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选对人了!
这些年不就因为他蠢,才无法与自己作对,他才能恣意的cāo弄朝政、独揽政权,而不用担心他会反扑,因为他完全没有反扑的能力。
太叔轻视的冷笑。「你忘了,云南巡抚杨世五回报,亲眼见过前太子官九阳,对方正在搜罗势力,打算夺回政权。」他耐着xìng子告诉官庙仅这蠢蛋,他现在的危机是什么。
官庙仅这才一惊。「是啊,朕的堂哥藏了很久,如今总算露面了,他想抢走朕的皇位,那朕该如何是好?」他惊惶的问。
「你也知道要害怕了?」太叔不屑的道。
「朕……朕不是害怕,而是时间都过了十年了,前朝势力也被你铲除得差不多了,他竟还有能力兴风作浪,这……这是你能力不足吧?」他竟还聪明的指责太叔.
太叔脸上原本挂着嗤笑,这下子笑不出来了。「那前朝孽子想夺回皇权,简直是作梦,老夫不可能让他得逞的!」太叔咬牙切齿的说。
「最好如此,你说杨世五城府深,定能帮咱们逮到人,可人都到他面前了,还让他跑了,杨世五这么笨,你还重用他?另外,朕也听说你派了两个太监出宫去寻找高明宗家人的下落,可这两个太监也失踪了,你都是怎么用人的,找的尽是些废物!」难得逮到太叔的错处,他骂得痛快。
可骂完后才发现,太叔的肥脸正怒抖着,心下才知道怕。「朕……朕说的这些话也是就事论事,不是完全责怪你的意思……啊!」他后脑吃了一记栗bào,痛呼,「你竟敢对朕动手?!」他愕然太叔竟敢暴打龙头。
太叔怒哼,「皇上大概忘了,你也是老夫「用的人」,他们是废物,你又是什么?况且老夫打你算什么,你若不知长进,老夫杀了你都有可能!」
官庙仅闻言大惊,「你……你大胆!」
太叔神情更显yīn狠。「别以为老夫只能靠你做皇帝,才能在背后弄权,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亲弟弟官庙孔,老夫杀了你,改扶植他上位也可以,老夫还是能继续掌控天下!」
「楚王才十七岁,你、你打他主意做什么?!」
「你不九岁就登基,他十七了,该懂事了,晓得不能与老夫作对,懂得乖乖做老夫的傀偏!」
当初他选中官庙仅当自己的掌中偶,是见他父母双亡,年纪又小,可以完全掌握,再加上他姓官,是前朝皇帝官黔今亲弟弟的嫡长子,让他上位能维持天下由官家人作主的正统,不会有人借机反对自己,他的权位才能抓得牢,然而官庙仅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若官庙仅这废物真蠢过头敢惹怒他,那他换掉他又何妨。
官庙仅立即刷白了脸,哪敢再忤逆太叔,连忙唯唯诺诺的道歉,还险些吓出一泡尿来。
【第六章 初识情滋味】
毕书旭伤未愈,袁向特地雇了辆舒适的马车护送他与孙子凭回京。
这一路上倒也顺利,走了几日便到了京城,毕书旭以商人的身分做掩护,在京城内自然有宅第,但他通常不住那,真正落脚处是郊外一处取名「竹园」的幽静深宅。
竹园里水木清华、花草扶疏,园林景色清朗秀丽,尤其种植许多竹子,潇洒脱俗、格高韵胜,让人一进入便有到了世外桃源之感。
马车驶进竹园后,一排仆役已候在正厅迎接少主归来。
站在最前头的是伺候毕书旭的大丫头晓翠,她今年二十,生得圆润丰腴,听闻少主在云南受伤,这会正心急得想知道伤势如何?
此刻终于见到少主了,见他除了脸色苍白些外,其余一切看似无碍,不禁松了口气,只不过,由马车里下来的还有另一个人,这人还是个姑娘,就让她感到意外了。
「少主,您总算回来了,奴婢们听闻您受伤都万分担心,现在见您平安归来,都十分高兴,不过,您带回的这位是?」晓翠话锋一转,指着刚步下马车,神情局促的孙子凭问。
「她是我的客人,以后会住在竹园,你找个手脚利落、心思单纯的丫头伺候她。」毕书旭jiāo代着。
晓翠跟他几年了,自能听出他这两句「手脚利落、心思单纯」的意思,那就是找个会武功不多话的丫头跟在她身边。
「是,晓翠会照办的,可少主说了这么些话,却没介绍这位姑娘贵姓大名,这让咱们怎么称呼才好?」晓翠这话虽是问着毕书旭,可眼睛却是盯着孙子凭打量。少主从未曾带过姑娘回来住,这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让她很好奇,少主对这位姑娘是什么态度?
孙子凭如何不知晓翠在想什么,不由得瞧了身旁的毕书旭一眼,自己真是他唯一带回这里的姑娘吗?想着想着,脸庞不禁微微地透出红晕来。
而毕书旭由她的神态猜出一二,她读到晓翠的心音了,唉,这些人在她面前没一个藏得住心事,自己既要用她,也要防她,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姓孙,名子凭,你们唤我凭儿就可以了,阿旭是请我来照顾他的伤势。」她低声说,也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他身边。
「原来是凭儿姑娘,奴婢是晓翠,少主的大丫头,以后若由您照顾少主的伤,那奴婢也能轻松些了。对了,在这府里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找奴婢,奴婢会尽力为您达成的,平日咱们也可多聊聊,增进感情。」晓翠笑着说,刻意与她亲近,这可是少主带回来的姑娘呢,她当然得多多了解才行。
只是当她笑得正热情时,瞄见刚走过来的袁向,他不知有什么毛病,一直拚命的朝她挤眉弄眼的。
「袁向,你的脸是抽筋吗?」她皱眉不解的问。
袁向脸一僵。「我……」他是要告诉她,孙姑娘听得见别人的心音,别和她太亲近,免得心思让人窥得一清二楚。
可他心里吼着,晓翠哪里听得到,只恼得朝他瞪过去。「你有话直说,一直眨眼歪嘴的,谁知道你想做什么?」她不耐烦的问。
「我不想说什么,只想要你闭嘴!」他火大了。
「闭什么嘴,你有资格管我吗?」
「我管你做什么,是要你别多嘴多思多闯祸!」
「我与凭儿姑娘说两句会闯什么祸?」
「这……」袁向语塞了。
「你们别吵了,以后我会多注意,不该我听的,我不会多听,我身上有带特制的耳塞,若不想我听,告诉我一声,我塞住耳朵便是。」孙子凭尴尬的说,明白袁向要晓翠防她什么。
「孙……孙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向说这话时又忍不住心虚,自己哪用得着强辩,他的心思她如何不知,早就听得清清楚楚了。
孙子凭苦笑,可一旁的晓翠还是一知半解。
「好端端的带什么耳塞?」
「袁向,你负责向晓翠解释,我与孙姑娘先进厅里喝杯茶歇会儿。」毕书旭朝孙子凭看去一眼,要她跟着自己,然后就走进精致宽敞的厅堂。
进了厅,毕书旭领着她入座,厅上的丫头们开始忙碌的端上香茗与瓜果,这些丫头们做起事来专心认真,无人敢朝他们多瞄上一眼,尤其是对毕书旭,更是不敢多瞧。
孙子凭发现这一点,想着由云南上京的途中,只要姑娘遇见了他,哪个不是含娇带羞的不停注视他,这男人的外表与气质都太过出色,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心动的,而竹园里的丫头显然有经过调教,竟是没一个敢对他生出多余的心思。
她还刻意仔细的聆听一下众人的心音,只听出这些人对他敬畏有加,私下不敢乱想,倒是对自己,这些人十分好奇她的来历,猜测为什么非要由她看护他的伤不可。
其实自己只是暂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而已,等爷爷找来就会离开,这些人怎么看她并不重要,不过……她忍不住瞧向身旁闲适饮茶的人,她也很好奇,他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晓得他带她回来真正的目的,是要她成为他的心镜,为他分辨周遭人的忠jiān,至于帮着养伤,那也只是顺便而已,但除此之外,他真的没有如这些人所想的一样,对她「不寻常」吗?
毕书旭似乎发觉她的目光,微微侧首,正好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让她尴尬的立刻低下头来,慌忙的捧过茶几上的热茶往嘴里喝去,却喝得太急,烫口了。
「哎呀,好烫!」她低呼。
呼出声后才想到更糗了,一双眼不由得往身旁偷偷觑过去,见他面色如常,始终淡定,似乎没有发现她出丑,正要吁一口气时,她注意到他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轻笑,他哪里没瞧见,正笑在心里了!
孙子凭羞恼得咬唇,这一咬,皱足了眉头,发现唇烫伤了。
「来人,去拿点膏yào过来让她抹上,肿了。」毕书旭吩咐着,这会眼底没了笑意。
丫头们伺候主子久了,他虽语调平淡,但众人还是听出他的火气,连忙去取来烫伤膏yào替她抹上。
膏yào擦上后冰冰凉凉的,倒也舒服,他见她笑了,眼底那层若有似无的笑意才又复生。
不一会晓翠一个人进厅里,袁向没跟进来,因为谨遵主子的意思,少在孙子凭面前出现。
孙子凭见晓翠进来后态度比之前拘谨多了,也不再靠近她,瞧得出特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她略略低下眉来。她知道方才袁向对她说了什么,想必晓翠也已知晓她有异能的事,这份距离是怕自己听见了她的心音。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藏着自己的这项能力,连爷爷都不说,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别人将她当成怪物看待,刻意远离她,而今继袁向之后,晓翠也不敢接近她了,这不禁让她有些失落。
毕书旭将她黯下的眼色瞧进心里,心窝有股莫名的疼,像是不舍,可他从未对自己要利用的人心软,因为这是没有必要的,她的心情不该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当夜,晓翠领了名唤英姐的丫头来到她面前,此人年约二十出头,脸庞黝黑、身材精,是今日才刚被买进竹园的人。
晓翠照例站得离孙子凭远远的,笑容可亲的介绍英姐是今后贴身照顾她的人,有事吩咐英姐去办即可,而孙子凭瞧英姐似乎天生面无表情,心里头也没什么心眼,想的仅是晓翠告诉她,要她好好保护自己而已。
说穿了英姐与自己一样,对竹园的一切都极为陌生,什么也不知,自己若想探得有关竹园或阿旭的任何事,那自是没办法的,她不由得苦笑,阿旭派英姐到自己身边,可见是不想她多了解他,既是如此,她也不会多事去过问。
但心底就是闷闷的,原来他也不是全然的信任她……
这日,孙子凭端着亲手煎的yào至毕书旭的书房,他正在拆着书案上的一迭信函,书房里还有两个负责伺候他的丫头,她进去后,将yào送至他跟前,他没问便下。
来到竹园后,她得知这里其实还有一名医术了得的姚大夫,这yào方是由这位姚大夫开出,她则负责煎yào让他喝下。
「我瞧你伤势似乎好多了,照此下去,应该不会落下病根。」她愉快的说。
他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自己这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哪可能落下什么病根,喝yào也只是强身健骨而已,但这话他自是不会告诉她的。
「我见你这身子健朗了,胃口也不错,特地做了鸡蓉粥来,你要不要试试?」她兴致勃勃的问。
英姐就站在她身后,替她端着那碗粥,她回过身去将自己费心熬了好几个时辰热腾腾的粥送至他面前,希望他尝尝。
然而她才端上去,就听见屋里那两个丫头的心音
天啊,竹园里谁都知道少主从来不喝粥的,竹园的厨房绝不会弄出这样的东西来,凭儿姑娘怎么端出这个?
要讨好人也得做功课啊,投其所好的道理都不懂,是如何讨得少主欢心?又是个白献殷勤的姑娘了。
真可怜啊!
孙子凭一字不漏的听见那两个丫头的心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来自己干了蠢事!
她想着在他拒绝前,赶紧将那碗鸡蓉粥收回来时,他却开口道:「搁着吧,我一会喝。」
他这话让两个丫头露出讶异的神色。
「你真愿意喝?!」孙子凭惊喜的问。
「嗯,有什么问题吗?」他抬头反问她。
「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那我将粥搁在这了,你有空就喝,但其实粥要热着才好喝,冷了味道差些,不过你若忙,也没关系,天气热,凉些再喝也好……我这就先回去了。」见他似乎又专心的看起手中的信函来,也没听她说什么,她便住嘴了,但他肯喝,没拒绝她,这已让她十分欢喜了,见他忙,她不再打揽的先离开。
孙子凭一走,屋里的丫头立即上前问:「少主,这碗粥……」
毕书旭顾着专心瞧手中的密函,连眉毛也没抬的直接道:「等她走远,就倒掉吧!」
丫头点头,「是。」果然如此,少主是不会喝的。
这名丫头端着粥要出去,正巧晓翠进来瞧见了,随口问上一句,「是谁这么不上心,端粥给少主?」
「是凭儿姑娘。」丫头回道。
一听是孙子凭,晓翠挑了眉毛,多瞧了眼这碗粥,这粥一瞧就知道是辛苦熬了许久的,米粒都融入鸡汤了,又香又滋补的,凭儿姑娘是用了心熬的,少主不喝当真有些可惜,白费了人家的功夫,可又不能强迫少主喝,她忽然想起一个人,这人是个馋鬼!
「你将这碗粥送去给袁向,就说是少主赏给他的,保管那贪吃鬼会欢天喜地的解决掉,这也就不会浪费食物了。」她吩咐那丫头说。
丫头点头,「好的,我这就端过去。」
「去吧,让他趁热喝了。」说完晓翠往毕书旭的桌前走去。
「少主,帖子都送出去了,大会订在三天后。」她朝他禀报说。
「很好,叔父那里有特别通知吗?」
「李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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