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王荣娘家。哭声阵阵,炮声连连!家人们在楼下搭建一个灵棚,把已失心跳还未曾停尸的老太太放置好!因已夜深,办理后事要等天明,大家只有坐在灵棚内外,为老太太守灵!
老太太一共四个孩子,两儿两女,现场只有大儿王魁和两个女儿女婿!小儿子正在回赶!王魁和两个妹夫正商量丧事如何操办!王英王荣姐妹两个人在灵棚里面嘤嘤泣咽!外面,一群王家小辈和前来的表姊妹们都讲述着老太太过去对自己的疼爱,时不时的有人抽噎一声!
除了纤妙小舅两口子在外没回!老太太所有三代子孙及配偶都到过医院,而且都没回去,全守在这里,以示孝心!唯独陈纤妙的上门老公周易没到现场!表姐王梦允一直嫉妒陈纤妙条件比自己好,而且又招了个又高又帅的上门女婿!还被她收拾的软乎乎的!
如今大家都齐聚现场,唯独周易没来,便借此想打击一番!让她难堪!
“听说纤妙妹妹调教老公可是把好手,这事都敢缺席,周易也真是够听话的!”王梦允当着众小辈的面,故意提及!
陈纤妙心里早埋怨周易外出不回,这时掉链子一定会遭别人闲言!但,周易确实在生自己的气!她早想打电话通知他前来,又怕周易误认为她找借口服软!反正爸会通知他,说不定就要到了!
“是呀纤妙,周易怎么没来!”好几个人都异口同声。
“他就是个没有教养的乡吧佬,我不想讲他,”陈纤妙一脸黑线!
“上门女婿就是软饭男,能有什么礼仪主见!”一个男生也发表观点!
“你们陈家可是大家啊!他就算是嫌弃王家,总得过来撑下场面吧!”
“说不定人家有更重要的事,顾不上呗!”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陈纤妙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听着闲言,漱漱流泪!
王梦允看在眼里,好不快活!
陈天云此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女婿的人品他知道,听了自己的口信,必会前来,相反,第一次没说什么,第二次竟说喝了酒,而且说些匪夷所思的话!让自己原谅他!不能过来!
一定是纤妙又伤他了!他想起女儿白天与自己商量的话,要和周易离婚。心里这才悟了过来!看来自己对女儿的婚姻,沟通太少了!不像几十年前的他和妻子,被父母强行压在一块儿,时间长了,也就有感情了!
王荣心里也是恨的发狂,一听有人上门,她就慌着回头,但每次都令她失望,女婿始终迟迟不到!这让她情何以堪!她心里不止一次的发誓!小周易你这次敢不来,你必须给我滚出陈家!
嘎!一个急刹车!灵棚周围的人都把头扭了过去!
是周易的车,陈天云和王魁站起身,向外迎接!这时,周易已从车上下来,手捧一叠烧纸,向灵棚走了过来!
周易来到灵棚,跪到地上!
“外婆,不孝外孙儿周易来晚了,给您叩头!”周易对着外婆接连叩首三次,看着女婿给外婆磕头,王荣悲集交加:“我受罪的娘啊!又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又是一波啼哭!
静下以后,王荣不知是做戏,还是悲情入理,她拉着周易的手,轻轻掀开母亲的被单!
“就你没见外婆的最后一面了,好好再看一眼,也不枉她那么疼你!”
说实话,周易老实帅气,老太太第一次见就格外满意!并一再嘱咐王荣,这孩子懂事,一定要诚心对待他!上门女婿的心都很脆弱,一点小事就会心生想法的!
周易端祥了一会儿外婆的面容,一点也不惨白恐怖,还很慈祥!就在王荣重新遮盖的一瞬间!周易用手拦住了岳母!“慢!外婆还有救!”
晴天霹雳!把大家都吃了一惊!
王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周易,你是想外婆想迷糊了吧!医生都鉴定了的,但凡有一口气!我们能离开医院!”
“让我试一次吧!我有药!”
这时,王魁开了口:“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事吗?亏我还认为你最稳重,别闹了!没看人都伤着心吗!”
“我不是闹,大舅!”
王英一脸厌恶:“周易,我妈都在医院折腾半天了,刀口还没长住,现在她安静了,你别再打扰她老人家了!”
众人一听,对周易都是怒目而视!
唯有陈天云比较冷静,他咳了一下说:“大家先别激动,不是都不愿意接受老太太走的现实吗!先听听周易的想法!周易,你把你的理由说给大家听听!”
王魁一脸怒气:“孩子胡闹!你也跟着起哄!你咋啥事都依着这个乡瓜子!”
“大舅!外婆面仍慈祥,说明血气尚未全息,您听说过泣血蛾子吗?”周易说着,从怀中内口袋掏出一个用纸包裹的东西!
”什么!你有泣血宝!”王魁惊奇地看着周易打开的纸包。
纸包里呈出一个类似灵芝的东西!
可,泣血宝只有传说,没人见过实体!平常人见过树干上的木蛾子,真实的灵芝就极其稀有,贵为医宝,更不用说泣血蛾子了!那是千年不遇的东西。周易手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一定是上当受骗得来的假东西!
“周易,我念你对外婆有心,不责怪你了,收住你的玩艺儿!上纤妙她们那边呆一会吧!”王魁有点不耐烦了!
“不!别听他的,周易,给外婆试试!他们不同意,救回外婆咱带回自己养!”王荣也听说过泣血宝能救人活命!她就像刚才医院一样!哪怕有一丁点希望,都不愿放弃!
“混帐!”王魁怒喝起来!“陈天云,你们一家为老不尊!我不能坐视不管!要么,你们家走开!要么家你当!我走!”
陈纤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迅速走进灵棚。
“啪!”一个耳光扇在周易脸上,“别在这儿给陈家丢人现眼!你还不如不来!”
周易没有波动,他此刻只知道,外婆还有机会,再耽误下去,那就真的晚了!自己再也无洗白的机会!他坚定地看着岳父:“爸!今天您给我一个机会!否则,等误了时间,我永远就是别人的笑料了!”
陈天云知道周易不会信口雌黄!真能救老太太活命!就不是皆大欢喜那么简单了!周易必能名声大振!女儿也会改变态度!反正已经输了,何不绝地求生,事后评论自有公道,女婿尝试也是救命心切!于是当机立断!
“大哥!您先息怒,老弟我斗胆愿意支掌母亲的丧事!让他试一下吧!”
“一家神经!”王??信步外走!
“受罪的娘啊!”王英惨哭起来!
“爸!”纤妙也着急地跺脚!
周易抠下血蛾的一点边沿,用两勺温水化开,然后,上前用手指拔开外婆的嘴唇,把药水一勺一点的给她浸入口中!
众人都无倦意,议论纷纷!有的说这算哪门子事!灵棚用药!有的说这回好了,陈家接管,有钱任性!还有人说朗朗现代,还有愚昧!
一个时辰过去,已是四更。
灵棚内外,无了悲伤的气氛!似乎都很兴奋!
大伙都一步步等着,让周易无地自容的时刻到来!看看陈家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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