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娇宠大猫妻 > 第 11 章
    右相,不是本将军欣然不欣然,而是这个人选必须符合为官的资格。」

    「此人的资格必定符合。」杨文昌意味深长的道。

    「而且还要具备做官的德行cāo守。」

    「这是自然。」

    「不能有过劣迹,也不能与其现职有利益纠葛的关系!」

    「呵呵,赵大将军多虑了,本相既然能提出这个人选,自然会符合所有为官的条件。」

    赵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又提不出什么话来质疑,只得讪讪的道:「那你说说看那人是谁。」

    皇上也点了点头,「既然大将军没意见,杨相请说。」

    杨文昌眸底精光一闪,表面上却是极为诚恳的道:「臣以为,赵大将军之幼子赵士程,可胜任京城知府这个职位。」

    赵仲一下子没听清楚,只是本能地复诵道:「赵大将军之幼子赵士程是谁……噗!那不是我儿子吗?」他差点当殿摔倒,脸色扭曲的道:「不成不成!德甫他怎么可以……这不成了你的手下了吗?」

    京城知府是文官一系的,当然就是杨文昌的手下,要是儿子成了杨文昌的手下,还不任他搓圆捏扁,这要他赵仲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杨文昌淡然回道:「赵士程不好吗?依资格论,赵士程担任武当军承宣使已经年,依律刺史以上武官皆可任知府,承宣使为四品官,转任知府绰绰有余。」

    他绝口不谈承宣使只是个虚衔一事,自然就是硬要把赵士程顶上知府的位置,否则他的计划要如何接下去呢?

    赵仲哑口无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紧瞅着他。

    杨文昌又道:「而且赵士程任承宣使也没出过什么大错。大将军难道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德行cāo守吗?」

    这下又拿住赵仲的话柄了,他确实无法批评自家儿子的德行,他虽然行事冲动,却还没傻到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说儿子的不好,何况儿子在德行cāo守方面,还真没有什么不好。

    杨文昌心里更得意了,最后又补充道:「赵士程为官从未有过劣迹,承宣使一职也与知府毫无利益纠葛。举才举贤,臣绝不会以为赵士程是武官背景,就抹煞了他的才能。要知道赵士程文才也是一绝,他曾经在花卉大会上让小女知难而退呢!」

    表面上他开了个小玩笑,事实上他对女儿挫败一事可是在意得很,因为女儿窃取别人的诗罪证确凿,真正丢脸的是他,何况赵士程拒绝了与女儿的相亲,也让他面子大失,恨得牙痒痒的。

    赵仲着实万般不肯,只能拚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牙道:「但犬子没有任过地方官,恐怕突任京官,缺乏经验会……」

    「谁当官不是一路做一路学呢?何况此次上任的京官第一件要查的,就是赵士程遭抢的案子,身为正主儿不更能尽心尽力?赵大将军,你要相信自己的儿子,况且本官推荐人才从不看背景,只论才能,赵士程暧暧内含光,未来难保不一鸣惊人。」

    杨文昌的话毫无破绽,赵仲即使再不愿,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结果,只是难免忧心忡忡。

    小儿子为人耿直,要是到了杨文昌那老狐狸手下,还能不被整死?

    「好了,就赵士程吧!」皇上见赵仲无语,拍板定案。

    一场朝会,赵士程便跳了一级,对旁人而言,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但对赵家而言,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赵士程明明遭劫,但贼人尚未捉到,一转眼居然升了官,成了京城知府,这天大的变化又令京城人士一片哗然,不知情的嫉妒赵士程的好运道,知情的则暗自替赵士程捏一把冷汗。

    赵士程在听到消息的当下,沉默了一会儿后,立刻命下人先把消息传了出去。

    唐琬这下子被公认是赵家的福星,才刚嫁过去就让丈夫升了官,只是她或许也不知道,她正直的丈夫用做生意的伎俩,把她有些悲剧的传说给洗清了,现在她走在路上,大家看她的目光,大多不再是同情,而是羡慕及欣赏。

    知府的衙门配有官舍,新任知府可以选择是否居住在内,再加上一些零星的jiāo接事项,因此赵士程在上任前,便先带着唐琬来到衙门。

    一来到知府衙门,大门前已然站了一名老者,他看到赵士程夫妻俩,连忙恭敬的迎上前。「啊!赵大人,您终于来了,小人已经在衙门里等了您三天了。小人姓曹,已经在知府衙门当了十年的师爷,历任三位知府,有事您都可以问小人。」

    「曹师爷?你很勤快啊。」赵士程并未告诉其它人今日要前来衙门,足见曹师爷确实一直在这儿等着。

    「不敢不敢,小人也只是想保住饭碗,况且勤能补拙嘛。」曹师爷露出一个诚恳的笑。

    这个曹师爷倒是老实人,因为师爷这个职务类似私聘的幕僚,通常随着知府卸任而离去,像曹师爷这种三代元老倒是很少见。

    不过赵士程对于当知府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有曹师爷这种老人在旁提点,他这个官会好当很多,暂时也没有把人换掉的意思。

    「曹师爷多虑了,本官初来乍到,有曹师爷的帮助再好不过。」

    「呼……大人这么说,小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让小人带大人参观衙门吧。」曹师爷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慈眉善目。

    不过唐琬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不发一语,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被她这副文静优雅的仪态所倾倒。

    京城的知府衙门规模宏大,署前有照壁,两侧为公廨,过了仪门后是大堂,前竖戒石坊,大大的「公正严明」四字,令赵士程心头有些沉重,顿时体悟自己接下来的责任有多重大。

    大堂内的门额已经有些褪色了,家具也甚为老旧,chā在两旁的仪仗更是一副要断不断的样子,看得赵士程脸色半黑。出了大堂到仪门之间两侧是执事房,光看那门的糊纸破破烂烂,就知道里头大概也光鲜不到哪里去。他轻轻推开门板,看到里头的武器轻甲等不是锈蚀就是断裂,脸色已然全黑。

    赵士程吸了口气不发一语,曹师爷见状,控制不住滑下几滴冷汗。

    接着夫妻俩又在曹师爷的带领下,由堂内侧门入了地牢,便是关押犯人的大牢,牢里只关了几个犯人,剩下空着的牢房,估计应该不是因为京城治安太好,而是那牢门的栏杆摇摇yù坠,连赵士程这等不谙武艺的都有把握一把将其掰断。

    一行人回到了大堂,赵士程沉重地感叹道:「房舍破烂不堪,武器锈蚀老旧,这就是我们京城的衙门?修起来得多少银两啊?」

    曹师爷想都不想便回道:「回大人,三万七千五百六十三两银子应该就够了。」

    赵士程吓了一跳。「你也记得太清楚了,这些钱我哪里付得起?」

    「大人,若你要修缮衙门,朝廷会拨银两下来的,只是不会一次拨付那么多,修缮的时间可能要拖得长一点。」曹师爷很认真的回道。

    「不是叫我出那就好。」赵士程松了口气。「不过怎么京师衙门会破成这个样子?」

    曹师爷苦哈哈的道:「赵大人,京师衙门从来就是钱少事多的地方,还要养一大堆捕快,牢里那些犯人也不能丢着不管。从数百年以前用到现在,还堪用就很不错了。」

    「历任大人没人想要修缮吗?」赵士程不解。

    「这个……这不是小人可以chā口的啊。」曹师爷仍是苦笑。

    赵士程懂了,曹师爷方才说朝廷会拨款修缮,但始终没修的原因,显然正是因为银子都进了前几任知府的口袋里了。

    看来那钱宜被逼退,还真是不冤,要是再让他继续当知府,估计连捕快的衣裳都要打补丁才能穿了。

    「好了,本官明白了。」

    赵士程按了按隐隐作疼的额际,接下来官舍的部分也不用看了,这么破烂的地方,就算他不介意,他也不想让唐琬住进去,还是辛苦一点每日由将军府来衙门办公吧。

    「曹师爷,你说朝廷会拨款吧?那就先补充一下咱们衙门的武备,这样抓坏人也比较有效……」

    赵士程成为知府的第一道命令,却被曹师爷打断了,「大人,小人建议您先从牢房修起吧,否则就算抓了人回来,也没地方关啊!」

    赵士程思索一番,点了点头,这曹师爷似乎真有两把刷子。「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原本参观衙门的行程到此就该结束了,但一直沉默不语的唐琬,却突然开口道:「曹师爷,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们?」

    曹师爷一惊,连忙摇头。「在下不敢,夫人此话怎讲?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大人和夫人啊!」

    「因为你看起来……」不太好吃啊!她皱着眉头,偏着头直盯着他。

    明明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却看得曹师爷莫名心里发毛。

    「好了,琬儿,曹师爷或许是严肃了点,让你有这种错觉吧,他都是衙门的三朝元老了,沾染了点知府的威仪也情有可原。」赵士程好心的替曹师爷开脱。

    终于,曹师爷送走了赵士程与唐琬,待衙门的大门一关,他那恭敬的态度dàng然无存,而是化成了一脸凝重。

    「这赵士程真如传言一般正直爽朗,倒是唐琬似乎颇为精明,我可要多注意了……」

    可怜曹师爷不知道,自诩阅人无数的双眼,今日也有大错特错的一天。

    赵士程虽然正直,却也有他的心眼,绝不好欺;至于唐琬看似胸有城府,事实上却是思考简单,成天只会吃吃吃,而且她评断一个人的标准,可是和凡人大大的不同啊……

    第六章

    赵士程正式上任后,京城一片风平浪静,连来报案的人都少了,一时之间,他都有种错觉,这知府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当。

    然而这样悠闲的生活不过维持三天,京城竟然发生了一桩血案,门下省的录事大人被人发现惨死在暗巷,尸体体无完肤惨不忍睹,虽然录事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结结实实是个京官,此事轰动了整个京城。

    由于上回抢劫赵士程的匪徒还没抓到,现在又发生了这种惨事,京城的百姓很自然的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于是江洋大盗流窜京城的谣言不胫而走。

    只有赵士程知道,上回那三名劫匪,绝对不可能是录事大人凶杀案的凶手,光是气势那三个人就不知差了几条街,还被唐琬打成了猪头,这样的孬种绝对不可能犯下如此重案,不过此事他有口难言,一这么说一定会被认为是避重就轻,所以他很快找了仵作验尸,希望能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只可惜仵作虽然验出了录事是刀斧加身,却也没有更明确的证据。

    赵士程只好命捕快们在京里搜查,然而此举也犹如大海捞针,徒劳无功。

    就在案情陷入胶着时,居然又一桩大案发生,皇宫内的太监私自出宫,被人发现一样死在宫外,死状与录事大人一样凄惨。

    先不论这名太监出宫做什么,但他确实有官在身,堂堂五品的通侍大夫,死者的层级拉到这么高,右丞相杨文昌为之震怒,责令赵士程尽快破案。

    接下来便是朝廷举行锁厅试的时候,此时京城治安更形重要,偏偏又风声鹤唳,赵士程这下头大如斗,几乎要以衙门为家。偏偏他这破烂衙门要什么没什么,拨下来的经费也已经拿去修缮大牢了,所以捕快们的装备依旧简陋,巧fù难为无米之炊。

    因此赵士程初上任,便广受批判,锁厅试的士子们更有以此大书特书者,令赵仲连带受到不小的影响,几乎日日都有谏书在抨击他,原本朝中文武对立,武将还略占上风的,这下子被文官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郁闷的不只是赵士程,唐琬比他更加郁闷,没有他陪伴在身边,她在赵府里只能做个安分守己的乖媳fù,行为举止要端庄有礼,连吃饭都不能太大口,尤其是那惊人食量不能泄露出一点一滴。

    如果只是几天也就罢吧,她的虎xìng让她能吃一顿饱就撑好几天,可是现在都快一个月了,她每日饿得两眼发昏,常常怀疑自己下一刻是不是就要回天庭见玉帝了。有一次看到赵仲由她面前走过去,她都能看成是只大豪猪,差点没冲上去把他串起来烤,由这个教训她深刻的了解到一件事她真的想念赵士程了。

    她想念在他面前可以自由自在无伪的做人,吃得饱饱的;她想念每回自己亲近他,他就惊喜jiāo加的样;她更想念两人越来越亲密的肢体接触,对于自己只吻过他一次,她真的很怨叹,那种意乱神迷、yù罢不能的感觉,她好想再体会一次。

    她不知道,这就叫做相思之情。

    于是顾不得天已经黑了,唐琬就想去衙门找赵士程,不过她也明白她不能告诉小春,更不能惊动公婆,他们是不可能允许她现在出去的,所以她只能偷偷的走出房间,再偷偷地翻出围墙……

    同一时间,在衙门书房之中,赵士程正静静听着曹师爷的禀报。

    「根据仵作验尸的结果,刘太监同样是刀斧加身,全身共三十一道伤痕,但目前尚未能查出刘太监与录事大人有什么关连,他们认识的人大多是京官,也做不得准,所以疑犯尚未能确定……」

    赵士程烦躁的揉了揉额际。「对方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密集做案,就有不被找出来的把握,我本来就知道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曹师爷愁眉苦脸地道:「要不,我让捕头们再出去打探打探?」

    这么晚了能打探到什么呢?赵士程原本想摇头,但心头突然一阵不明悸动,令他的眉头狠狠纠皱起来。

    果然,不待他多猜疑,一名衙差领了一名女子到书房门口,他的书房都是不关门的,门外有人影,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时抬头定睛一看,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小春?你怎么突然来了?琬儿呢?」赵士程离座起身,没看到唐琬令他很不安。

    小春强忍已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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