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谨慎的模样,挑了眉。
他这挑眉的动作做来竟有股眉目传情的味道,她不争气地又酡红了双颊,差点失了魂,连忙甩了甩头,坚定理智,瞧他要她伸手过去做什么?
毕书旭握住她的柔荑,瞧了瞧,凤目很柔和,眼神很爱恋,若仅是这般温馨的握着她的手,她是很乐意的,可她明白,他不是这种仅是握着她的手就能满足的人,踟蹰了下,她鼓起勇气问:「我这手……有什么问题吗?」
响应她的是他一记高深的微笑。「没问题,你怎么会认为有问题?」
孙子凭有点笑不出来。「在云南时,为了生活,做了些苦差事,这双手并不细致,你别见怪才好。」
他闻言认真地的朝她的手再摸了摸,颔首,「你倒是老实,这手粗得很。」
她听了脸差点绿了,有人这么说话的吗?好歹也该装一下,说是不在乎,或说手粗些才有触感之类的话,哪个女子不爱听好话,就是违心之论也好呀!
她正在腹诽骂人,忽然间,一枚戒指套进她中指上,她好奇的缩回手瞧个仔细,这戒指镶着精巧的绿宝石,极为美丽。「这戒指是送我的?」她看着他散发着熠熠光芒的眼,谨慎小声的问。
「嗯,送你的。」
「会不会太贵重了?」这玩意一瞧就知价值不菲,她收了会不好意思。
「是挺贵重的。」
「那还是还你吧。」她尴尬的要脱下来还给他。
他立即朝她瞪去,让刚脱下戒指的她赶紧再套回去。
「是你说贵重我才不好收下的……」她委屈的说。
「既知是贵重的东西,你难道就不会想着回礼就好?」
「我又没钱,能回什么礼?」孙子凭垂着脑袋低喃。
因为低着头,所以她没有看见他眼底正深藏着笑意。「你当然能。」
倏地,她腰间一紧,人已在他怀里,他快速将唇印上她的。
又被吻了,她桃腮微晕红起来,分心的马上想瞧瞧四周,确定英姐还没回来,水榭附近也没人经过……
见她吻得不专心,毕书旭加重了吻,侵略得更加肆无忌惮,这么一来,不仅堵住了她的唇,也堵住她的思路,更堵住她的羞耻心,让她一不小心又软成烂泥,好在她身子调养得不错,伤势好很多了,要不然岂不又要被他吻晕了过去?
等他餍足了,才放过她,而她每次被人肆虐过后,总是犯傻,要好一会才能回神,反观他,早已恢复泰然自若的样子,眸光甚至比平常更明亮。
「这个……这戒指我就收下了。」她恍惚的说。
「就这样收下了,回礼呢?」他横她一眼。
「回礼……刚刚不是给了?」她甩甩头说,真不敢相信自己又被勾引了。
「刚刚?」
「你不是吻了我?」这就是回礼不是吗?
毕书旭立刻露出恨不能将她抽筋扒皮的眼神。「这样而已,你就好意思收下我这枚母后留下的戒指?」
「啊?原来这是先皇后的遗物?!」她吃惊。
「晓得不同凡响了吧,你说,区区一个吻,能当成回礼吗?」
「可你把我卖了,或吸干我的血,我也找不到等值的回礼给你啊?」她表情苦兮兮的说,这枚戒指她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了。
他转眄流光,弯身靠近她,低声轻吐,「那就把自己给我……」
「啊?!」她面颊渐渐渗出汗滴,冒出热气,差点将自己蒸腾消融。
他看着她的反应,微微一笑,挺恶意的。「不肯?」
「……不肯。」她气若游丝。
「何故不肯?」
「未嫁前得守贞……」她语气更虚弱了。
「那就嫁吧!」
「嫁谁?」
「我。」他眼里藏笑,衬托着那双黑眸魅惑无边。
「你这是……」
「求婚。我给你的是求婚戒指,非一般戒指,你若收就是允婚;若退回便是拒婚。」他告诉她。自己来自未来,向女人求婚哪里能少了戒指,而这枚戒指便是他用来求婚用的。
「可、可是,你当真要娶我?!」
「嗯。」
「你将来可能是皇上,而我……」
「我晓得你不是当皇后的料,但你放心,有我在,我会让你成为史上最尊贵的皇后,而谁也不会发现你不是这块料。」
「……」她无言了。
「如何,嫁是不嫁?」
孙子凭汗如雨下。「我……」
「姑娘,冰块来了,奴婢放在一旁,一会风您与少主就凉快了。」英姐带着一桶冰块回来,打断她的话。
毕书旭不悦,正要开口再让英姐滚的,不想晓翠也过来了,那神情还挺忧愁的。
「晓翠,你这眉头皱得也太深了,怎么了吗?」孙子凭见状问起。
她一出声,毕书旭想赶人也只能等等再说。
晓翠瞧向两人,眼尖的再注意到她刚戴上手指的东西,一眼认出那是先皇后的遗物,戒指都戴在她手上了,那……晓翠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说,出了什么事?」毕书旭也看不下去的问。
「是,回少主,水仙姑娘答应做官庙仅的妃子了。」晓翠摇头说。
孙子凭马上一愕。「她怎会答应?!」
晓翠忍不住再叹,「是啊,她怎能答应。」水仙已经对少主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了。
孙子凭听见晓翠的心音,难过了起来,水仙真傻,那官庙仅是个混帐,她委身于他是在糟蹋自己。
「太叔不是认为神女不可为妃,反对官庙仅纳水仙吗?」相较于孙子凭的激动,毕书旭表情淡然许多。
「听说这回官庙仅也不听太叔的话了,执意要水仙姑娘入后宫,太叔拦不住,还跑去龙吟宫痛骂他一顿。」晓翠说。官庙仅垂涎水仙已久,她好不容点头愿意委身,官庙仅欣喜若狂,太叔哪里拦得住他的色心。
「你说吧,水仙要你传什么话给我?」他面色无波,只料定必有后续。
「少主可真是神机妙算,水仙姑娘确实有话要晓翠转告,她说要少主记得她的牺牲,来日登大宝时还能留她个全尸。」将来官庙仅若被废,他的女人也难以存活,水仙虽是他们的人,但入过官庙仅的后宫,是难以再以其它身分见少主,而以水仙的烈xìng,跟了官庙仅这样的男人,将来不管这家伙的下场如何,她都是不想活的,让她传这话,想必也是……
「想必也是什么?」听了她心音的孙子凭追问。
晓翠脸色一青,想起她能窃听自己心音一事,自己想的都让她给听去了,真是的,她这一不留神,就「藏不住话」了。
「我想少主明白水仙姑娘的意思的。」晓翠无奈地望向毕书旭,少主不明白谁明白?
「你明白,那你告诉我。」孙子凭马上问他。
他脸色有些难看。「她等着我去阻止,我若不去,她就真的去做官庙仅的女人。」
「那你就快去阻止啊!」孙子凭不假思索的催促。
他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若去了,你怎么办?」
「我?我不就跟现在一样……」孙子凭蓦然住口了,因为明了他的意思,他去,若没给水仙一个承诺,水仙又怎么会回心转意?而水仙是容不下她的,他若承诺了水仙,自己必然得离开。
水仙这是拿自己的命去赌,赌他对她不会这么绝情,最终离开的会是她孙子凭。
她沮丧下来,并不想水仙糟蹋自己,可也不愿意离开阿旭,她好不容易确认了这男人对她的感情,幸福哪能这样被威胁?她十分苦恼。「阿旭,去与不去,你自己作决定吧,我都接受。」这男人心里有谁,不是她能左右的,因此作决定的不会是她。
谁知她才抑郁空虚的说完,他的目光就变得森寒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不成她又说错话了?
「孙子凭,我没听清楚,你要不要再说一次?」他声音不yīn不阳、缓慢而悠长的道。
晓翠鸡皮疙瘩突然窜起,自家主子自己算是了解的,他这人说话越慢,表示思虑越深,而思虑越深,表示事态越严重,他准备发大火了,而这情形在过去很少发生,袁向不要命的试过几次想惹怒他,都因为「不够格」,少主完全没将他的挑衅放在眼底,想不到姑娘短短的几句话,就达到了过去袁向努力了几年都触不到的「成就」。
孙子凭明明听见晓翠这段心音,偏偏还不知死活,张口道:「毕竟她是「为国捐躯」,你怎么想的,总要给个jiāo代。」
「你不怕我jiāo代了她,没办法对你jiāo代吗?」他刻薄地冷笑。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孙子凭,你有种就再说一次没办法!」
他这一吼,她这回真的吓到了,小脸僵住。
姑娘!
听见晓翠在心里喊她,她赶紧瞧向晓翠,听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少主喜欢的是您,您让他去找别人,这不是找死吗?快,快补救,要不然少主会真的让您没办法的!
十分感谢晓翠的通风报信,孙子凭一双眼立刻滴溜溜的瞎转,真切察觉自己蠢得不像样,她若再让水仙逼退了去,他不剥了她的皮才怪!
心绪一振,她马上挑他爱听的话说:「其实我……我不接受,水仙不能拿牲自己逼着你放弃我,这……这没道理,况且强摘的果实不甜,她这样也没法得到你的心!」
她一说完这些话,他漆黑双眸即刻充满笑意,他满意了。
一旁的晓翠则抹了抹汗。
孙子凭自己也不住的偷偷擦手汗,说起来,这家伙脾气真的很差,不懂之前袁向怎会激怒不了他,在她看来令他动怒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话虽如此,但水仙咱们就不管了吗?」她故意用咱们来表示两人是一体的,这才不会又触怒他,其实她仍是不忍让水仙赌气干傻事。
他收了笑脸,表情变得无情冰冷。「我说过不喜胡涂的女人,她若要胡涂,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任何想以自己威胁他的旁人,都是收不到成效的,水仙当真是胡涂透顶,这样胡涂的女人,他更不可能要。
她瞬间意识到,他这个人对待自己不爱的人,竟能冷漠到近乎残忍的地步,当初自己若不是已经入了他的心房,就算她为他牲十次,被太叔下咒成干尸一百回,他也不会有一丝揪心,这家伙根本就是木心石腹、铁石心肠之人。
水仙注定是要伤心了,她苦叹完,忍不住不满的瞪向身旁正支英姐再去抬冰块过来的男人,真没良心啊,人家水仙对他可是用情至深,他竟是连一点怜悯心也没有……
「你抱怨我?」他忽然转头问。
孙子凭吓了一跳,他不会与她一样也有听见心音的本事吧?她马上没出息的收拾起不满,硬挤出一朵巴结讨好的笑容道:「你待我这样好,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何必这样傻,官庙仅根本配不上你,你何苦赔上自己?!」男子愤慨地道。
「我不会赔上自己的,九阳会来阻止我。」水仙自信的说。
男子冷笑。「你还未清醒吗?他有了孙子凭,哪里还会在乎你!」
「不,他在乎的,就像那回他得知简叔要杀我,二话不说亲赴云南阻止,不惜让自己受伤也要救我,他对我不是没有情分,相反的,他极重视我,所以他定不会眼睁睁看我成为官庙仅的禁。」她昂起脖子,骄傲地说。
男子更怒。「当初他会去云南不是专程为你去的,那是因为要去会杨世五,救你只是顺便,会受伤更是意外,且这么多年来,他可曾对你有过一句承诺?他只当你是一颗棋子,助他得到天下的棋子!」
「那我就当这颗棋子,等他得到天下时,就会记得我为他做了什么。」
「等他得到天下时,站在他身边的只会是他喜欢的女子,而那人不是你,你绝不会是他的皇后。」
她白了脸。「你住口!」
「你仍要执迷不悟吗?他已经知道你即将成为官庙仅后宫的事了,可他仍是一点表示也没有,你还是觉醒吧,这次你若自愿下地狱去自讨苦吃,他也不会阻止你的,因为你不是孙子凭,休想他会像紧张孙子凭一样紧张你。」
「不……你说错了,他会紧张我,他会的……」她身子一晃,两行清泪滑下绝美容颜。
「水仙!」
「你说的对,全是因为孙子凭的关系,过去没有她的时候,他不会这样待我的,只要孙子凭消失,他就会重新再重视我。」她不甘心的说。
「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不肯认清事实?就算你成为官庙仅的女人,也不会让他有一丝心痛,真正会为你痛心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他抚上她动人的娇颜,眼神深情。
她望着他,目光逐渐泛冷,不屑地推开他。「我的事你不用多管,更不必为我心痛,因为你还不够格,我的将来,不管是委身官庙仅还是如愿跟了官九阳,我都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你,给不了我。」
男子神色灰败,面色如土。
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有栋宏伟气派的四层高建筑,来往食客个个衣冠楚楚,门前马车一辆比一辆华丽,此乃号称京城第一的酒楼,商贾贵胄最爱在此宴客。
席间毕书旭突然起身,众人见他要离去,忙喊住道:「毕公子又想早退了吗?」
毕书旭伤势刚好,商人身分得维持,推不掉这应酬,勉强来了一会,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想离去。「今日……」他寻了理由正要说。
「,别提,别又说有人等着,怕回去晚了上不了床,要我说,你这是幌子,你毕公子家财万贯,生得又是俊逸非凡,女人讨好你都来不及了,哪有女人敢对你发脾气,更何况还踢你下床,你这理由说不通,今日别想溜,得留下与咱们痛快喝到天明。」这人压根不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喝醋过头,因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女人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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