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没有多少人能走到山腰啊……”
外面，众多学生看着接连被传送出来的人，都是叹了口气。
加上前面被送出来的五个，是个试炼者里面已经出来了七个了。
“剩下的只有百里龙峰学长，还有另外两个吗？”
众人抬眼看了一眼，三个光点的位置大致相似，都是在山腰处停了下来，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看样子，这次也这么结束了……”
有人失望摇头。
“自从姜萱导师之后，十年内鲜有人能抵达山腰之上的地方了。”
天枢学院正在逐渐没落，身为学生的他们是最有直观感受的一群人。
在各大试炼之地的记录已经很久都没有变动过，学院之中导师们授课中不断降低要求，这不正代表着一代不如一代？
年长一点的他们已经在学院中进修超过两年了，早就失去了当初奋进的热情，不过，对于天枢学院的那么一份归属感使得他们期盼着下一代能创造奇迹。
“至少要有一个能超过山腰的！”
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转身离去，还有人不甘心地看向上方的示意图。
————————
苏凡看着这满天的黑影碎片，心中升起些许不安。
他相信这仅仅只是第一步，魍魉的目的绝对不仅仅只是将两人困住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原本纤细的黑线开始逐渐变宽，与其他的黑线相接融合，并且不断朝着中间收拢！
苏凡的身后，蒋馨柔不断地攻击着这些黑线，凶猛的攻势引起所有黑影碎片的剧烈震动。
后者的攻击虽然黑影收拢的速度变慢，却无法破坏制止。
“可恶！”
蒋馨柔停下了动作，大口大口地喘气。
连续的全力战斗，即便她已经开拓了气旋，也无法继续支持如此巨量的灵气消耗。
蒋馨柔现在无论是灵气还是体力，都已经见底。
在她身前，苏凡张开了厚厚的灵气护层，强行阻止黑影收缩。
“我们必须出去。”
蒋馨柔轻咬嘴唇，想要再次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难道只能到这里了吗？”
她不甘心地想道。
身前，苏凡一直背对着她，似乎在思索什么，不久后似乎是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似乎只能到此结束了，柔柔学姐。”
苏凡转过身，有些无奈道。
蒋馨柔闻言一怔，感受到苏凡遗憾的她下意识就想要出口安慰。
“没事的学弟，我们能走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大不了下次我们再来挑战。”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回去了。”
阴影依旧在不断施压，苏凡所撑起的灵气护层已经开始颤动，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纵使没有见过这究竟是什么，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一旦被卷入这阴影之中，他们可能就失去了出去的机会。
或许是这魍魉有什么手段，能影响玉简，方才后者发动袭击的时候，那玉简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不过，他们还可以主动放弃，自己激活玉简，传送出去。
蒋馨柔伸手，准备拿出先前老人分发给他们报名传送用的玉简，却摸了个空。
“不用找了，学姐。”
苏凡一边支撑着灵气护层，一边开口。
“魍魉袭击你之时，似乎有意将玉简从你的身上抖落……”
刚才为蒋馨柔化解体内阴气的时候，苏凡就发觉了这一点，方才战斗的时候也一直留意。
然而，那玉简就仿佛是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
蒋馨柔的俏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无法传送出去，没有灵气，那么等待她的只有魍魉的屠戮。
死亡的恐惧在一瞬间侵袭了她。
“那……现在怎么……”
蒋馨柔尚未说完，就发现一道影子朝着她飞来。
她下意识接住，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根玉简，并且玉简已经发动，其上的传送术式已经发动。
“你在干什么？”
蒋馨柔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苏凡所说的意思。
他！他难道早就想好了要这么做吗？要牺牲自己，换取她的一线生机？
到此结束了。
对啊，是到此结束了。
她本以为是指两人在鬼阴山的试炼，没想到，竟然是分离之前的道别。
“不可以！！你不能这样！你会死的！”
大颗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蒋馨柔想要伸手抓住苏凡，然而在触碰到后者之前，玉简之上光芒大盛，遮蔽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疯了？！”
蒋馨柔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她们仅仅相处不到半天时间，只是学弟和学姐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却愿意为了自己付出生命。
难以言喻的悲伤令蒋馨柔哭得梨花带雨，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他被可怖黑影吞没。
“放心吧，本首席的命可没有那么好收。”
冷静的声音传入蒋馨柔耳中，其中带着些许温和。
随后，后者的身影便在这几乎完全闭合的黑影中消失。
而苏凡则是笑了笑，抬起手掌，其上黑色的阴气缠绕。
“叮！你吸收了魍魉的阴气，碎片！”
“你运用了阴阳转换！”
“你感受到了魍魉的特殊技能，并尝试理解融合！”
黑影中，魍魉看着面前的人与它一般融入影子中。
“现在，我们再来试试。”
苏凡对着那黑影之中的存在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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