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道:“我不知道啊……不过总觉得不能安心。昨晚我看见鬼了,她还跟我讨孩子……我还梦见一个男人,他要杀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诺薇拍了拍若瓷的背,“要不今晚我和你一起睡,看你那样……”接着吃吃笑起来。
“薇薇,你真是个好人!”若瓷热泪盈眶。
“得了吧你,没出息的样儿~”
傍晚七点,两人吃完晚饭一同回到公寓。
诺薇站在客厅,环顾整个屋子“的确,这里让人不安。”说完,在卫生间门口停住,向里望了一眼。凝思了一会,用脚丈量走到卧室。在若瓷的床头挂上一块玉佩。
若瓷忙制止道:“那不是你nǎinǎi留给你祛邪的么?”
诺薇凝神拜了拜,回头对若瓷说:“给我们祛邪啊。”接着向卫生间走去,婉声道:“洗洗睡吧,今晚好好睡会儿。”
若瓷隐隐觉得今日的诺薇与往常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夜幕降临。
借着月光,若瓷望着躺在身边的诺薇,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
诺薇,你永远这么完美,所有人都爱你,我也爱你。若瓷挂着笑,甜甜睡去。
凌晨三点,像从未睡着一般,诺薇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熟睡的若瓷,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她yīn冷着脸,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嘤嘤……嘤嘤……”门内,传来婴儿的哭声,声音微弱,那样绝望。
“哼,居然是鬼婴么……还是……”诺薇猛然间回头,目光正对上一双哀怨的眼睛,“不过是怨灵在作祟?!”
眼睛的主人依旧是那个女人,惨白的脸上,已有了灰白的斑块。“我只是想来找回我的孩子,他就在里面,你听,他哭的多可怜……”
女人的白色连衣裙开始渗出血水,滴答滴答,血水跌落在地面,晕成黑褐色的污痕。
“看来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诺薇说着,却听见门里的哭声越发凄厉起来。
女人一愣,目光穿过卧室的门说道:“是啊,如果赶不上明天的车,我就会灰飞烟灭了。”她语气淡然,仿佛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接着,目光又锐利起来。“可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放的下?他爸爸不要他,我却不能丢下他啊!咳咳!咳咳!……”女人弯下腰,狠狠地咳起来。她用手捂住嘴,却止不住从她指间流下来的污血。她扶住墙,墙上立刻多了一个血红的手印。“你不要……多管闲事,咳咳,她可以帮我,咳咳,再次生下这个孩子……”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诺薇向卧室迈了一大步,恰好挡在女人面前。
“锐河他,咳咳,是我最爱的男人啊……”女人惨白着脸,“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两人的!咳咳!”女人捏着胸口,挣扎着说道,“我要让这两个人,相亲相爱……”女人狰狞的表情异常骇人,“等到有一天,我的宝贝儿子会一口一口咬死他,那时候,我们会一家团圆,在地府,咳咳,做永远的家人……永远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女人笑得癫狂,被血染红的牙反shè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黑红色。
“愚蠢!那时候你已经消失了!”诺薇将手伸进袖口,说道:“你本不该存在这世界上。”话音一落,一把明晃晃的剑便出手刺向那女人!
“你是……”女人看到她出剑的动作,惊失容色,原本煞白的脸仿佛能握出水来。她笨拙地躲开剑光,疯也般逃出了门。
诺薇徐徐收了剑,听见女人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后人……”
“逃吧……逃得远远的,去你该去的地方。”
永远……不要回来
天亮了。
“啊啊啊啊啊!!”
若瓷看着墙上血红的手印,发出了惊天的尖叫。
诺薇默默地,默默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第二夜,过去了。
第三天
诺薇开始纠结要怎样合理地跟若瓷解释,如何才能符合常理地在墙上印一个如此不和谐的堪乎完美的血手印时,“咔嚓”一声,门开了。
若瓷顺手丢出了一旁的《辞海》。
“咦?”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屋里有人?”
男人敲敲门,声音充满磁xìng,“我是屋子的主人,抱歉,我不知道屋里有人。”接着,顿了顿,“我可以进来么?”
诺薇把若瓷推进卧室,叫她去换好衣服,又说道:“如果是坏人,我会喊你出来,你就报警。如果没有危险我就敲门,你出来就好。”
“额……”
诺薇关好门,回过头来,打开屋门,门外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俊朗十分。看到诺薇,男人困惑地眨了眨眼,皱起了眉。“我不知道房介居然会把房子租给女士,刚刚抱歉了。”
“居然?”诺薇冷笑着,“是啊,对于你来说的确是不太方便呢。既然知道屋子不干净,为什么要租出去!?”
男人愣了愣,笑了一下,“可是你不是好好地么?”男人走进屋来,“而且,这屋子需要人来消耗yīn气不过我从来不希望是女人。”
诺薇轻哼一声,去卧室把若瓷叫了出来。
若瓷出来,在看到男人第一眼时愣住了。
这男人,那样熟悉,可她分明没有见过他!
男人在看到若瓷的那一秒,也愣住了。完美的容器!怪不得她这么固执地不肯离开。
不过过了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想到这,男人笑了笑。“我叫苏锐河,刚才吓到二位了真是抱歉。”说着,递出了名片。
“没关系的。叫我诺薇就好,这是若瓷,是她租的你的房子。”诺薇笑得真诚,仿佛刚才的不愉快都不存在。
诺薇,你永远都这么得体,完美。
若瓷看着微笑着的诺薇,心里,第一次有了嫉妒。
“还我孩子!”一声尖叫,吓了若瓷一跳。四处望去,明明没有人尖叫。怎么回事……若瓷困惑着。
苏锐河看若瓷突然一惊,心中暗想不妙。如果白天已经能听到她的声音,那么真是糟糕了。按时间算,恐怕今晚很危险了。心中这么想着,苏锐河面色却不曾变过,“说起来这屋子我恐怕要收回来,遇到点事情,所以……”
若瓷抬起头来,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这屋子,是该离它远远的。可转念一想,不住这里,那去哪呢……
像是听到了若瓷心中所想,苏锐河说道:“大概会对若瓷小姐造成不便吧……我自己有家宾馆,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在租到新房子之前都可以住在那里。”
若瓷正在动摇之际,听到诺薇说,“若若,你就去住吧。本来就是他不对,你权当补偿好了。而且是免费的哦~是吧,苏老板!”
若瓷一时语塞,她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诺薇也会这样任xìng。转头一看苏锐河,他完美的容颜也没有一丝不悦。他们,之前认识么,怎么这样熟的样子……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的我宾馆好了,我的车就在下面,正好送你们去。”
就这样,若瓷拖着行李离开了这所诡异的公寓。
在上车之前,若瓷看到,在他们刚刚待的屋子里,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透过窗户,低着头抬眼望着她,露出青色的眼白。
纵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那女人的每一个表情若瓷也能看得清楚,那眼神里的怨恨,与癫狂,仿佛都近在眼前。
若瓷打了一个寒战,再看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若瓷摇摇头,坐上车,走了。
“大河宾馆”名字虽然普通,确是市里,甚至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高级宾馆。站在高高的建筑前,若瓷心里猛然跳了一下。“这……好像很贵……不好吧……”
“没关系的,你安心住在这里。很快,等我那件公寓收拾好了,再租给你。你就当我跟你换房间吧。”
“这……”
“若若你就答应吧,不然你今晚住哪里?”
“那谢谢你了苏先生。”
“叫我锐河就好。”苏锐河笑着。
叫我锐河就好。一句话在若瓷心里zhà开,若瓷听到自己的心,砰砰多跳了两下。
“若若,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必了,你去帮若若把行李搬上去吧。”说着,诺薇伸手去拦出租车,另一只手却被若瓷紧紧抓住了。
“薇薇,昨天真谢谢你了。”若瓷想起早上看到的鬼手印,而自己一夜都睡得异常的死,想是多亏了薇薇在身边才能这样安心,也多亏了她的那块祖传宝玉。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
诺薇去学校了,留下若瓷与苏锐河两人。气氛突然间有些尴尬。
若瓷想了想,伸手去抓行李的扶手,却触到了苏锐河的手。他愣了一下,没有收手,而是笑笑,提起行李说:“我们上去吧。”
“好。”一句话,若瓷红了脸。
苏锐河打开房门,里面的装潢奢华精致。若瓷有点愣,她没想到他会让她住豪华套间。
“我住普通的房间就好。”说着,若瓷提起行李就想往外走,却被苏锐河拦下了。
苏锐河望着若瓷的眼睛,那般认真,“我想让你住这里。”
若瓷的脸又烧起来。
好在苏锐河也没有再说什么。把行李放下,留下房卡,要了若瓷的手机号,便走了。
若瓷看着苏锐河消失在视野里,愣了半会,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此时却收到了苏锐河发来的短信:“若若,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他叫我“若若”……若瓷心中暖了起来。躺在软软的床上,想着苏锐河的笑颜,很快便睡去了。
当若瓷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是的,她又回到了公寓里。
血色的夕阳照进屋里,风吹起白纱窗帘。
苍白荒芜的屋子里,笼罩着莫名的躁动。明明如此安静,若瓷却觉得恨嘈杂,喘息声,怒吼声,呻吟声,哭泣声……
若瓷觉得头有点疼,有点晕。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直到她听见一声稚嫩的婴儿的叫声“妈妈!”
……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
一个婴儿,从卫生间里爬出来,侧着脑袋看着她,胖呼呼的小脸露出天真无瑕的笑颜。
那是,她的孩子!
“妈妈!”婴儿看着她,向她爬来……
若瓷想要张开手拥抱他,可是脑袋却嗡地一下响了不对!不对!我的孩子,他不是被他杀死了么?那,眼前这个是……
孩子的嘴里开始冒血泡,顺着他的嘴角、下巴向下流淌,染红了他的脖子,手臂,胸膛,膝盖……然后在他身后蜿蜒成一条通向卫生间的血痕……
“唔!”若瓷已经开始想吐了。
接着,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婴儿的腰骨折断了一般突然向下陷去,接着是腿,脚,小臂……婴儿依旧在爬,他没有停。到最后,已经是在蠕动了他的手脚都已经被砸成烂泥,和血水骨渣混在一起,在后面拖着……
若瓷望着越来越近的婴儿,喉咙发干。她想叫救命,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她的腿在发抖,最后终于跌坐在地上。
婴儿的脸已经看不见五官了,若瓷却能看见婴儿的嘴,没有牙,却在笑,汩汩涌着血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恐惧占满了若瓷的全部,她看着像蛆虫般蛹蠕近的婴儿已近在咫尺,他,啊不,是它咿咿笑着,用头蹭着若瓷的胳膊“啊啊啊!!!……”若瓷终于喊了出来
目光对上一双好看的眉眼,充满不安和焦虑。
“锐河……”若瓷醒了,第一眼看到了苏锐河。
他皱起好看的眉,“不知怎么,心里安心不下,就来看你。敲了好久的门也不见你起,我就自己进来了。”替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做噩梦了?”
“嗯……”若瓷望着苏锐河的眼,那像是一个漩涡,将她一点一点吞入……“我……”
“怎么了?”
“为什么来见我呢?”若瓷看着苏锐河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全神贯注地,像是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苏锐河表情温柔,“我想见你。”
这一刻,若瓷脑中有些空然,“哈?”
苏锐河笑笑,“饿了么,我去拿吃的给你?”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一只素白的手,轻轻地扯住了他的衣角,苏锐河看见若瓷苹果般红透的脸,“别走……”
若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不希望他离开。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能在他身边……若瓷不用看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一定已经烧红了,低着头,却看见一只手撑在她的另侧,微微一抬眼,便看见一道锁骨,蜜色的肌肤……若瓷抬起头来,对上苏锐河的眼,那像是一个诅咒,牢牢地把她的心捆到了他身上。
“你不该给我这个机会……”
“嗯……?”没有听清苏锐河说的什么,若瓷的双唇已经被堵上。另一边是苏锐河的唇,带着三分温柔和七分狂热,将若瓷内心的[谷欠]望和冲动也吻上来……
天花板越来越远,若瓷只能看见苏锐河柔软的发,宽厚的肩,魅惑的眼……“锐河……”若瓷喃着,心里愉悦得不安。
“为什么是我?”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不一样,就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若瓷抚着苏锐河的脸,“我也是……”
“可以么?”温柔的视线,苏锐河攥住若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腰带。
若瓷红着脸点了头。
吻像雨花般在若瓷颈间绽开。
一切,春意浓厚。
……
傍晚,六点。
屋内,地上衣物凌乱散着。
若瓷隐隐觉得下[体]有些凉,睁开眼刚要起身,却疼得皱了眉。
“别乱动了”苏锐河握着毛巾擦拭着她的腿,关切地问着:“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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