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雨渐渐冷下脸色,;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我有点听不懂。
那不温不火的语气中,警告意味已经很浓烈了……
秦静晚,别给脸不要脸!
;听不懂?秦静晚细吹轻品手中香茗,;目无纲纪,尊卑不分,不循礼法,没有半点规矩,到底是你蠢还是苏家没教,亦或者你们苏家就是这样教导苏侧妃你的?
苏诗雨颦眉微恼,;我们苏家如何教导后辈,不劳不相干的外人来挂心。
秦静晚眸光一掀冷冷睥去,;若是你们苏家能教导好女儿,还需今日本宫再来教吗!
苏诗雨黑下了脸,颇为讽刺一笑,;秦静晚,我给你三分颜面叫你一声姐姐,那是我的修养,莫非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谁享尽容华恩宠,谁活得猪狗不如,难道你还不清楚?也配跟我提尊卑,非得自取其辱吗,这平南王府中到底谁尊谁卑,你自己心里没个数?
秦静晚;哐地将茶盏掷在苏诗雨脚边,水花飞溅,四分五裂!
苏诗雨被惊得;啊一退!
;你疯了吗?
这女人到底哪根筋不对。
被她压了那么久,今日是睡醒了,还想翻了身去不成!
秦静晚眸光一抬冷厉看去,;我是妻,你是妾,我是正,你是侧,我为主,你为奴,我为尊,你为卑!如此简单的道理还要本宫亲自来教你吗!
苏诗雨一时竟被震愣住了。
因为,秦静晚说的才是句句属实。
不管她苏诗雨如何骄傲,如何掌权王府,她始终只是一个侧室,难登大雅之堂。
再说得难听直白点,赫连墨轩的行为就是宠妾灭妻,在天启王朝可是大忌讳,若是换个人,即便是朝中官员,都是会惹得皇帝不喜,被御史言官戳穿脊梁骨的。
秦静晚眸光再一转看向丽姬瑶姬,;当今圣上最重礼法纲纪,最忌尊卑倒置,你们是从宫里来的,想必比本宫更清楚,你们这般无视圣听,关起门来也就大家当个笑话乐乐,若是敞开了传出去,被问罪的可绝不是我。
丽姬瑶姬对视,无声地交换眼神。
秦静晚面无表情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有的话无需本宫再说第二遍吧?
眸光一阵起伏闪烁后,两人齐齐跪下,;王妃恕罪!
其他奴才也跟着纷纷跪下,;王妃恕罪……
;起来!苏诗雨叫不起跪着的诸人,脸色好不难看。
她恼羞不已地瞪向秦静晚,依旧端着那比正宫嫡妃还足的优雅端庄样,;少危言耸听,皇上若真想管你又岂会无视至今?不过是你无足轻重罢了,皇上日理万机,哪是什么人都会管的。
再说,她还有王爷护着,只要王爷的心一日在她身上,她便什么都不怕!
也就在这时,外面长长一声传入:;圣旨到——
秦静晚闻声望去,蹙眉。
圣旨?
苏诗雨一愣后瞬间大喜,宫中来押人的吧?
她就知道昨天那事完不了,谋杀亲王,哪是那么轻易可以脱罪的!
苏诗雨转身,此刻连装都懒得再装,余光瞥着秦静晚直言讽刺道:;我说姐姐啊,威风耍够了吗,黄泉路上也请记得继续端好你的正妃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