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云丞相府。
郑郡王来此大闹,搅得丞相府鸡犬不宁。
郑郡王见丞相府迟迟无人出来应答,又担心郑昭阳受苦,直接拔出腰间佩剑,对着朱门就砍:;云惊风,你给我出来!把你那孽女云冰娇交出来,否则,我砍了你的丞相府!
喊声太大,惊动临近的百姓,在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里头的人匆忙跑去禀告:;大小姐,不行,真的拦不住了,郑郡王提刀砍人了,这事儿还是让丞相出面解决吧,他只是个郡王,不能奈你何的。
;不行!云冰娇惶恐至极,捂嘴泫然若泣,若是让云惊风知道她指使郑昭阳去闹事,破坏大鹏蔬菜,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
云冰娇团团转,可巧此时云子浩来了,外面的叫喊声太大,刚好让逛花园的他听见。
;外面何人在叫嚣?你们这些饭桶,还不赶紧撵走这条疯狗!云子浩上次被打得不成人形,现在身上还带着一点伤呢。
云冰娇灵机一动,赶忙上前喊住云子浩:;子浩!别出去,外面的是郑郡王,他是上门来算账了。
云子浩上次虽然对云冰娇心灰意冷,但是多年姐弟情分还在,加之云冰娇对他好言哄骗,如今也还算待见云冰娇。
见她惶恐,道:;莫不是找你的?
还不算蠢。
云冰娇道:;并非,是那云冰雁从中作梗,告诉郑郡王是我们挑唆郑昭阳去找云冰雁麻烦的,现在云冰雁将郑昭阳拿住了,威胁郑郡王来此捉拿人去定罪呢。听闻,郑昭阳毁了奉命种植的大鹏蔬菜,这罪名可不小。
云子浩当然知道皇权的可怕,顿时立足,又听得外面吼道:;云惊风,你给我出来!今日我必须抓你生的孽障去定罪,瞧你生的孽种,教唆我的女儿去搞破坏,我不会背这个黑锅的!
云子浩一听孽种,不就是在骂他?郑郡王还真是来故意找茬的!
;不行,我得去找爹,此事非同小可。
云冰娇一把将他拉住,道:;区区一个郡王就吓到你了?你可是云丞相府的嫡子,除了爹,这府里就属你最大了,要是让爹知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定然会再次责罚你的,依我看,你直接出去将人赶走就是,正好杀杀他的威风。
;郑昭阳本就嚣张跋扈,他家又是五年前被支走去镇远的临时郡王,此次班师回朝也只是小小宴席就打发了,可见是不足为惧的。那郑昭阳黏着寒渊王是人尽皆知的事,分明就是郑昭阳妒忌云冰雁,所以去闯祸,现在云冰雁冤枉到我们身上来,简直可恨!
云子浩一听到云冰雁就恨不得掐死,愤恨道:;岂有此理!既然如此,我就出去与他对峙!这不分是非黑白的狗郡王!
门被打开,郑郡王一刀砍在门上,落空,直接从云子浩右臂擦肩而过,却还是割破了他的衣袖,气得云子浩连忙怒吼:;郑郡王你疯了!居然敢拿刀砍我!
郑郡王喊得口干舌燥,里头却才开门,还只是云子浩这毛头小子,他更是觉得被轻视,怒吼:;砍你咋滴!我告诉你,快让你爹出来,今日我要带云冰娇去定罪!她逃不了!
;和我嫡姐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云冰雁指使你来的?云子浩问。
;若非云冰娇指使我女儿去搞破坏,岂能被抓?现在我是来抓主谋的!
云子浩冷哼:;你那女儿是没脑子的么?我嫡姐与她不熟,岂能指使她去搞破坏?你这话说得毫无逻辑!再者,你那女儿刁钻古怪,素来霸道,任性,她又是寒渊王的舔狗,嫉妒之下才会搞破坏,你休要怪罪在我嫡姐身上。
郑郡王闻言,气得发抖,一身横肉都成筛子。
他本就是个缺根筋的,受了这番辱,加之女儿还被扣押,岂能不疯?
当即抡起刀对着云子浩就砍下去:;我砍死你这个狡诈小子!还我女儿!
云子浩吓得满头大汗,赶忙转身跑去,却被门槛绊住了脚,一下栽倒,可也夺过了那原本对着他脑袋的一刀,里头的仆人连忙上来拦住郑郡王,云子浩慌忙逃窜。
;爹——爹——杀人了!郑郡王要杀我!
看着云子浩直奔云惊风的房间,云冰娇也坐不住了,赶忙躲起来,免得被郑郡王找到。
不多时,云子浩跌跌撞撞到了云惊风房间,云惊风刚好起身,看到他十分狼狈摔在地上,仆人跑来报告:;相爷,郡王发了疯,已经砍伤我们好几个人了,您快拿个主意吧!
云惊风愤怒,从墙上拔下剑来,将云子浩扶起来,道:;别怕,爹在!这郑疯子,喝多了来我这里耍酒疯了!
云惊风冲出去,一见郑郡王那肥头大耳,猪头瞪眼,身后跟着几个受伤的奴仆,郑郡王是见人就砍,简直疯了!
;岂有此理!郑郡王,休要猖狂!
云惊风好歹是将军世家出身,能文善武,提剑与之斗了几十个回合,直到郑郡王精疲力竭,才败下阵来,两人同样很累,家奴直接拿铁链锁住了郑郡王。
躲在暗处看戏的云冰娇这才跑出来,开口就是:;父亲,您没事吧?
云惊风摇头。
云冰娇又道:;郑郡王你岂能如此欺人太甚?云冰雁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与你女儿素不相识,更没交情,就是我与她说话,她那傲气的性子也不肯与我交涉,你凭什么听信云冰雁的谗言,要来找我定罪?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女儿,是否出于私心,所以破坏大鹏蔬菜,东窗事发便冤枉给我了?
郑郡王怒吼:;我女儿一向乖巧可爱,她不会冤枉人,更不会撒谎,就是你主谋,她不会想着雇凶破坏大棚,云冰娇,现在我女儿被抓在刑部,全都是拜你所赐!你必须顶罪,否则她怎么出来!
云冰娇冷眸一眯,想着这郑郡王真是猪头,怎的说话也不会说?这番含糊的话,岂不是让人误会他在包庇郑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