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带着钢爪的女子说道:;他想吃独食就让他吃去,五华宗他能讨好了又怎么样?他可是大乾国朝廷任命的城主,五华宗弟子再满意,也不可能让他进五华宗。
;但是他的孩子却有机会去五华宗。
金掌柜说道:;不要忘了,他可是从张玄手里得到精品品质的后天炼体丹。
瘦削青年笑道:;这事是的确不好忘。杨岳这个城主耍起来无赖也是很可笑,不光到现在没给张玄任何东西,还准备拿着张玄的命讨好五华宗弟子。
钢爪女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金掌柜也是微微摇头。
;既然要害死别人,就该大方一点。杨岳跟将死之人斤斤计较,手段不讲究,难看至极。
钢爪女子说道:;这个家伙真是叫人讨厌!我们不说他了,那个张玄能突破到先天境界,才是真正叫人意外,我现在都才后天八重他怎么做到的?
金掌柜不以为然地说道:;还能是怎么做到的?你想想,但凡是一个炼丹师,要练成多少炉丹药才能碰巧炼出精品品质的丹药?几十炉丹药都未必能够做得到!
;张玄别的不说,后天炼体丹必定极多。又有五华宗弟子马上就要来索命,蝼蚁尚且贪生,他怎么会不拼了命的吞服丹药,提升自身实力?
;也就是他运气好命大,没被丹毒沉积阻挡在后天境界,也没有吃丹药撑死自己,误打误撞真的突破到先天境界。
钢爪女子和瘦削青年这才都恍然: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说,他突破到先天境界也不是什么可羡慕的事情。
金掌柜点头:;当然不是,他都快要死了,临死跳一下,有什么好羡慕的?他要是答应了咱们丹香阁的条件,我们花点力气保住他,他以后也没有任何进展的可能了。
;服用这么多丹药,丹毒沉积,实在已经阻挡他往前发展的所有可能性,只能一辈子安心炼丹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名仆人快步走来。
;掌柜的!
;什么事?
;刚才小人看见吕立侯了,是吕立侯带着城防军在巡逻。仆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这绝不可能啊?
金掌柜愕然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还是摇头:;不可能啊,不可理喻,杨岳这时候让吕立侯带领城防军巡逻,完全不可理喻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问那名仆人:;杨岳城主你看见没有?
那名仆人摇摇头:;并未曾看见。
;那……张玄、刘山桐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你看到了吗?金掌柜问道。
那名仆人依旧摇头:;也没有看见。
;那可真是邪了门了。
金掌柜喃喃说道,有对钢爪女子和瘦削青年说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丹香阁顾好自己吧,五华宗的情面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就不急着出头了。
钢爪女子和瘦削青年互相看看,也都带着几分困惑点头。
乱山城的情况,现在怎么这么乱?
和金掌柜差不多想法的,甚至还不如金掌柜知道多的乱山城各派势力都不约而同地收敛起来,整个乱山城,都变得更加平静下来,连一点涌动的小水花都不再有了。
直等到两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昏黄。
乱山城的城门处,急着要出城、进城的人已经忍不住有点吵闹起来。
;怎么还不开城门?
;我今天还得回家呢!
;我这一车货,一天都没动!城防军的官爷们,通融一下啊!
;对啊,通融通融!
又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城防军终于打开了乱山城的城门。
人群缓缓开始流动,乱山城看上去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三匹骏马也在人群之中慢慢挪动着朝着乱山城内走去。
;这个乱山城大白天的关城门,搞的什么鬼?候通摇头晃脑地说道,;快到了晚上了,才又开城门,这个城主是怎么回事?
;你少说两句。
华师姐说道:;乱山城城主不是给我们多次传信吗?他怎么管理乱山城我们尽量不要多说,最好客气一点。
;是是是……
候通满不在乎:;一切都为了张师兄,只要让张师兄报仇雪恨,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张玉头上缠着白布,神色冷漠,仿佛华师姐和候通两人说的不是他一样。
华师姐转头看看他,心里忽然冒出他怨毒扭曲的模样,顿时又有点不自然地将目光转移到一旁。
;你们三个,干什么的?
就在他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防军的一个领头队长开口叫道。
华师姐微微抬起下巴,洁白如玉笋:;五华宗弟子办事。
那名城防军队长急忙闪开,再也不敢多问。
华师姐却没有放过他,拍马停驻在他身前。
;城主府在哪儿?我们要见你们城主!
;这……
这名城防军队长有些为难。
;怎么回事?我们五华宗弟子,还见不了你们城主吗?华师姐不悦地问道。
城防军队长开口,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恩?
华师姐皱眉:;你说什么?
城防军队长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我们城主被人杀了?
华师姐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们城主,被人杀死了。那个城防军队长说道。
这一次,不止是华师姐听清,候通也听见了,他也吃惊不小,连嬉皮笑脸都没了:;一城之主被人杀了?这可不是小事!
华师姐也皱眉问道:;是谁杀的?
城防军队长摇头:;我们不知道,今天才刚刚被杀的……
;这可是有点太巧了。候通说道,;我们才刚刚收到他传递的情报,他就被杀了?这谁杀的?
说着又笑了起来:;总不会是张师兄的仇人听说之后,把城主给杀了吧?
华师姐沉声道:;胡说八道!他有多大本事,能杀死一城之主?能杀城主的人,也绝不会这种小城内的人,恐怕牵扯到的更多是大乾国的朝廷内部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