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第二天中午易池眯着惺忪的眼过来敲刑路房门,“姐,起来训练了,再不起来要扣钱了!”
刑路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落了枕的脖子,踩着拖鞋去开门。
邢路打了个哈欠冲门外的易池回了声“知道了”便关上门准备回身换衣服,等双手交叉拉起毛衣下摆时才恍惚间发现昨天自己睡觉时根本就没换睡衣。
邢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衣拧眉,大概这个动作维持了有30秒邢路才想起昨天遇见盛源劈腿后她和何其去喝了酒,再然后……
邢路坐在床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晃了晃头,前一天晚上喝醉的副作用是现在她的脑袋还一抽一抽的疼。
直到脱掉毛衣换了身更舒适的衣服邢路也没想起来昨天她和何其喝完酒之后怎么着了,邢路叹口气,一喝酒就断片儿这毛病她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邢路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去厨房找吃的,邢路边低头整理衣服的带子边往厨房走,刚进门就和从厨房往外走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邢路揉揉自己抬头时撞在何其下巴上的脑门儿。
邢路揉着头往旁边侧身,没想到等了半天眼前人也没有要往外走的迹象。
邢路抬头,入眼的是何其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邢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仔细看居然觉得何其的耳朵在阳光下还有些微微发红,更让人诧异的是随着邢路抬头的动作何其将原本注视着邢路的视线下意识移开,继而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来。
邢路:……
一天不见转性了?
这纯情小男生的模样都让邢路差点以为自己昨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邢路摇摇头,不对,戴可说自己酒品一向好,喝多了一般都只知道睡觉。
所以说少女,是该说你太自信还是太年轻。
邢路看着何其分外无辜地眨眨眼:“不出去?杵这儿干嘛?”
何其看了邢路那状似不谙世事的脸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目光下移当眼神再次触及那两片柔软的双唇时,眼神像被烫了一下,再次下意识移开。
何其右手微握成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出口的话语气不太自然:“昨天……睡得好吗?”
邢路抖了抖眉毛,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看错,何其耳尖的那抹红已经蔓延到了两颊,所以难道自己昨天真的干了什么!!邢路现在百爪挠心脑子里同时燃放着一万只烟花!
邢路吞了下口水,抖着声音开口:“我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何其闻言转头,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又看见眼前女孩儿低下头两手扯着自己袖子半是自言自语:“应该没吧,我记得我好好睡觉来着……梦里还有人请我吃王记的招牌猪拱嘴,软香…..”
邢路说话声越来越小,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男人的脸色从她开始回忆自己的梦开始刷一下冷了二十度,邢路咬了一下下唇,苍天呀,谁能来告诉她面前人黑得像包公一样的死人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邢路捻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艰难地试着开口:“我昨天真的没……”
“没,你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睡觉时吧唧着嘴让我觉得你在梦里吃的王记招牌猪拱嘴一定特别香。”何其抱臂倚着橱柜看她,语气噎人的让邢路觉得刚刚觉得何其像三月怀春少年的自己好像是个煞笔。
“也没那么香……”邢路看着何其冰冻三尺的脸色,下意识就开口辩解着,然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踩到对方的尾巴了。
何其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往橱柜上一拍一声冷,哼邢路觉得他鼻子里出的气都能将房顶掀起来:“不好吃?”
三个字,邢路觉得是从何其咬着牙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吃……”邢路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下意识顺着何其说。
“好吃?”何其重新把橱柜上空着的矿泉水瓶拿回手里捏得“哗哗”响。
邢路:……
一半好吃一半不好吃总行吧!!!
何其的这场气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没有一点点儿要消的预兆。
偏偏邢路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就是觉得自己理亏,所以愣是一句话也没跟何其怼。
“姐,你吃这个。”易池将手中的炸鸡蘸了黄芥末酱往邢路面前递,“这个酱超级好吃!”
阿爪帮易池拉了拉快扯到盘子里的袖子无奈:“你吃饭能不能注意点儿。”
易池听到教训不满意地回身拿油乎乎的爪子挠了阿爪一下。
邢路盯着何其愤懑的视线接过易池手中的炸鸡,然而实在是无法在这种眼神下咽东西的邢路想了又想,将手中的鸡块毕恭毕敬双手奉上:“要不你吃?”
“哼。”何其一甩头看都不看一眼,自己从桌子上拿了个鸡块蘸了辣酱,“我最讨厌吃黄芥末。”
邢路:……那你一直拿那么幽怨的眼神一直看着我是干嘛!!!
邢路撇撇嘴拿着手中的炸鸡又往黄芥末盒里蘸了一下愤愤地咬了一口。
易轲划着手机再次打开微信,两天前给李衍发的验证消息还是没有通过。
要不是最近训练紧,他!他……
易轲将手机锁屏往旁边沙发上一扔,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易轲心里烦得要命,烦到他觉得自己不找点乐子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把目光移向了这一整天都明显不对劲的何其和邢路。
不过严格说起来,不对劲的不只是今天,还有昨天从邢路房间走出来的何其。
昨天晚上何其和邢路前脚回基地,没多久易轲他们也回来了。
易池喝得多,阿爪在后面半抱着他走得慢,一身轻松的易轲比后面两人早了两步上到四楼,恰巧碰见从邢路房间走出来的何其。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劲儿,只是——
“你说……算了。”
当躺在床上第一百零一次准备入睡却第一百零一次又被何其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打断的易轲暴躁地问了句“到底什么事儿?”而何其回了句“……你有没有亲过谁。”这种尴尬又煞笔的话时,易轲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刚刚从邢路房间走出来的何其颇像一只饱餐后的翘尾巴猫。
易轲:……
易轲重新躺回床上拉上被子显然并不想在自己的短信和电话再次石沉大海的时候讨论这种话题:“没有!”
“哦。”何其翻了个身,“我有。”
易轲:……有人问你了吗?!!
易池是个话痨,吃东西向来堵不住他的嘴,他“呱唧呱唧”从小学时女同桌给他塞橡皮的故事讲到初三和女班长拉了一下小手的经历。
阿爪按着易池的后脑将一块足有一个鸡翅大的鸡块塞到易池嘴里试图堵住他的嘴,然而效果显然不太理想。
“姐,嗝,你谈过恋爱没?”易池打了个饱嗝问坐在自己身边的邢路。
“没。”邢路拿鸡块去蘸辣酱。
“那一定也没接过吻?啧啧,我姐姐就是单纯。”也不知道易池的狗屁话怎么就这么多。
“没。”
邢路话音落易轲瞟了瞟何其,嘲笑的意味恨不得飞到西伯利亚。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谁得瑟地在床上翻了一晚上,结果别人喝醉了根本不认。
“哼。”何其伸手将炸鸡盒从邢路面前都拨开,“你看看你脸上那肉,跟注了水的猪肉一样‘噌噌’长,能不能别吃了。”
邢路皱眉,将炸鸡盒移回来。
莫名其妙生气就算了,还不让吃饭是怎么会事儿!
邢路:“我到底哪儿惹你了!”
何其:“哼!”
邢路:“你有话说清楚!”
何其:“哼!”
邢路:……你是小猪佩奇啊,哼哼哼哼个屁啊!!!!
邢路看着哼了两声后站起来往楼下走的背影发誓她再主动理这个哼哼猪她就是脑子有泡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