯,哪这么容易就被他几句话唬住。“傅文豪,你真要为了那几块地失去当家的大位?要是我把事情都供出来,你不但会一无所有,还会遭世人唾弃,说你是个连祖父都敢dú害的畜生。”
傅文豪懒得响应他,毕竟他早已有所打算,他只需结束周如山跟两名随从的xìng命,此后便一劳永逸。
“怕了?要不怎么不吭声?”周如山得意地笑道,“跟我斗,你还早得很。”
“是吗?”傅文豪冷冷一笑,然后一个弹指。
正当周如山对他此举感到疑惑之时,五名手持各种刀械的亡命之徒自四方跳出,如狼般狠戾的目光直盯着眼前的三个猎物。
周如山及两名随从见状,惊愕不已。“你、你这是……”
傅文豪哼笑三声。“周如山,你今天有命来,可是没命回去了。”
周如山见情况不对,转身拔腿便要跑。
“给我杀了他们!”傅文豪一声令下,五名亡命之徒随即朝三人追了过去。
就在此时,突然有二十余名官府捕头带着官兵自前门冲了进来。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素有铁捕之称的姜珉志沉喝一声,“拿下!”
二十余名官兵朝着五名遭到通缉的亡命之徒欺近,十几回合的打斗后,顺利将五名通缉要犯逮住。
见状,傅文豪再也笑不出来了,而周如山也没有心思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他们心里都有着同样的困惑,为何铁捕姜珉志会带着衙门官兵来到西郊的山神庙,又怎么好似早就知道他们在这儿?
“姜捕快,这是怎么一回事?”傅文豪强自镇定的问。
姜珉志没回答,只是对着部属下令,“来人,将傅文豪及周如山押下。”
两人瞬间都乱了套,互相指责对方
“周如山,是你报的官?”
“你说什么?是你写信要我赴约的!”周如山气呼呼地。
“胡说,明明是你……”傅文豪的话语突地一顿,只因他看见有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傅文绝。
一瞬间,他胡涂了,却又彷佛明白了,他跟周如山都上当了,他们两人收到的信,都是傅文绝所为。
“姜捕头,刚才他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吗?”傅文绝问。
“不只我听见了,二十几个弟兄全都听见了。”姜珉志一笑。
“大哥?你……”傅文豪的声线微微颤抖着。
“大哥?”傅文绝冷然一笑。“你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大哥的?”
“你、你已经……”
“想不到吧?我早已恢复记忆了。”傅文绝唇角一勾。“这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dú害我,让我在跌倒时撞到头,怕是我一辈子都要那么糊里胡涂的过了。”
傅文豪震愕不已。“那么说来,你这些日子都是在演戏?”
“我若不如此,又怎会知道你跟周如山的勾当?”傅文绝转头看向早已失了神的周如山。“周如山……”
被他这么一唤,周如山的身躯抖了抖,倏地回神,连忙哀求,“傅大少爷,这事与我无关,是你的弟弟想夺产,我……”
“周如山,刚才你们所说的话,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他目光凝肃的直视着周如山。
“大哥,原谅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受他怂恿,我……”傅文豪话未说完,已屈膝一跪。“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文豪,你鬼迷心窍也不该对祖父下手。”傅文绝怒瞪着他。“你可知道你差点就害死他老人家,甚至还拉着不懂事的丹娘下水!”
李丹娘竟是在杂烩中下yào的人这件事,傅文绝还是刚刚才知道,他相当震惊。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骄纵成xìng,好强高傲,真没想到她竟胆大妄为到帮着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大哥,第一次的yào是我让丹娘表妹下的,可祖父第二次卧床不起,跟我无关啊!”傅文豪连忙澄清喊冤。
“我知道。”傅文绝唇角一扬。“因为祖父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又昏迷,是我让他装的。”
闻言,傅文豪跟周如山都陡地一震,惊疑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昏,我不傻,当家的位置又如何能轮到你坐?”
这会儿,傅文豪懂了,原来傅文绝摆了他一道。
“让你坐上当家的位置,才能引蛇出洞,果然,周如山便出现了。”傅文绝气定神闲,淡淡说道:“为了制造你二人之间的冲突,我请利爷出面,开出高于周如山两倍的价钱,诱使你违背你和周如山的口头约定。”
傅文豪陡然一震。“利汇是你……”
“傅文绝,你居然设计陷害我们?!”周如山气愤又激动。
“周如山,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傅文绝冷绝一笑。“你找人袭击我在先,又怂恿我异母兄弟dú害我,我不过是反将你一军,哪来的陷害?”
“大哥,咱们是同根兄弟啊。”傅文豪哭爹喊娘的。“你得替我求情,我是一时胡涂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我、我也是一直以来不得祖父器重及疼爱,才会……我是无辜的。”
“你不知自省,还怪罪别人?”傅文绝神情微愠,声线低沉了几分,“整件事最无辜的就是和秀敏,你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嫁祸她是下dú之人,你可想过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家,可能一辈子都得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
“我、我……那是因为丹娘表妹嫉妒她得你的宠,才会……”
“丹娘表妹年轻愚昧,不知轻重,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罪无可逭之事?”想起无辜在牢里蹲了个把月,又被公开堂审的和秀敏,傅文绝的怒气更甚,他转头看向姜珉志。“姜捕头,麻烦你将他们全逮回衙门吧。”
“当然。”姜珉志没想到这次不只揪出dú害傅家爷孙二人的罪犯,还顺便逮到了五个遭各县城通缉的要犯,此时,他满脸是笑。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6-10-31 17:00:04 字数:6292
匡啷一声,牢门打开了。
和秀敏突然惊醒,还未回神,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牢门前,牢门低矮,那人还得弯下身子才得以走进昏暗的牢房里,她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吃惊。
“大少爷,你……你怎么跑进牢房里?”
她想起他曾要她安心睡、安心吃,他一定会救她出去,敢情他现在是要劫狱?
她陡地起身,急忙道:“这种事是犯法的!”
看她一脸惊惶,傅文绝忍不住蹙眉一笑。“我是来带你出去的,犯什么法了?”
“你这是劫狱。”和秀敏一脸认真的说。
闻言,他再也忍俊不住朗笑出声。“我可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随后而来的姜珉志也跟着笑道:“和姑娘,dú害傅老爷子跟傅大少爷的真凶已经就逮了,你是清白的,当然可恢复自由身。”
她一愣,狐疑的看着傅文绝。“真凶已经……”
“说来话长,这件事,出去后再告诉你,我们走吧。”傅文绝讨厌牢里潮湿的气味,还有幽微的光线,他现在只想赶快把她带出去。
和秀敏微顿。“走去哪里?”
“你说呢?”他浓眉一揪。“当然是回家。”
“家?哪个家?”她问。
他吃饭快、洗澡快、走路快,任何决定都快,严格来说,他是个急xìng子,而且讨厌别人慢吞吞,可遇到她就没辙了,他来接她,她就乖乖跟他走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问东问西?
“当然是傅府。”他有点躁了。
和秀敏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真凶已经成擒,他也完全康复了,已经不再需要nǎi娘的照顾,她再没有任何理由待在傅家、待在他身边,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及必要。
“我不回傅府。”她坚定的拒绝。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似乎还有些误会需要说清,姜珉志很自动的先行退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把狱卒也支开,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傅文绝不悦的挑眉。“为什么?你还有更好的地方去?”
“我该回家了。”
闻言,他原本喜悦的心情消失了大半,他原以为当他来接她,能看见她展露灿笑,可她却愁眉不展,一脸哀怨。
“大少爷,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没有理由再待在傅府。”
“我确实不需要nǎi娘了,但是我需要你。”此话一出,傅文绝自己都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尴尬,甚至有点害羞。
和秀敏惊讶的看着他,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需要nǎi娘,但需要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该怎么解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需要人伺候,你不需要当nǎi娘,但是还是可以留下来伺候我。”为了掩饰不小心说溜嘴的情感,他故意摆高姿态。
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感到有点失落,看来是她多想了,也太过期待了,他只是需要她继续伺候他。
“如果大少爷只是需要一个人伺候你,那不是非我不可。”她幽幽的说。
“可我喜欢你伺候,你伺候得我舒服高兴。”他说。
他这些话,其实也没哪儿不对,可不知为何,她听起来就是不舒坦,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她竟冲着他说:“可我不舒服,不高兴。”
傅文绝这下也来气了。“跟我回去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我找不到任何回傅府的理由。”和秀敏的声音有点低哑,听起来带着一点点的泣音。
牢里停滞的空气让他越来越烦躁,眉心之间的皱痕也不断在加深。“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说罢,他伸手要拉她。
他的手才一碰到她,她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一震,然后用力的甩脱了他的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过去她不只一次的想着,当他复原时,她该何去何从,她衷心的希望他能复原,可又打心里害怕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很清楚,当这一天到来时,就是她必须离开他之时。
过去这几个月,她以nǎi娘的身分待在他身边,可她心知肚明,她常常忘了他的心智只有十二岁,她合该把他当个孩子看,但总是一不小心就对他有了其它的念头。
他还只是十二岁时,或许察觉不到,但现在她可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藏起心事,不着痕迹的继续伺候着他,要是他发现她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会怎么看待她?觉得困扰?还是笑话她痴心妄想?
“你非得在这儿跟我争吗?”傅文绝沉声问。
“你回去吧。”和秀敏直视着他。“我也该回家了。”
“你可真懂得怎么惹怒我,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你不乐意回傅府?”
“不是,我是……”
“说吧。”他打断了她,燃着怒焰的双眸紧瞅着她不放。“你在想什么?”
“不是我想什么,而是……我是什么?以前,我是以nǎi娘的身分伺候你,往后呢?”
傅文绝心头一撼,原来,她要的是一个名分,这会儿,可得他伤脑筋了。
他喜欢她伺候,可他究竟当她是什么?自他复原以后,他时时把他跟她的事回想再回想,第一次遇见时,他们之间是那么剑拔弩张,水火不容,他压根儿没碰过像她脾气那么倔的姑娘,可这样的她,却做出了让他吃了心软了也暖了的饼。
他要她替他做饼,她抵死不肯,他竟缓下了跟周如山之间的土地买卖,就是故意要让她整天悬着心,还有,开茶楼是他计划了多久的事啊,可他竟因为她而缓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做的饼吗?
被周如山派人袭击而伤了头,心智回到十二岁时,他怎会一眼便看见她,甚至冲着跟他nǎi娘毫无共通点的她喊nǎi娘?她的样子跟满福根本不一样,他怎会错认她是满福?
忖着,他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她。
她是他二十四岁才遇上的人,在他的心智回到十二岁后,十二岁之后才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他全都不记得也没印象,他本该记不得她的样子,可他没忘了她的脸庞。
这一际,他恍然明白,他什么人都不记得,可却没能把她忘了,再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觉得熟悉,觉得温暖,就是这种感觉,跟满福很像,他想,他便是因为那样而冲着她喊nǎi娘。
曾经,她是多么的厌恶他,可她以nǎi娘的身分待在他身边时,却是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当他还没回复到原本的年纪前,他只觉得那是一种依赖感、安心感,可当他恢复后再想起那些点滴,竟不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受。
他为什么需要她伺候?先不论傅府那么多下人,他早就已经不让谁伺候着他了,如今他为何要她?尤其是在从老舒那儿知道她对他有着情愫后,他为何还想把她留在身边?
想着的同时,他的目光对上了她的,他的心,猛地一悸。
是的,他得给她一个名分,可是,他能给又该给什么名分呢?
过往,他祖父曾暗示要他娶李丹娘为妻,只因李丹娘出身江北望族,虽不及傅家,但绝对足以匹配,他不乐意,祖父当然也没逼迫过他,但由此可见,祖父对门当户对这件事还是在意的。
和秀敏出身贫穷佃农之家,祖父能接受吗?若不能,他可还得花点时间跟精神去解决这个问题。
他从来不做无法确定的保证,眼下,他只能让她知道他需要她,但他还无法给她什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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