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现在、未来三种感知。张曼堂感知的是现在,最大限度可以感知到半个北京城的客观事实,但是精确度和准确度会下降。如果不是尚泽轩事先记下车牌号,张曼堂是不可能迅速锁定那辆车子的。
同样,在人口如此密集的火车站,想要找几个特定的人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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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琦从铁轨上跑回来。
“火车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大家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就剩下首领了,罗琼正在给他化妆,不过陆晓薇好像有点不高兴。”
吕弥说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是罗琼把他化妆成了一个跟父母来北京的打工少年的缘故吧,让他有点不自在。
林耀琦露出苦笑的表情,心想:陆晓薇的恋父情结真够呛。不过这句话就算撕烂他的嘴也不能说出去,传到陆晓薇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首领打算怎么隐藏安洁利卡和朱宏兴啊?”
“安洁利卡就当做是睡着了,抱上车。至于朱宏兴……”
正说着,陆厄明等人从用来换衣服的洗手间里出来了,身后跟着翔琳、抱着安洁利卡的萧刚、胡巍、陆晓薇、罗琼、朱宏兴……
咦?!
林耀琦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朱宏兴居然走出来了!不是一直在昏迷中吗?这么快就醒了?而且还这儿配合?
不对,仔细一看,他的眼睛是闭着的,脸色依然很苍白,而且最别扭的是,他走路居然一顺!
“翔琳。”罗琼低声提醒道,“一顺啦!”
“嗯?什么?”
翔琳起初没明白怎么回事。此时人格替换为活力之绿的陆厄明过来拍拍他的肩,又指了指朱宏兴那好像劣质提线木偶般的动作,他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同样恍然大悟的还有林耀琦原来是让翔琳的魍魉钻进朱宏兴的衣服里cāo纵他的行动。
“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干呢,cāo纵之后的cāo纵,做起来比想象的要难。”
翔琳露出有些烦恼的表情,扶了扶眼镜。
“习惯就好啦,而且只需要坚持到上了火车。林耀琦,火车什么时候到?”
“还有十、不、马上就快到了。”
“好极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张家的那个丫头想找到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几乎孽的所有成员都愿意跟活力之绿这个人格相处,毕竟这个比较随和,也好说话,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个人格可以说是最正常的,无论是xìng格还是思维方式都非常正常。
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
正当每个人心里都有类似的想法时,火车站的广播响起来。
“陆厄明、陆晓薇、翔琳、萧刚、罗琼、林耀琦、胡巍,以上点到名字的先生女士们……”
咦?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胡巍下意识的抬头寻找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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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在广播室的张曼堂叫起来,“在第三站台,最靠近铁道边的几个人,他们的反应最强!其中一个人抱着个女孩儿,是朱安洁!”
“jiāo给我了。”杜纱弓第一个冲出门去,凭着从小锻炼的身体撞开人流穿过的同时,右手抓住护栏。
“武装炼化投qiāng。”
金属的护栏如同有了生命一样活动起来,变化,重组,成为几十根投掷用的短矛。
“那边的,给我远离铁路!”
杜纱弓把短矛朝着孽的人掷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逃亡笔记之其三
与往常一样,火车鸣着车笛准时到站了。
与往常不一样,人群没有蜂拥在进站口,而是像受惊的野兽四散逃开。这也难怪,毕竟没有那个火车站会突然有短矛从天而降。
“闪开!”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声音很快便被更多人的尖叫和火车的轰鸣所淹没。
藏在朱宏兴衣服里的魍魉钻出衣服,飞上半空将shè向自己的短矛打偏方向,代价就是朱大少爷的脑袋在毫无缓冲保护的撞在地上。
“翔琳你个笨蛋!你干什么啊!那个不能死啊!你们先上车,让我来!”
陆晓薇左边身体的异肢撑破衣服,正要向前冲去的时候……
“咦?!”
却发现自己反而浮在空中向后飞去。
刚进站的火车车头跟她近在咫尺。
“哇呀!”
眼见突然冒出来的怪物,车长反shèxìng的拉下紧急刹车。金属的的车轮与车轨间火星飞溅,几yù刺破耳膜的尖锐音波贯穿脑髓,车站的人们不得不蜷缩身体,捂起耳朵,希望借此减轻痛苦。
毕竟那是个在几十分钟前还以100公里/小时行驶的,重大千吨的金属怪物,即便在进站时就已经开始减速,即便车长拉下了紧急刹车,在致命的惯xìng的作用下,身体本来就不完全的陆晓薇被撞了个血ròu横飞,落在铁轨上翻滚几下还没来得及爬出来,马上又被车轮碾压,混杂着红色、黄色、绿色、白色的体液像榨汁机里的水果一样从车底溅shè到站台上。
糟了!是尚泽轩的大道无形!
意识到这一点的吕弥刚要发动能力,却被一记直击腹部的钻拳打得腾空飞起。
“咔!”
胃液和唾液从吕弥口中喷出,他失去了知觉。
“不会再中你的招了!”
把之前积攒的的怒火与屈辱发泄出来的尚泽轩,原本如古典仕女般俏丽的容貌因扭曲而变得狰狞,简直就像传说中因怨恨而变成的妖魔般若。
不过如此一来,因为情绪波动的关系,尚泽轩的能力也解除了。
“就凭你一个……”
翔琳手一挥,魍魉如shè出的箭一般向尚泽轩冲去。
“武装炼化盾!”
刚才被打落的短矛在杜纱弓的手中再次变成一面盾牌,挡下了魍魉。
“她可不是一个人……武装炼化刀!”
翔琳急忙向后闪身,躲过了横扫腹部的一刀,但是衣服上依然留下一道口子。一股寒意顺着脚底遍布全身只要稍慢一点就要落个肚破肠流的下场。
“可恶,你们看本大爷的因果报应!”胡巍打算引出杜纱弓身上的亡灵,可是……
“咦!这、这家伙居然没有一只索命鬼缠身!怎么可能!八红的人怎么可能没杀过人……”
杜纱弓一脚踢在他脸上让他住嘴。
“你这个笨蛋什么事都干不好吗?!”
陆晓薇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从火车下面从爬出来,即便是她,在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也不容易立刻就把身体组合起来。
“啧!可恶……”
萧刚左右寻么地方,想把朱安洁放下加入战团的时候,被一只手拉住了。
“带他们先走。”
沉着、冷静的声音,在这场混乱中宛若一股清风。然而在萧刚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的时候,清风化作了暴风。
只愣了一下,他立刻回过神来,大喊:“全体立刻上车!是暴力之红!”
如果说忧郁之蓝是最大化降低了身体的运动能力而加强思考能力的话,那么暴力之红则完全相反,用高贵之紫的话说那就是一个低级、野蛮、没有进化完全的的原始物种。
不过对于“力量”来说,往往越简单越有效。
杜纱弓突然感到令人窒息一般的压迫感,她往侧面一看,一个碗口大的拳头向自己打来。没有任何技巧的一记直拳,因为技巧什么的是为了弥补力量的不足而存在的,对拥有绝对力量的暴力之红来说不需要。
没有时间闪避。
“武装炼化盾!”
即便做好了承受冲击的准备,杜纱弓依然被得打离地飞起;即便经过盾牌的缓冲,杜纱弓的手腕乃至手臂乃至肩膀乃至内脏都被震得生疼。
这是什么?!这个……大个儿,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大的劲儿。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让她思考,因为在落地之前暴力之红就已经追上来了,对着身子还在半空的的杜纱弓砸下去。
惨了!
杜纱弓急忙把盾牌挡在身前,虽然这样一来就等于自己的后背要承受落地和下砸的双重冲击,不过总比正面承受那种力量要好得多了。
预想的冲击并没有到来,那是因为尚泽轩提前一步从侧面隔开了红的拳头的缘故。杜纱弓趁机一个受身在地上连打几个滚,离开红的攻击范围。
五行拳横拳,那是尚泽轩全力的一击。
遭到偷袭的红的身子微微一歪,然后便找回了平衡。反而是作为攻击一方的尚泽轩因为反震的力量倒退老远。
暴力之红。虽然听说过,不过jiāo手是头一次,这个头快赶上朱宏兴的那个怪物了,力量也跟巴萨卡人不相上下,而且不光是力量,他体内还有擅长合气道的高贵之紫……必须想个办法同时控制住这两个人……
正当尚泽轩和杜纱弓思考对策的时候,火车的汽笛突然响了。
“爸爸!快上车!”
陆晓薇从打破的车窗探出头来招呼。车长和副驾驶已经被他们杀害,胸口被贯穿的尸体互相依靠着放在角落。驾驶由罗琼来做,她只看了一眼就大概明白了cāo作方法。现在火车正在逐渐加速,车上的人大部分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有些到站却没来得及下车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车窗钻出去。
至于站台上的,因为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部分犹豫着要不要上这趟火车,另一部分还是不怕死的扒着火车不放。
坏了,这些乘客会成为孽的人质!
尚泽轩对站台上的人大喊:“不要上车!会死的!”可是声音淹没在鼓噪的人潮之中。
站台的喇叭也传出张曼堂阻止乘客上车的声音,告诉他们车上有恐怖分子。可那些人之前为了买到车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愿意错过这趟火车,依然抢着上车。最后张曼堂急了,大骂:“你们这群白痴!”
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没能坐上去却死命抓着车厢的人被带倒,翻滚了几下后无奈的坐在地上。
红一直挡在火车前,使得尚泽轩和杜纱弓无法接近。一双眼睛像饥饿的野兽一般瞪着两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让人联想起看门狗。
尚泽轩和杜纱弓都知道,只要自己稍有轻举妄动就会成为红的目标。而牺牲一人另一人上车这一点也是不可取的,毕竟那里还有孽的其他部下。她们在等,等一个机会,只要把握住那个机会,至今为止的一切不利都可以逆转。
最后一节车厢即将离开车站的时候,一条绳子抛了过来,不对,是陆晓薇的异肢,从车头方向过来的,为了在最后一刻吧陆厄明接过去。
红右手抓住“绳索”的同时,为了减轻重量,人格替换成了活力之绿。在他双脚离地的瞬间,就是她们等待的时机。
“武装炼化刀!”
一把砍刀从杜纱弓手中抛出,旋转着砍向那只为了增加长度而尽量细化的异肢,只要把陆厄明留下来,那么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孽一定会乖乖的把朱宏兴和朱安洁送回来。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一把日本刀弹开了砍刀。
很明显,那是深沉之黑的刀,但是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以那个距离是不可能腾出手来去挡开的,杜纱弓在掷出刀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黑的刀的长度故意砍远一点的位置。可是仍然被挡下了,不仅如此,更奇怪的是,在这过程中陆厄明一直维持在绿的人格状态,并没有切换。
时机稍纵即逝,加速逃离的火车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中。
忽然预感到自己有可能永远见不到朱宏兴的尚泽轩,脑袋里嗡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恋爱的愚者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六岁那年,与父亲一起参加庞氏大家族的年末聚会上。
来宾很多,座位按照从本家、大分家、小分家、旁系末支的顺序由近到远排列。作为势单力孤的我家只能排在末端,餐桌上的菜品也非常普通。
在随父亲一起给当时的庞家家主敬酒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
刘海剪得整整齐齐的她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华贵的粉色小礼服,那样子就像穿上了西洋装束的日本娃娃。
“硕,这位就是咱们的家主,而这边的两位是大公子庞奇和大小姐庞珊。以后你要为他们效犬马之劳。”
虽然对方比自己小很多,可父亲依然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作着介绍,而我也按照之前父亲jiāo待过的一样,谦卑的,郑重其事的行了礼。
被称作庞珊的女孩儿有点害羞的躲到了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偷偷看我。
这一切都被我用余光看到了。
我的耳根有点热。
我想我一定是脸红了吧。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把头压得更低了。
那次之后,我便天天盼望着年终聚会,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儿。每次向家主敬酒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用余光看她,看她一点点长高,看她越长越漂亮。
我觉得这样的我很卑鄙,但是我忍不住。
她在做什么?她在想些什么?她喜欢什么颜色?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读什么书?她喜欢什么运动?她周围的人对她亲切吗?喜欢哪个明星?她爱听那种乐曲?她打电子游戏吗?她爱看电影吗?她朋友多吗?她经常笑吗?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了?她知道我在注意她吗?
又过了几年,我听说庞家家主把大少爷扫地出门了,这意味着未来家主的人选就是女儿庞珊。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开始苦练技艺,冒险接受很多棘手的工作。父亲以为我是为了能提高在家族中的地位而努力,感到非常高兴,其实只有我知道,我是为了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成为家主之后会变忙吧,这样就更不肯能经常见到她了,为了能够得到她的重视,我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人起了个外号“微笑的死神”,不知道她觉得这个外号怎么样呢?
我上大一的那年,听说家主去世了,新的家主位子由其女儿庞珊继承。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庞家的人跟死神签过契约,所有人都活不过50岁,这是一开始就订好了的,没有什么人觉得惋惜。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在前任家主的葬礼兼现任家主的继承典礼上,在旁氏一族全员出席的重要场合下,出了大问题。
家主发飙了。
整个过程可以用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似乎在家主在世的时候,大小姐庞珊就积攒了不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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