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投降吧世子 > 第 19 章
    死了。」

    祈王妃满脸惊愕,「你说什么,她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先前在宫中,只听闻王府来人提及儿子中dú之事,其余尚不知晓。

    钟日章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依孩儿看,傲霜定也中了此dú,才会如此狂怒失态,所以这dú不可能是她自己所下,不过那dú香的来源必定是在她房里,所以才会连她也中了此dú。」

    此时情绪平复过来后,他再回想今日和昨日发生的事,立即便能推敲出问题所在,接着说道:「方才宛儿说那dú香闻起来有煤炭味,昨日我去傲霜房里时,她房里便弥漫着烟雾,那婢女说是因为送来的炭火潮湿的缘故。」

    「那dú香定是下在那木炭里。」祈王妃闻言,立即命人去将常傲霜房里的婢女,全都带过来查问。

    贺总管亲自带着常傲霜房里的四个婢女过来。

    一进来,这位年约五旬的老总管便跪在地上请罪,「老奴不知这些奴才竟然胆大包天,在炭火里下dú,意图谋害世子,请王妃娘娘降罪。」

    祈王妃挥手道:「贺总管,你先起来,这事还没查问个清楚。」

    贺总管站起身,默默垂手退到一旁。

    祈王妃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四名婢女,朝侍立在她身侧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神,那婆子站出来,厉声喝斥四人,「你们还不从实招来,是谁在炭火里下了dú香?」

    四人吓得整个人趴伏在地,迭声求饶,「王妃明鉴,奴婢冤枉,奴婢绝没有下dú谋害常夫人与世子。」

    见状,那婆子问道:「你们几个是谁经手炭火的?」

    其中一人颤着嗓音,抬起头,「是奴婢,可奴婢绝对没有下dú,那炭火送来时就已是受潮的,所以一点起来就生烟。」

    忽想起一事,祈王妃出声质问:「世子和常夫人都中了dú,你们四人也在那屋里,为何反倒没事,莫非事先都服用了甘草水?」

    其中两人急忙答道:「奴婢两人是在外头厅里伺候的,没进到寝房里,所以才没吸到那dú香。」

    另外两人也慌张解释,「奴婢虽然是在房里伺候常夫人,可昨晚常夫人睡了之后,奴婢见世子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便将世子扶上床榻休息,接着奴婢就离开寝房守在外头,没在房里待着,所以吸食到的dú香并不多。」

    钟日章见从这四个婢女身上没能问出什么,便命总管去传唤送去木炭之人,接着向他问及为何苛扣常傲霜月例的事。

    「这事奴才并不知情,奴才这就去查问是谁胆敢苛扣常夫人的月例。」贺总管回答后匆匆离去。

    昨日送木炭的人很快就被带过来,这次由钟日章亲自审问他。

    他神色严峻,沉声诘问:「是谁命你在木炭里掺了dú香?」

    「冤枉啊,世子,奴才从没见过什么dú香,李叔将木炭jiāo给奴才,奴才便直接送去常夫人那儿了。」李叔是负责管理柴房和杂物的下人。

    见他又扯出一人,钟日章再将李叔召来询问,结果他却答说,那木炭他是jiāo由另一个下人负责,而那下人前两天兄长成亲,回乡喝兄长的喜酒去了。

    这时贺总管回来,躬身禀告,「回禀王妃、世子,奴才查出,苛扣常夫人月例之事,乃是张嬷嬷所为,但那张嬷嬷数日前媳fù产子,告假两个月去帮媳fù坐月子,眼下不在王府里。」这张嬷嬷是王府里的一名管事,掌管王府月例供奉之事。

    梁宛儿在一旁听着,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好像鬼打墙一样,每个关键人物都不在王府里,让事情一时无法再调查下去。

    这件事令儿子也中了dú,祈王妃决心要彻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即刻命人去将这两个回乡的人带回来,另外再传召王府的侍卫统领,命他将这几个下人押下去仔细再审讯。

    一旦动用到王府侍卫,便不仅仅只是查问几句,而是要用刑,几人吓白了脸,拚命求饶喊冤。

    祈王妃冷沉着脸,喝道:「将他们拖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裴心怜却神色仓惶的走了进来,双膝一曲,跪在祈王妃面前。

    「心怜,你这是做什么?」

    她轻颤着唇,吐出一句话,「是我做的,是我下的dú,请王妃赐死心怜吧。」

    这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祈王妃惊讶的望住她,「你说什么?那是你所下?!」

    「没错,是妾身所下。」她低垂下脸,坦承不讳。

    钟日章难以置信的怒目质问:「这是为何?你为何要对傲霜和我下dú?」

    她柔婉的嗓音,哽咽的泣道:「这些年来,常夫人仗着地位比妾身高,时常嘲笑欺凌妾身,妾身不堪其辱,心存怨恨多时,这次听闻常夫人病了,又被禁足多月,遂想趁机报复于她,因此才找来此dú香,暗中下在送去给她的木炭里,还将木炭给泼湿,令其受潮,以防被人看出异样,只是妾身没有料想到,会因此连累世子中dú,铸下这等大错,令常夫人身亡,妾身知错,愿以命偿命。」说完,她整个人跪伏在地。

    听完她的话,梁宛儿寻思须臾,问了一句,「你那dú香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是我昔日嫁给世子前,在一处yào铺所得。」

    梁宛儿神色一动,再追问:「那yào铺在何处?」

    「那yào铺……听说已经搬走,不知搬到何处。」

    梁宛儿突如其来的又问了她一句,「你身上的栀子熏香是在何处所买?」

    「是、是在熏香铺子。」

    「是哪一处熏香铺?」

    祈王妃与钟日章见她一再问及这些不相干的事,觉得十分讶异,祈王妃想出声打断她,但却被儿子拦了下来。

    「宛儿这么问定有她的道理,咱们暂且先看着吧。」

    裴心怜被她给问得一窒,须臾才回道:「妾身不知,都是婢女去买的。」

    梁宛儿紧追着她问:「是哪个婢女去买的,叫她过来,我问她。」

    「是、是……」她支吾的回答不出来。

    这时随她前来的一名婢女及时出声道:「是奴婢在翠柳大街的旺福熏香铺买的。」

    梁宛儿看了那婢女一眼,朝钟日章轻声说了几句话。

    他眉头一皱,指派了两个随从,分别jiāo代他们几句话,两人领命离开,他再让那婢女领着春雅,去裴心怜的房里,将栀子熏香给取过来。

    祈王妃一头雾水,看不明白儿子与媳fù究竟想做什么。

    梁宛儿走上前向她禀告,「宛儿知道母妃此刻定然心存疑惑,但请您再稍待片刻,待会便能向母妃禀明原由。」

    闻言,祈王妃这才压下疑惑,耐心坐在厅里等着。

    春雅很快就取来那熏香,又等了几刻钟,有名随从带着一包熏香进来,接着另一名随从领来了一位身形瘦小的中年fù人。

    梁宛儿向祈王妃介绍,「她便是我先前所说的那家熏香铺子的掌柜。」说完,她站起身走到那女掌柜面前,温声问道:「掌柜的莫紧张,我差人请你过来,是有事想请教于你。」

    女掌柜进来后才知晓,原来今早来的贵客,竟是祈王世子妃,她小心翼翼的答道:「世子妃但问无妨,民fù知无不言。」

    梁宛儿将春雅取来的熏香,连同侍卫从那婢女所说的熏香铺子买回来的熏香一块递给她,「劳烦掌柜闻闻这两种熏香,看哪一种是出自你铺子里的?」

    那女掌柜仔细嗅闻这两种之后,指着春雅带来的那袋熏香,答道:「虽然皆是栀子香气,但这袋是出自民fù铺子里的熏香。」

    梁宛儿瞟了裴心怜身后的那名婢女一眼,启口再说道:「今早在我进去你铺子之前,另有一位公子也去了你的铺子,你可还记得他?」

    「记得。」女掌柜颔首。

    「那位公子去你铺子做什么?」

    「他是去买熏香。」

    「他买什么熏香?」

    「他买的便是这种栀子花的熏香。」女掌柜答道。

    「他是不是常上你那里买熏香?」梁宛儿询问,

    女掌柜点头应道:「是。」

    梁宛儿接着再问:「你可记得他在你铺子里,还买过哪几种熏香?」

    「……记得。」女掌柜迟疑了下点头。

    「那他还买过什么?」

    「除了栀子花的熏香外,那位公子先前还买过两种,用来驱灭蚊虫和dú杀蛇鼠的熏香。」

    梁宛儿最后再问道:「这两种熏香,若是人久闻之后会如何?」

    女掌柜如实答道:「一种会致死,一种会让人发狂。」

    说到这里,已无须再问下去,下dú之人已呼之yù出。

    梁宛儿看向祈王妃,告知她这人的身分。

    祈王妃又惊又怒,「日观在哪里?把他给我叫来!」

    钟日观早已安排好一切,自认为天衣无缝,无论如何都不会牵扯到他身上,然而他却漏算了两件事。

    一件是裴心怜在闹出人命后,唯恐会追查到他身上,而出面替他顶罪;另一件事,他没算到他今日去为裴心怜买熏香时,会被梁宛儿无意间给撞见,进而揭发了这件事。

    那栀子花的熏香是他最钟爱的味道,她因他的喜爱而改用了这种熏香,但自她进门后,怕招人怀疑,他已不再使用栀子花的熏香,却仍时常为她买来这种熏香。

    他不愿假手下人,每回总是亲自前去,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也因常去为她购买熏香,从而得知那两种dú香之事。

    他先前将这计划全告诉于她,却没想到她会为了保全他,而出面认罪。

    「王妃,那dú不是三少爷下的,是妾身下的,此事与三少爷无关,求王妃处死妾身,妾身甘愿受死!」

    须臾,看钟日观来到厅内,裴心怜为了替他脱罪,拚命以头叩地。

    见此情状,祈王妃怒问:「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何不惜一死,也要为日观顶罪?」

    钟日观上前扶起裴心怜,「别再说了。」他怜惜的抬袖替她拭去额头上沁出的血丝,然后坦然的认罪,「下dú之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心怜无关。」他接着望向一旁的钟章,抬眉说道:「二哥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与心怜究竟是什么关系?」

    钟日章寒着一张脸瞪视着他,平日里他虽与这个弟弟不亲近,可他万万没想到,下dú之事竟是自己的弟弟所为。

    钟日观语带怨憎的说:「我与心怜早在二哥认识她之前便相识,我与她情投意合,正想迎娶她进门时,她却被二哥你给看上了,你堂堂祈王世子一句话,就让裴家拱手将女儿给送上。」

    他们两人硬生生被他横刀夺爱给拆散,一个成为小叔,一个成为兄嫂,共处在一屋檐下,相见却不能相守,教两人情何以堪。

    钟日章先是一愕,接着不忿的责道:「这事你当时为何不说?」若他说了,他便不会纳裴心怜为妾,当时他是看上了她那一身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没错,但也没对她喜爱到非要她不可的地步。

    钟日观冷眼嘲讽,「我曾为了这事去求你,可是你那时却连听也不愿听我说一句。」

    钟日章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曾来求过我这事?」若有此事,他不可能还会强纳裴心怜为妾。

    「就在心怜进门的前两日。」钟日观提醒他。

    「我……」钟日章回想了须臾,声音突然窒住,他隐约想起,那时他似乎正要与那群酒ròu朋友出去寻欢,这才无暇听他说话。

    见儿子哑口无言,祈王妃多少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沉下脸瞪向钟日观,斥责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对傲霜下dú!」

    「她生xìng娇蛮,这些年来没少欺负过心怜。」钟日观避重就轻说道,他之所以会对常傲霜下dú,真正想对付的人是钟日章。

    他暗中唆使常傲霜的贴身婢女去求钟日章见常傲霜一面,再让那婢女暗地里在他的茶水里下yào迷昏他,将他留在布满dú香的房里,令他和常傲霜嗅闻那dú香,使两人发狂。

    待两人发狂后,会闹出什么事来,他虽无法预知,但不管发生何事,都是他所乐见,只要能给这个二哥添堵,他就觉得快活。

    他恨他当初既然横刀夺爱,就该好好怜惜心怜,可他却在纳她为小妾之后,没多久就冷落了她,尤其在常傲霜进门之后,还放任常傲霜欺辱心怜。

    在他进来后,便没再出声的梁宛儿,忽然启口问:「三叔,当初对我下dú之人,是你吧?」

    钟日观看向她,静默须臾,才颔首,「没错。」

    梁宛儿质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我当初的本意只是想嫁祸常傲霜,并没有料想到那dú香如此歹dú,令你差点死去。」望着她,钟日观脸上流露出些微的歉疚。

    最后他望向祈王妃,面无表情的道:「两桩下dú之事皆是我所为,母妃想怎么处置我,我皆无异议,但此事与心怜无关,请您饶了她。」

    裴心怜紧紧抓着他的手,向祈王妃乞求道:「不,这些事全因妾身而起,王妃若要责罚,就请罚妾身一人,妾身愿以死抵罪,求您放过三少爷。」

    看着眼前这两人相争着认罪,求死求活的模样,祈王妃揉揉眉心,心烦的摆摆手,「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这事等王爷回来再作定夺。」钟日观虽是庶子,但也是王爷的儿子,她不好擅自处分了他。

    祈王妃吩咐完便回房歇息,钟日章夫妻也回了院子,梁宛儿思忖再三,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

    「你要我去求父王饶了他们?难道你忘了你中dú那时所遭受的痛苦吗?」钟日章不满的看着梁宛儿。

    「我没忘。」梁宛儿横他一眼,语气淡然的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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