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地主家的奶娘 > 第 13 章
    起死!”

    傅文豪还以颜色。“周如山,你敢吗?你先买凶袭击傅文绝在先,又怂恿我dú害他跟老头子以取得当家大位,到了官爷面前,谁的罪重些?”

    “哼!”周如山可不是省油的灯,哪这么容易就被他几句话唬住。“傅文豪,你真要为了那几块地失去当家的大位?要是我把事情都供出来,你不但会一无所有,还会遭世人唾弃,说你是个连祖父都敢dú害的畜生。”

    傅文豪懒得响应他,毕竟他早已有所打算,他只需结束周如山跟两名随从的xìng命,此后便一劳永逸。

    “怕了?要不怎么不吭声?”周如山得意地笑道,“跟我斗,你还早得很。”

    “是吗?”傅文豪冷冷一笑,然后一个弹指。

    正当周如山对他此举感到疑惑之时,五名手持各种刀械的亡命之徒自四方跳出,如狼般狠戾的目光直盯着眼前的三个猎物。

    周如山及两名随从见状,惊愕不已。“你、你这是……”

    傅文豪哼笑三声。“周如山,你今天有命来,可是没命回去了。”

    周如山见情况不对,转身拔腿便要跑。

    “给我杀了他们!”傅文豪一声令下,五名亡命之徒随即朝三人追了过去。

    就在此时,突然有二十余名官府捕头带着官兵自前门冲了进来。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素有铁捕之称的姜珉志沉喝一声,“拿下!”

    二十余名官兵朝着五名遭到通缉的亡命之徒欺近,十几回合的打斗后,顺利将五名通缉要犯逮住。

    见状,傅文豪再也笑不出来了,而周如山也没有心思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他们心里都有着同样的困惑,为何铁捕姜珉志会带着衙门官兵来到西郊的山神庙,又怎么好似早就知道他们在这儿?

    “姜捕快,这是怎么一回事?”傅文豪强自镇定的问。

    姜珉志没回答,只是对着部属下令,“来人,将傅文豪及周如山押下。”

    两人瞬间都乱了套,互相指责对方

    “周如山,是你报的官?”

    “你说什么?是你写信要我赴约的!”周如山气呼呼地。

    “胡说,明明是你……”傅文豪的话语突地一顿,只因他看见有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傅文绝。

    一瞬间,他胡涂了,却又彷佛明白了,他跟周如山都上当了,他们两人收到的信,都是傅文绝所为。

    “姜捕头,刚才他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吗?”傅文绝问。

    “不只我听见了,二十几个弟兄全都听见了。”姜珉志一笑。

    “大哥?你……”傅文豪的声线微微颤抖着。

    “大哥?”傅文绝冷然一笑。“你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大哥的?”

    “你、你已经……”

    “想不到吧?我早已恢复记忆了。”傅文绝唇角一勾。“这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dú害我,让我在跌倒时撞到头,怕是我一辈子都要那么糊里胡涂的过了。”

    傅文豪震愕不已。“那么说来,你这些日子都是在演戏?”

    “我若不如此,又怎会知道你跟周如山的勾当?”傅文绝转头看向早已失了神的周如山。“周如山……”

    被他这么一唤,周如山的身躯抖了抖,倏地回神,连忙哀求,“傅大少爷,这事与我无关,是你的弟弟想夺产,我……”

    “周如山,刚才你们所说的话,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他目光凝肃的直视着周如山。

    “大哥,原谅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受他怂恿,我……”傅文豪话未说完,已屈膝一跪。“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文豪,你鬼迷心窍也不该对祖父下手。”傅文绝怒瞪着他。“你可知道你差点就害死他老人家,甚至还拉着不懂事的丹娘下水!”

    李丹娘竟是在杂烩中下yào的人这件事,傅文绝还是刚刚才知道,他相当震惊。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骄纵成xìng,好强高傲,真没想到她竟胆大妄为到帮着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大哥,第一次的yào是我让丹娘表妹下的,可祖父第二次卧床不起,跟我无关啊!”傅文豪连忙澄清喊冤。

    “我知道。”傅文绝唇角一扬。“因为祖父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又昏迷,是我让他装的。”

    闻言,傅文豪跟周如山都陡地一震,惊疑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昏,我不傻,当家的位置又如何能轮到你坐?”

    这会儿,傅文豪懂了,原来傅文绝摆了他一道。

    “让你坐上当家的位置,才能引蛇出洞,果然,周如山便出现了。”傅文绝气定神闲,淡淡说道:“为了制造你二人之间的冲突,我请利爷出面,开出高于周如山两倍的价钱,诱使你违背你和周如山的口头约定。”

    傅文豪陡然一震。“利汇是你……”

    “傅文绝,你居然设计陷害我们?!”周如山气愤又激动。

    “周如山,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傅文绝冷绝一笑。“你找人袭击我在先,又怂恿我异母兄弟dú害我,我不过是反将你一军,哪来的陷害?”

    “大哥,咱们是同根兄弟啊。”傅文豪哭爹喊娘的。“你得替我求情,我是一时胡涂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我、我也是一直以来不得祖父器重及疼爱,才会……我是无辜的。”

    “你不知自省,还怪罪别人?”傅文绝神情微愠,声线低沉了几分,“整件事最无辜的就是和秀敏,你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嫁祸她是下dú之人,你可想过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家,可能一辈子都得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

    “我、我……那是因为丹娘表妹嫉妒她得你的宠,才会……”

    “丹娘表妹年轻愚昧,不知轻重,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罪无可逭之事?”想起无辜在牢里蹲了个把月,又被公开堂审的和秀敏,傅文绝的怒气更甚,他转头看向姜珉志。“姜捕头,麻烦你将他们全逮回衙门吧。”

    “当然。”姜珉志没想到这次不只揪出dú害傅家爷孙二人的罪犯,还顺便逮到了五个遭各县城通缉的要犯,此时,他满脸是笑。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6-10-31 17:00:04  字数:6292

    匡啷一声,牢门打开了。

    和秀敏突然惊醒,还未回神,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牢门前,牢门低矮,那人还得弯下身子才得以走进昏暗的牢房里,她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吃惊。

    “大少爷,你……你怎么跑进牢房里?”

    她想起他曾要她安心睡、安心吃,他一定会救她出去,敢情他现在是要劫狱?

    她陡地起身,急忙道:“这种事是犯法的!”

    看她一脸惊惶,傅文绝忍不住蹙眉一笑。“我是来带你出去的,犯什么法了?”

    “你这是劫狱。”和秀敏一脸认真的说。

    闻言,他再也忍俊不住朗笑出声。“我可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随后而来的姜珉志也跟着笑道:“和姑娘,dú害傅老爷子跟傅大少爷的真凶已经就逮了,你是清白的,当然可恢复自由身。”

    她一愣,狐疑的看着傅文绝。“真凶已经……”

    “说来话长,这件事,出去后再告诉你,我们走吧。”傅文绝讨厌牢里潮湿的气味,还有幽微的光线,他现在只想赶快把她带出去。

    和秀敏微顿。“走去哪里?”

    “你说呢?”他浓眉一揪。“当然是回家。”

    “家?哪个家?”她问。

    他吃饭快、洗澡快、走路快,任何决定都快,严格来说,他是个急xìng子,而且讨厌别人慢吞吞,可遇到她就没辙了,他来接她,她就乖乖跟他走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问东问西?

    “当然是傅府。”他有点躁了。

    和秀敏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真凶已经成擒,他也完全康复了,已经不再需要nǎi娘的照顾,她再没有任何理由待在傅家、待在他身边,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及必要。

    “我不回傅府。”她坚定的拒绝。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似乎还有些误会需要说清,姜珉志很自动的先行退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把狱卒也支开,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傅文绝不悦的挑眉。“为什么?你还有更好的地方去?”

    “我该回家了。”

    闻言,他原本喜悦的心情消失了大半,他原以为当他来接她,能看见她展露灿笑,可她却愁眉不展,一脸哀怨。

    “大少爷,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没有理由再待在傅府。”

    “我确实不需要nǎi娘了,但是我需要你。”此话一出,傅文绝自己都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尴尬,甚至有点害羞。

    和秀敏惊讶的看着他,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需要nǎi娘,但需要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该怎么解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需要人伺候,你不需要当nǎi娘,但是还是可以留下来伺候我。”为了掩饰不小心说溜嘴的情感,他故意摆高姿态。

    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感到有点失落,看来是她多想了,也太过期待了,他只是需要她继续伺候他。

    “如果大少爷只是需要一个人伺候你,那不是非我不可。”她幽幽的说。

    “可我喜欢你伺候,你伺候得我舒服高兴。”他说。

    他这些话,其实也没哪儿不对,可不知为何,她听起来就是不舒坦,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她竟冲着他说:“可我不舒服,不高兴。”

    傅文绝这下也来气了。“跟我回去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我找不到任何回傅府的理由。”和秀敏的声音有点低哑,听起来带着一点点的泣音。

    牢里停滞的空气让他越来越烦躁,眉心之间的皱痕也不断在加深。“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说罢,他伸手要拉她。

    他的手才一碰到她,她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一震,然后用力的甩脱了他的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过去她不只一次的想着,当他复原时,她该何去何从,她衷心的希望他能复原,可又打心里害怕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很清楚,当这一天到来时,就是她必须离开他之时。

    过去这几个月,她以nǎi娘的身分待在他身边,可她心知肚明,她常常忘了他的心智只有十二岁,她合该把他当个孩子看,但总是一不小心就对他有了其它的念头。

    他还只是十二岁时,或许察觉不到,但现在她可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藏起心事,不着痕迹的继续伺候着他,要是他发现她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会怎么看待她?觉得困扰?还是笑话她痴心妄想?

    “你非得在这儿跟我争吗?”傅文绝沉声问。

    “你回去吧。”和秀敏直视着他。“我也该回家了。”

    “你可真懂得怎么惹怒我,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你不乐意回傅府?”

    “不是,我是……”

    “说吧。”他打断了她,燃着怒焰的双眸紧瞅着她不放。“你在想什么?”

    “不是我想什么,而是……我是什么?以前,我是以nǎi娘的身分伺候你,往后呢?”

    傅文绝心头一撼,原来,她要的是一个名分,这会儿,可得他伤脑筋了。

    他喜欢她伺候,可他究竟当她是什么?自他复原以后,他时时把他跟她的事回想再回想,第一次遇见时,他们之间是那么剑拔弩张,水火不容,他压根儿没碰过像她脾气那么倔的姑娘,可这样的她,却做出了让他吃了心软了也暖了的饼。

    他要她替他做饼,她抵死不肯,他竟缓下了跟周如山之间的土地买卖,就是故意要让她整天悬着心,还有,开茶楼是他计划了多久的事啊,可他竟因为她而缓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做的饼吗?

    被周如山派人袭击而伤了头,心智回到十二岁时,他怎会一眼便看见她,甚至冲着跟他nǎi娘毫无共通点的她喊nǎi娘?她的样子跟满福根本不一样,他怎会错认她是满福?

    忖着,他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她。

    她是他二十四岁才遇上的人,在他的心智回到十二岁后,十二岁之后才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他全都不记得也没印象,他本该记不得她的样子,可他没忘了她的脸庞。

    这一际,他恍然明白,他什么人都不记得,可却没能把她忘了,再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觉得熟悉,觉得温暖,就是这种感觉,跟满福很像,他想,他便是因为那样而冲着她喊nǎi娘。

    曾经,她是多么的厌恶他,可她以nǎi娘的身分待在他身边时,却是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当他还没回复到原本的年纪前,他只觉得那是一种依赖感、安心感,可当他恢复后再想起那些点滴,竟不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受。

    他为什么需要她伺候?先不论傅府那么多下人,他早就已经不让谁伺候着他了,如今他为何要她?尤其是在从老舒那儿知道她对他有着情愫后,他为何还想把她留在身边?

    想着的同时,他的目光对上了她的,他的心,猛地一悸。

    是的,他得给她一个名分,可是,他能给又该给什么名分呢?

    过往,他祖父曾暗示要他娶李丹娘为妻,只因李丹娘出身江北望族,虽不及傅家,但绝对足以匹配,他不乐意,祖父当然也没逼迫过他,但由此可见,祖父对门当户对这件事还是在意的。

    和秀敏出身贫穷佃农之家,祖父能接受吗?若不能,他可还得花点时间跟精神去解决这个问题。

    他从来不做无法确定的保证,眼下,他只能让她知道他需要她,但他还无法给她什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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