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质问中年僧人，陈长生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将来谁要是敢像他一样。”
陈长生说到此处，一掌轰向躺在地上的丹朱上师。
后者肉身直接化为齑粉，魂魄离体而出。
“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悚然。
陈长生轻轻跺脚。
黑白无常恍然出现，恭声道：“参见教主。”
陈长生指了指丹朱上师的魂魄吩咐道：
“带回去让崔珏好好核验，他本来该什么时候死。”
“夺走人家年寿命，就在地狱给我押他年。”
“夺走人家年寿命，就在地狱给我押他年。”
“他不是愿意活吗？我让他活个够。”
“那押够日子了怎么办？”黑无常性情耿直，开口问道。
陈长生被气笑了，但是他欣赏范无咎这种严谨。
“押够了日子再打到魂飞魄散。”陈长生随口道。
黑白无常领命，押着丹朱上师的魂魄消失不见。
陈长生随手划出一道光门，走进光门前顿住身形。
回头看向长跪不起的中年僧人。
“临走前，我问你一个问题。”
中年僧人抬起头，满面泪痕。
陈长生终于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若杀灭世之魔，解世人于危难，是善是恶？”
“若救灭世之魔，陷世人于水火，是善是恶？”
“起来吧，小秃驴。”
言罢，走进光门，消失不见。
一个烟头落在地上。
……………………
听到陈长生最后的话，中年僧人瘫坐在地。
喃喃自语：“教主，这特喵是两个问题……”
觉运大师连忙将中年祖师搀扶起来，
却发现祖师的法相在逐渐黯淡，惊慌道：
“您怎么祖师？是不是受伤了？快回舍利子里吧！”
仲弘盛等人此时也凑上前来，他们其实是有问题想问。
当初在天师府的时候，他们不敢去问张道灵。
眼下看这个和尚慈眉善目的，就想过来套套底。
温池悄悄的把砂锅放在地上，也想凑上去听听热闹。
被顾珲一把拉住，冲他使了两个眼色。
低声道：“那不是你能听的，你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温池一脸的不情愿，但他也是顾珲看着张大的，还是听话的站在原地没动。
中年僧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妨事。
看到仲弘盛等人凑了过来，也没有意外，反而主动开口道：
“诸位是紫阳苑的人吧。”
众人微微点头，在场的不少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位中年僧人只是一道法身。
中年僧人露出欣慰的神情，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包括觉运大师都大吃一惊。
“小僧原来也是紫阳苑门人，只不过后来退出了。”
“啊！？”
众人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这让远处的温池更加心痒难耐。
“小僧当年嫌教主的手段过于狠辣，一气之下脱离紫阳苑。”
“后来才知道，因为自己一念之仁，险些铸下大错。”
“之后也再无颜回到紫阳苑，说来惭愧，不提也罢。”
“好在紫阳苑现在还有你们，教主也还是原来的教主。”
中年僧人面容安详，心中许久解不开的心结终于解开，他也可以安然离开了。
散发着温和光芒的法身又黯淡了几分，觉运大师双手合十。
“最后再啰嗦一句，作为紫阳苑门人，如果狠不下心，就会害了更多的人。”
中年僧人的双脚开始化作淡淡的流光，接着是双腿，逐渐向上蔓延。
“前辈，那教主到底是何人？”
王建中终于问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仲弘盛等人瞬间来了精神，等着中年僧人的答案。
中年僧人笑了笑，双手合十，调皮道：“你猜。”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他的师傅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这就是所谓的薪火相传吧。
………………
此间事已了，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紫阳苑众门人忙着回去写报告，处理手头的事务。
觉运禅师想要加入紫阳苑，替自己祖师完成未尽的责任。
被仲弘盛以年纪过大，不予录取拒绝了。
觉运禅师看着仲弘盛比自己还白的胡子，说寺里晚斋已过，就不留众人吃饭了。
温池默默的拿起没派上用场的小砂锅，冲着一旁的顾珲问道：
“珲叔，我们咋回去啊？”
顾珲茫然……
…………………………
五环市，红浪漫洗浴中心店内。
陈长生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抽着烟，欣赏着绝世小妲己的妖娆舞姿。
挺长时间没见，感觉好像又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衣服显的。
直播间的水友明显比原来多了很多。
大家纷纷在弹幕中展示自己的文采。
：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极品！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双压！
：楼上是俩傻瓜，我是他俩爸爸。抱歉！
陈长生的双手正搁在键盘上，挤破小头也没能想出什么ao话。
只好敲了一个：外瑞古德！
不料小妲己马上凑到镜头前，甜甜一笑，娇声问道：
“真的吗？副心长哥哥喜欢吗？”
：卧槽，主播太现实了！我都扣了一晚上弹幕了！
：人间清醒小妲己，莫非你是看不起我们爵士吗！
小妲己马上开启安抚模式。
经过公会的连续通宵远程辅导，她显然已经熟练多了。
就在这时，小妲己电脑下端弹出一条邀请：
户外区主播【王钢弹】发来人气pk邀请。
小妲己开心的点击了接受，还一边神秘兮兮的对直播间的水友说道：“给你们发波福利。”
陈长生也好奇的坐直了身体。
画面一接通，对面竟然也是个女主播。
女主播怎么能起王钢弹这种i呢？
就在大家都好奇的时候，对面的主播率先开口打招呼道：
“hllo，小妲己，你干嘛腻。”
显然两个人很相熟。
王钢弹明显是在外面，应该是在逛美食街。
周边的声音很嘈杂，她的手机晃动也很大。
不一会儿就有眼见的水友率先发现了玄机。
：卧槽卧槽，真的是福利啊！
：爱了爱了，我去对面了，主播再会！
：主播好人！大爱无疆！我先闪了，下次一定！
陈长生也眯起了双眼，心中赞叹，果然名副其实。
这两发炮弹，够钢！
这时候有客人推门走了进来，陈长生恋恋不舍的把眼见挪开屏幕。
“欢迎光临红浪漫。”
陈长生站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手牌，递给走过来的大妈。
谁都没有看到王钢弹的弹道上，伸出一只乌青色的手。
偷偷抓了一块她手中小纸盒里的烤鱿鱼，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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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日到4月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