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娇妻似钱鼠 > 第 17 章
    青扬在逗弄自己的妻子。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他还以为这小子眼里只有生意,没料到也会花心思逗弄女人。

    门口传来声响,贾靖安转头看过去,就见灵儿僵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捧了个盆进来。

    刘兰芝注意到,立刻对贾靖安说:「你快点离我远一点。」她可不想遭受池鱼之殃。

    贾靖安根本没听到刘兰芝说了什么,他看灵儿走得缓慢,拉下了脸,大步走上前斥道:「真是什么主子就带出什么丫鬟,这么懒散,可得好好的教教规矩才行,还不……」

    灵儿被他的吼叫吓了一跳,脚步一个踉跄,整盆水往前一泼。

    被一盆水淋个半身湿,令贾靖安瞬间石化。

    刘兰芝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跳起来,冲上前来,贾靖安原以为她会斥责自己的丫鬟几句,不然也该关怀他几句,但他想多了,因为她只是一把推开他,指着他脚下的一圈水渍喳呼。「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这可是是西域来的毛毯,现在都湿了。」

    灵儿连忙拿着帕子,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吸着地毯上的水,刘兰芝也拿着手绢,跟着跪下来善后。

    看着跪在地上只顾着湿毯子,却对他视而不见的主仆俩,他觉得快疯了,他不满的道:「我的衣裳湿了。」怎么说也该先擦拭他湿漉漉的衣裳,而不是理会那该死的毯子。

    「这么大的人,不会自己去换衣服吗?」刘兰芝根本连瞧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少爷回来若发怒,是男人的话就一肩全都担起来,一切跟灵儿没有半点关系,都你的错。」

    贾靖安瞪大了眼,他被个笨奴才泼了水,还得认错,这是什么道理!他怒极的道:「奴大欺主,从没见过一个主子这么宠丫鬟的,难怪这丫头被你宠得笨手笨脚。」

    「安少爷,」刘兰芝看灵儿红了眼,立刻站起身,没好气的瞪着他。「讲话客气点,要不是你突然出声向前,灵儿也不会被你吓住。」

    「你」他实在觉得这女人不讲理,手一伸,就把灵儿拉起身。「你不会教无妨,我来替你教。」

    灵儿吓傻了。

    「你要做什么?」刘兰芝也是一脸讶异。

    「丫头,过来替我更衣。」

    刘兰芝原要开口阻止,但想想他真的不受点教训,不知道ròu疼,于是问道:「你确定真要灵儿伺候?」

    「再确定不过。」

    刘兰芝轻哼一声,心想着他最好别后悔,接着给灵儿一个安抚的笑。「别怕,去伺候安少爷,有事情安少爷也不会怪罪。」

    灵儿心里实在不想,安少爷的表情看起来像要杀人,但是五少nǎinǎi都发了话,她只能硬着头皮跟安少爷走。

    西院的大厅里,摆满一桌子丰盛菜色,散发着诱人香味,但是贾靖安直挺挺的坐着,冷着一张脸,不见丝毫喜色。

    他是看出了灵儿笨,但怎么也没料到笨成了一场灾难。

    当他气愤的拖着她进自己的房里,要她先替他脱衣服,她脱了半天脱不好,还扯掉了个盘扪,气得他直翻白眼。

    灵儿见他火,更是急得解不开,最后还是他受不了,叫她不用解了,因为等她解好,他怕自己都冷死了。

    之后他叫她去抬热水,没料到她先是顺利的抬了几桶水,最后他一靠近,她一惊,竟一头栽进了浴桶里,他一急,上前抓了她一把,她吓得手一挥,就这么正好打中了他的眼睛……

    想到这里,贾靖安极度不满的瞪向站在刘兰芝身后、低着头不说话的灵儿,这个死丫头……眼睛痛得令他倒抽了口气。

    「安安,」笑笑惊奇的盯着贾靖安右眼的那一圈红肿。「你眼睛涂胭脂。」

    闻言,刘兰芝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安少爷,以后可还需要灵儿去伺候?」

    「不用。」今天已经教他吃足了苦头,他又不是傻了。「我无福消受,你自己留着使唤吧。」

    「可是安少爷在府里没个人伺候也不好。」

    贾靖安没好气的看着她。「说吧,你想怎么样?」

    「也没什么,」刘兰芝一笑。「那湿了的毯子,若是留下什么印子,到时安少爷可得赔来,不然会害灵儿被我夫君责怪。」

    「那是她笨手笨脚洒了水,纵使被责怪,也是理所当然。」

    「好啊,若少爷一气之下把灵儿逐出去,安少爷你就把灵儿给收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这不摆明要他点头认赔,不然就要灵儿来伺候他吗?贾靖安没料到会有被掐着脖子逼着走的一天,看了眼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的丫头,他的心一横。「赔便赔。」

    刘兰芝立刻露出满意的笑,热络的招呼着,「安少爷,快吃吧,我手艺比起我家夫君也不算差的,这也算是我为灵儿向你这涂了胭脂的眼赔罪。」

    贾靖安冷着脸,吃了一口,味道还行,但是自尊受损实在严重,胃口实在不太好,吃没多少他就放下了疾子。

    听到厅门外有声音,刘兰芝迫不及待的抬眼看了过去。

    张青扬进屋,在柱一的伺候下将披风褪下,接着他将视线投向刘兰芝,虽然表情依旧淡淡的,但经过昨夜之后,两人之间彷佛少了隔阂,他眼底的温柔藏不住,但当他的视线触及了贾靖安,不禁微微挑了挑眉。「你的脸,怎么回事?」

    贾靖安不自在的抬手摸了一下。「无事。」

    张青扬心知他不想多提,转而看向刘兰芝,见她有些心虚,就知道跟她脱不了关系。

    「夫君,」她拉着他坐下。「安少爷是个贵公子,没个人伺候不成,所以我想……」

    「我都说要赔了,你还想怎么样?」贾靖安一脸惊吓,只差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赔什么?」张青扬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依然波澜不兴的问。

    刘兰芝再也忍不住,笑道:「今天安少爷被墨弄脏了手,要灵儿伺候,但他嗓门大,吓着灵儿,灵儿一时失手,撒了一地水,毁了夫君书房里的西域毯子,但安少爷家底丰厚,愿意赔。」

    张青扬看了眼气急败坏的贾靖安,又看着不自在的灵儿,看来这个黑眼圈也是灵儿的杰作,但他很快的选择不chā手这件事。「他要赔,这样便好。」

    贾靖安实在火大,张青扬竟然连责备一句都没有,他正要开口,但是大牛哼了一声,示意他噤声,他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闭上嘴。

    刘兰芝亲自盛了碗汤放到张青扬面前。

    「过些日子,安少爷的几个奴才便到了,这些人都打小跟在他身边伺候,你就无需把他的事放在心上,」毕竟兄弟一场,张青扬也不会真看贾靖安被自己的妻子恶整而袖手旁观,于是淡淡的开口,「倒是你身边只有灵儿也是不好,这几日我让柱二去挑几个人,你看着能行的话就留下吧。」

    刘兰芝原想拒绝,但又想着客栈若真要开张,她确实需要人手,趁机找人也好。「就听夫君的。」

    张青扬喝了口汤,称赞道:「这汤味道好。」

    「那也是夫君有心,我是拿小厨房里的鲜鱼做的,正值隆冬,也只有夫君有本事拿到这么好的东西。」

    张青扬嘴角微扬,放下筷子,很自然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鬓角。「这汤可还有?」

    「还有一小锅。」

    「留些,晚些饿了在里头放些面条,当宵夜。」

    「好。」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让一屋子的人全都看呆了,就连笑笑都忘了吃东西,一双美目直句勾的盯着他们。

    「你们是怎么了?」张青扬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立刻收回手,挺直腰杆,遇上了刘兰芝,他还真有些明白情难自禁的道理,但他向来威严,刻意冷着脸,一眼扫了过去。

    众人立刻移开目光,除了笑笑,她脆声笑道:「青青,你耳朵红了,你也涂了胭脂。」

    张青扬窘着一张脸,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刘兰芝先笑了出来,还故意将脸凑上前去看个仔细。「夫君会脸红,这可真稀奇了。」

    「再闹,」他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低声道。「晚点有你有好看的。」

    这下脸红的换成了刘兰芝。

    「兰芝也脸红了,」笑笑捏了捏自己的脸,对着惠子说道:「笑笑也要脸红红。」

    「好。」惠子在一旁替小姐布菜,边笑道:「等回房去,给小姐涂胭脂。」

    这么多年来,西院总是冷冷清清,现在总算有了笑声,而这和和乐乐的欢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

    第十章

    「那女人果然不简单,才没几天的时间,就从一个不被夫君待见的怨fù,被如珍似宝的捧在手心里了。」陈婉蓉窝在自己的屋子喝着补yào,才喝下就连忙吃了颗仙楂糖。

    自己嫁进府里多年,喝了不少补yào,肚子就是没个消息,心中着实担心再过些时候,婆婆抱孙心切,会不顾家规,让其它几个姨娘先她一步怀上孩子也不一定。

    「是啊。」丫鬟秀巧一边轻轻按摩着陈婉蓉的腿,一边说道:「这些日子,都听到西院传来笑声。」

    太守府不太,尤其夜深时,各院之间仔细听,还能听到些动静。

    陈婉蓉冷哼了一声,她那夫君三天两头都宿在小妾、姨娘的房里,人家是恩恩爱爱,就她独守空闺,看着桌上已经喝完的yào碗,一时怒极,用力砸到了地上。

    秀巧一惊,连忙跪了下来。「二少nǎinǎi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我喝这些何用,」陈婉蓉恨声道:「张经武不来,我找谁有孩子去!」

    「二少nǎinǎi,别恼,二少爷早晚会看到二少nǎinǎi的好。其实有件事,奴婢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陈婉蓉没好气的瞪着她。「说!」

    「二少nǎinǎi也知道,西院那头的事,五少爷向来瞒得紧,但现在多亏有个傻丫鬟叫灵儿的,她三天两头就会上大厨房找秦大娘东扯西聊,这一来一往,倒传出了些事儿。」

    陈婉蓉没好气的想,像灵儿这种碎嘴的丫鬟,若是在她房里,她早早就打发了,就只有刘兰芝还把人留在身边,若说刘兰芝聪明,但在这件事上,却又少了心眼。

    「秦大娘说了件有趣的事儿,说是前些日子刘家的少nǎinǎi来,给五少nǎinǎi送上了不少好东两。」

    陈婉蓉哼了一声,刘兰芝的兄长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管个数百人的亭长罢了,能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奴婢知道二少nǎinǎi是看不上五少nǎinǎi的东西,但据说刘少nǎinǎi送上的一件童子衣很有名堂。」

    陈婉蓉来了兴趣,挑了下眉。「说下去。」

    「那件童子衣据说是刘少nǎinǎi家乡的习俗,说是拿了生养多胎fù人孩子的童子衣,就能与夫君和和美美,早日怀胎生子。刘少nǎinǎi当年也是拿了这童子衣,一连生了三子,夫妻至今感情甚好,连个小妾、通房都没有。」

    陈婉蓉蹙眉深思,这种事未免太过无稽,不过就是一件童子衣,只是……试试也无妨。

    「奴婢听了也是半信半疑,但五少爷这些日子跟五少nǎinǎi的恩爱,那西院热闹、笑声不断,是大伙儿都看在眼里的,五少nǎinǎi还搬到了五少爷屋里,今日夫人不也发一顿大脾气,因为五少爷竟将府里的事全jiāo给了五少nǎinǎi发落,这可代表着,以后夫人有什么想要、想吃的、想用的,不单是月银,就算是小姐的嫁妆,都得向五少nǎinǎi开口。想想,一个当婆婆的要低头跟媳fù要银子,夫人心里会有多不痛快。」

    偏偏姚氏纵是不快,也只能咬牙先忍了下来,只因现在太守进京未归,女儿又正待嫁,嫁妆不能委屈,但陈婉蓉知道,姚氏是忍一时,心中盘算等太守从京里回来,要拿太守来压着张青扬,大闹一场。

    陈婉蓉是次媳,对当家主母的位置原没兴趣,但就是不服输争口气,她跟程谨从闺中就相识一路争到现在,偏偏程谨就是仗着跟主母那层亲上加亲的关系,比她早嫁进了府里当大少nǎinǎi,这些年来,还不忘找机会处处压着她这个晚半年进门的弟媳fù。

    这声大嫂,陈婉蓉是叫得心不甘情不愿,但长幼有序,她是争不过,但她唯一能一拚的是自己肚子争气,只要比程谨那一边更早生下嫡子,自己在公婆心中的地位就会高些,当家主母的位置也有可能属于她,就算是大嫂又如何,还不是得看着她脸色过日子。

    「我今早听说,银杏那丫鬟也试着从秦大娘嘴里,打听灵儿说的那件童子衣的事儿。」

    银杏是大嫂房里的人,陈婉蓉这下可有点急了。「大嫂出身,怎么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二少nǎinǎi,都这个节骨眼了,」秀巧劝道:「不论是迷信还是偏方,都得一试,说不准还真有用。」

    是啊,多年都没了消息,不试试怎么成?陈婉蓉立刻jiāo代,「去叫五少nǎinǎi来见我。」

    有求于人还要托大,秀巧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方才陈嬷嬷说,她看到大少nǎinǎi带着银杏一同去了西院。」

    陈婉蓉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她就是摆明了要跟我抢了。」

    秀巧识趣的没说话,两位少nǎinǎi从当闺女时就争到现在,在夫人面前都谁也不让谁了,更何况是在私底下,她这个当下人的,少说少错,省得被迁怒。

    「去拿我箱子里的玛瑙簪子,跟我去一趟西院。」

    秀巧立刻进房里拿了装着玛瑙簪子的木盒,并拿了件斗篷替主子披上,接着便跟着主子往西院去。

    流言这种东西向来传得最快,若是刻意放出的消息,传得不单快,更多了些添油加醋。

    灵儿跑到初入府时当差的灶房去找厨娘秦大娘,说说笑笑的把话题扯到了李氏来看刘兰芝时送的礼。

    原本大伙儿都当成笑话看待,但没几日,张青扬与刘兰芝如胶似漆的模样众人都瞧见了,大伙儿就开始对那件童子衣半信半疑了起来。

    刘兰芝开心的想着,灵儿做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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