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早知道苏蕾是这样的,他当初就不该接她们母女回来。
幸好,还有个苏玲璇在,这个女儿,才能给他带来荣光。
苏远胜在离开时,深深看了苏玲璇一眼,;玲璇,你以后就好好呆在慕家吧,爸爸祝你幸福!
;爸,女儿送送你!苏玲璇乖巧地跟了过去。
苏远胜忙道,;你别出来了,今天原本是你的喜日子,却被你妹妹破坏,唉,你好好安抚一下大家吧,爸以后再和你联系!
;好!苏玲璇垂下了眼眸。
别人看来,她是在伤感,舍不得自己的父亲,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此时此刻,她有多高兴。
终于把苏蕾那个害人精给打发了,以后,眼前都清静了。
送走了苏远胜,她才回转身。
默默的走到了老爷子面前,;爷爷,对不起,今天都是因为我不好,才扫了大家的兴。
老爷子窝着一肚子的火,早就想发泄了。
苏玲璇的道歉,并没有让他消气,反而让他更生气。
;别总是摆出一副柔柔弱弱,谁欺负了你的模样,我慕世广的孙女,哪怕是干的,也是要有骨气和底气的!
;是!爷爷!苏玲璇急忙擦干眼泪,躬身。
;今天的事,和你无关,一边去吧!
;是!苏玲璇无奈的让开。
看来,她不管怎么讨好老爷子,在他心里,都不如温言啊。
老爷子那些话,明着是为她,实际上,却每一句都充满着不满,戳她的心窝子呢。
今天的宴会开到这里,似乎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慕盛辉和许慧送客人出去,佣人们也忙着来收拾残局。
温言忽然一个趔趄,摇晃着倒在了慕洛辞的怀里。
;扶我上去!她低声说,脸蛋,绯红得特别不正常。
慕洛辞面色一沉,急忙抱了她起来。
季可想追上去,被冷若洋拽了回来,;老大的毒还没解,你跟上去做什么?
;什么?没解?
;没有!我只是用药物暂时压住了药性而已,现在能替她解毒的,只有慕洛辞!
;慕哥哥还会解毒?季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过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捂住嘴,讪讪地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也什么也没听到!都散了吧,我先回去了!
;我也该走了!冷若洋道。
尔后,和季可一起出门,问她,;住在老大家里的?我送你!
;好啊!我正好有话问你,冷若洋,你给我讲讲,学医,到底难不难啊?
;我慢慢说给你听!
两人渐行渐远。
古锦纶拍了萧野一巴掌,笑着说,;兄弟,这下清静了吧?季可今天可是一次也没纠缠你哦!
萧野眯了眯眼,心情愉悦地道,;我原来一直没觉得,耳边清静的日子有多美好!现在总算感觉到了!
;就没一点点失落?
;失落个屁!
萧野说着,也告辞离开。
不过,他的脑子里,怎么总是浮现出,刚才季可和冷若洋一起离开的画面呢?
宾客散尽,老宅重归寂静。
唯有苏玲璇还站在屋里,双眼低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许慧看了苏玲璇一眼,叹息道,;玲璇,你今天也受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干妈,苏玲璇抬起了通红的双眸,哽咽着道,;如果温言姐有个好歹,我会难过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邀请我家里人来的!
;这样重要的事情,你邀请你家人来,本也是无可厚非的,怪就怪你那妹妹,唉,看上去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心肠怎么那么坏呢?
;对不起!
;算了!这件事本也和你无关!家里的人,也没人会怪你!不过,老爷子刚才说得好,以后别动不动就哭,把你小时候的坚强拿出来,别那么柔弱了!
;是!苏玲璇点头。
回房间后,她狠狠扯掉了身上的礼服,看着镜子里,那张妆容已花,却显得特别楚楚动人的小脸,她露出了一丝狰狞而邪恶的笑容。
赶走了苏蕾,她距离成功,已经又近了一步!
温言,哪怕你再受宠,我也会一步一步的,把你赶走的!
慕家的少奶奶,只能是她!
……
温言在极度的不适中睁开了眼。
屋里光线很暗,但可以看出,已经天亮。
;慕……洛辞!
温言轻唤,嘶哑的嗓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洗手间的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
慕洛辞满脸的水珠,走了出来,;醒了?
;嗯!
;再躺会儿吧,一会儿我让人把早饭端上来!
;可我好难受!温言把脸埋在枕头里。
不止喉咙痛,身体的某处,更是痛得厉害。
慕洛辞走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低低的笑了一声。
嘴唇凑近她耳畔,邪魅地勾唇,;昨晚,有人缠着我,要不眠不休,还说要把我榨干!
;啊?温言的脸红了。
她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中药了。
可是,她完全不记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真的说过,那些让人脸红的话吗?
;慕洛辞!她咬着唇喊。
;嗯?
;我们没有惊动家里的人吧?
;放心!大家都知道我在为你解毒,都避得远远的!
;……
温言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她觉得自己无法去面对慕家的人了!
慕洛辞笑笑,怜惜地搂她入怀,;昨天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苏蕾有了可乘之机!
;苏蕾呢?她现在怎样了?
;她已经什么都招了,估计会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温言皱着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她又想不出来。
慕洛辞亲吻了她一下,让她闭上眼休息,轻声说,;昨晚的事,我会彻查到底的,如果还有人敢害你,我绝不轻饶!
;苏玲璇呢?我好像看到她昨晚受了伤!
;为了找你,受了点小伤,别担心她,家里有那么多佣人在照顾她。
;哦!温言点点头,推了慕洛辞一把,;你去安慰一下她吧,昨天她应该也受惊不小!
;不急,一会儿再说!慕洛辞抱着她不肯离开。
他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昨晚的一切,他怎会看不出,苏蕾实际上是在替人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