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暴力,不想您儿子被除暴安良的话,您就得庇佑我。」
「娘,她还以为自己很行,我可是曾经想要当大将军的人呢,她能对我暴力?不要被我暴力了去就行。」
两个人在方云的坟前东一句、西一句,说着废话,还说得很起劲,越说越开心,越说脸上的笑意越发张扬。
他们并不知道,这会儿,卖娟娟秘笈的月老正和方云并坐在坟头,听着两个小冤家吵来吵去。
方云问道:「他们到最后,真的会成为良配?」
月老推推金框眼镜,笑答:「要不然我怎么会辛辛苦苦把她从几百年后拉过来?」
方云展颜笑开,她的儿子们怎地这般有福分,能够遇见不该在这个时空出现的关关和娟娟,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个晚上他们没回去,两人住到宋怀丰小时候和哥哥、娘亲住过的老宅里。
宅子早已翻修过,还有派仆人长驻打理,所以他们到的时候,有热水热食和温酒相迎。
他们一起赏月、看星星,随xìng的席地坐在院子里,也许都有了酒意,两人说话大胆起来。
宋怀丰提了五皇子喜欢关关、两兄弟决定向七皇子靠拢的事,而娟娟则说了那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
她形容的环境很玄奇,宋怀丰却以为她在编故事,关关也是这样的,有副好口才,说的故事虽然匪夷所思,却一个比一个精彩,他认为在某些方面,娟娟和关关是极相似的两个人。
她还说:「喂,赵灵秋品xìng不怎样,我就不推荐了,我觉得那个萱儿挺好的,又温柔、又美貌,换了我是男子,也会为她怦然心动。」
「你觉得她美?」
「嗯……」算不错了吧,这里没有瞳孔放大片,还能长出两颗水灵灵的自然大眼,没有腮红帮助,看见宋怀丰能晕出两坨绯红,本质相当不错。「算漂亮,而且她打扮得体、配色合宜,发型一看就是用过心的。女为悦己者容,她啊……对你倾心。」
「女为悦己者容,那男人呢?」
他曾经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花蝴蝶在她身边飞,结果她没有发觉,她是个对男人很鲁钝的女人。
「男人啊……」她想了想,大笑。「男为悦己者穷。」
他跟着笑。「我已经够穷,如果再找一个悦己者,岂不是穷上加穷,所以别给我推荐女人了。」他的钱全揽在未来的嫂嫂关关身上,为宋家经营了。
「说这话谁相信?堂堂县太爷,穷?」谁不晓得当公务员最好康,他还是个官呢。
「七品县官,月银十两。」
「真的假的,才十两?我以为当官的都富得流油。」她穿越的资历尚浅,对这时代的物价还没有太大的理解,吃穿有主子供,她现在只对雕刻刀的价值有概念。
「那得靠皇上赏赐良田、庄园、黄金,否则就得靠……」
「贪污?」
她说完他就笑了。难怪人人都说当官不贪要倒霉一二代,原来为官不贪,还真是埋没人材。
「行了!」她安慰地搭上他的肩膀。
「什么事行了?」
「以后没钱吃饭来找姊姊,姊姊请客。」
「又说姊姊,纸不想要了?」他横眉觑她,这女人到底以为自己有多老。
「行行行,不说就是。朋友有通财之义,没得吃时,尽管上门来,小妹妹我请客。」
反正她没有雄心壮志当土豪,只想争个自由身,买一处小田庄、平平安安过日子,等到女人三十如虎狼的年纪,若是有不坏的际遇,便招个听话的上门女婿回来陪伴,日子总是要过得不烦心才好,所以为朋友花钱?小事一桩。
「此话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我像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不行,得写契约、盖印章。」
他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对额、脸对脸,他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她也分享了他气息里的酒香,他真是喜欢她的味道……呵呵呵地,他忍不住发笑。
「这种小事还要写契约、盖印章?!」
她抬起迷蒙醉眼望向眼前的大男人,这一刻突然发现,酒精不是好东西,因为它害她心脏跳得飞快,关在荷尔蒙里那只三十岁才应该形成的饿狼,好像一瞬之间飞快成长。
「当然要,黑纸白字最妥当。」瞧瞧,他醉得厉害,连白纸黑字都说反。
「好吧、好吧,要怎么写,你说了算。」娟娟挥挥手妥协!
宋怀丰抓起她的手,对着天上明月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写:「涂娟娟要养宋怀丰一辈子。」
有吗?她有提到一辈子吗?娟娟脑袋混沌,不断想着这件事,想尽办法要厘清自己有没有讲过这个话,却发现越厘越乱……不过他的指尖加上她的指尖,被月亮染出柔和光晕,一撇一划在夜幕里书写着,还真的是黑纸白字……
「好了,写完。」他拉着她的手,点点头,表情极其认真,好像完成的不是短短十一个字的契约书,而是一部轰动天地、亘古亘今的伟大史书。
她被他惹笑了,也跟着点点头说:「好了,写完了。」
「盖印章。」他说。
她点头附和。「盖印章。」
她乖乖伸出大拇指,打算盖下这个祸国殃民的不平等条约,可这回宋怀丰和她没默契,他不要她的大拇指,他要她的嘴唇。
捧起她的脸,俯下身,他往她的唇上盖下印章。
这是涂娟娟的初吻……在疯狂奔放的年代里,守得紧紧的初吻,却在这个保守、安全,男人很乐意为女人负责任的时代中失去……
这时候,她应该抽身,一巴掌甩过去,表现身为女子的矜持与骄傲,但是他的唇很软、很甜,很有罂粟味儿……让人想一尝再尝,百尝不厌倦。
他的技巧不够好、她的技术也很糟,但是两个表现都不怎样的男女,都沉迷在这个亲吻里……
隔天,两人回到城里,像是心里埋住什么秘密似地,他腼腆、她害羞,盖印章没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那是两人的初体验。
第一次和异xìng亲密、第一次和异xìng嘴对嘴、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美妙无比。
两人都借着忙碌,想把这分太兴奋也太不真实的感觉给冲淡。
只是好难啊……两人的费洛蒙似乎从那个晚上起大量分泌,他们时刻都会想起彼此,想起对方身上干爽舒服的气息,然后想起那个晚上、那个吻……然后,脸红心跳。
于是非但没忘,他们反倒在记忆里一次次的反复练习后,更深刻、透彻。
第五天,宋怀丰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跑到云湖商业区去找娟娟。
当然,明面上是陪着关关和当地商户开会,年终庆马上开打了,要做的准备很多,但会才开到一半,他便借口忙碌,跑到幼教社找人。
宋怀丰前脚刚踏进幼教社,幼教专员一发现他全迎到店门口,只有热爱文教事业的娟娟,还在积极向顾客推荐自家商品。
这情况让他有强烈的无力感,还号称是好朋友呢,娟娟对他的热情明明就不如别人。
绷着脸,把专员们给一个个瞪回岗位,宋怀丰心里考量着,要不要和关关提几声,留着这群会对男人流口水的女人,她难道不怕大哥失身。
这话,他真的对关关提了,她的反应是:「你想太多。」
的确是他想太多,哪个专员敢和主子抢男人?但是,和娟娟抢男人不必手下留情,何况他还不是娟娟的男人,充其量只能算得上好朋友罢了。
闷呐,他改变心意了,他对她的感觉不光光是有趣,不单单是好友情谊,他要和她一路发展下去!
宋怀丰双手横胸摆臭脸,想把客人吓走,他要是有一脸横ròu,大概效果会更好一点,可惜他没有,因此只能待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娟娟对一位大爷献媚。
娟娟不遗余力地向对方介绍练习簿的用法,还亲自示范教具cāo作,那大爷见她可爱亲切,便慷慨大方的一口气订下百本练习簿、图画书,连同教具算一算付了近四百两,生意成jiāo,娟娟那张脸啊,笑得阳光灿烂。
「梁大爷,如果您没有师傅可以指导家中孩儿,我们有幼教专员可以到府上指导贵府少爷小姐,您只要付一点点的指导费就行。」
这是关关的另一条生财之道,她的目的是藉由到府指导,将幼儿教育的观念推展出去,一来可以帮助幼稚园招生,二来能让幼教社接下更多笔生意。
梁业生看着眼前娇俏可爱的清丽佳人,反口问:「可以挑选人吗?」
「当然可以,梁大爷有认识的专员?」
「我想选姑娘,行吗?」
说着,他眼底透出一抹兴味,他喜欢这位姑娘,活泼大方、聪颖慧黠,若是有幸成为他的女人,定是红袖添香、佳事一桩。
娟娟莞尔,本想回答:梁大爷说笑了,我们有负责指导的专员……
可她来不及开口,宋怀丰便阔步走到两人中间,对梁大爷说:「梁大爷,真抱歉,我的未婚妻喜欢这里,我才让她出门玩玩,恐怕没办法到府指导贵子弟。」
梁业生见到宋怀丰,惊了!这位竟是县太爷的未婚妻?该死,自己怎能有这念头?
他也在商业区买了间铺子,当然知道这一大片地、包括那片湖都是宋家兄弟的私人产业,所以这铺子也是宋家的?既然如此,带自家未婚妻来此玩玩当然可以,怪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错了对象。
他急忙哈腰敬礼对娟娟致歉:「是在下唐突,还望宋大人和涂姑娘别挂怀。」
娟娟看一眼脸色紧绷的宋怀丰,干么摆这张脸啊,真奇怪!
转头重新望向梁大爷,她笑得满脸甜。
怎会挂怀呢,这一单,自己又能收下将近四两银子的红利,哪个呆瓜会对钱挂怀?
她越笑、宋怀丰就越火,宋怀丰越火、梁业生就越害怕,于是汗水淋漓、满面惊疑,他付过银子,匆匆离开幼教社。
涂娟娟不理解他的惊惧,又是微笑又是哈腰,一路把人给送出大门,心里正得意着呢,却发现幼教社对门的雅客小筑来了人,是老朋友萱儿姑娘。
萱儿不负责门面生意,今儿个会出现,是因为儿分身乏术,只好让她到店里一趟,盘点各项货品剩下的数量。
事情刚做完,萱儿就看见宋怀丰往幼教社走去,一颗心顿时扑通扑通跳不停。
她喝掉一杯茶、顺了顺头发,还悄悄地往脸上添点胭脂,做足准备后往幼教社走来。
看见娟娟,她微笑屈膝道:「娟娟姑娘也在这里?」
娟娟没多想,回答:「是啊,我白曰都在店里忙着呢,萱儿姑娘也在雅客小筑做事吗?」
「说啥呢,抛头露面的事,我们家小姐怎么能够做?你别污辱我家小姐的名誉。」萱儿身边的小丫头接话,仿佛自家小姐还是当年的官府千金似地。
娟娟尴尬一笑,这丫头说话不看场子的啊,幼教社里的女人哪个不抛头露面?
就是雇用她家主子的方儿,也抛头露面得很。
「萱儿姑娘来这里有事吗?」她赶紧转开话题,免得引来众怒。
萱儿微微红了脸,回道:「方才我见宋二哥在里头,想过来打声招呼。」
娟娟恍然大悟,哦哦,醉翁之意啊……她微笑,连忙把人给请进铺子里,带到宋怀丰面前后,自己便转到柜台里,计算这个月能拿到的红利。
拨着算盘珠子、拉长耳朵,她对古代女子追求男人的含蓄手法挺感兴趣的,她得认真学习,说不定日后替自己招上门女婿时用得着,技多不压身嘛!
「宋公子有请。」
小丫头想把宋怀丰请到萱儿跟前,她家小姐低眉浅笑,做足了含蓄派头,但宋怀丰不合作,他定定站在柜台边,摆明有话就自己过来说,没时间陪你玩含蓄伎俩。
这、这……不是陷她于不义吗?娟娟把头压得更低,直想把自己整个人全给缩进柜台里。
见宋怀丰一动不动,小丫头没辙了,只好回到萱儿身边,在她耳边低言几句,萱儿有些难为情,却还是红着脸朝宋怀丰走来。
微仰头,娟娟看见宋怀丰还是那张死人脸,他真的很不给女人面子,就算要发好人卡,表情也温和一点,免得结情不成反结仇啊。
「宋二哥,多日不见,不知安好否?」萱儿脸红心跳,声音轻得差点听不到。
「好。」他敷衍了事,连半个多余的气音都没。
「数日不见宋二哥,不知宋二哥在忙些什么?」她再提一次勇气,挤出两句话。
「政事。」
宋怀丰又用两个字把小姑娘的绵绵情意给塞回去,要不是现在跳出来主持公道太尴尬,娟娟真想掐住他的耳朵大骂,你实在很不绅士。
「年关将近,不知宋二哥有何计划?」
「没。」
第三次,萱儿被他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还是小丫头机灵,她凑到怀丰身前道:「上回小姐做的桂花糕,不知道宋公子喜不喜欢?那是我们家小姐费了大工夫的。」
「没吃。」
啥?儿明明就说他很喜欢,把一大盘全带走了,萱儿吃惊,但此话问不出口,可小丫头没这个禁忌,扬言道:「可是儿姑娘说,宋公子很喜欢小姐亲手做的桂花糕,让我们家小姐有空再多做点呢。」
怀丰没吭声,只用一双锐目冷冷盯住小丫头,温柔气息瞬间被严厉取代,吓得小丫头再也不敢多话。
萱儿双眼泛红,抖着声线道:「既然宋二哥不喜欢,萱儿就不做了,下回再送上旁的点心。」屈膝为礼,她转身走出铺子里。
意思是……再接再厉?
哇!娟娟眼里满满的净是佩服,含蓄的力量果真不容小觑。
她的心沉溺在赞叹声中,宋怀丰寒声一把将她敲醒。
「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想也不想便回答:「对传统女xìng坚韧的意志力感到无上的佩服。」
然后她发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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