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无语，只能暗暗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楚依然，生前是人杰，死亦为鬼雄！
猛然间，他不免又惊醒过来。
我在想什么？
我踏马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啊！
“大姐姐，你好厉害！”
小男孩兴奋莫名，拉着爷爷的手走到楚依然跟前，面无血色的小脸上洋溢着崇拜。
“感谢小姐仗义出手！”
老大爷紧紧握着男孩的手，不断躬身道谢，语气颤抖，带着哽咽。
“没事儿，大家都是鬼，生前不容易，死了还能受这欺负？”
楚依然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跟女侠似的，那叫一个豪爽。
老大爷连连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担心道：
“哎，今天小姐冲撞了那两位阴差大人，怕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之后会寻小姐的麻烦。”
“姐姐...”
小男孩虽然不是很懂爷爷的意思，但小脸同样皱成了苦瓜。
楚依然拍着自己胸前两座高山，发出噗噗闷响：
“姐姐能怕他们？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卧槽！
贺言咂咂嘴，心道自己的前女友还真是逼气十足！
“行了，你们再看一会儿就走吧，下辈子希望你们都投个好胎。”
楚依然拍了拍小男孩的头。
“那姐姐你呢？”
小男孩仰着脑袋，一脸童真。
“我还有些事要做。”
说着，楚依然环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某个家伙。
贺言赶紧转头，秒入戏，重新恢复之前的惆怅模样，低头默默行走。
楚依然眯了眯眼：
“身体真差，才淋了一会儿雨，就体力不支了？”
显然，她已经为某人走了半天还没走出老街，寻找到了理由。
贺言住的地方跟宋晴雪的公寓，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因此自打他点从宋晴雪那里出来，足足走到了点，才终于在虚脱之前，到达了终点线。
“系统，还跟着我的么？”
【是的。】
“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言见识了楚依然霸气侧漏后，才终于对“厉鬼”有了一个鲜活的认识。
连地府阴差都不是她的对手，自己要是力敌，更是只有送菜的份儿。
回到家，贺言反手关上门，正好看到楚依然从墙壁飘了进来。
对此，他无话可说。
更让他无语的是，他走到哪，楚依然就跟到哪。
“即使她变成李鬼，但本质还是女人吧？我就不信了！我上厕所她还能跟着我不成？”
贺言把心一横，掏出水龙头就开始开闸放水。
要说楚依然毕竟是楚依然，不阴魂不散，还算什么厉鬼？
她竟然从贺言身后探出脑袋，面无表情地静静欣赏。
贺言在看，她也在看。
一人一鬼前胸贴后背...(‘‘)(’’)
贺言发誓，这绝对是他毕生以来，最为煎熬的一次放水经历。
前列腺隐隐作痛。
【有必要提醒一下宿主，楚依然对宿主当前的印象值上升到-，宿主请再接再厉。】
哎...
前女友不好忽悠啊！
贺言默默作叹。
他匆匆洗了个热水澡。
没有意外，楚依然人如其名，依然全程陪护。
期间，贺言很是担心，生怕她一个把持不住就扑上来。
好在楚依然控制住了自己。
除了抱着手盯着他之外，就只说了一句话：“真是越来越精致了。”
贺言：？？？
开什么玩笑呢？
我这是精致？
小心我抬枪...不对，抬大炮让你缴械哦！
好吧。
这话他也只能腹诽，面对厉鬼前女友，他还真举不起来，要举也只能举白旗。
洗完澡，贺言靠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打开了V信。
楚依然紧挨着他坐下，因为魂体的原因，沙发并没有凹陷。
联系人中，那个尘封已久的头像被他点开。
【标题栏】：惹不起的祖宗。
最下面是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最后一条聊天记录/贺言】：红色感叹号+表情/微笑再见。
时间：年月4日（情人节当天）
【倒数第二条聊天记录/楚依然】：分手直接拉黑，再也不见！
“他竟然还留着我们的聊天记录？”
楚依然唇齿微张，那张面如寒冰的脸上，头一次表现出与厉鬼身份不符的呆滞。
她清楚记得，分手后，自己删了联系人，并且将对方拉黑。
但是她不知道，男人与女人完全不同。
男人分手了，联系方式搁那就是，没那闲工夫去做毫无意义的操作。
在楚依然看不到的地方，贺言右侧嘴角微微上扬。
小样！
睁大你那双漆黑的瞳儿好好看，你秀过了，也该我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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