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瞒不了他。
点点头,笑容可掬地道,;是啊,有个小男生打不过我,便认我当老大了!
;冷家的人?
;嗯!冷奕的堂弟!
;嗯哼!慕洛辞冷哼,意味不明。
温言闻到了空气中的酸味,忍不住笑,;慕三少,你不会是连小男生的醋也吃吧?
;他是男人吧?年满十八岁了?
;好像是……
;所以,你说呢?
;真吃醋了啊!温言抿着嘴,眉眼弯弯地道,;他约我去玩游戏,被我拒绝了!
;嗯?慕洛辞的眉头倏然紧皱,;我的女人,他也敢约?
;是啊!温言点头,一本正经地道,;他大概是不知道慕三少有多喜欢吃醋,不过,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很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我要和你约会去!
;嗯哼!慕洛辞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唇角轻扬,隐隐一抹笑,浮现出来。
两人去吃了饭出来,手牵着手,和其他情侣一样,亲密无间的在大街上闲逛。
温言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心里,特别的温暖和甜蜜。
;慕洛辞,温姝休学了!
;嗯!慕洛辞淡淡地应了一声。
;有人说,是你威迫她休学的!
;不是我!
;我知道!温言抬起小脸,很认真地道,;如果是慕三少,怎么可能只是让她休学那么简单?
;嗯!慕洛辞揽她入怀,眯着眼睛道,;言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慕洛辞拿出手机,将一份文件发给了她。
这是凌峰刚刚查到的,事关温言父亲和一个女人的事。
温言看完文件,沉默了好一阵。
尔后,抬起了双眼,;我想去瞧瞧那个女人!
;好!明天我带你去!
;不!让我一个人去吧!温言咬着唇,目光深邃。
慕洛辞摸着她的头,忍不住笑了,;也行,不过听说那个女人过得很不好,你有点心理准备。
;好!温言的声音里带着鼻音。
她又想到了小时候,有父亲陪伴的日子。
第二天下午,温言特意去买了礼物,然后按照慕洛辞给她的地址,找了去。
这是一片正在开发的区域,一排一排的旧房子,被周围的高楼大厦围绕着,破旧,凌乱,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温言小心翼翼的穿过小巷子,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
她住在二楼,从楼下望上去,阳台上摆着几盆花,开得正好。
正在打量,有个老婆婆上前问她,;姑娘,你找谁啊?
温言指着二楼的窗户道,;我找陶红芹,她是住那里的吗?
;找红芹啊?老婆婆使劲看了她几眼,笑着道,;姑娘长得这么俊,是红芹的什么人啊?我还从来没见过有朋友来找她!
;我是她朋友的女儿,我找她有事!
;那我带你上去!红芹这孩子,唉,命真苦啊!老婆婆一边念叨,一边带着温言往上走。
楼梯间很黑暗,还摆满了杂物。
温言好几次都差点被绊倒,好不容易上了二楼,老婆婆敲响了门,;红芹啊!有个姑娘找你!
等了许久,里面才有了动静。
一个穿着朴素,但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的女人,打开了门。
温言看了看她,确认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礼貌地笑了笑,;陶阿姨,你好!
;你是……陶红芹有些吃惊。
这个女孩,穿着打扮都透露着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千金,可是,她并不认识啊!
;陶阿姨,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陶红芹有些迟疑,但还是侧身让开,请她进了屋。
然后谢过那位婆婆后,关上了门。
;姑娘……
她的话还没说完,温言先自我介绍了,;我是温嘉凡的女儿,温言。
;温嘉凡?陶红芹似乎受刺激不小,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再抬起头时,她的眼圈红了,;你父亲他,还好吧?
;他已经去世两年了!
;去世了?陶红芹又是一个踉跄,面色,忽然间变得苍白,;怎么可能?他还那么年轻,他为人乐观向上,又注重保养,他应该会长寿的……
陶红芹念念叨叨,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温言的眸光,在她脸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又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扫了一圈。
跟预料中一样,房间里陈设很简陋,但收拾得特别整洁。
小柜子上,也摆着几盆小小的绿植。
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是个很追求生活品味的人。
只是,她的境遇……
温言收回目光,看着她,;陶阿姨,谢谢你还记得我爸,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有些疑惑,想请教你!
;好!陶红芹急忙擦掉眼泪,去为她泡茶。
;温小姐,对不起,是我太失态了!她的眼圈还是红红的,但情绪却好多了。
是个很懂得控制自己的女人!
温言直视着她,说,;你是我爸的初恋?
陶红芹摇头,脸上忽然多了些神往。
;不!我和你爸是高中同学,又是同桌,你爸很仗义,他帮了我不少忙,我也悄悄喜欢上他了,可是,直到高中毕业,我也没有向他表白,我们就那样错过,再次相遇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你母亲……
温言点头,;我知道!我父亲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所以,你们即使是见了面,也只是叙叙同学情!
;是!陶红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赞许地点点头。
然后,叹息一声,低下了头,;如果,我早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宁愿我不要和你父亲重逢……
温言的心,跟着她的情绪起落。
她知道,快要接近真相了。
幕洛辞给她的那份文件,和温柏凉给她的那份,有些出入。
但可以肯定的是,父亲确实认识陶红芹!
只是那个孩子,当年所有知道这件事的,都说那是父亲的孩子,凌峰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那个孩子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但到底是谁,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
所以这个真相,大概也只有陶红芹最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