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的订阅值不够哦, 补足订阅就可以看到新章啦\(≧▽≦ 侯曼娥冷眼旁观这群傻叉剑修,呵,山猪吃不了细糠, 一群脑子里只有剑的土鳖,带他们去天上人间做大保健,八成他们也能当场打成大宝剑。
她一斜眼,看见旁边盘坐在地上举着个剑发呆的林然, 更是莫名来气。
“一把剑鞘有什么好看。”
侯曼娥呵呵:“竹剑配竹剑鞘, 你那个风竹剑好歹是把神剑, 连个正经的剑鞘都不给配, 你们无情峰可真是返璞归真。”
“干嘛阴阳怪气的,竹鞘也很好看啊。”
林然也不生气,举了举剑鞘, 认真说:“这是我师父为我削的鞘, 用的竹子是上好的灵竹, 也已经特意熔炼过,看着脆, 其实很坚固耐磨,样子也很好看,我很喜欢的。”
侯曼娥一卡:“你师父给你削的?江无涯...我是说,江剑主?”
林然点点头:“是啊, 我也挺惊讶的,他手艺真不错,你看, 比我自己削得好看多了。”
...这是削得好不好看的问题吗?这明明是林然的剑鞘竟然是江无涯给亲手削的问题啊!
侯曼娥顿时面色古怪。
江无涯常年隐居无情峰,别说外人,万仞剑阁的普通弟子长老寻常都见不到他的面, 侯曼娥也是机缘巧合才见过他几面——第一面原身毒镖怼脸被他救了,第三面是江无涯来接林然回无情峰,而在那之前,就是她自己穿越过来后,上无情峰送礼道歉。
看在她舅舅阙道子的份上,当时的江无涯见了她。
江无涯容貌冷峻,体态颀长,一袭白衣负手站在窗前,那清癯出尘的风骨,原著再美的字眼也描摹不出万一,给侯曼娥看得当时心里就停跳了两拍
然而当时的侯曼娥还没来得及为这《问剑》里鼎鼎大名的盛世美颜生出什么小心思,她就对上他侧眼淡淡看来的眸子。
那是怎样一种目光啊。
淡漠的,平静的,薄而疏朗的清风下,是不可见底的埋骨剑渊。
那一刻,侯曼娥心里所有的小算盘小心思骤然冻结,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她牙缝一直冷到骨子里
——江无涯,他实在沉寂得太久了、温和得太久了,以至于连她这个看过原著的都险些忘了,这位可是曾一剑镇封上古天牢、剑下尸骸血骨成山的无情剑主啊!
侯曼娥被吓得够呛,以至于她跪下去向他道谢的时候,那是真的双腿发软,生怕这位剑主发现她不是原身,当场给她碾碎了。
但是侯曼娥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快把她吓裂了的江剑主,竟然亲手给林然削剑鞘?!
想到那么个牛逼大佬对自己视若无物,却对林然温柔宠爱嘘寒问暖,还给心爱的小徒弟削剑鞘,侯曼娥顿时酸得冒泡:“你师父对你可真好。”
“因为我是他的弟子啊。”
林然目光清正看着她:“掌门师叔也对你很好,你的父母也是疼爱你的,还有你的师兄弟、师姐妹和朋友们。”
侯曼娥嗤之以鼻,原身爹娘除了给钱根本不管她,疼她的亲舅舅也是对原身好,她算什么呀,一个占着鹊巢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鸠。
至于其他人…呵,要不是因为她家世好长得美还装得一手女神人设,哪里会围在她身边?要是他们知道她真人是什么德行,立刻得翻脸把她踩进泥里。
林然看着她不以为然的表情,笑了笑,低头摸了摸剑鞘上那朵桃花,摸出一个玉瓶,又拿出张帕子来,在帕子上倒出一些泛着香气的莹润液体,捏着过去伸手轻轻地擦拭。
“是上等金玉露?”
侯曼娥鼻子动了动,嗅到隐约熟悉的香味,瞬间瞪大眼睛:“你用金玉露擦剑鞘?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贵,这是能祛杂质促进灵气吸收的宝贝,别人拿它擦脸都舍不得,你竟然用它擦剑鞘你个败家子!”
“原来很贵吗,还真没人跟我说过,这也是阿辛给我装的。”
林然听了恍然大悟,又在帕子上倒了一点,然后就把玉瓶递给侯曼娥:“那你也来点吗,这个擦剑效果也很好的。”
侯曼娥:“...”
无形炫富,最为致命。
侯曼娥想冷艳高贵地扔回去说她才不稀罕,但是她腰侧的赤莲剑冷不丁一声幽幽的嗡鸣。
侯曼娥僵住。
林然体贴把玉瓶放到她手里:“用吧,再苦不能苦媳妇。”
侯曼娥:“...”
侯曼娥脸火辣辣的,哼哼唧唧:“...我就是先用一下,我那里也有,有好多!只不过我没带而已,等下了山我就买瓶新的还你。”
林然无所谓点头:“可以啊,多一瓶,我们就可以多用一阵了。”
侯曼娥看着她这样坦然的态度,心里的变扭突然就消失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到林然旁边,排排坐给赤莲剑大保健。
侯曼娥:“...”这女人简直有毒!
侯曼娥总觉得自己一遇上这林师姐就脑子抽筋,她一边心不在焉给赤莲剑马杀鸡,一边悄咪往林然那边瞅,见她专注擦着剑,想到自己之前的疑惑,清了下嗓子试探:“你说的阿辛…就是刚才那个站在江剑主旁边的少年?”
“是啊。”
林然摸了摸竹鞘上盛放的桃花,有点忧愁:“阿辛可讲究生活品质了,你看我这花瓣,就是他按上的,唉,这整的,万一将来打架给染脏了怎么办,他还让我好好照顾它…要不我去哪个集市买张贴画贴上去,等回来再撕了?”
侯曼娥:“…”
侯曼娥看着那朵娇艳的桃花,想象一下上面贴几张彩虹小动物贴画…她疯狂摇头:“太丑了!真的太丑了!丢不起那个人!”
林然想了想也是,丢不丢人倒是没什么,可奚辛要是知道她在他送的桃花上面贴贴画,是很有可能当场给她表演手撕活人的。
林然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偷懒的念头,重新拿起帕子,继续兢兢业业马杀鸡。
林然擦剑鞘,侯曼娥却恍恍惚惚想象了好一会儿这个世界的贴画都是什么奇形怪状,才意识到又被林然带歪了。
侯曼娥:“…”妈蛋。
侯曼娥暗暗骂自己两声,才清清嗓子:“那个阿辛是谁啊?长得真好看,我来剑阁怎么从没见过,上次我去无情峰向江剑主道谢也没见到他。”
林然解释:“他不大爱见人,也不怎么下无情峰的,所以你没见过。”
侯曼娥好奇:“他和你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是你师弟吗?可我怎么听说江剑主只收了你一个徒弟呢。”
林然迟疑了一下。
奚辛当然不是她师弟,奚辛向来对江无涯直呼名字,偶尔不高兴了就威胁地叫几声“江峰主”,但是林然分明偶然听见过,奚辛唤江无涯“师兄”。
他们是师兄弟,可是奚辛从不提起,林然隐约感觉出,他似乎很厌恶这种身份,连带着即使对江无涯都不愿意称呼“师兄”,而江无涯也只是默许。
林然其实也不太清楚江无涯奚辛的过往,毕竟她知道的是以女主楚如瑶为主线延伸出来的剧情,而江无涯在原剧情里一共没出场过几次,他们的过往更是根本没提。
但是既然江无涯和奚辛不愿意提起,她就会为他们守秘的。
林然想了想,回答:“他是奚辛,是我的弟弟。”
侯曼娥:“你俩不同姓?”
“不是亲的。”林然强调:“虽然是干的,但是我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在我眼里和亲弟弟没区别的。”
滚犊子吧,侯曼娥心里冷笑,那昳丽少年看着林然的眼神就差把人生吞活剥了,还干弟弟,她看是干(四声)弟弟还差不多!
侯曼娥嗤一声,刚要张嘴嘲笑林然个傻子连被人觊觎都看不出来,就愣住了。
因为侯曼娥突然意识到,这么说来,林然不止有个疼她疼得不行、冷峻清癯的男神师父,还有个痴恋她不知道多久、花妖精似的绝美黏人干弟弟...
虽然刚出万剑林时、看到林然和江无涯走一块儿的时候,侯曼娥心里还有点怪怪,甚至有那么一刻都想提醒林然别和她师父走太近,但是这段时间她回到北辰法宗,带着赤莲到处比试,她又想开了。
虽然江无涯将来会死,但是他美啊!
虽然江无涯将来会死,但是他是林然嫡亲的师父啊,就算发展不成绝美师徒恋,那也是把林然养大的半个爹啊!她一外人多大脸过去提醒林然让她和江无涯离远点,那不是神经病吗。
而且谁不会死啊,《问剑》里死的角色海了去了,她自己穿过来之前就是车祸挂掉的,甚至就算是现在她知道剧情,其实本心里、她也不敢说自己将来一定不会死在哪儿
——毕竟她现在已经渐渐意识到,她身处的,是个多么真实、多么瑰丽又多么…残酷的修|真界。
…而按原著江无涯至少还能活大半本书呢,闹不好比她们活得都长,能有江无涯罩着,林然就有个大靠山,在沧澜界横着走都行,安全不说,拿出去吹都可以吹一辈子了!
侯曼娥只是没想到,除了江无涯,林然竟然还他妈有个绝美干弟弟。
在别人还在为了脱单处心积虑的时候,在她还在为了将来勾搭剧情里哪个又有用、又不会死得太早且别长得太丑的男人冥思苦想的时候,林然俨然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轻轻松朝着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的人生究极快乐而去了...
侯曼娥眼睛瞬间红了。
“呃...”
林然不知道侯曼娥为什么突然表情特别扭曲地看着自己,迟疑着:“你怎么了?还好吗?”
侯曼娥红着眼睛瞪林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她:五官清丽,身材修长,青衣朴素,长发就简简单单在后面一绑,脸上没抹油没擦粉,甚至连唇脂都没涂…
…怎么看都是个虽然秀丽、但总体还是平平无奇的女修士,在风情万种美人如云的修真界怎么也冒不出尖,更别提能艳冠群芳了。
“凭什么,我不服...”
侯曼娥酸得活像被当场硬灌了三吨生醋,喃喃:“...我天天练剑踩婊搞人设,这么努力了都还得琢磨着傍大款,你啥都没干就被大款硬拽着要喂饭吃,这他妈是凭什么,难道你看着是个傻子,实际是个恋爱小天才?”
“啊?”
林然没太搞明白她的脑回路,怎么突然就从弟弟说到傍大款了——都穿越了还满脑子傍大款,这姑娘的三观到底怎么才能给掰正点啊?!
林然头痛又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侯曼娥突然闭上嘴,直勾勾盯着她。
林然一脸懵回视她。
侯曼娥盯着她一分钟,突然深吸一口气:“不可能,你绝对不是装傻,你就是个傻子。”
林然:“...虽然但是,你也不好总当着我的面骂我吧。”
“呵,你就是傻子,圣母,多管闲事麻烦精,滥好人,傻白甜。”
侯曼娥已经嫉妒到面目扭曲了,指着她,语气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都被我这么指着鼻子骂了你还不生气,你都不会发飙的吗?我跟你说,像你这种没脾气的人最容易被人欺负了!你别以为自己是友善大度,放屁!才没人领你的情!你越是脾气好,有些傻逼越是蹬鼻子上脸肆意踩你,变着法子作践你!你还不是个傻子,将来被极品欺负了你还忍气吞声给人数钱呢,你就是个大傻叉!大傻叉!”
林然怔怔看着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的侯曼娥,半响,才迟疑:“你...这是在骂你自己?”
侯曼娥瞬间如被掐着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侯曼娥:“……”
我艹!
“虽然是你自己的快乐,但是‘极品’就算了,骂自己’傻…嗯”是不是不太好?”
林然犹豫地劝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侯曼娥:…你个傻子这时候倒是有脑子了!!
侯曼娥鼻子险些被气歪,看着林然那张认真惊讶的脸简直恨不得给她挠花,她越想越气,“蹭”地站起来,指着她咆哮:“你不要和我说话!我烦死你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说话,我要是再和你说一个字我就是个真傻逼!”
然后她暴怒把金玉露甩到她怀里,拎着赤莲剑怒气汹汹噔噔噔就跑走了。
林然拿着金玉露,茫然看着侯曼娥跑开,把天一从袖子里掏出来,头疼地问:“你说她为什么生气?刚才还好好的,话都是她自己说的,我这个被骂的还没生气呢,她倒是先气上了,现在的小姑娘想法都这么奇怪的吗。”
天一瞅着这个还在真心实意发问的二愣子,又瞅了瞅侯曼娥那怎么看怎么恼羞成怒的背影,呵呵两声。
“你怎么不说话。”
林然问它:“你看人的经验比较丰富,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她这个性格我该怎么给她掰。”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天一懒洋洋说:“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你就慢慢等着吧,等过一阵你就自然就会发现了。”
林然一头雾水:“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
天一冷笑,发现你不仅可以齐人之福,还他妈可以男女通吃、游龙戏凤!
林然一手举着刚被烫秃了的野鸡,另一只手举着削好的长竹签,低头看着赖在怀里的少年,满面黑线:“干什么干什么,快起来。”
奚辛扒住她的腰,整个人依在她怀里,闻言不但没出来,反而侧过脑袋,小脸死死埋在她腰|腹,像一只缩在猫包里抗拒被捞出来打针的小奶猫。
林然:“...”
真是够了。
林然:“我手上还在淌鸡血呢,你都不嫌腥的吗?”
奚辛自有一番道理:“你收拾你的,我抱抱而已,又不耽误你的手。”
林然:“...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林然想把奚辛撕开,但是她两手都淌着血,她不太敢想象她要是把血糊到奚辛衣服上会变成什么惨烈的车祸现场。
林然莫得办法,只能挂着这么个大拖油瓶,硬着头皮把野鸡的内脏扒干净,艰难穿在竹签架在火堆上烤,她甩了甩手上的血,伸手去够竹签,结果奚辛扒着她,她愣是弯不下腰。
林然无奈看他:“你起来啊,这样我没法烤了...要不你去烤?反正你手艺好。”
奚辛哼唧两声,身子慢吞吞往下滑,枕到她腿上,滑到个不会影响她的位置,就翻了个身,一双漂亮的凤眼眨了眨,满面稚真无辜看着她。
林然:“...”
林然忍不住拿着他大拇指放到他嘴边,摆了个婴儿吃奶的造型,无语道:“干脆给你塞个奶嘴得了,真是够了,天天就会装无辜装可爱,你当你这样能骗得了谁?谁家少年几百年还是十三岁?!”
被说装幼稚,奚辛也没有黑脸反抗,反而顺势咬住自己被送到唇边的手指,露出一点雪白的牙尖,抬眸似笑非笑看着她:“谁说骗不了人,你不就总会上当吗。”
林然被生生噎住。
没错,她就是这么不争气,哪怕理智上知道面前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怪物,可是感情上一看见他鼓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瞅着自己就真的...
奚辛不仅是长得清秀可爱,更可怕的是他还有一身货真价实的少年气,一笑起来甜得不得了,轻轻巧就给任何雌性生物萌得母性泛滥五迷三道...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奚辛吃吃地笑,笑得媚态横生,拉长了尾音软绵绵地唤她:“阿然~”
“别闹了,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然受不了地抖了抖,把他攀过来的脑袋往边上推开,就自然凑到火堆边握住竹签,认真地转着架子上的烤鸡。
奚辛被推开,慢悠悠翻了个身,柔顺倚在她膝头,长长的袍尾婉转逶迤,整个人如同一只化形的多情青蛇慵懒蜷在她身旁。
他笑吟吟凝着她被火光映亮了半边的脸,她看着烤鸡的眼神比看他时还专注,可他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她就是这么个闹不清状况脑子还总慢三拍的小傻子。
就像她刚上无情峰的时候,他嫌江无涯捡了这么个脆弱绵软的小东西烦人,故意骗她说无情峰上没有辟谷丹了,自己也生病起不来床,让她自己去林子里摘果子吃。
那时江无涯剑心反噬得厉害,全靠喝酒撑着没有入魔,十天有八天醉得不省人事,当然也管不了她;他本以为她要么直接哭着跑下山去找阙道子他们求助,要么哭唧唧地跑去林子里躲着异兽心惊胆战摘几颗果子、等饿得受不了自然自己跑下山跟阙道子他们走。
那样就算江无涯清醒过来,这小麻烦精八成也不乐意离开其乐融融的不知峰、回这穷乡僻壤阴森古怪的无情峰来,他就轻轻松松甩脱了个麻烦。
但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在他以为这小麻烦精已经哭着跑了的时候,她却拎着两只兔子颠颠跑到他屋里,扒着他的床沿,顶着一张造得灰头土脸又瘦巴巴的脸蛋,亮晶晶地看他,特别高兴说她会烤兔子,问他有没有灵米。
“生病不能不吃东西,也不能只吃果子,果子没营养。”她特别认真对他说:“你再等一等,我把兔子肉捣碎了给你做肉泥粥喝,暖呼呼的特别养胃。”
奚辛当时盯着她那张花猫似的小脏脸和那双傻乎乎的明亮眸子,特别想把她拎着领子扔出去。
但是最终他站起来,拎着她扔到热水桶里,再扭头去把两只兔子抽筋扒皮下油锅,勉强烤出了半黑不熟的兔子肉,熬了一锅汤泡饭似的粥,给洗得白白净净的她吃得油光满面。
从那以后,无情峰上多了一座灶台,终于飘出了烟火气儿。
奚辛懒洋洋蹭了蹭林然膝头,轻笑着:“还记得你刚上山的时候,那么小小一只,面黄肌瘦,灰头土脸,我还以为你会在林子里被吓到哭,可你竟然抓了两只兔子回来。”
林然正在专注地转竹签,确保野鸡的皮被烤得脆而不焦,闻言扭头看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奚辛笑嘻嘻:“你猜?”
林然懵了一下,看了看已经油光锃亮的野鸡,又看了看他,迟疑着:“...已经有鸡肉了,再抓兔子也吃不了,那不浪费了...”
奚辛:“…”
林然安慰他:“你要实在想吃,我明天再抓?到时候做成麻辣兔头就烤馒头片吃?”
奚辛:“...”
奚辛皮笑肉不笑:“阿然,有时候我好想咬死你哦。”
林然:“...”
林然深感无辜,吃着鸡呢你又提起兔子她不往这儿想往哪儿想,她也是为无情峰生态的可持续发展考虑啊。
但是她不敢说,毕竟奚辛可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她现在烤鸡的调料都是他赞助的。
林然果断闭麦,安静如鸡地回去烤鸡。
奚辛吸了口气,却伸手过去,握住她垂在另一边的手。
林然:“??”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林然满脸黑线地甩手:“一直动手动脚的,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在耍流氓,松手松手。”
“不要。”
奚辛执拗地把指尖插|进她指缝里,十指相扣,喃喃撒娇:“阿然,我好冷。”
林然闻声顿了顿。
奚辛的身体状况古怪——几百年死不了也长不大的凡人你说古不古怪,而且他是真的体寒。
林然只迟疑了那么一下,奚辛已经打蛇上棍扒住她的手,林然触手尽是刺骨的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
林然无奈,反手用相对暖和的手掌包住给他暖手:“等一会儿吃点热食,应该能好一些。”
奚辛握住她的手,心满意足贴到脸颊蹭了蹭,叹息:“阿然好温暖啊。”
林然诚恳解释:“是火烤的,你直接过去烤火会更暖和。”
奚辛才不听她不解风情的哔哔,继续软软地蹭:“阿然,你不要走好不好?反正你也懒得动弹,外面那么乱,你吃不好喝不好的,还出去干什么啊?你就留下来嘛,每天睡睡觉、溜溜弯、练练剑,想要什么都让江无涯给你找,我呢就每天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啊?”
林然可耻地心动了,这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干活不用动脑子的养老生活不就是她的终极梦想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绪不洗白,他有啥可白的,就是一个丧病又变态的反派BOSS,愉悦犯,衣冠禽兽疯批美人,别用人的标准要求他,因为他早就不当个人了(狗头)
这本是章卷篇故事,每一篇都有一篇的主角(狗子),该出现的人会在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过大家好像很想师父小辛的亚子,正好过几天放出来给大家解解馋(≧▽≦)/
生病收到了大家好多的关心,还收到了深水,太感动了,开心得转圈圈,这一章评论的都发红包!啵儿啵儿大宝贝儿们,爱大家(≧▽≦)/
感谢在2020-11-29 17:58:10~2020-12-01 11:34: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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