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告诉我?」两母女有秘密了。
耗子见到猫跳得有多快,苏轻怜蹦起来就有多迅速。
「爹,你辛苦了,快坐下来喝口茶,你每天日理万机的cāo劳公务,你的身体要紧,别累着。」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杯温茶,态度勤快地令人傻眼。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说,你又做了什么让你娘烦心的事?!」苏正通拢了拢垂至胸口的胡子,官威十足。
爹呀,你是苏青天吗?眼睛这么利。
「爹,女儿乖巧顺从又婉约贤淑,哪会做出什么让爹娘cāo心的事,今天是姊姊嫁人的日子,也不知道婆家会不会对她好,当了人家媳fù有没有受委屈,她这一去要再见上一面多难呀!」
「少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你要是心中无鬼怎会面带虚色,快从实招来,少你皮ròu痛。」他拿出公堂上办案的表情,严谨凌厉,一丝不苟。
苏轻怜暗暗叫苦,她爹也太认真了,装得派头也够吓唬人了,她忙向娘亲一使眼神,求救去了。
「还不是看胧月嫁了,她舍不下咱们两个老的,正闹着不想嫁人呢,还说养咱们到老。」这丫头呀,尽会拖她娘下水。
一见逃过一劫,苏轻怜又调皮的吐吐舌。
「就她那几亩地?」板着脸装严肃的苏正通装不下去,面色一柔的笑出声,取笑女儿人小心大。
「不是几亩地,有六、七百亩了,要不是给了姊姊两百亩地添妆,我快有一千亩地了。」大地主婆的愿望啊。
「胡闹,哪有姊妹拿土地添妆,你以为胧月跟你一样吗?」送银子最实际,他准备了陪嫁两千两。
「有地多好,想吃什么就种什么,靠老天爷赏饭吃,不用看人脸色,田里的收成不比铺子,不会有人惦记着。」没人会去抢田里的粗活,可是铺子的生意火红,人人都会眼红的盯着这块肥ròu,婆婆小姑、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想来chā手,分一杯羹。
☆、第二十一章
苏正通听了,直对着妻子道:「听听,满嘴的胡言乱语,小小的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把她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当祸害。」
赵玉娘附和的点头。「是该相看人家了,相公心中可有人选,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
苏正通想了一下,「徐家的老三不错,知书达礼又上进,还有陈县丞的儿子,文采一流……」
赵玉娘打断他的话,「你没想过隔壁的齐府?」嫁得近才不必时时忧心。
他面露为难,「不过是商贾人家……」
「你三弟不也是生意人,也没见你嫌弃他满身铜臭呀。」赵玉娘拿丈夫的兄弟来堵他的嘴,她是看不起苏家老三的。
一提到不成器又爱摆阔的三弟,苏正通不由得揉揉发疼的额头,生意做得不顺的老三居然找上他,要他帮忙关说,疏通疏通关系,想仗他的势大干一回,真是让人头疼。
而之前齐正藤以极低廉的价格帮苏轻怜买下她小叔那果园,请人来除草整地了之后,施了一次肥,等肥吃进了土里,一株株腰高的果苗栽入泥土里。
如今一年过去了,有了精于果园管理的管事细心看护,果树已比人高,没多久便会开花结果,只是数量不会多,得等三年果树完全长成才能迎来丰收。
【第九章 我不会变】
「说好了给我时间考虑,你怎么出尔反尔、不守信用,到我娘面前说三道四……」
苏轻怜的嗔恼还没抱怨完,一道含笑的清逸身影立于身前,手指轻轻的滑过她鬓边碎发。
「这个给你。」
金灿灿的流光闪过眼睛,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什么东西?」咦,他送她一对金耳环。
「你再瞧仔细了,我送你的绝非俗品,肯定是你喜欢的。」投其所好,得她欢心的并不多。
听他一讲,她又多看了两眼,惊喜地笑眯了眼。「是土地公公、土地婆婆,面容好逼真。」十分慈祥。
「我仿着庙里的神像画的,再让手工精良的师傅打造而成,把土地的守护者带在身上,保你年年风调雨顺,田里的作物全都大丰收。」瞧她乐不可支的样子,他知道他送对了。
苏轻怜对珠钗、簪子的兴趣不大,两大盒的首饰没见她戴过几回,由着丫头去装扮,以简洁明快为主。
「不愧是生意人,真会说话,明明是平凡无奇的奉承也被你说得像朵花似的,你拿这套油嘴滑舌去哄骗女人肯定无往不利。」这对土地公、土地婆打造得真传神,像活了似的。
苏胧月出嫁时,苏承文、苏承武以娘家的兄弟送嫁,陪送到平阳县,到了三日回门又亲自接妹妹回府,一来一往甚为波折。
苏胧月回门后,母女又抱头哭一回,苏轻怜在一旁负责看着她们。吃饭时父兄们灌姊夫酒,翁婿舅兄闹了好一会儿,依旧规矩,女儿回门不能在娘家过夜,小两口又早早启程回平阳。
送走了苏胧月,静下心的苏轻怜才想到要找人算帐,她一得空就留了纸条,让人来见。
原本的小门还在,以她的个子还钻得过,可是对身长又抽长的齐正藤而言,那真是小了点,他头过肩不过,打算把门凿大些,进出也方便,爬墙太费劲了。
「生意人讲诚信,要哄也只哄你一人。」旁的女子他看不上眼,全是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
「哼,口蜜腹剑,我是看清你了,不是老实人,把我也算计在内。」她着实小看他了。
老虎再小也有牙,何况他是体形壮硕的成虎。
齐正藤淡笑如常的望着芙蓉般的娇容。「我做了什么惹苏二小姐发火,你说了,我一定改。」
他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好似全由她做主,但事实上那个「顺」是顺着他的心意,他「让」她欢喜一回。
「你还有脸说呢!谁让你送我娘美颜嫩肌的白玉膏,还左一句伯母、右一句伯母的把我娘拐得晕头转向,笑得嘴都阖不拢,直说你的好话。」她失宠了,耳朵里一直听见齐府老二多懂礼,得体大方,又说什么恭谨谦和,敦厚老实……都夸到天上去了。
「喔,原来小小是在生气我没送你白玉膏,你怎么想岔了,我哪会少了你那份,白玉膏是上了年纪的女子在用,我特意让人调制的百花玉肌丸才是给你的。」
变得油滑的齐正藤从怀里取出一只银制镶具嵌金丝绞花胭脂盒,轻轻旋开盒盖,淡雅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算你识相。」她闻了一口香味,觉得气味宜人,淡雅的幽香沁入鼻间,便很不客气的收下。
他低笑,「给你的当然要最好的,哪敢马虎,看似不挑的你其实最挑剔了,非是极品则不喜。」
很多东西她都抱着随和的态度,能用且用,可无可有,似乎不放在心上,让伺候她的人很省心。
可实际上她要的才多,因为得不到最好的,她才退而求其次,像吃食她一定要吃自己庄子产的,要新鲜健康的,每样都肥美甘甜,嫩得一咬就化开,她对美食的要求胜过老饕。
还有,他从未见到她在外头买过胭脂水粉,大多摘自园子里的花或是果园里的果花自制,虽在品相上不如铺子里卖的,也搁不久,但一身胜雪肌肤看得出功效,嫩白得吹弹可破,白里透红。
她不反骏的睐了他一眼,似是满意他对自己的了解。「你最近干么老往我家跑,鬼鬼祟祟地,把我娘的心也拉到你那边,你说说,是何居心?」
他跑得太勤她爹会看出端倪的,她爹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看不出他的企图。
「邻居串串门子哪来那么多大道理,有来有往才是街坊,我能当家了,当然要和你家走动走动,不看两家比邻而居的情分,也要瞧瞧你爹是当官的,我来问声好是情理之中。」
因为儿子太能干了,齐向远慢慢地在放权,齐府大权已有一半在齐正藤手中,他俨然是半个当家。
如今齐正藤手里有个绸缎庄、胭脂铺子、首饰铺子、南北货和油铺子,正打算朝盐业发展。
等他拿到允许贩盐的盐票后,势头更锐不可挡,齐府家业不jiāo给他还能jiāo给谁,就算他庶兄齐正英在身后奋力直追也追不上他的万分之一,只能得到几间小铺子经营。
「少打官腔,说两句刻板话就想打混过去,我是谁呀,由着你敷衍。」他的官方说词瞒不过她。
忽然不说话的齐正藤静默了一会儿,面上的笑意为之一凝。「我祖母的身子骨拖不了多久。」
「你祖母?」怎么话题又扯到老夫人去了?
「她最多两年,不超过三年。」他也想她长命百岁,可是世事不由人,时候到了总要走。
「你是说……」老夫人要死了?忌讳的话苏轻怜说不出口。
「我必须在她去世前定下亲事,不然我娘不会让我娶你。」她一心为小儿子着想,属意娘家侄女嫁他。
说实在的,说起方氏的偏心,他已经不难过,在被亲生母亲伤过一次又一次后,他的自愈能力比别人强,也知道他在她那边得不到什么,无缘无故的恨成为她的魔障,至死方休。
齐正藤对娘亲没有任何期待,他只盼着她别扯他后腿,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彼此也能少了磨擦。
苏轻怜一听,立即明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把主意打在我头上?」
「我说过等你到及后,我并未失信。」他只是没明明白白说清楚,那是最后的期限。
「你骗我。」她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堵住似的,闷闷的,很不舒服。
「小小,你认为我骗你吗?你终究要嫁人,你娘不会留你一辈子,你们苏家一向是十六岁议亲,十五岁相看是正常程序,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是不可能随心所yù的。」
他没骗她,不过用话误导了她,让她以为过了十五岁再考虑终身大事,她还有一、两年的时间逍遥,不用被爹娘逼嫁,也不必赶鸭子上架的被抬上花轿。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仍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你那个一住大半年不走的表妹呢?」
苏轻怜和方玉蝉两个人是相见两厌,两人常在大门口碰见,一个轻车简从,率xìng而行,一个声势浩大,非要带足了丫头、婆子、家丁方肯出门,把所有人折腾得人仰马翻。
☆、第二十二章
方玉蝉是摆足了派头,盛气凌人,可苏轻怜却是不屑一顾,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几乎落她面子扬长而去。
虽然没有大纷争,小纷乱可就不时上演,导致两府的气氛越来越僵硬,下人们的往来也不太自在。
「又不是我留她的,好几次我明示暗示她该走了,她一回头就向我娘告状,说我赶她,你说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上哪找。」齐正藤说得无比憋屈,好像他才是外人。
「可你娘想要她做儿媳fù呀!人一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姑表通婚血缘太近,容易生下痴憨儿。
「小小,全靠你了。」以她的聪明脑子,没有想不出的办法。
她神情一变,全身绷紧,有些刻意地和他拉开距离,一脸不屑的防备,「全靠我是什么意思?」
见她防贼似的表情,齐正藤好笑的勾起嘴角。「早点嫁给我,事情就解决了。」
苏轻怜轻啐了他一口,柳眉倒竖。「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娘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点头。」真是痴人说梦话。
养儿防老是天xìng,可方氏不知是怎么想的,明明有两个儿子,她眼中只看得见年幼的小儿子,认为大儿子是来要她命的妖魔鬼怪,小儿子才是她将来的依靠,她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幼子那份家产,不让大儿子侵吞了。
「我娘那一关不用理会,只要说服我祖母,由她出面便水到渠成。」他娘不敢违逆老人家。
她没好气的横睇他一眼,「你说得倒轻松,不用理会,日后我若真嫁入齐府,和婆婆相处的时间是从早到晚,若她有意拿捏我,光是一堆规矩就足以整死我,我可吃不消。」
男人的嘴是摆着好看的,中看不中用,尽出些馊主意。
「小小,帮帮我。」齐正藤换上小时候憨憨的可怜相,双手一张包住小小的身躯。
「放……放开。」她挣了挣,他虽然抱得不紧她却挣不开。
「不放。」他无赖的抱着,唇畔微微上扬,细闻她发间的香气。
「你流氓呀!这种不着调的事也干得出来。」苏轻怜发狠地往他脚面踩下去,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
「我的妻子只能是你,不会有别人。」他头一回表明心迹,明白的说出心里住的那个人是谁。
「你……」听到他在耳边的低语,感受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挣脱不了的苏轻怜有些心软。「想要把人送走并不难,就是有点yīn损……哎呀,还是积点德,别做缺德事。」
她和方玉蝉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害人。
「你说,我听。」他来做。
心中天人jiāo战,她的心和理智是分开的。「呃,那个……你娘的本意是让她嫁入齐府,而你有好几个兄弟。」
他了然的眯起眼,「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哦!你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是你心肠坏,一肚子坏水,你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她很正大光明的撇清,表态不涉入别人的家务事。
「那你认为谁最适合,年龄适当的只有我大哥……怎么了,不合适?」她一双水盈盈大眼瞪圆了,真可爱。
葱白素指往他胸口狠狠一戳,「你是没大脑还是缺心眼?我还没入你家大门你就给我树个大敌,我和府上娇客的jiāo情有多好你不是不知情,在这种情况下当了我大嫂,她还不把我往死里整得死去活来,你没事往我头上压座大山干什么,嫌我太闲,给我找事做吗?」是想见识一下她所向披靡的战斗力吗?
「小小……」被她这么一戳,齐正藤不恼反笑,反过来要她多戳几下,虽然她口头上尚未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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