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花灯西施 > 第 18 章
    愿意帮我生孩子,我还怀疑呢!」他倒打她一耙。

    「喔,看!你果然还是怀疑我!」

    「你真是……」盛铁军浓眉紧紧纠在一起,懊恼又无奈,他实在说不过她。

    「两个人相爱,要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你不信我,怎么爱我?」

    「悦儿,你这样未免无理。」

    「你这是在怪我无理取闹喽?」赵学安为之气结的瞪着他。

    可回头想,他也没骗她什么,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辛悦,反而是自己骗了他……

    「你知道子龙跟一虎他们一直要我提防你吗?知道你跟相国公的关系后,他们还劝我把你送回相国府或是送去庵堂,可我从来没动摇过,从来没有。」盛铁军神情严肃,目光如炽的注视着她。「我盛铁军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听见他发dú誓,她真的吓坏了。「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干么咒自己?」

    「你不信我,我还不如死了。」他说。

    不管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都动听极了,她鼓着腮帮子瞪着他,眼底却有羞意。「有没有那么夸张?」

    「就这么夸张。」盛铁军感觉到她已经气消了,觑机将她揽进怀里。「悦儿,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咱们要往前看。」

    「哼。」赵学安轻哼一声。

    「那我问你……」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你既然知道以前的事,为何不选择继续为相国公做事,反倒……」

    「那还要问吗?」她打断了他,「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盛铁军露出孩子般稚气又可爱的笑容,满意的把她抱得更紧。

    「我跟你不同,虽然相国公编了套故事骗我,把你说得像是个该死的大坏蛋,可我没有怀疑你。」她白了他一眼。

    他蹙眉苦笑,讨饶道:「能饶了我吗?」

    「那要看你往后的表现。」她说。

    盛铁军眼底闪过一抹黠光,笑道:「还等以后?我现在就表现给你看。」语罢,他一把将她放倒,欺了上去。

    这夜,缠绵旖旎。

    第十章

    翌日回到风止关,盛铁军亲自提审叛国的伙夫,而他也答应当证人,指控尹泉书的犯行。

    但光是人证及尹泉书命人拿给辛悦的dúyào,似乎还不够证明他的恶行,关于伙夫这个人证,尹泉书大可说他是个通敌叛国之徒,其言不可信,甚至还能反过来指控盛铁军以免除死罪为诱饵,说服他诬陷自己。

    至于物证dúyào,辛悦根本不认识jiāo给她的人,更别说找到他了,到时,尹泉书也可说她根本是胡乱栽赃。

    就在他们苦恼之时,军寨外有一自称是祁镇人的平民求见。

    听到此人来自祁镇,盛铁军立刻接见,并找来辛悦。

    那人一进到厅内,她一眼便认出他来。「你不是当铺的当家?」

    「正是,小人姓方名忠良,有一事非得求见将军及夫人不可。」

    「方当家,是什么事让你大老远跑来风止关?」盛铁军问。

    「是这个。」方忠良从腰带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油纸,然后又从油纸里取出一个折得小小方方的纸块,接着走上前,恭谨的jiāo给盛铁军。

    盛铁军接过并展开,竟是一张纸条,上头密密麻麻的写了十数行字,竟是尹泉书jiāo代辛悦如何对付并折磨盛铁军的内容。

    他喜出望外,立刻将纸条jiāo给一旁的赵学安。「悦儿,你看看。」

    赵学安看完,忍不住惊呼,「老天爷,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看向方忠良,问道:「方当家,这纸条你是如何得到的?」

    「夫人将玉饰典当之后,小人一直将其放在铺子里,直到不久前才有人来买,可客人只要玉佩,不要串饰,所以小人就把串饰拆下,成了家中孩儿的玩意儿,没想到玩着玩着,底下的紫檀雕饰突然分开,里头出现了小缝隙,还藏了这张纸条。」方忠良顿了一下,才有些艰涩地续道:「小人看过内容之后,十分震惊,因为涉及相国公跟、跟夫人,所以一直不敢把这事说出来。」

    「既然如此,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又决定带着这张纸条来到风止关?」赵学安问。

    「因为小人听说了夫人的事迹。」方忠良的神情转为轻松。「小人听说将军受困孤城,夫人使巧计击溃巴赫人,使将军能开城门出击,齐力退敌,再加上夫人之前在祁镇不辞辛苦地照顾将军,小人想……夫人绝不可能如纸条中所写的那样,便想着将纸条送jiāo给将军。」

    盛铁军一笑。「方当家,万分感激!」

    「将军不用谢。」方忠良也笑着。

    「方当家,谢谢你将纸条送来,将军跟我都非常感激你。」赵学安衷心地道谢。

    当时离开祁镇时太匆忙,没时间跟认识的人一一道别,就连祁府那儿她也只是写了封信托人送去给祁老夫人表示歉意,说她有私人急事必须离开,没办法再替两个孩子上课,没想到祁镇的居民这般有心,至今仍惦记着她。

    「应该的。」方忠良又说,「巴赫人侵扰边关多年,都是将军在护卫着疆土及百姓,我们能在边关安居乐业,全都要仰仗将军。」

    「这是盛某的天职,愧不敢当。」盛铁军抱拳一揖。「方当家奔波至此想必也乏了,先在寨中休息一宿,明日再走吧。」

    「却之不恭。」方忠良弯腰一欠。

    边关捷报传回京城,文宗兴奋不已,但在捷报之中,只简单提及击退巴赫人之事,并没提到相关的细节。

    半个月后,盛铁军返京面圣。

    文武百官向他致意并贺喜,都说他立了战功,皇上必有厚赐,当然,相国公尹泉书也不忘贺喜他大捷归来。

    朝上,文宗赞扬他辉煌的战功,并对尹泉书道:「相国公,女婿犹如半子,你这儿子可真不简单啊。」

    相国公笑着点头,「这是将军的本事,与老夫无关,但将军立此战功,老夫亦与有荣焉。」

    「皇上与相国公过奖了。」盛铁军谦逊地道,「此次功不在我。」

    文宗难掩疑惑,「将军成功退敌,何以说功不在你?」

    「皇上,智退巴赫人的,其实是拙荆。」

    闻言,皇上及满朝文武都十分惊罚。

    「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文宗好奇急问。

    于是盛铁军将辛悦如何带领边关军民制作巨型花灯,智退巴赫人并援救受困孤城的两百多精骑之事,详实道来。

    听完,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尤其是尹泉书。

    文宗愉悦笑道:「相国公,看来你不只有个不得了的义婿,还有个不得了的义女呢。」

    尹泉书笑着,但眼底却泄露了一丝困惑及不安。

    文宗又道:「将军,明儿个早朝,将辛悦带上朝堂来,朕要亲自表扬她。」

    「启禀皇上,其实拙荆现在就在殿外。」

    文宗欣喜地道:「快,宣她进殿。」

    不一会儿,辛悦缓步进入大殿,当她走过面前时,文武百官都以惊讶又佩服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跪下,恭敬地道:「臣妾参见皇上。」

    「快起来。」文宗说完,盛铁军便伸手扶起了她。

    「辛悦,你在风止关的事迹,朕都听将军说了。」文宗难掩惊喜。「你虽是女子,却有如此才智及胆识,朕一定要好好赏你。」

    「皇上,这并非臣妾一人能及,而是齐边关军民之力。」赵学安谦虚地道。

    「这奇袭之计,可是你想出来的呀。」文宗说,「朕一定要赏赐你,你喜欢什么?」

    她目光澄澈地直视着文宗。「臣妾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将功赎罪,以功代过。」

    闻言,文宗一怔。「你有何罪又有何过?」

    赵学安看了盛铁军一眼,他点头微笑,彼此有着外人不知道的默契。

    「皇上。」她神情平静地道:「臣妾曾想置将军于死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惊疑之色,尹泉书最为明显。

    「你想置将军于死地?」文宗难以置信。「这是恶作剧还是玩笑话?」

    「既非恶作剧,亦非玩笑话,指使罪fù犯此恶行的人,就在朝上。」

    文宗一震,所有人也议论纷纷。

    「辛……辛悦。」尹泉书神情惊疑。「你在胡说什么?!」

    赵学安微笑以对,然后面对皇上,突然一跪,「皇上,指使罪fù谋害将军的正是相国公。」

    闻言,文宗愀然变色。

    「辛悦,你勿含血喷人,老夫为何要谋害将军?」尹泉书惊急愤怒。「老夫认你为义女,让你足以匹配将军,如今你竟恩将仇报,老夫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赵学安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请听罪fù道出原委。」

    「你说,快说。」文宗急了。

    她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辛悦,你胡说八道!」尹泉书愤怒的斥责。

    「我没胡说。」赵觉安神情若定。「皇上,人证在殿外,求皇上宣人证进殿。」

    文宗疑惑地看向盛铁军。「将军,你可知道此事?」

    盛铁军点头。「人证物证全,请皇上明查。」

    文宗神情凝重,沉声道:「宣!」

    张子龙和赵一虎押了一人进入大殿。

    「末将张子龙、赵一虎叩见皇上。」

    「免。」文宗的心急全写在脸上,他注视着被押进来的犯人,怒问:「你是何人?」

    伙夫畏怯疑惧。「小人张尧,是……黄刀镇人……」他小心翼翼地将尹泉书收买他之事说了出来。

    「皇上!这是诡计!」尹泉书激动又愤怒。「老夫乃两朝老臣,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文宗眉心一拧。「相国公,盛将军何必害你?」

    「这……老夫也不知其因,但……」

    「皇上,罪fù还有一物证,足以证明相国公挟怨报复。」赵学安又道。

    「呈上。」

    「是。」她答应一声,将纸条jiāo给佟喜,再由佟喜jiāo到皇上手中。

    文宗看完,勃然大怒,「相国公!这字是你的字,印是你的印,你还推辞狡辩?」

    其实看见她呈上那纸条时,尹泉书的心已凉了半截,他当然认得那纸条,因为那是辛悦要求他写的,他真没想到她保留了这张纸条,为的是在这时候反咬他一口。

    「尹泉书!」文宗盛怒,直呼其名,「想不到你身为两朝元老,朝廷命官,竟然只因为私人恩怨,便要谋害护国良将,你罪该万死!」说罢,他喝令朝上侍卫,立刻将人拿下。

    「皇上饶命!老夫是无辜的!皇上……」尹泉书不断求饶辩解。

    「押到大牢候审!」文宗难忍怒意。

    此时,赵学安又道:「皇上,罪fù有罪,请皇上降罪。」

    「皇上。」盛铁军也立刻跪下。「皇上请法外开恩,辛悦虽有罪在先,但她已脱胎换骨,甚至立了功劳,求皇上网开一面。」

    这时,见盛铁军也跪下求情,张子龙、赵一虎,还有文武百官都发声为她求清。

    文宗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辛悦,朕问你,你对盛将军可是真心?」

    赵学安毫不犹豫的说:「真心。」

    「嗯。」文宗沉吟须臾,「你们都起来吧。」

    盛铁军起身,并扶起了一旁的辛悦。

    文宗神情严肃,但已释怀。「辛悦,你虽与尹泉书合谋在先,但失忆后的你,真心诚意照料盛将军,对他再无二心,说你是辛悦,但你已不是辛悦。此次,你为援救盛将军脱险,展现过人才智及勇气,足以将功抵过,朕就免了你的罪。」

    盛铁军和赵学安皆感激地一拜。「谢皇上开恩。」

    文宗免除其罪,满朝文武都为她及盛铁军感到欢喜。

    依照约定,盛铁军与赵学安也为张尧求情,使他免于死罪。

    文宗判其发放边关,终身服劳役,直至病殁。

    不久后,文宗亲自进行大审,尹泉书理应满门抄斩,但念在他是两朝老臣,曾有功动,于是免于死罪。

    不过活罪难逃,文宗判尹泉书及尹信秀父子俩发放冰封北地筑城三十年,亦将相关人等免去官职,判处不等刑期。

    此事至此,告一段落,平安落幕,皆大欢喜。

    将军夫人智取巴赫人,成功营救丈夫的事迹早已在京城传开,成为美谈。

    赵学安的灯笼生意也蒸蒸日上,但她不自私,经常与其他制灯同业jiāo换心得,互相切磋。

    她不仅虚心向他人讨教,也不吝于与他人分享技术,她的才德兼,令所有人都对她赞叹不已。

    这些天赵学安在铺子里里外外悬挂起各式各样的灯笼及花灯,店里也时常挤满了上门选购的客人,因为再过不久就是元宵了。

    盛铁军来到店里,见她正招呼客人,他便在一旁安心的候着。

    待终于得了个空档,赵学安才发现他来了,她连忙走向他。「怎么突然来了?」

    「刚出宫,顺道过来看看。很忙?」

    「元宵就快到了,很正常。」

    「你可别累着了。」盛铁军不舍的轻叹。「你还得替我生娃儿呢。」

    说是这样说,但他也知道她听进不去,她根本就闲不下来,有时睡到半夜还会突然惊醒,特地起身到桌前画下她在梦里看见或想到的灯笼款式。

    「放心,我年轻,身体好得很。」赵学安俏皮的拍拍胸脯保证。

    他无奈的蹙眉一笑。「反正我说了也是白费,你总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哪是?」她一把勾住他的胳臂,不管一旁还有客人及伙计看着,当众撒起娇来。「老爷的话,我全记在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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