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定了她在皇上及皇后心目中的地位。
一些受邀前来的王公大臣也纷纷询问,希望她能为他们设计并制造灯笼及花灯,作为府中的陈设和装饰。
赵学安在宫中又待了半个月,从其他师傅身上学到失传的技艺,当然,她也将未来的技艺与他们分享,作为技术jiāo流。
其实很有生意头脑、对花灯制作也很有想法的她,在这次的jiāo流后,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开一间花灯专门店。
她想将花灯发扬光大,她要让大家知道灯笼不只是灯笼,也可以是艺术品,甚至是能为个人量身订作,作为礼物。
她决定一回将军府,见到盛铁军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他。
皇子的生日宴结束后,皇上亲自在内殿接见了她,并打赏她厚礼。
「辛悦,你还想要什么吗?」文宗问。
「谢皇上,已经够了,辛悦什么都不缺。」赵学安恭谨地道。
金银珠宝对她来说都是身外物,她根本不在意,现在若说她有什么急切想做的事,那应该就是回家吧。
没错,回她跟盛铁军的家,她真的好想他呀!
「皇上。」坐在一旁的皇后不禁笑了。「依臣妾看来,辛悦最想要的是回家吧?」
文宗先是一楞,旋即也跟着笑开来。「皇后说的是,她与将军新婚燕尔,咱们却将他们拆散两地,想必无限相思,朕可真是罪过。」
「皇上言重了。」赵学安赶紧说道,「辛悦觉得十分开心。」
「是吗?」
「是的。我与诸位皇子皇女玩得很开心,也跟宫里的师傅们学习到不曾习得的技艺,收获极多。」
「既然如此,你索xìng就留在宫里吧。」文宗这么说,当然不是认真,只是想逗逗她。
赵学安一听,笑容立刻僵住。
皇后见状,忍不住又笑了。「辛悦,皇上是逗你的,别担心。」
文宗见成功捉弄了她,竟像调皮的孩子般哈哈大笑,让她觉得很尴尬。
「好吧,我看你已迫不及待想回府跟盛将军相聚了。」文宗说,「马车已经备下,会直接将你送回将军府。」
她一听,难掩喜色。「谢谢皇上。」
向皇上及皇后跪安后,赵学安在佟喜的引领下出了内殿,走下百余层阶梯,来到殿外,果然就见有辆单人单骑的马车候在那儿。
「将军夫人,小人就送到这儿了。」佟喜恭谨地道。
「谢谢佟总管,有劳了。」她谦逊有礼的道谢,并不是为自己现在身为相国公的义女就端架子。
佟喜笑了笑,掀开了马车的精致绣帘。「将军夫人请上车。」
「嗯。」她点头,转身一看,不禁楞住。
马车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是她万般思念的盛铁军。
佟喜见了不禁催促道:「将军夫人请上车吧,将军正等着你回府呢。」
早在马车里等候多时的盛铁军伸出手,轻唤道:「娘子,回家吧。」
她疑怯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上,他随即紧紧握住。
也许是太惊讶,赵学安激动得泪流不止。
盛铁军怜爱的看着她,将她拉上马车,跟佟喜道谢及告辞后,马车便向前行进。
马车绣帘内,她紧紧挨在盛铁军身边,他则是牢牢牵着她的手。
一个月不见,他们都极为思念着对方,只不过他们各有要事要处理,都不希望打扰到彼此。
「别哭了。」盛铁军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视着她。「皇子的生日宴办得有声有色、别开生面,你立了大功,应该高兴才是。」
「嗯。」赵学安胡乱的抹去眼泪,抬起湿润的眼睫望着他。
他发现她了一圈,难掩心疼。「你瘦了。」
「你胖了。」她说。
盛铁军有点惊讶又有些挫折。「真的吗?」
「假的。」赵学安调皮一笑。
他先是一怔,旋即笑着将她紧紧锁入怀中。
她依偎在他怀里,听着稳健的心跳声,感觉他的温度,一个月来的疲劳烟消云散。
「我好想你。」她软软的说着。
「嗯。」
「你呢?」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想我吗?」
迎着她那渴盼着甜蜜答案的双眸,盛铁军突然害羞起来。他是个粗人,什么想不想、爱不爱的话语,他从来没说过也不会说。
赵学安有些气恼地道:「你不回答,是因为你不想我吗?」
他挣扎了许久,好听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就知道你不想!」她撅着嘴,挣开了他的手。
「你真是……」
「亏我那么想你,都想到哭了。」她将脸转向另一边,双手抱胸。
「悦儿……」盛铁军涨红着脸,有点手足无措。
「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我。」赵学安咕哝着,「要是你想我,就会来看我,可是你根本没有!」
他这下可真是哑巴吃黄连,为了不影响她的工作,在皇后的同意下,他曾进到后宫看过她,当然她并不知情。
「悦儿,我……」
「算了。」她负气地道,「反正我也没多想你,我每天跟皇子皇女们玩得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乐不思蜀,身在蜀中不知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像是绕口令。
盛铁军的心思全用在战略及武功上,对于情情爱爱的事,他仍像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他的反应根本跟不上她,只能一直唤着她的名字,「悦儿……」
「我不想说话。」赵学安还是不肯看他。
他不知所措地试图安抚。「别生气了。」
「没生气。」她说,「乏了,想睡觉。」说罢,她靠着车内壁,闭上眼睛。
看着她,盛铁军无奈又无计可施的一叹。
所谓小别胜新婚,赵学安本以为分开一个月,两人终于相见,就算不干柴烈火,也是恩爱缠绵,谁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想想,她也真够无聊的,干么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跟盛铁军闹别扭,她明知他是只呆头鹅,只知道舞刀弄剑,还指望他能说什么甜言蜜语?
现在好了,搞得自己没有阶梯可下。
这几日,盛铁军还是在军机处忙着,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府。
他回来时,就算她还醒着,也会躺在床上装睡,而他似乎都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总是轻手轻脚,生怕惊醒了她。
仔细想想,他倒也体贴,她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她是不是该主动示好?
他们都成亲一个多月了,竟到现在还没圆房,实在是太……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渴望了。
有个体xìng精壮的猛男天天躺在身边,她若没有任何遐想,那肯定是骗人的,只是,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古代的女人,他没动作,难不成要她自己扑上去?
盛铁军沐浴更衣后,轻手轻脚的回到寝间,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然后躺下。
赵学安不断的在心里祈祷他能叫醒她,跟她说些什么,就算只是「你肚子饿吗」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都没关系。
她真的需要他起个头,她才有台阶下。
可她等了又等,他还是没动作,不多久,她听见他轻微的打呼声,她顿时为之气结,再也难忍,翻过身,她坐了起来,用棉被捂着他的口鼻。
盛铁军惊醒,武人的直觉反应让他就要动手,幸好他及时发现是她,猛地收势。
「怎么了?」见她坐着,两只眼睛喷火似的瞪着自己,他不解地问,「你作恶梦?」
他才是她的恶梦吧!少根筋!没神经!
「你打呼!」赵学安气呼呼的瞪着他。
「是吗?」他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我太累了。」
「我管你!」她故意找碴。「你吵得我不能睡觉!」
「那我到别处睡。」说完,他很体贴的起身,翻身下床。
见状,她及时拉住他的手,他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赵学安涨红着脸,又羞赧、又生气、又委屈的瞪着他。「笨蛋!」
「什么?」盛铁军微纠起浓眉,疑惑又无奈。
「你真的是个笨蛋。」她说着,眼泪竟忍不住掉下来。
见状,他心里一惊,「你怎么了?!」他温柔的揩去她脸上的泪。
赵学安生气却又脆弱的瞅着他。「你真不懂我的心思吗?你就不会哄我?」
盛铁军仍是一脸茫然,好似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
「你知道我每天都等着你主动跟我说话、抱抱我吗?」她实在憋不住了,就算害羞丢脸,她也要说出心里的话。
他一直以为她仍在生气,不想搭理他,因为每天回来她都已经就寝,他也不敢唤醒她,跟她说话,没想到她却说她一直在等他?
「悦儿……」
「你真是气死我了!」赵学安幽怨的瞪着他。「有没有这么迟钝啊?」
盛铁军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爱怜的注视着她,突然,他笑了,因为她实在太可爱了。
「你还笑?」她羞恼的抡起粉拳捶了他两下。
她的攻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轻轻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拥进怀里。「我以为你不想理我……」
赵学安负气地道:「我是不想理你啊。」
「是吗?」既然她不想理他,又为何等他?
她推开他的胸膛。「可你不能不理我,你得自己来哄我。」
「喔。」他恍然大悟。
他那迟钝的样子教她好气又好笑,有时她觉得他这样很可爱,但有时又会被他的迟钝气得快中风。
「对不起,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盛铁军歉疚地道。
「呆头鹅。」赵学安轻啐一记。
她生气娇嗔的模样,惹得他的心一悸,心窝也热了起来。他是个男人,再怎么不解风情,也知道何谓渴望。
成亲以来,他们仍未有肌肤之亲,说他不想,那是骗人的,只不过他一直以为她不要、不乐意,所以他始终尊重她的意愿。
可现在,他知道她等着他,她的渴望与他相同。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二话不说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她装腔作势的挣扎了一下,却不坚决,不一会儿,她便柔顺的依着他,任凭他吻她、触碰她……
盛铁军不断想起昨夜她生涩娇怯的反应,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未经人事,但是她并没有落红。
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有些在意。
可回头再想,失忆前的她是个谜样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的出身,也不知道她认识哪些人、做过哪些事。
不管她曾经历过什么,现在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且她认定他是她的男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身为男人,理当有宽阔的胸襟,他既然娶了她,就不应该计较过往,这么一想,他释怀了许多。
「老爷。」不知何时,俏皮可爱的赵学安来到他身后。
她叫他老爷,很可爱的叫法,他很喜欢,非常喜欢。
赵学安自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像只小猫。
昨晚,她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温存,也深深觉得身为一个女人真是件幸福的事。
不过,她也敏感的察觉到今早的他有点郁闷。
她不傻,她知道他是为床上没有证明辛悦是处子的落红印记而有点不开心,虽然她知道不是每个女人在初夜时都会落红,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一个古代人了解并相信。
「你闷闷的……」她放开双手,来到他面前。
「没有。」
「你不说话。」
「我在想事情。」他说。
「喔。」她顿了顿,语带试探地又问:「你是不是在想我……我没有、没有那个的事?」
盛铁军决定避谈此事。「什么没有?没有哪个?」
赵学安知道他只是不想谈,可她真的不希望他心里有疙瘩,她知道那会变成心结,而且最后结会打死。
「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
他浓眉一纠。「应该?」
「喔,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学安警觉到用词有误,连忙解释,「我是说,除非有意外,不然一定是唯一。」
这下子盛铁军的眉丘隆得更高了,眉间甚至挤出三条线。
能有什么意外,他战死沙场吗?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困扰的搔搔头。「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总之,我的意思是,女人没落红不表示她不是完璧之身,那只是薄薄的一层膜,很有可能因为一个激烈的动作就破了,所以……」
「好了。」盛铁军听得头皮直发麻,急忙打断她。
他的表情严肃而懊恼,让她看了好心惊,她怕他真的在乎,怕他生气,怕他觉得她不贞、不干净,不过他会在乎她也不感意外,毕竟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古代男人。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他眉头深锁。
「喔,好。」虽然她觉得什么事都应该讲开,不要放在心里,但如果他不想谈,她也不好再逼他。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变得很尴尬。
赵学安实在受不了,想着要赶快找个话题,蓦地,她想起了那件事。「啊!」
她叫了一声,兴匆匆地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盛铁军淡淡的问道。
「我想重cāo旧业。」她兴奋又天真地笑着。
他眉心一拧。「什么?」
「我想开店卖灯笼。」她说。
不成,之前在祁镇,她是为了医治他才替人做灯笼,实属情非得已,如今他没让她愁吃愁穿,她还需要去做灯笼吗?想到她那时总是伤痕累累的十指,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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