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小瘦对后宫各位夫人的介绍之后,盛刁一阵思量,还是决定先去刑部会会孟乐夫人。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两人来到刑部大牢的审讯室,盛刁特意支开了随行的士兵和刑部的大小官员。
纵然对孟乐夫人的身世来历以及武力值有着一丝惊恐和防备,不过,除此之外,还是满怀期待的。
男:“啊!!!”
下完几节阶梯,刚踏进阴暗的地牢,就传来一阵撕裂到极致的叫喊声。
不难想象出这个男人一定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和巨大的疼痛。
盛刁恐惧的看一眼随行在身后的白小瘦,后者半遮着鼻子,以阻挡地牢里腥臭的血腥味。
“大王,还去吗?”白小瘦小声道,指了指尽头左侧的一个房间,里面不断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咒骂声。
“…去。”盛刁眉头一皱,下定了决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再说,谁规定武状元就得是体壮如牛,声若洪钟的夜叉?
万一他的孟乐夫人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娇滴滴的清丽佳人呢?
盛刁这样遐想着,不过一分钟之后…
两人蹑手蹑脚走到审讯室,小心翼翼的趴着,正对着那坐在老虎凳上的犯人,这是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皮肤粗黑,鲜血淋漓,蓬头垢面,真是一副凄惨模样。
审讯室是比较简易的木头栅栏做的门,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此刻,背对着盛刁的有两名女子。
右侧的女子略高些,大概有一米七左右,身量纤瘦,却并不柔弱,穿着男子灰色的长衫,不同于旁边那女子一身的娇嫩,她腰带勒的极紧,束着高挑的马尾,没有佩戴一样首饰,简洁到极致的打扮,露出的两扇耳,显得极软,极嫩。
直觉告诉盛刁,这就是孟乐,如果不是她手上拿着布满倒刺的皮鞭子,还往冰凉的砖地上滴答着血迹,成片成片的,而犯人身上翻起一层层糜烂的皮肉,盛刁已经被这个御姐征服了,想做她的小男人。
“蒋蒋,他一直不说,我累了。”女子倦怠的声调传来,伸手打了几个呵欠,带着一股腻腻的风月味。
‘有点想做她嘴里缓缓吐出的字。’盛刁心想,又往前迈了一步。
脚步刚落,恰好孟乐也有所动作,吓得盛刁支愣着身子,不敢呼吸。
不过孟乐并没有转头,而是往后一步直接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鞭子,时不时甩一下。
“那该我审了哦!”左侧的蒋蒋夫人道,话里带着撒娇,应该是个甜美的邻家小妹妹。
蒋蒋故意卖萌的话,盛刁听见之后,心情也有了一丝舒缓。
只见她笑着,伸手拔掉了头发上的襄花银簪子,直接插透了那犯人的身体,一声惨叫之后,鲜血直流。
盛刁看见之后,双腿一软,凉丝丝的,继而紧紧合拢,死死捂住,小声嘤嘤:“快带我走。”
这俩女的,太吓人了!
冷汗直流的白小瘦听见之后,机械的点头,纵然他也很害怕,‘我年纪还小,就让我看见如此血腥的画面’白小瘦在心里呐喊。
不过,还是有些意识,身为奴才的自觉,让他支撑着疲软的身躯,强撑着盛刁耷拉下来的重量,带他走了。
听见身后挪动的脚步声,孟乐缠了一圈鞭子在手里,嘴角一勾,狭长的眼眸微拢,明艳无双,却明显是不屑的表情。
“大王真怂,没劲!”蒋蒋埋怨一句,随意的把簪子拔了,这动作又引起一声惨叫,然后这犯人直接就疼晕了。
“孟姐姐,这簪子不能要了。”蒋蒋走过来,嘟嘴说道,将一半浸透了鲜血的簪子铺展在手心里给孟乐瞧。
孟乐瞧过一眼,放下手里的皮鞭,置于桌面,笑道:“不要就不要了,去黏你陶姜姐姐,让她给你批点钱,再买一个。”
“算了!你都不知道陶姜姐姐有多抠?要她的钱就跟要命似的。”蒋蒋丧了力气道。
“那…”孟乐沉吟片刻,想到一个法子,道:“这样,你跟陶姜说,这个簪子钱让她从大王的月例中扣,不就行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孟姐姐太聪明了,这样的话,陶姜姐姐一定会答应的,反正总钱数又没变,而且她也看大王不顺眼。”蒋蒋开心惊呼,握着孟乐的手乱摇。
继而停下不摇了,又道:“大王不会生气?”
“他敢!”
…这边,走出刑部的盛刁双腿仍然没有恢复知觉,只能在白小瘦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对孟乐和蒋蒋俩人算计他的月例银子一事浑然不知。
看见盛刁的走姿,身后跟着的几排侍卫面面相觑,觉得大王是不是蹲坑蹲的腿麻了?
“大王,听奴才的劝,以后别来这了。”
“不来了,绝对不来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人工阉割。
“之前你不就被孟乐夫人吓哭了?怎么不长记性呢?孟乐夫人还有蒋蒋夫人不能惹。”白小瘦吐槽道。
“吓哭?”
“对啊!大王该不会又忘了?”
“我…这个脑袋啊,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犯糊涂。就今天这刺激,且缓两天呢!”盛刁找了一个好借口,诧道:“我是怎么被她吓哭的?”
该不会是孟乐对盛阖霸王硬上弓?盛阖抵死不从,孟乐一意孤行。
越想越吓人,盛刁摇晃几下脑袋,驱走了脑海里遐想的画面。
只听见白小瘦回忆道:“就是一年前,大王第一次进后宫,先见的就是孟乐夫人,当时你们在内室,奴才也没听太清楚。好像是你要宠幸孟乐夫人,孟乐夫人说得先试试你的拳脚功夫。”
“我的拳脚功夫怎么样?”盛阖竟然还会拳脚功夫,可他不会啊!
“你根本就不会啊!”白小瘦直截了当道。也不知道大王当时咋想的,真答应了跟孟乐夫人比试拳脚,是以为这是夫妻情调嘛?
但是孟乐夫人才不会玩这些虚头巴脑的呢!
“所以她把我打哭了?”盛刁尴尬道,原主到底还干了多少自不量力让他跟着丢脸的事情?
闻言,白小瘦摇摇头,盛刁心里一缓,下一秒又听见白小瘦略显鄙视的话,“里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整个西华宫都听见大王求饶的声音了。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哭了一宿,胳膊腿疼了好几天呢。”
“…呃!”盛刁无语道。
他终于知道原主盛阖为什么不愿意去后宫了?
这丫的,玩命啊!
谁敢碰她啊?
‘这大王当的真憋屈。’盛刁心想,前朝有四位托孤大臣掌管政务,后宫有辣手摧花的各位夫人。
虽然都是忠良之辈,可保江山无虞,但是这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这个大王根本就没用。是一个傀儡,一个摆设。
而且还是想当昏君都没钱的主。
怪不得盛阖南下醉生梦死,直接把自己喝死了,让他钻了空子。
是继续盛阖不管天不管地只知道干饭的路子,还是直起这虚弱的身子反抗这些人的禁锢,展示自己的能力,找到自己的价值,这是个问题,他果断选择前者。
惜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